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剑客心里,没有爱情(穿越) > 剑客心里,没有爱情(穿越)
错误举报

剑客心里,没有爱情(穿越)——一只大雁(3

    呕。
    这是什么味道!
    李寒山,也臭了。
    江肃头疼不已。
    他令李寒山拎着他的剑,赶紧去洗个澡,顺便将剑弄干净了,浑身都是这味道,嗅着他就难受。
    可这荒郊野岭,魔教不过是暂且在此驻扎,此处并无热水,江肃也不想拎着李寒山和剑一道回城再洗,这味道太重,他着实忍不了太久。
    李寒山也恨不得立即便将身上的气味消去,他不用江肃多说,记得附近有处山涧,便恨不得立即赶过去,等他跑到地方,回首一看,江肃竟然也跟着他一道过来了。
    李寒山开始紧张了。
    他不过是去洗掉身上的气味罢了,江肃跟过来干什么?
    这是要监督他将剑洗干净,还是觉得自己身上也脏了要与他一道
    李寒山咳嗽一声,想不下去了。
    江肃却未曾多想,他左右打量这溪涧的情况,溪水清澈见底,四周也难有人烟,应当不会有人看见。
    想到此处,他走到溪涧边上,掬起一捧水,稍微试了试温度。
    如今毕竟才入春不久,溪水确实有些过凉了,可他好歹有内息护身,稍微洗洗倒也无碍,他便定了主意,转头却见李寒山目不转睛盯着他,江肃这才皱眉,道:你愣着做什么,洗剑,洗澡。
    李寒山犹豫:你要做什么?
    江肃这才伸出手,给李寒山看了看自己的衣袖,方才他打伤路九,手上沾了不少路九溅出的血,而他偏偏穿的还是白衣,追着路九从屋檐撞出的大洞中跳下时,那衣摆都已灰了,之后他更来不及清理,他见李寒山说谎,心中忍不住略有担忧,到最后连身上的血迹都来不及洗干净,馋了这么多年的漂亮老婆青霄剑都没有摸到,就直接赶了过来。
    江肃只是想洗掉身上的血,并不是李寒山所想的要在此处洗澡,李寒山一时竟忍不住有些失望,他叹了口气,也走到溪涧边上,方才蹲下身想要先将剑洗干净,便已见江肃抬剑挡住了他。
    李寒山不解。
    别在这儿。江肃提高音调,恨不得立即阻止他,这里不可以。
    李寒山:为什么不可以。
    江肃挑眉:你自己闻一闻,难道还不知道为什么吗?
    李寒山真的朝自己身上闻了闻,或许是臭得太久,他的鼻子已闻不出味了,哪怕凑到剑尖,他也难以察觉任何异常。
    你到下游去。江肃压低声音,无情拒绝拒绝,你把水都弄臭了。
    李寒山委屈巴巴起了身。
    江肃:
    江肃叹了口气。
    算了。江肃提声叫住李寒山,就在这儿吧,早些结束也好。
    贺灵城不知江肃要带李寒山去何处,他心中忐忑,想要偷偷跟上,却又担心江肃武功太高,轻易就能发现他的下落。
    他只好捎上了乌歧。
    乌歧武功远比他要高,却也不敢离江肃和李寒山太近,只能在距离二人稍远的林子中,竖起耳朵,仔细偷听。
    好在夜中静谧,他还是隐隐绰绰听见了远处传来江肃与李寒山交谈的声音。
    贺灵城武功太差,耳力也不如乌歧,便压着嗓子问他:他们说了什么?
    不要在这里。乌歧无情复述,换个地方。
    贺灵城:
    后面几句江肃好像压低了声音,含混不清,乌歧听不太清。
    可最后一句,乌歧还是听懂了。
    罢了,就在这里吧。乌歧低声重复江肃的话,早些结束也好。
    乌歧:
    贺灵城:
    等等,这到底是在做什么事情?
    第33章 真香
    贺灵城与乌歧二人神色凝重,对视片刻,贺灵城忽而便站了起来。
    不行。贺灵城神色紧张,万分担忧,恨不得立即从这儿冲出去,不能让少主这这个正道狐狸精走到一块!
    乌歧吓了一跳,匆匆拉住他,同他摇了摇头。
    他自己的事。乌歧说,你不要打断。
    贺灵城挑眉:这不是少主自己的事,这是整个圣教的事。
    他可还记得呢。
    若当年不是那个止水剑派的温青庭勾引了先任教主谢无,圣教又怎么能落败成这副模样?
