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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成为失忆死对头的假道侣——海鸥叫嘎嘎

    白春生眼睛一亮,定是这羽升宗女子身上带了能对他有效果的火灵石。
    既然一个小小的使者身上都能常备对他有作用的极品火灵石,这岂不是说明羽升宗储备量极大?
    羽升宗他白春生去定了。
    第25章 浮玉有乌鸦(三)
    正巧可以借此机会与这女子聊聊,若是能一举得到足够他恢复的火灵石与回到中域的名额,也不失为好事一桩。
    想不到这件麻烦事还能给他节省不少时间,白春生想得很美。
    直到他余光一瞥看见燕惊秋在捋袖子。
    他又要干嘛?
    你要干嘛?白春生惊道。
    他被燕一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都要忘了刚刚才想好要不理燕一的打算。
    可千万别让燕惊秋坏了他的好事。
    该不会是刚刚那金丹修士释放威压让燕一觉得被冒犯了,想要给他一个教训吧?
    他几岁啊?!这么小孩脾气!
    他要是过去二话不说的将这几人一顿解决,白春生就只能和燕一伪装成凡人进羽升宗了。
    燕一边挽袖子,边道:过去看看而已。
    过去看看挽什么袖子,更何况人家姑娘重伤吐血,关他屁事。
    白春生惊慌中一把抓住燕一的手,传音道:不要!去什么去,回去了!
    燕一被白春生抓住手,他站住不动了。
    转过头,看向白春生,燕一笑着问:还生气吗?
    好家伙,过去看看是假,拿坏他的事做要挟,威胁他才是真的。
    果然是个坏胚。
    事到如今,白春生哪管这么多,更何况他其实也不生气,他的生气有一半是装的。
    白春生不情不愿的说:不生气了!
    燕一高高兴兴的借此机会反握住白春生的手,白春生本想把手抽出来的,但是燕一握得很紧。他俩本来一经闹腾就落在了最后,要是白春生再像拔河一样的去掰燕一握着他的手指,恐怕就要被背后那群侍卫侍女盯着看了。
    好尴尬、好丢脸,白春生不要。
    没办法,白春生只好任由燕一牵着他的手。
    除了奶奶,白春生没有和别人牵过手。
    他是不太乐意别人碰他的翅膀的,毕竟他的羽毛那么好看,碰坏了可不行。
    他觉得这很奇怪,白江寒说,只有道侣、关系很好的女孩们还有大人与小孩之间,才会牵着手一起走。
    为了摘掉小孩子的帽子,白春生在他的绒毛还是灰灰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叫他奶奶别牵着他的手走路了,就像是他不会走路一样。
    或者人修有不一样的规矩?
    从前白春生在天清门做客时确实是看到过一男一女,或者几个女修会牵着手一同散步玩乐的,可是他可没见过两个男子牵手啊。
    白春生探头看了看前面的几人,他们都各走各的,就燕一要特别点,非要牵他的手。
    太没有规矩了,燕惊秋这坏胚!
    难道是燕一不知道两个男子不会牵手的吗?
    这样想也有点道理,说不定他以为两个关系很好的男人也是要一起牵手走路的。
    考虑到燕一好像真的以为他俩是很好的朋友了,白春生只好捏着鼻子再咽下这口气,牵就牵呗。
    等没人就打掉燕一的这只手,警告他再这样在大庭广众下牵他的手,他就又要生气了。
    燕一牵着白春生的手时,有种小心翼翼的感觉。他知道白春生在修仙界的普遍意义来说应该算是个很厉害、很有天赋的妖修,这只纤细白皙的手,随手一指,眼前这方世界说不定就会被他搅得天翻地覆、山崩地裂。
    这并不妨碍燕一小心又谨慎的对待白春生。
    他见白春生动了一下,就仍由他继续握着了,让燕一更像是吃了颗定心丸,百般重复确定了事实。
    白春生就是他的道侣嘛。
    娶男子做道侣的事情,虽然少见,但也不是没有。
    果然如此。
    宽大的道袍遮住了他俩的手,谁也不知道他俩牵着手,就这样荡着走回了浮玉道府给他们安排的房间。
    白春生对这个结果满意极了,两个男人怎么能一起牵着手走路呢。
    要是被人看到,再说他白春生不懂规矩,白春生就要把脑袋埋进翅膀里羞愧装死了。
    可不是他不懂,明明是燕一不懂,他可是万妖宗第一。
    一路上,白春生什么都没想,光顾着想要是有人不知死活的跳出来指责他不知礼数,他该怎么从容的反驳了。
    刚回到房间,燕一关上门,白春生就迫不及待指着燕一的鼻子说:以后有人,我不准你牵我的手,听见没?
    害羞了吗?燕一想。
    他无辜摊手道:没人的时候可以吗?
