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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师弟捅死以后(重生 修真)——醉斩明月

    《被师弟捅死以后》作者:醉斩明月
    文案:
    沈秋庭这一辈子不算长,却过得颇有戏剧性,前半生是张扬肆意风骨凛凛的凌云阁大师兄,
    后半生就成了丧尽天良人人喊打的魔头。
    可没人知道,沈秋庭入魔以后,连鸡都不乐意杀,天天蹲路边等着扶老奶奶,标标准准的三好修真青年。
    唯一过火的事,就是临死之前觉得自己太亏,勾着自家师弟尝了一回鱼水之欢。
    然后第二天就被师弟捅死了。
    剑还是他送的。
    师弟杀完人,随手擦干净剑上的血,就头也不回地走人了。
    从此沈秋庭是荒野孤魂,师弟是替□□道大义灭亲的救世主。
    再后来他这位师弟就走火入魔了。
    凌云阁新来了个小师弟,一来就招猫逗狗,恨的人牙痒痒。
    还得罪了凌云阁最不能得罪的白师兄。
    毕竟白师兄乃高岭之花,凛凛不可侵犯。
    阁中众人嗑瓜子啃西瓜等着看热闹,结果却等来了白师兄被小师弟按在墙上揍。
    真是不堪入目。
    一个熟悉到骨血里的人忽然从生命中离开,最开始都是无声无息的。
    直到有一天早晨,白观尘一回头没有看见那个打着哈欠看他练剑的人。
    血才一点一滴从心里渗出来。
    从此坐觉春山空。
    小剧场
    在无数次被围观洗澡之后,沈秋庭终于暴怒:你别跟着我!凌云阁里那么多漂亮的师姐师妹你不跟跟着我做什么?
    对方无动于衷,继续围观。
    沈秋庭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最后终于无奈:喂,姓白的,你有没有在听?
    对面一直无动于衷的人忽然清风朗月般一笑:嗯,我在。
    一直在。
    心理上是年下,重生后生理上是年上~
    内容标签: 年下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仙侠修真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秋庭,白观尘 ┃ 配角:等我编完 ┃ 其它:求收藏,mua
    一句话简介:我又活了
    立意:无论经历过多少困难,也依旧要热爱这个美丽的世界
    第1章
    已经是傍晚了,西斜的阳光透过窗纸,在室内洒下了一团温柔的光晕。
    香炉里的薄荷香已经燃尽了,袅袅的白烟升上来,轻轻打了个转,便完全熄灭了。
    床帐中的人像是睡得不□□稳,翻了个身,被子里露出半个白皙圆润的肩头。
    沈秋庭在睡梦中皱了皱眉头,慢慢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随着他的动作,薄被从身上滑下来,露出了一身青青紫紫的暧昧痕迹。
    他刚一动,身后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就传来了不适感,累了一晚上的腰更是仿佛要断掉了。
    白观尘那小兔崽子真是半点都不顾及他的老腰。
    沈秋庭坐在床上缓了一会儿,想到昨天晚上过分激烈的情景,忍不住沉沉叹了一口气。
    昨天的酒喝的太多了,还一时没忍住灌了白观尘几杯。
    白观尘那小崽子从小就没有什么酒量可言,两个醉鬼凑在一起自然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他虽然惯来风流,只是要不是意识不清醒,也总不至于风流到自家师弟头上去。
    沈秋庭仔细思考了一番,便将昨天晚上的事情定性为了意外。
    既然只是意外,便不应该打乱早已定下的规划。
    沈秋庭往床头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被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
    他这位师弟一向都是极为规整的,连这种时候都不例外。
    沈秋庭看了一会儿那叠衣服,倏然无可奈何地笑了一笑。
    他穿好了衣服,下床推开了房门。
    外头日光昏沉,是个适合结束一切的好日子。
    在沈秋庭身后,一张纸条轻飘飘落了下来,上面用清挺的字迹写了四个字
    等我回来。
    只是可惜,应该看到的人已经离开了。
    沈秋庭方一走出凌云阁的结界,一直注意着魔域尊主动向的各路修士便得到了消息,立刻闻风而动,纷纷赶来围剿。
    沈秋庭却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了,他浑身上下的经脉都已经开始疼了起来。
    没有凌云仙山上精纯的灵力压制,艳红细小的魔纹从他的袖口处飞速生长起来,眨眼就爬满了整只手。
    尽管早已习惯了这种疼痛,沈秋庭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看了一眼手上的魔纹,加快了脚步。
    沈秋庭最后为自己选定的地方是一处荒僻的山头,离凌云仙山不过十里。
    山上什么东西都没有,连最不讲究生存环境的野草也都在前几日降下的秋霜中枯萎成了一团,看着实在是过于荒凉了。
    倒是个极适合埋骨的好地方。
    他一路上遇到了四五次截杀,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去选一个其他地方了。
    沈秋庭从自己的乾坤袋中掏出了几个阵盘,慢条斯理地开始布置阵法。
    仙道各家各派的修士齐聚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如临大敌地看着沈秋庭的行动,谁都没有敢上前。
    有小辈热血上头,不耐烦地问:这魔头显然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我们为何还要等在此处?
