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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绒绒能有什么坏心思呢——混元三喜(3)

    可见到少年过来,城阳牧秋一个伤患,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猛然挣脱了东柳的手,并飞速默念清心咒他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想不起来,情急之下却把清心咒默诵得完整又流利。
    这后生,怎么这样小气,东柳倔脾气也上来了,拉拉扯扯地拽城阳牧秋,几个来回后,到底把他的手腕擒了出来,递给自家徒弟仔细观赏时,还不忘揶揄,我老人家给你看病,是为了老子的宝贝小徒弟,难不成会抢你的东西做诊费?至于这么小家子气!
    城阳牧秋自顾自微微喘息,没说话,银绒的注意力则全在扳指上:之前没注意,这样一看还真的很像!材质和纹理简直一模一样,就像同一块墨玉雕出来的。
    而后晃了晃自己脖子上的狗铃铛,用同病相怜的语气激动地问:你的扳指也像我的铃铛一样戴上就拿不下来吗?
    城阳牧秋虽然忘掉了一些重要记忆,可常识还在,早认出那墨玉铃铛是个做工考究的高阶储物法器,贵重到和银绒其他东西格格不入,却一直没机会深究,如今更不合时宜,只一言不发地把扳指取了下来。
    银绒面露失望,但还是摸了摸扳指:咦,怎么有点热,师父,他是不是发烧了?
    有可能,脸也有点红,东柳说,正事要紧,还是先给他看病。
    东柳看起病来倒是架势十足,很能唬人,一番望闻问切后,还用灵力探了一遍城阳牧秋的经脉,最后总结道:没什么大碍,死不了就是经脉全废,断得比饺子馅还碎,修为恢复不了。
    银绒嘴角抽了抽,这叫没什么大碍?
    城阳牧秋脸色也不好看,脱口道:前辈,真的没办法了吗?
    东柳捋了把胡子,高深莫测地摇摇头:没办法。
    不过想恢复到像凡人一样正常下床行走,倒是可以。说着,他朝银绒悄悄眨眼,做口型道:只是没有修为而已,别的事都不影响。
    银绒会意,忙跟着附和:腿能医好就行,伤的那么重,能保住命就万幸了!
    不过,想恢复成普通凡人,也需要丹丸、草药吊命,慢慢将养,我给你们开个方子。东柳边说,边从储物袋里掏出纸笔,洋洋洒洒写了半页纸。
    银绒只看一眼药单子便不淡定了,大惊小怪地叫起来:清灵丹,赤犀草怎么全是这么贵的药!这把我卖了也凑不够啊!师父您没写错吧?
    救命的东西,能不贵吗?东柳瞪他一眼,便宜的也有,可以先拿百补丹对付着,不过药效很慢。
    银绒被天价药费刺激得心肝乱颤,忍不住去看城阳牧秋,却见他一言不发地平躺在床榻上,愣愣看天花板,显然是被无法恢复修为的事实打击到了,看着还怪可怜的。
    城阳牧秋身材高大,那床榻对他来说有些窄小逼仄,愈发显得凄凉,银绒抿抿唇,把剩下的抱怨咽回了肚子,拉着自家师父出了卧房。
    关好门,又确认简陋的篱笆院子外没人经过,银绒才悄悄问:师父,他真的没救了吗?其实我又不要他的命,等采补够了,再给他恢复修为也算我们两不相欠。
    东柳摇头:我是真没办法。
    你师父我是修采补术的媚妖,指望我医术能有多精湛?正儿八经的医修咱们请得起?就算请得起,用药也更贵。
    提到灵石,银绒便瞬间清醒了:对对。
    不过,想到城阳牧秋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忍不住又多问了一句:师父,您老人家虽然不是医修,但见多识广,我看比医修还强,有没有什么偏方啊?
    东柳被这番恭维成功顺毛,脱口道:偏方倒是有一个,且不用花灵石,材料你身上就有
    可话说一半,却又住了口:罢了,这法子太铤而走险,救了人,反而把你自己搭进去,少则纠缠几十上百年,万一再动了情,那可大大不妙。
    修习采补术最忌讳的便是动情。
    之后任由银绒怎么问,东柳也不肯再说,被问得烦了,最后竟金蝉脱壳,化作一条碧绿的柳枝,径直钻进土里,松软的地面拱起一条细长的土包,直奔如意赌坊的方向而去。
    银绒:
    银绒望着自家师父明显的行踪痕迹,不忍直视地别过脸:老不正经啊。
    老东西女身修采补术,男身钻研卜筮堪舆,却算不出牌九骰子的点数,问就是算人不算己,算己死无疑。回回输得只剩一条亵裤,还死不悔改,有了灵石还去赌。
    可这一回,东柳却并没有立即去赌坊送钱,而是先回了红袖楼,变回女身,打发了嫖客,便去管事妈妈那里打了招呼,未卜先知地说自家徒弟过几天会来谋差事,老鸨满口应下来。
    东柳前脚刚走,一个丰满高挑的妇人便摇摇摆摆过来问:碧玉家的小徒弟?那小骚狐狸还敢来?来了看我怎么整治他!