    白春生皱了皱鼻子,奇怪道:你什么毛病,喜欢牵别人的手。
    没人的时候
    他其实也不是很在乎这个,只是觉得要是被人看到会被人在背地里说不懂规矩,小白凤的骄傲接受不了这样的污蔑。
    但要是没人看到其实也不是不可以,燕一的手温热,挺舒服的。
    而且最大的好处是,要是有人要偷袭他,白春生就一点都不怕了,他可以顺势把燕一给丢出去迎敌。
    反正燕一鲜少对他提什么要求,倒是白春生要求着燕一的机会多的是,只要不被人看见,牵手而已也无所谓:没人的时候,你想要就牵吧。
    外头的天色很快就随着浮玉山的钟声与暮色归林鸟清脆的名叫正式入夜了。
    碎石凡界的一大传统,这里的人一天只吃两顿。
    晚上没饭吃,白春生早早的踢掉鞋子上了床,盖上被子准备睡觉。
    房间里有两张床,但是燕一不睡。
    他是化神的剑修,辟谷且不眠,没有小鸭子那么娇气。
    燕一重新拿起白天只看了一半的那本话本,正是紧要关头,他继续往下看。
    屋外的侍女见屋里亮着灯,拿来一只烤鸡与两斤牛肉,一坛子浮玉酿,给燕惊秋做夜宵吃。
    等侍女走后,燕一想着半夜练练变幻术 ,说不准下次能变得好看些,就撤了原来的变幻术。
    白春生本来睡得正香,结果闻到食物的甜香,立即半梦半醒地爬起来。
    睡眼朦胧的白春生以为自己在做梦,灯光黯淡昏黄,更有梦境般的恍惚。他走路轻飘飘的,就像是踩在软绵绵的地上。眼前的燕惊秋也是恍恍惚惚的,好像正在贱兮兮的坐着左右横跳,不注意的话会以为有三个燕惊秋坐着。
    好恐怖,白春生迷迷糊糊的想到。
    但是燕惊秋手上好像拿着能吃的东西,白春生浑浑噩噩的,想不明白燕惊秋在做什么,也想不明白自己要做什么。
    燕一津津有味的看话本看到一半,察觉到白春生的动静,正要问他怎么突然醒了。
    白春生的气息越来越近,好像是有些不太正常的近了。
    他凑过去,就像上钩的鱼一样,小口小口地把燕一才拿起来的烧鸡腿吃掉了。低垂的眉眼温柔缱绻,满心眼写满了对食物的认真。在燕一眼中,白春生就是没有伪装过的模样。
    有清风从西北侧开了一半的窗子吹过,油灯的烛火跳动摇摆,两人的影子好像在烛火的照影下纠缠摇曳。
    白春生的气息就好像就缭绕在燕一的脖颈,燕一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僵掉了,他想起敛光秘境里被他杀死的雾兽。
    他像是一头被放干净血的野兽尸体,僵硬、大脑一片空白。
    等燕一回过神来,白春生叼走燕一手上的鸡腿,吃干净后,他继续找别的吃的。
    仅仅片刻,他就已经速度的一连偷偷吃了好多东西,连坛子里的酒都喝完了。
    燕一:
    为什么要这么突然的勾|引他?
    这是燕一的第一反应。
    燕一第二反应是:不对。
    他伸出手在白春生的脸前晃了晃,发现白春生没有半点反应,像是陷入了梦魇。
    妖兽的失眠质量真好,一天睡两次,梦游吃东西了都不会醒。
    白春生依稀还记得吃完东西后,不能就这么脏兮兮的回去睡觉。一旁的燕一就看着他举起手,像是刚刚浮玉酿喝多了喝醉似的连着掐诀。白春生梦游又喝酒,双管齐下,现在已经是只醉醺醺的白鸭子了,怎么可能还记得法诀,掐了好几次也没掐对。
    居然就这么自己和自己生起气来,站在原地,举起自己的右手,张嘴就要咬。
    这人怎么还能和自己生起气来?
    燕一赶紧拦下,从沈玉莹的储物袋里找了块干净的布,施水咒弄湿后,帮梦游的白春生擦了嘴又擦了手。
    白春生昏昏沉沉的梦游完,自然是要继续睡觉了。他摇摇晃晃的踢掉鞋子,就这样重新躺回床上。
    燕一见他嘴中似在喃喃自语,凑过去细细一听,白春生正在小声的念叨:燕、燕
    燕一听到白春生连梦里都在轻轻的念他的名字,心头一震的同时,红晕瞬间从脖颈爬到耳后。他几乎有些惊慌失措,以至于手忙脚乱,本来想继续读话本镇定一下的,可他忙活了一阵坐回桌子前,看着字,却怎么也读不进去。
    话本第十七回 :这王生哭道:这岂能怪我!他泣不成声
    就这几个字,燕一也翻来覆去读了好几遍,怎么也看不进去,他盯得自己都要不识字了,才如梦初醒般的丢开书。
    可回过神来,燕一想的还是刚刚发生的场景。
    下次可不能这样了,燕一咬牙心道,难道要他和白春生说开来,叫他自重些,不要来扰自己心神吗?
    可白春生睡着了,在做梦,这也不能怪他吧?
    那怪谁?怪他自己?
