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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成为失忆死对头的假道侣——海鸥叫嘎嘎

    白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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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章 过官道(十二)
    这个话题似乎没什么好再讲下去了,接下去的几天,这四人大多以沉默度日。
    姜姬防着燕一与白春生是诱引她的另一个陷阱,白春生防着姜姬套出他与燕一的真实身份。两人心怀鬼胎的暗自交锋,燕一倒是安安稳稳的看完了他带去的好几本话本,最后意犹未尽的得出没有实力会好可怜的结论。
    白春生觉得燕一说得对,这几日来,闲着没事就暗自琢磨着曾经白江寒教与他的几门秘法。他现在暂时拿燕一没什么办法,只好能提升自己些就提升自己些。薄琰与燕惊秋,他总要解决掉一个的。
    原本预计至少要半个月才能达到拥有人烟的城市的行程,被压缩到只剩下了大约最后两天。
    这日夜深,见一直昏睡着的何珊稍微有了点动静,燕一将马车停在路旁休息片刻。
    越往山林的深处去,越是人烟稀少。动物多有趋利避害的本能,几人没再收敛气息,因此也没什么东西敢来招惹一车实力不俗的修士。
    再往深处去些,有一处寒潭,潭水深不见底,无物可浮。 姜姬道:那住着一种貌若好女,下身却似鱼的怪异妖兽。这种妖兽极其罕见的只有一种性别,便是雌性。
    每过五十年,这群妖兽便会发情一次,强掳沿途的男子带回去□□。等到受孕成功,就会把人吃掉。
    我们若是再早来几年,就应该是从这处走的。
    因为这种妖兽若不处于发情期,其实还挺温顺柔和的,尤其是它们的歌声极其动人,要是能遇上正常的它们,是件很幸运的事情。不过,可惜了
    姜姬:算算日子,应该已经快到了它们即将要发情的日子。
    她看了燕一一眼,这叶景行的外貌看上去很年轻,虽然真实年纪不详,但能让她觉得压迫,必然有他的过人之处。更何况,姜姬总觉得她依稀记着这叶景行:还是绕开它们吧,它们喜欢天赋强的男子,因为这样能让它们生下天赋足够强的后裔。对动物来说,这是本能,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白春生听到这句话,立刻晃晃小脑袋,然后得意洋洋的叹了口气。
    燕一注意到白春生的反应后,本来还没当回事的
    看来是一定要避开了。
    他担心到时候白春生要跳出去问这群妖兽,问它们觉得到底是他天赋厉害,还是燕一天赋厉害。
    虽然是失了忆,但就这几月相处下来,燕一已经十分了解白春生了。
    若是要绕路,姜姬道:那我们等会就要往西面走一些,再绕回原来的官道。西面应该是一只快要突破化神的玉宫蟾蜍。这大蟾蜍懒得很,平日里都在淤泥里睡觉,只要我们不闹出大动静,它不会来管我们的。
    见姜姬每件事都安排得井井有条,白春生不由感慨,难怪她能拥有这样传奇而跌宕的人生:你来过这里吗?
    姜姬一愣,然后很勉强的笑道:对,和一个认识的人。
    白春生想了想:沈方醒?
    姜姬哈哈大笑起来:冬寒兄,把话讲的太明白,对别人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白春生也笑起来:呱。
    他才笑了第一声,发觉有些丢人,于是把头埋进翅膀里不笑了。
    燕一:这究竟是什么喜欢自欺欺人的小东西啊。
    缓了好久,自己觉得大家应该已经都把这件事忘记掉的白春生偷偷探出头。姜姬带着才醒过来没多久的何珊去车下坐坐,两人在车外烤起火。姜姬的储物袋中备有被定格在刚出锅的美食,这会儿姜姬已经将一只烤鸡上的肉剃下来,然后做成肉糜混进热粥中。
    何珊在小口小口的喝着热粥。
    她的长相清丽脱俗,但较之姜姬还是略有逊色。此时大病未愈,嘴唇毫无血色,看上去娇郁美丽。万妖宗内有不少爱慕着何珊的追求者,白春生略有耳闻,现在天清门出了事,也不知道这些人现在怎么样了。
    这两人在车下吃完粥,就回来了。
    姜姬问燕一:我们何时走?
    燕一:等等。
    他无书可看,白春生也不让他摸,正在很危险的擦拭他那柄从真正的叶景行处得来的剑。
    姜姬皱眉道:我们在这里停留太久,会不会有人追上来?
