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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成为失忆死对头的假道侣——海鸥叫嘎嘎

    怎么是燕家掌门人,怎么能是燕惊秋?
    真是丢人丢大了。
    哦,白春生又突然想起当时燕惊秋一个劲盯着他瞧的时候了,难道说燕惊秋当时就是在笑话他?
    可恶!
    可是这要是传出去,燕家继承人就看着万妖宗大妖出丑却不劝阻提醒,燕家脸上也无光吧,难道他们不在乎?
    狠人!
    还是可恶!
    白江寒每日耳提面命,燕家都不是好东西,白春生这次吃了一次燕惊秋的亏,下辈子大概都不会忘了。
    想到这,白春生攥紧了手里的筷子,已经没心情吃东西了。
    白江寒突然用拿在手中的玉烟斗敲了敲白春生的脑袋: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白春生正要说他今日下午见过燕惊秋,白江寒先问他了:记住他的长相没?她的玉烟斗正指着燕惊秋的方向。
    白春生正恨着呢,恶狠狠的道:化成灰都认得。
    白江寒皱眉: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实心眼,我不准你记这么牢。
    白春生不好意思告诉奶奶发生什么了,只好暗自咽下了这口气。准备伺机再把面子找回来,至于白江寒的百般警告,白春生早就已经抛之脑后了。
    结束了在燕家的庆礼后,白江寒随燕渐行密谈了一会儿,等她回来,就带着白春生回到了万妖宗。仙魔两界的战争还未平定,白春生空有潜质而无修为,又处在最是好奇胆大的年龄,是最好骗的。白江寒虽然不怕麻烦,但也不敢冒着这个风险。
    白春生当然不愿意回去,万妖宗也就那么大,一天就飞完了,至于剩下的地方,都是不允许他进去的地方。他还想看看多如繁星的小世界,去东海广阔无垠的集市
    他和白江寒讨价还价:如果我十年内能突破下一个小境界,我能不能去东海?
    白江寒似笑非笑:好,你如果能做到,我可以许你出门一次,但你也要记住,受了欺负不要哭着回来找我。
    白春生信心满满,真被关在万妖宗内九年没有出门。
    说是九年,是因为白春生在第八年果真突破化神初期。他又花了一年巩固境界,将先前从祖母学来的招法用新的境界好生演练了一遍。
    第九年夏末,东海山生境死了境主。
    东海多散修,山生境境主孑然一身,一生潜修,他没有妻妾更没有后人,他一死,山生境就成了公共秘境。境外几十散修闻讯而来,打算进去用实力来继承这笔天降巨财。
    几十人在境内大打出手,消息传遍了大世界。
    山生秘境规模中等,灵气浓郁,宝贝谁也不嫌多。东海当地的散修难以抵挡中域有规模有组织的门派世家,不由得败下阵来,含恨离场。
    说是中域的门派世家,白春生自然在其中。他混迹人群中,用了敛气的法诀,将自己装作才结婴的普通外门弟子。这还是他第一次自己一个人出门,打算进去见识一下秘境究竟有什么特别的。
    才进秘境,白春生就直皱眉头,单从灵气程度来看,这还不如他的望星阁呢。
    但难得出来一次,他也不想浪费这个机会,按照门派长老在进来前的指示,象征性的随手收集一些清单上列明需要的灵草。
    以他的脚程,才半个月落日升,就走遍了大半个秘境。一路上白春生仅遇到了三个结伴同行的女修,这三人都很谨慎,虽比他表面上的修为还要高出一些,但见了他就走。白春生大失所望,连出手检验自己的机会都没有。
    祖母只给他一月的时间,白春生见此地无聊,就要回去,去别的地方。
    在返程的途中出了意外,谁也不会料到修为才合道前期的前山生境主竟然在秘境中留下了一头大卷耳盘羊。此类盘羊若是运气好,也能修行到合道前期。更关键是,它作为难得的灵兽,长期居住的土地会富含土气,变得越发肥沃。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会长出一种以土气为食的灵植虚木。这是制作延寿丹的药材之一,无比珍贵。
    不过白春生面前的这头羊才化神后期的境界,只比他高出一个小境界,显然是催生不出虚木了。但这也算是意外之喜,白春生正愁自己手下没有一个能为他做事的下属。
    他翅膀长硬好久了,想自己飞。
    大卷耳盘羊自然不愿意,它姓杨,名好之,是山生境孕育出来的灵兽。就连合道初期的前山生境主,在这山生秘境中,也不过与他平辈相论,叫他一声杨兄弟,面前一个不过区区结婴的后辈,站在他面前不逃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大放阙词,他以为自己是谁?
    这杨好之自觉收到了侮辱,被气得发抖:好狂妄的小子!