    身旁的长辈拉了他一把,教训道:稳妥为上,诸位长辈在此,哪有你说话的份?
    小辈呐呐了一会儿,心不甘情不愿地住了嘴。
    一位看起来很有话语权的年长修士站了出来:那魔头一向诡计多端,难保此番做派不是特意给我们看的,我们不妨先静观其变。
    众人纷纷应是。
    从魔头降世以来,修真界腥风血雨,不知道多少人深受其害,眼下看着虽然是身受重伤的样子,谁知道是不是还有什么诡异手段,谁都不想去做这个送死的出头鸟。
    毕竟虽然眼下大家是聚在一起,真说起来也不算是一家的,还都互相防备着呢。
    沈秋庭在一众正道修士的面前安安稳稳布好了阵法,寻了棵粗壮的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笑着冲一帮修士随意拱了拱手:多谢诸位给我时间布阵,给了我活命的机会。
    他一边笑着,一边慢条斯理地理好了自己沾满鲜血破破烂烂的衣服,掩住了身上风流一夜的红印子。
    方才那热血上头的小辈气不过,提剑冲了上来,被身后的人一拉,没防备结结实实磕在了地上。
    一动牵扯到了伤口,沈秋庭默默咽下了涌到喉咙口的铁锈味,依旧是一脸欠揍之极的嚣张笑容:别啊,这不年不节的,小仙师就算给我行大礼我也没有红包给您发啊。
    小辈脸色涨红,站起来一剑便冲着沈秋庭刺了过来,却在接近沈秋庭的时候被一道看不见的结界拦住,当即被震飞到了三尺以外。
    沈秋庭探头看了那小辈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倒霉相一眼,乐了:来来来,站起来多砍几剑。
    他这张嘴实在是太招人恨,正道修士中几位修为高深的前辈对视一眼,齐齐出手想要打碎他周身的屏障。
    只是这阵法好像颇为诡异,众人连续攻击了几轮,也没有破出半个缝隙来。
    沈秋庭三言两语把一众修士气到七窍生烟热血上头,撇了撇嘴,觉得没什么意思,索性坐在地上,慢吞吞数起了树上的蚂蚁。
    他身上实在疼得厉害,连话都懒得说了。
    来来回回数到第一百三十九只,阵法外忽然传来七嘴八舌的声音:白仙君!是白仙君过来了!
    外面走过来一个白衣黑发的剑修,五官精致而冷冽,手上握了一把霜白长剑,单单往那里一站,就像是北域冰原上终年不化的坚冰。
    沈秋庭看了一眼,又重新垂下了眸子。
    他自得其乐地想,也挺好,有个熟人在,也好给自己收尸。
    他一边想着,一边伸手动了一下阵盘,把来人放了进来。
    白观尘伸手掐了个诀,挡住了试图跟过来的正道修士。
    虽然在众人口中穷凶极恶,但没有人否认沈秋庭天生就生了一张招桃花的脸,单是看着,就让人忍不住怦然心动。
    白观尘盯死了沈秋庭的脸,开口:沈秋庭,我告诉过你,让你等我回来。
    沈秋庭倒是不记得他说过这件事了,只是都到了现在这种境地了,也就不在意地往身后的树上一靠:等不及啦,就先走了。
    这架势,竟恍惚有几分年少时在酒家饮酒掷杯的影子。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儿。
    沈秋庭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已经被阵法融化掉的右手,忽然一笑:师弟,我好像有点疼。要不你行行好,一剑杀了我得了。
    他不是个能忍疼的人,这么说了,就是真的疼了。
    白观尘也看向他的手,握剑的手紧了紧,声音低沉:嗯,忍着点。
    合格的剑修手只要握上了剑,就一定是稳的。
    下一瞬间,饮雪剑出鞘,直接刺进了沈秋庭的心口。
    速度太快,以至于沈秋庭反应过来的时候,剑尖已经挑断了他的心脉。
    这姓白的,说杀就杀,连点准备都没有。
    沈秋庭艰难地喘了一口气,口中呛咳出红到发乌的血,笑了一声:谢了。
    他原本还想叮嘱白观尘照顾一下凌云阁那帮小兔崽子,可转念一想,他早就叛出师门,不再是凌云阁大师兄,凌云阁也早就跟他没什么瓜葛了。
    也罢了。
    这样算来,他这一生倒也是无牵无挂得很。
    他眼前一阵阵发黑,慢慢扯着他滑向无边的黑暗里。
    油尽灯枯的太阳仿佛在这一刻忽然坠下了西山去,原来已经是日暮了。
    沈秋庭最后一个念头就是,原来话本里那些生离死别都是骗人的,人死之前压根就没有多少时间磨叽。
    死便是死了,连半点痕迹也不会留下。
    白观尘从沈秋庭的胸口抽出长剑,拿帕子仔细擦干净了长剑上沾染的血。
    擦到最后一下的时候,他持剑的手忽然颤了一下。
    他恍若未觉,将最后一点血迹擦干净,扔掉了帕子。
    来围剿魔头的人群被远远隔在禁制之外,只看到白仙君跟魔头说了两句话,就把魔头斩在了剑下。
    魔头伏诛,人群轰动起来。
    沈秋庭的尸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化成了一滩血水。
    狂喜的人群中忽然挤出了一名女修,伸手拦下了白观尘。
    白观尘的思绪有些散,愣神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女修是沈秋庭的妹妹,沈花醉,也是他们两个人的师妹。
    沈秋庭生前,应当是极疼她的。
    沈花醉脸上满是焦急,带着一点希冀问:我哥呢?