    老鸨:银绒还是个小孩子,你跟他一般计较做什么?
    孩子?那小崽子满肚子坏水!你不知道他做过什么。再让我见到他,非拔光他的毛!妇人变脸比翻书还快,骂过银绒,又笑着从贴身香囊样的储物袋里掏出几块灵石,塞给老鸨,等人来了,妈妈把他放到我这儿,别的您都不用管。
    .
    银绒正忧愁地盘算如何赚灵石。
    整个琵琶镇,乃至雪窟谷周围二三十座散修城镇全算上,恐怕都没有比他更穷的狐了,却屋漏偏逢连夜雨,要准备那么多价格不菲的药材。
    对银绒来说,如今最容易赚快钱的地方就是红袖楼,只是,那地方他发誓再也不去的,去了少不得又要惹一身麻烦,还可能被兰栀她们戏弄,想想就头大。
    罢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炉鼎是一定要救的,等修为提升了,要多少灵石没有?
    银绒打定了主意,回到自己的小茅草屋,心情渐渐复杂为了给他治病,自己牺牲可太大了,得提前收回点利息才能平衡。
    于是,以为自己下辈子都是个废人、正心如死灰的城阳牧秋,猝不及防地被狐耳少年扒开了里衣。
    城阳牧秋:!
    和媚妖同居的人没资格伤春悲秋,城阳牧秋被迫振作起来,他虽修为尽失,腿也断了,可底子很好,身体修长结实,力气不小,竟一下子就夺回了主动权,一把攥住银绒的小臂,另一手裹住自己的衣襟,活像个三贞九烈的黄花大姑娘,红着耳朵咬牙道:你这淫狐,又要做什么!
    城阳牧秋个子高,手掌也大,银绒却是十五六岁的少年身形,相较之下,显得纤细幼嫩,单凭武力是决计挣脱不开的。
    而银绒又不敢擅自动用法力万一加重伤势,救治的灵石还是他出于是就被自家炉鼎粗暴地扔到了地上,发出一声听着就疼的闷响。
    这屁股蹲儿给银绒摔出了泪花,城阳牧秋也没想到小妖狐这么容易就被扔出去,愣在当场,就对上银绒泪汪汪的眸子。
    和大多妖狐一样,银绒眼裂长,眼尾微微上挑,可并不狭长,反而偏圆,眼睛又大又亮,比起妩媚,更多的是娇憨懵懂,琥珀色的大眼睛被泪珠一润,加倍放大了可怜,让人陡生内疚。
    城阳牧秋张了张嘴,似乎想说句软话道歉,但还没吐出一个字,银绒已经揉着屁股哼哼唧唧地蹭了回来,然后从脖子上的狗铃铛里翻出两颗丹药,是最便宜常见的百补丹,可补气血,促进外伤愈合,凡人吃了能强身健体,是他从牙缝里省下来的。
    给。银绒把低阶丹药送出了和璧隋珠的架势,献宝似的托到自家炉鼎嘴边,吃了对你的伤有好处。
    这百补丹不知存了多久,上边还沾了一点灰,看得城阳牧秋一阵反胃。
    可他正觉得愧疚,便没矫情,忍着恶心,就着少年的手一口吞了。
    而后就听银绒理直气壮地说:现在呢?可以摸你了吗?
    城阳沐秋:敢情这破丹药还是嫖资。
    银绒:知道你讨厌我,但我摸你是为了提升修为,你不知道红袖楼的活儿多难做,没有修为傍身,很容易被欺负的,我赚了灵石,才好给你治病,你帮我也是在帮你自己。
    讲完了道理,银绒又晓之以情,把胳膊举到自家炉鼎眼前,试图让他内疚:看!上边还有你掐的手印儿呢!
    大约是皮肉太嫩,所以容易留下痕迹,那一截儿小臂嫩藕似的,五个红指印视觉效果格外狰狞。
    竟有一种凌虐的美感。
    城阳牧秋看着他,拇指上的扳指有了隐隐发烫的趋势,连忙别过视线,默念清心咒。
    银绒却误会了:原来你讨厌我到这种地步。连看一眼都觉得恶心啊。
    罢了,我们各退一步,就算觉得碰我恶心,你也先忍耐几天,我修炼得差不多就出去赚灵石。银绒,虽说是我擅自把你救回来,可好死不如赖活着,你年纪轻轻的,难道真活够了?