    撅起蹄子就准备冲着白春生进攻,他的速度极快,行动间震踏大地,整个秘境都好像在震动。
    白春生并不闪躲,身前浮起金色的光晕,这是他翻阅白江寒的藏宝,从中学来的佛家法术。
    他正要试试威力。
    白春生道: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正好剥了你的皮做身新的羊皮毯子。
    两妖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一直从山头打到山脚,半山绿木枯死,无数飞鸟走兽奔走逃窜。
    白春生被白江寒泡在蜜罐子里,所学法术都经过大乘期大能精心挑选修改,一身法宝更都是修仙界难得的精品。即使白春生比这大卷耳盘羊还要再低一个小境界,他也没有落于下风。
    不过,白春生也心中有数,他虽凭借法术和法宝一时能与这大卷耳盘羊打得你来我往,但毕竟境界有差,若是打成长久战,落败是早晚的事情。
    但他毫不露怯,反而越战越勇,战意高涨。
    杨好之节节败退,他本就奇怪,明明这修士气息不过结婴,可现在看来,这分明是个收敛了修为的化神修士。他自秘境孕育而生,又被山生境主圈养至今,只为培育土气,从未出过秘境外,除去头顶一对盘羊角是锋利无比的化神法宝,便再无其他。
    大卷耳羊本就是不善作战的灵兽,他被白春生连着用火寮了好几次毛,又被白春生的气势吓退,以为白春生若不是修为与他相当,就是比他还要高上一二。
    开始萌生退意。
    但杨好之见白春生,长相虽是少有的明艳动人,但言语傲气轻狂,显然不是什么好人。再加上先前此人说过的狠话,若是轻易求饶,这小子绝不会放过他。
    杨好之咬牙,壮士断腕般的从头顶取下自己的一对角:技不如人,我认输了。
    哦?白春生一笑:这是要做甚?
    盘羊角慢慢悠悠的向着不远的白春生移动,杨好之道:我一身唯有这对角最值钱,我将它献于阁下,请你饶我一命。
    白春生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结果。
    出山的第一战就顺利无比,更让他跨小境界打败了一头大卷耳盘羊,他得意洋洋的想道,外界的修士也不过如此,根本没有祖母说的那样危险。
    那对盘羊角飞到白春生的身侧,他正要伸手去接,他的右眼皮跳了一下,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只来得及撑起白江寒给他的金刚钵,这对盘羊角就瞬间爆炸了。
    地动山摇,灰色的烟云眨眼间,就笼罩住了整片山林。饶是杨好之早就做足了准备,他奔逃跑出爆炸侧沿时,也不由得被烧脱了一层皮。
    本来炸掉一个盘羊角就够的,但杨好之误以为白春生的修为还要比他高出一线,再加上白春生手段层出不穷。他怕要是不能让白春生受伤,这次就要真的死无葬身之地、被扒皮吃肉了,一狠心,两个都炸了。
    杨好之见他跑出后,白春生却没有追来,还以为白春生只是爆炸熏住了眼睛。见此机会,立马飞也似的朝着另一座山头狂奔逃命。迎面而来的风,是重获自由的滋味。
    盘羊角炸开的中心点,已经是一个圆形的巨坑。烟云之内,寸草不生。
    白春生不得不化作原型,蜷缩在坑底,减轻自己的疼痛。刚被爆炸卷入,他现在一身灰,浑身就像是在沙土堆里滚过一圈。他不需要动弹就能知道自己的左腿断了,两侧翅膀都有伤痕,短时间里怕是飞不起来了。
    他当时尚未反应及时,只撑起了金刚钵,现在金刚钵被两件法宝炸坏,他整个人也被炸傻了
    不给就不给,谁稀罕这种破角。
    白春生头次独自出门,哪受过这种委屈,要不是他现在断了一条腿,动弹不得,他怕是要气得跺脚了。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白春生觉得法宝爆炸的动静定然波及到了不少地方,现在应该有不少自持实力不错,想来一探究竟的修士。得赶快离开这里,他催动仅存的些许灵力先给自己止血。
    白春生恢复了一些,正打算用灵力飞出去躲起来,突然听到头顶传来了声音。
    是刚刚那头该死的羊的声音,他又回来了,只不过好像还带了一人来。
    他的声音颤抖:大人,就是这里,这里就是我从前生活的地方,若是有你要的土气,也只有这里能有了。
    一个从未听过的声音响起,优雅而低沉:可是这里没有。
    伴随着他的话音刚落,灰色烟云消失了。
    杨好之的声音更颤抖了:我不知道,刚刚来了一个奇怪的修士非要与我争斗,兴许、兴许是那个时候,被我们打散了?
    什么?!这贱羊竟然敢骂他是奇怪的人?
    白春生恨得牙痒痒。
    突然,这两人都不说话了。
    白春生正准备从土坑里探出头去看看,看这两人走了没。
    他才把自己灰扑扑的脑袋探出去,就看见一个长相看起来很清纯的清秀男子,正跪趴在地上叩首,此人是杨好之化作人形后的模样。
    杨好之抬眼,真巧对上白春生一双乌溜溜亮得惊人的眼睛,白春生一惊,立马闭上眼睛,躺回坑底。
    杨好之被惊得目瞪口呆,忍不住直起身,指着白春生说:这里怎么会有一只死鸭子。
    杨好之喃喃道:山生秘境只有花皮鸭子,但这样的灰鸭子连我也才是第一次见,难道是土气化形但是被我一不小心炸死了?