    燕一道:可能性极大,上次我应该没有留下活口,你在天清门的地位要是不低,太虚宗的人必定会想要再来试探一二。要是这次再出意外,他们觉得损失远远大于即使有可能的收获,就不会再来了。
    我们即将进入城市,皆时只要进了聚宝阁用上去南域城池的传送阵,他们就再也难以对身处天清门保护中的你们动手了。所以这次的试探定然会在我们进入城市前,而最后一天意外太多,换作是我,我也会选择此时此日此地。
    你的意思是姜姬听明白了,太虚宗要来杀她的人快来了。
    想也知道这次来的人,会比上一次的燕峰行等人厉害不少。换作是她当这个做决议的人
    姜姬想了又想:这些人是为我而来的,何珊修为不高,这些人应当不会把她放在心上的。不如就让我下车吧。
    燕一不假思索的回答:好。
    姜姬看了看正眨巴着眼睛的白春生,他窝在燕一的身边,燕一还给他找了块漂亮的小毯子盖在身上。真是难以想象,这居然还是个掌握着能越级对战秘法的合道期修士。
    倒是何珊有些不愿意,她的眼泪唰地一下就掉下来了。
    她的面容本就因为失血过多而惨白如纸:峰主,你怎么办?
    我无所谓,至少你要活到南域。姜姬柔声道。
    她凝聚山中雾气,第二次的幻化出了她头天晚上变幻出的那柄提灯。这次的灯光比上次的还要黯淡些,白春生猜测她上次受的伤应该还没有好,这几日她没怎么用过法术,因此这次一用就探出了跟脚。
    姜姬缓步走下马车,提灯的光映在马车上,银镀的六脚傀儡马像是镜子般,就像是站着好多提着灯的人。
    姜姬最后看了一眼车厢:我要是能活着,还能上车吗?
    自然。燕一说:你付了车钱,当然能上车。
    这就好。山林的雾气随着夜深而愈发浓郁,姜姬提着灯消失在了大雾中,远远看去只能看到她手上的一点灯光。
    山林并不安静,能听到还没有死绝的虫鸣,从远方而来的风吹过会簌簌作响的树叶。
    姜姬也就在这个时候会偶然的想起自己的十七岁。
    她好像是十六岁那年被卖于来做生意的沈方醒的,可她一直在马车的最后待着,直到十八岁那年的夏天,才真正的看到这个英俊的富商。
    沈方醒看上去年纪不大,戴着一个雀尾点翠嵌红玉冠,发髻梳得很是工整,额前束着一条用貂毛做黑红镶金玉暖额,穿的是一身玄黑锦袍,腰间挂着一块浑然天成的美玉。他五官英俊端正,眉目间凛冽严肃。
    西域去往中域的道路很长,那是她第一次到南域,一同被卖给沈方醒的女侍骗她去前面的车队,那人骗她说前面的南湖有一种会发光的火树。
    可她没有看到传说中满树莹白似火光冲天般彻亮的火树,她看到了满湖遍天的萤火虫。清晨的湖边,还未散退雾气浓郁得她除了雾与模模糊糊的远方,什么也看不清楚。
    沈方醒就在湖的对岸,被那群萤火虫缭绕着,他似乎正在和下属商议接下去的行程,因此面容严肃。那日的雾气,似乎就像是今天的这样大。
    这样也好,她的修仙之路源于那日湖畔的大雾,也终结在一场大雾中。
    沿着小道提着灯慢慢的走,姜姬听见身后有破空的剑鸣,她敏捷的抽出藏于腰间的软剑,如银蛇钻洞般快速的打掉这次的攻击。
    以姜姬为中心,近三米的地方,骤然燃起了跳动着的火光,这火光照亮了这次来刺杀她的人林泽明。
    他一脸凶相,薄削的唇,瞳仁的颜色要更单薄些。五官端正,丰神俊朗,但比起俊美,寻常人看到他的第一反应只有害怕。
    这人是天清门的叛徒,曾是何珊的师弟,同是沈方醒门下的弟子。但他年纪最小,从前姜姬见过他几回,看他勉强算是乖巧听话,听过沈方醒夸他是天生的道修。
    谁知道这人肚子全是生刺的反骨。
    在林泽明的身后,还有眼熟的几人,甚至姜姬还有一部分旧伤就来自这几人。
    都是沈方醒坠入玉人山后,守着深渊,防止他重新回来的这几人。
    林泽明似乎看出姜姬的震惊与悲伤,他笑道: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对吧?
    他笑着说:当然是沈方醒已经死了呗。
    连一丝重来的机会都没有了,他留于石翠山的命灯灭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魂飞魄散。林泽明慢条斯理的说:我真是很奇怪,燕峰行与韩封尘怎么会死在你的手上,你的帮手呢,在哪?