    当然要怪他自己了,好端端失什么忆!
    燕一很快就处理好了自己的天人交战,将矛头对准自己。
    自己究竟为何会失忆,这至今是个谜团,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实力不济。
    躺在床上的白春生翻了个身,他嘴里还在念念有词,方才白春生死活想不起来自己想要说什么:燕、燕燕
    他终于想起来了,原来是:该死的燕惊秋!
    第26章 浮玉有乌鸦(四)
    白春生睡到次日卯正,天色还暗着,浮玉山朦朦的大雾又起了,屋外的矮灌木上结了一层薄霜。后山传来一阵鸡鸣,接着有道万丈高的虹光落到了浮玉山府,整个地面都震了震。
    放在架子的花瓶被震掉了,哗啦哗啦的碎了一地。
    白春生还以为自己还在梦里,愣了愣,发现自己已经醒了,还正睁着眼睛。
    房间正上方刻着的木雕居然是一条龙,白春生数了数,好在只是四爪黑龙。
    传闻中,如今天上地下,整个修真界也就只有薄琰一人乃是五爪金龙。
    现在白春生最恨的人,已经从燕惊秋换作了薄琰。要是这刻的是薄琰,白春生隔夜饭都得吐出来。
    不知道该不该说这浮玉山府的人,胆子可真大。
    除却凡人天子,这几个按白春生来说,连入门都算不是的低阶修士,居然敢拿蛟龙做饰?也不怕自己的命镇不住这样的运。
    白春生自然不怕这区区蛟龙,感慨了一句,难怪这浮玉山会出这样的大事,就心情极好的起床了。
    他昨天睡得很好,依稀记得自己好像梦见燕惊秋了,这大概算他难得一次梦见燕惊秋还不觉得这是噩梦的经历。这些日子和燕一同吃同住,对那张脸有了点免疫力,也应该算是原因之一。
    白春生打着哈欠起床,才发现自己昨晚上睡得很没有仪态,衣服都皱巴巴的了。
    身上还有一阵莫名香甜的酒味。
    不知道的恐怕以为他熬夜去做贼了。
    好哇!
    白春生勃然大怒,一口铁锅不问缘由的扣在了燕一的脑袋上:怎么回事,这家伙趁他睡觉出去喝酒了,还把酒气带回来了?
    这怎么能行呢!
    也不叫上他去吃夜宵。
    既然燕一不在,白春生估摸着现在还早,他照着自己从前的习惯,先施放了一个禁止出入的结界。
    白春生从储物袋中拿出木桶,先优哉游哉的泡了澡。
    洗漱完毕,白春生找了个板凳,化为原型,坐在板凳上,翘着自己的脚脚,快快乐乐的照镜子。
    胸口和腿部的伤早就不见痕迹了,白春生晃晃脑袋、摇摇屁股,镜子里圆圆滚滚的白鸭子也慢吞吞的动起来。
    白春生挺满意的,看来最关键的还是修复血脉的损伤。
    不过也快了,若是这次羽升宗的事情处理得当,应该能比他想象中更快的恢复。
    他的原身看上去很圆润的,羽毛洁白柔软,嫩黄色的嘴巴、姜黄色的脚掌颜色也都很漂亮。
    就像是个用棉花做成的漂亮玩偶。
    方才白春生还在笑眯眯的咧着嘴对镜子变换姿势,欣赏自己原身的美貌。渐渐的,白春生就有些泄气了,他用翅膀拍拍自己的脸,怨念的想,为什么,他明明也不臃肿,可为什么就是不能像别的鸟一样姿态优雅呢?看上去怪憨的。
    有时候燕一说他长得像只鸭子精也不能怪燕一,虽然但是,他自己好像也这么觉得。
    可恶。
    燕一也不知道是去做了什么,回来的时候走路带风,身上有山林般凛冽的冷香。
    可能是因为才回来的缘故,他没做伪装,看上去心情还不错。
    结界在燕一面前就和纸糊似的,他一时没注意,推门就往里走。
    白春生设下的结界像是泡泡一样的破了,搞得燕一还有些无措,这才意识到白春生设结界恐怕是现在不想让他进去的意思。难道是昨晚梦游,今天早上想起来后,白春生又觉得不好意思了?
    他早该习惯自己的道侣敏感多疑又死要面子的小毛病的,仔细想想也是一种挠人的情趣。
    燕一补救般的后退几步关上门,说道:我没看到。
    看到燕惊秋回来了,白春生有些不情不愿的从板凳上跳下来,抱怨道:你进都进来了。
    他小声嘀咕道:做贼心虚的燕一,进来好了。
    燕一听到这句话后,才敢放心的推门进来。
    小鸭子下了板凳后,一摇一摆的走向床的位子。他注意到燕一好像在盯着他瞧,心头一紧,随即,恼怒的想道,这燕惊秋该不会是在笑话他原身不够威武吧?!
    有一说一,燕惊秋见过白春生原型的次数加起来比他祖母的都多,怎么还要偷偷笑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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