    活的。那个陌生的声音吐出两个字。
    白春生感觉自己被一只有力的手抓着翅膀提起来了,他知道自己是装不下去了,愤愤地睁开眼,愤怒的回头。他已经想好措辞了,整个修仙界谁不知道他祖母白江寒。此人要是胆敢对他不敬,祖母绝不会放过他的。
    白春生一回头,发过誓化成灰都不能忘的脸就在他身后。
    燕惊秋掂量了一下道:而且有十斤,比一般的花皮鸭子还要重好多。
    第10章 云海现生机(十)
    燕惊秋的视线向下移动了一些,他看清了白春生灰扑扑、可怜兮兮、被痛得缩成一团的模样,但他的表情仍没有太大的变化。
    白春生执拗的昂着头,在燕惊秋手中的白凤依旧是第一次见他时的那样傲然神气,燕惊秋淡然的看着他:你是
    没等燕惊秋说下一句,白春生一晃头,拍着翅膀,猛地从梦中惊醒。
    入目是摇晃的船舱。
    想起刚刚如同记忆回放般被燕惊秋逮住的噩梦,白春生忍不住抖抖自己的毛。
    白春生身上的伤口并没有被处理过,一醒来就能感受到一阵剧痛袭来。他的情况又差上了几分,妖兽的体质绝非普通修士,白春生更是其中翘楚,但余毒未清,伤口却因为妖兽强大的体质正在缓慢的强行愈合,现在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
    这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余毒尚未被清理,如果积压体内,日积月累,就会成为无法治愈的暗伤。血脉燃烧的后遗症还没有解决,白春生的合道期修为被压制到了化神中期。如果再不解决,恐怕他的修为还会继续往下掉。
    醒了?
    白春生循着声音看向船舱的另一个角落,燕一正端坐着。他面前放了张歪歪的桌子,桌上放了几个做工精美的储物袋,正中间放着的储物袋上绣着一条银色的龙纹,白春生一眼就认出这东西应该当属沈玉莹。
    怕是已经被燕惊秋所杀。
    燕一问:认识我吗?
    白春生沉默片刻,他脱离了梦境的恍惚感,突然的意识到自己还活着与燕惊秋还活着的两件事。白春生边咳嗽边变成人形,变作了秾艳秀丽的美人,他扶着床沿,恨声道:自然!
    燕惊秋,你化成灰,我都认得你!
    燕一挑眉道:你这人倒是有趣,我曾遇到过的人,个个都以为我要么是燕惊秋之子,要么就是中域剑道世家燕家的人,你倒好,直接将我认做了燕惊秋。
    他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自己是燕惊秋,只问到:你和燕惊秋认识,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你白春生正要问燕惊秋在发什么疯。
    但几乎是立刻,白春生就反应过来了。燕家正值风雨飘摇之际,燕惊秋还在这里逍遥游河,若不是真的出了意外,燕家怎么可能会公布燕惊秋的死讯。
    那就是燕惊秋真的出了事,但燕惊秋活下来了。
    难道
    白春生试探着问道:你失忆了?
    燕一不说话,只抬眼看他。
    不会吧。白春生嘴上说着不会吧,笑得嘴都要合不拢了。
    白春生指指自己问道:那你还记得我吗?
    燕一摇头:不记得了。
    白春生又要笑,好家伙,原来燕惊秋现在的情况也不乐观。
    还没真的笑出声,突然感觉杀机四伏,白春生浑身寒毛炸起。
    白春生见燕一的样子不似作伪,怀疑燕惊秋是在生死境内出了什么岔子,失去了记忆。他怕自己说漏嘴,连忙摇头:不是,我认识燕惊秋,也认识你。
    他怕燕一要是知道自己是燕惊秋,回了燕家,再发现自己是他仇敌。算白春生倒霉,他落燕一手上了,这可不得把他活扒了皮。
    白春生说:我与你许久不见面了,你与剑尊长得有几分相似,我原先就总将你认错,你一说话,我才认出来。
    燕一没有顺着白春生的话题说,反而似笑非笑的问道:你脚上的银环哪儿来的?
    燕一笑意愈浓。
    白春生被他的杀意胁迫,心道燕惊秋就算失忆了也是个蛮不讲理的疯子,和他说道理是讲不通的。他收敛起笑容:难道你要翻脸不认账?明明是你自己强塞给我的。
    白春生提起自己的裤角,露出自己的纤细到看起来似乎有些羸弱的脚踝,离得近了才发现这应当是个银镯,上面镶有一块细玉,刻上的并蒂莲栩栩如生,做工纯然天成。白春生问:这应当是你的东西吧,难不成有人能从你的手上,不经过你的同意,偷走你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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