    谢则厉虽总是干些欺男霸女的丢人事,可他好歹是将圣教重新扶持起来了,贺灵城虽看不惯谢则厉这些年做的事,却也知道谢则厉的确是教主之才,反而是李寒山,他仅仅只是武功高罢了,若轮到他上位,教中那一干虎狼,只怕他一个都镇不住。
    想到此处,贺灵城不由更加郁卒,如今谢则厉中了毒,教中事务看来是要移交到李寒山手上了,可李寒山什么都不懂,这些年又是谢则厉一人独揽大权,教内甚至没有一人能协助他处理教中事务。
    有此先例在前,贺灵城难免便要对忽然出现在教中的正道中人心生警惕,他下定了决心要去打断此刻少主与江肃的亲热,绝不能让这最后一步成真,可乌歧看上去却很不认同他的做法,偏偏乌歧的汉话又不太好,只能拽着贺灵城的衣袖,皱眉苦思冥想该要如何劝说贺灵城。
    再不过去就要迟了!贺灵城咬牙切齿,你难道忘记了谢无教主的事吗?
    乌歧这才终于憋出一个词来,道:会有阴影的。
    贺灵城一怔:阴影?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乌歧:少主,阴影。
    他实在说不清楚这件事,干脆抬手比划了半天,贺灵城这才猛然顿悟,明白乌歧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觉得乌歧说得对。
    少主如此纯情,今日方才被那个止水剑派的狐狸精引导至这一步,那也就是说,这显然是少主的第一次,而男人在这种时候,都是比较脆弱的,自己若是贸然闯出去给他们来了点什么惊吓,万一少主就此留下了阴影,如教主一般从此再不能人道怎么办?
    不行,他不能出去。
    反正这种事,谁也不吃亏,一时欢愉罢了,邪道中人,他们看得开!
    至于事后如何,他可以等一切结束之后,再好好与少主谈一谈。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相信少主能明白他的一片苦心的!
    江肃解开袖带,将外袍脱下,皱着眉去洗自己手上与衣袖上的血迹,他方才赶得太急,一路轻功追赶,衣上的血迹早已风干了,如今想要靠着搓洗将血迹洗干净,实在有些困难。
    他身边也没有皂角,偏偏这白衣服就是麻烦,那么点血沾了水晕开,将衣服染得一大片红红白白,丑得令人不住去看。
    江肃有些心烦,他实在不擅长做这种事,如今这衣服看起来还不如不洗,哪怕他以内力将衣服烘干了,上头也跟染坏了一大片粉红一般,看起来简直有说不出的古怪。
    他干脆将衣服一丢,再转头一看,李寒山蹲在一旁,好像方才洗完他的剑,正要动手去解自己身上的衣服。
    李寒山觉察到江肃的目光,一时动作僵滞,实在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想当着江肃的面将衣服脱光,可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是有些矫情了,两个大男人,就算面对面将衣服脱得干干净净,又能怎么样?
    他紧张得手指都仿佛打了结,可再一扭头,江肃又十分暴躁地搓起了自己的衣服,却将那衣服越搓越乱,只怕给他一晚上都洗不干净了。
    江肃不看了,李寒山莫名又略微心里有些失望。
    他干脆脱了衣服,留了件贴身的亵裤稍作遮挡,便直接没入溪水,背对着江肃,以免自己再胡思乱想,飞快想要将身上的古怪气味冲洗干净。
    这溪水实在太冷了,他干脆集中精神驱使内力御寒,不再胡思乱想,而江肃暴躁搓了会儿衣服,终于彻底放弃,决定将这件衣服丢了,回去之后,再换件新衣服。
    他算是明白了。
    以前他看武侠小说与电视剧,看着里面的白衣大侠风度翩翩,那帅气非凡,他实在喜欢得很,便觉得自己有朝一日真到了江湖中,也要做一名白衣侠客。
    可他没想到白衣服这么难洗啊!
    早些年在止水剑派中,这衣服若是弄脏了,换下来便有下人会帮他清洗,若是实在洗不干净,师兄也会直接给他送新的,他实在没想这么多,现今看来,想当一名白衣剑客,除了要有钱常换新衣之外,还得武功高深,时刻多加注意,绝不能让敌人的鲜血溅到自己的衣服上。
    想到此处,江肃深深叹了口气,转而看向了正在沐浴的李寒山。
    山中并无灯烛照明,仅能靠着月色光辉勉强识物,李寒山离他不远,背对着他,他大致也能看得清,青年人身材削瘦,背上肌肉线条舒缓,腰线笔挺,本该是一副颇为好看的身体,却被身上几道疤痕搅得支离破碎。
    江肃不由蹙眉。
    李寒山肩上的伤是那日在灵犀山中留下的,伤口已愈,新肉长成,结痂还未完全脱离,那儿沾不得水,李寒山便是小心翼翼地,仔细避开肩上的伤。
    而江肃将目光下移,便见李寒山的腰侧也有一道颇深的旧伤,从腰侧绕至前方,这伤口多长,江肃看不太清,可从那疤痕的情况来看,这伤口显然极深,又在身体脏器的要害处,能捡回一条命来,绝对是万幸。
    除此之外,李寒山身上还有些较浅的小伤痕,看得江肃忍不住皱眉,心想,李寒山是魔教的少主,本该养尊处优,等着继承教主之位,身上为何会有这么多伤痕?