    见白观尘不回答,她提高了声音,又问了一遍:我哥呢?我问你话!
    白观尘看她一眼,说:死了。
    死了?怎么会沈花醉失神地喃喃了一会儿,忽然狠狠地推了一把白观尘,怎么死的!他怎么会死?你怎么看着他的?
    白观尘任由她发泄怒气,只说了一句话:我杀的。
    沈花醉怔怔地落了泪,松开抓住他的手,难以置信地摇着头:你怎么下得了手
    白观尘语气平静到近乎冷漠: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不对。
    也不会不对。
    魔尊伏诛,往后就又是一个崭新的时代。
    第2章
    没救了,等死吧。
    沈秋庭刚有点意识,就听见了这么一句话。
    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儿,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叹了口气:想我沈家对这无魂无魄的孩子已经仁至义尽,送出去埋了吧。
    那就埋了吧。
    埋了吧。
    众人意见达成一致,七手八脚地给沈秋庭换上寿衣塞进了棺材里。
    按照中州一些偏远地区的习俗,死时不满十八岁的孩子算是早夭,为不吉,葬礼不能操办,也不能埋入祖地,只能另寻一处地方建一座孤坟。
    一行四个壮汉扛着棺材来到荒郊野岭的乱葬岗,拿铁锹刨了个坑,把棺材丢了进去,正打算填土,忽然空气中传来了笃笃笃的声音。
    月光白惨惨地照在地面上,映出一地孤坟,四个壮汉对视一眼,确认不是自己的幻觉,脸也跟着白了。
    沈秋庭好不容易能够控制身体了,第一时间就是敲棺材想要出去,敲了一会儿,见外头没人理他,换了种省力的手法,开始拿指甲刮棺材板。
    寂静的夜里指甲刮蹭木板的声音格外清晰,一个壮汉盯紧了土坑里的棺材,手指颤抖地指向棺材板:它里面的东西是不是要出来了!
    沈家小公子生来无魂无魄,十里八乡有名的邪门,这次不小心磕到石头上死了,连家里人都不乐意掺和葬仪,要不是沈家给的钱多,他们几兄弟怎么着也不会来送这一趟葬的。
    一个年纪稍长的中年汉子明显是四人中最有经验的领头人,他被吓得脸色惨白,一边用力将土洒在棺材上,一边小声提醒:别说话!赶紧把墓填平,有了土的遮掩鬼物就不能出来害人了!
    其他人闻言,连忙齐心协力往坑里填土。
    这棺材的质量不太好,木材之间的缝隙很大,沈秋庭被兜头灌了一脸土,心里想道,这帮人哪里来的歪门邪道,要真是鬼物的话别说填土了,填骨灰也不见得镇得住。
    被这么活埋也不是办法,沈秋庭在棺材里咳嗦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学着以前看过的话本里鬼物的样子,幽幽吐出了一句话:我的头,我的头哪里去了?诸位,你们有见过我的头吗?
    几个正在卖力填土的壮汉听到这句话,终于绷不住了,扔了铁锹大叫一声鬼啊!撒腿就跑。
    沈秋庭在棺材里听见几个人的脚步声远了,随手在棺材里摸了个什么东西一点一点地撬开了棺材盖。
    惨白的月光照进棺材里,死去不知道多少年的沈秋庭终于重见天月。
    他动了动生锈的脑子,疑惑地想:他不是完成了一个魔域尊主的使命,将整个修真界搞得腥风血雨之后被一手养大的师弟一剑穿心,又被阵法化成血水,死得透透的了吗?
    他就着月光看向自己白皙纤长的双手,皮肤光滑娇嫩,一看就是一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跟他那双布满剑茧伤疤的手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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