    不想死就让他们出来。林泽明傲慢的说。
    姜姬冷声道:你先能对付得了我再说。说话间,她已经出剑刺向林泽明的面门,林泽明一声嗤笑,在让她刻意的看清动作后,才侧身避开。
    两人来往间,已对招十几次。
    姜姬知道林泽明并未动用全力,他防着她有可能会出现的帮手。
    另外几人辅助佯攻,那些绕着她的火光越烧越大,甚至传出了烈烈的撕裂声。这些火光似丝、如绸般的缠上周围的树木。但这场燃烧无论看上去有多么的盛大,也未传递出丝毫的热量,反而渗出了刺骨的寒意。树叶上有凝结的雾气,换作了冰,覆在叶子上。
    一开始这些人还不把这些火焰当回事,但时间越久,这些寒冷也越发难缠。
    林泽明在漫天的火光中,仍旧态度轻蔑:我还真当你当真如此绝情呢,原来在看到是我的时候,你就开始决定拼命了。怎么,听到沈方醒死了以后应该更难受了吧。那种无情的人,在乎他做什么?
    姜姬咬牙但未说话,她不想激怒这个疯子。姜姬出招的速度越来越快,都被林泽明躲了过去。
    这让她不由有些急了。
    正当她开始思索能有什么可以对付得了他时,林泽明突然近身在姜姬的耳侧一字一顿地吐字道:你、完、了。
    轰地一声从姜姬的身后传来,火光连接着化神修士的自爆,这足以烧光这整片的山。
    有个化神修士自爆了。
    这自爆除去拥有浩大的声势与强烈而恶意的光芒外,还给姜姬带来了难以言喻的痛苦。
    不需要去看,姜姬也知道自己的后背恐怕被炸得血肉模糊了。
    姜姬已经没有思维的能力,她依稀间,只觉得的自己又好像看到了那片雾、那片碧蓝的湖。沈方醒站在湖畔察觉到她看过来的目光,然后他侧过身,冲她轻轻一笑。
    可能当时的沈方醒并没有对她笑吧,过去了好几个百年、又好几十年,姜姬早就已经记不清了,可她现在觉得他应该是笑了。
    有和没有都不重要。
    突然,姜姬想追上去,她想问问沈方醒有没有爱过她。可又有些迟疑,因为这也不重要。沈方醒爱这世间万物,也不爱这世间万物,姜姬不要他爱她,她想要他偏爱她。
    可这是沈方醒唯独做不到的事情。
    本该如期而至的死亡并没有如预想的那样到来,姜姬蹲坐在地上,吃力的喘着粗气。绕着她的山火渐渐的被熄灭,毕竟是合道巅峰修士燃烧自己的生命而成的大火,以及一位化神修士自愿自爆而成的元神之火,白春生被累得够呛。
    好在为了对付有可能会恢复的燕惊秋,白春生这段时间里也有好好的提升自己。
    燕一收起剑。
    林泽明倒在地上,他被燕一劈作了两半,但身体的裂缝处并未流出血液,而是慢慢的化作的草木搓成绳后编作的木人。林泽明仍旧是保持着半是讥讽半是嘲笑的表情,似乎并不奇怪这样的结局,他偏头看向姜姬。
    林泽明问:喂,我问你,沈方醒修行的究竟是什么?
    姜姬气极反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不用你说我也猜出来了。 林泽明道:是无情道吧,这很难猜吗,还要遮遮掩掩的不肯告诉我。
    不是。姜姬没有忍住她的呵斥。
    哦林明泽拖长了尾音。
    哈哈哈哈。他的语气中听不出半点笑意:那么就是多情道喽?原来这样啊。
    谢谢,玉寒峰峰主。林明泽说。
    姜姬厉声反驳道:所以你永远也当不了掌门,也得不到长老的认可,你也根本不懂沈方醒。你个畜牲。
    林明泽反而笑了,他脸上的笑容更显讽刺:你以为我是因为想当掌门,所以才算了,和你讲不明白的。
    话音刚落,从伤口处扩大化的草木痕迹到了他的头部。地上的林明泽化作了由草木编成的草绳人。
    白春生化作了人形,依旧是戴着他的面具,他走过去踹了地上的草绳人一脚:不是本体,是草木替身。
    姜姬道:这个是自然的,有了燕峰行和韩封尘的前车之鉴,林明泽必然小心再小心。
    若是别人我还不敢这样斩钉截铁的说,可这林明泽,他看似疯狂极端,实则心思缜密。要是真有人以为他就是个极端的疯子,这才是真的完蛋了。她道:从修行起就是这样,要做一件事,他必然会小心在心中演练编排过几千上百遍,才会去真正的实行。小事尚且如此,更何况来杀我这样的大事。他恨死我了,早就想要除我后快,但又害怕这件事是沈方醒死前针对他下的陷阱。
    这样的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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