    他忍不住开口,直接问道:你腰上的伤是何时留下的?
    李寒山被他突然开口吓了一跳,猛地转过身来,下意识按住了自己腰侧的伤痕,可他很快便又觉得不对,伤疤而已,看见了便看见了,他都当着江肃的面洗澡了,就算要挡,他也该挡些其他地方。
    想到此处,他干脆松开了手,坦坦荡荡将那伤疤露出来,与江肃道:当年有人刺杀我父亲,我替他挡了一刀。
    江肃:
    江肃皱起眉,想想这些年谢则厉对待李寒山的态度,不知为何,心中又替李寒山起了一丝愤愤不平的意味。
    其他伤痕呢?江肃问,也是挡刀?
    李寒山好似一下并未回神,也许也是从未有人问过他这种问题,片刻才回过神来,与江肃说道:都是些小伤,有些是练剑时留下的,有些时候是前几次出门替父亲办事时留下的。
    江肃:
    江肃一时竟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才好。
    他也练剑,这些年也因为练剑受过伤,可师兄总能令人给他极好的膏药,那些小伤大多也不会留下伤痕,至少在他身上,并没有如李寒山这么多的伤疤。
    李寒山是魔教少主,论财力,魔教绝不输止水剑派,江肃不信谢则厉手头没有这些祛疤的膏药,那也就是说,李寒山在魔教中,并没有江肃这般受人重视,可魔教少主绝不该如何,魔教中人不关心他,显然是从谢则厉对李寒山的态度而来。
    江肃不由蹙眉,心中对谢则厉的恶感再增,甚至觉得自己先前对谢则厉的手段,还是太温柔了一些。
    而李寒山看着江肃的神色,觉得江肃也许是心情不好了,又想了想当初江肃教训他那小师侄祁渡的话,觉得江肃应当也不喜欢别人不认真对待自己的身体,便又开口,认真说道:都是小伤,已经全好了,没有留下什么旧症。
    江肃却直接问他:你爹为什么对你这么不好?
    李寒山微微一怔,下意识便答:他只是严厉了一些。
    我师兄也严厉,执起门规来毫不留情。江肃不由挑眉回敬,可门中弟子若有人受伤,他恨不得拿最好的药膏为其医治,只要留下一点伤痕,他都是会心疼的。
    李寒山想了想,道:可父亲还是给我药的。
    江肃:
    江肃干脆起身,走到李寒山身边,寻了处山石坐下,认真问李寒山道:他以往是不是待你很不好。
    李寒山说:他只是想要我快些进步。
    你武功还能如何进步?江肃深吸了一口气,以自身作比,道,我已修至瓶颈,数年难以突破,我想你应当也是如此。
    李寒山答:可我父亲说,当年谢无教主不是这样的。
    江肃:
    谢无教主都能做到的事,我为何做不到。说至此处,李寒山方才微微皱眉,像是喃喃自语,低声道,我并无他的天赋与才气,便只能靠着十倍百倍的努力,想方设法追赶上他。
    江肃:
    江肃不想说话。
    他深深觉得,李寒山绝对是被谢则厉忽悠了。
    谢无武功是高没有错,可当年谢无将武功修炼到那么高时,都已经年近三十了,对比之下,李寒山可比他要年轻许多,谢则厉还想要李寒山怎么样?
    他有些生气,甚至觉得自己当初对谢则厉实在太过手下留情,谢则厉这种人,就不该给他什么好结局。只是这如今他面对的人是李寒山,他总不能将气撒在李寒山身上,他便只好将怒气强忍回去,再看李寒山一眼,认真问他:你应当已经明白,江湖人称呼我为第一剑客,不是因为我出身名门,而是因为我武功高。
    李寒山不知江肃为何要如此说,他只能点头。
    你的武功不在我之下。江肃说,我想当今江湖,能与我不分胜负的,应当没有多少人。
    李寒山小声说:你我还未真正比试过
    江肃打断他:你绝对是其中之一。
    李寒山:我
    你父亲便比不过我,否则我不可能会轻而易举便将药反喂给他。江肃说,那也便是说,你的武功,比谢则厉高。
    李寒山:
    谢则厉都不觉得丢脸。江肃伸出手,用剑鞘敲了敲李寒山的脑袋,你在担心什么?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