    城阳牧秋竟没反驳,银绒一喜,再接再厉道:实话告诉你,我师父治伤的水平一般,他做不到的事,也许别的医修可以,但这些都需要灵石。
    城阳牧秋果然有了反应:那便开始吧。
    这么痛快就答应了吗?
    失策了,早知道一开始就说能恢复修为的事,免得费那么多口舌。
    其实银绒很能理解他,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修真界,谁不把修为当做头等大事呢?他也是为了修为,才这样厚着脸皮缠着大佬,大佬异禀的天赋他已见识过了,心知日后若真刀真枪地双修起来,估计跟上刑差不多,不是为了修为,他才不愿意呢。
    城阳牧秋已经闭上眼睛,放松了身体,高大颀长的青年修士,做出任君采撷的样子,莫名的违和。
    只是眼睑还在微微颤抖,修长睫毛在高挺鼻梁上打出晃动的阴影,像屈辱也像隐忍忍得脸都红了,额角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倒也不必如此吧?真没想到被自家炉鼎嫌弃到这种地步,银绒挫败极了。
    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城阳牧秋悄悄将发烫的墨玉扳指退下来,藏在了身后。
    大约闭上眼睛会让其他感官更加敏锐,时间也拉得漫长,不知等了多久,才等到温软微凉的手将里衣拨开,城阳牧秋忍不住屏住呼吸,就感到一团一团毛绒绒的东西?
    城阳牧秋愕然睁开眼睛,微微收紧下颌,视线下移,就看到一个橘红色毛团儿,耳背和四肢是漂亮的赭色,肚皮雪白柔软,整只狐肥噜噜糯叽叽,毛色鲜亮顺滑。
    没办法,既然他这样厌恶自己,那就变回原形试试,不知他能不能接受。
    对上城阳牧秋的视线,银绒紧张地舔舔鼻子,耳朵向后贴在圆脑袋上,努力做出乖巧无害的样子,揣起爪爪,看起来更圆了。
    第四章
    城阳牧秋万万没料到,银绒所说的蹭蹭是指这个,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却还生出了微妙的不快。
    说不上来是恼银绒戏耍了自己,还是还是什么别的,他不愿深究,面无表情地望向小狐狸。
    银绒忍不住又舔了舔鼻子。
    好家伙,连狐身也不能接受吗?他到底有多讨厌我?
    不过,再讨厌也不能退缩,这是自己辛辛苦苦救回来的炉鼎,到手的鸭子怎么能让他飞了?总有办法让他放下成见的。
    银绒抖抖毛,讨好地翻出雪白的肚皮,咧开嘴,边吐舌头边嘤嘤嘤地叫唤,这是他的秘籍之一,没有人能拒绝毛乎乎的肚肚!就连他那抠门的师父,也会偶尔因此给他一点零花钱。
    城阳牧秋望着银绒,也忍不住有些动摇,原来他真身这么柔软,这么小,原来狐狸叫起来是嘤嘤嘤的,像撒娇一样。
    银绒: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
    你娘的,来摸啊!有眼无珠的臭男人,本妖从小到大还没被人嫌弃过长相,你是什么时候瞎的?
    城阳牧秋撑起身子,从平躺变成了半靠,银绒正四脚朝天,猝不及防从他胸口滑到腰腹,本能地翻过身,四爪并用地刨,以防自己掉到地上去。
    城阳牧秋抓住他后颈的时候,银绒已经把里衣彻底刨开了,露出线条收紧的腰腹,上面还有渗着细细血丝的爪印。
    银绒:
    银绒怂成一团,夹紧尾巴,臊眉耷眼地小声:嘤嘤嘤嘤。
    虽然我不是故意挠你,但你活该,真的。
    谁叫你之前把我扔出去,这就叫报应。
    城阳牧秋很能忍疼,一点抓挠对他来说,根本无足挂齿。他注意到,银绒尾巴长而蓬松,几乎占了小狐狸一半的身子,爪爪是粉色的肉球,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水灵灵湿漉漉,怎么看都很无害,让人生不起气。
    别怕,我不打你。城阳牧秋语气也软了下来。
    至此,银绒彻底放松下来,甚至有点膨胀。
    他果然是喜欢毛球的!这说明这个策略没错。
    于是接连几天,银绒都保持着狐狸的样子,开始只是甩着尾巴往城阳牧秋怀里钻,边吸收他的精气,边努力修炼。
    只是这种修炼办法远不如人形,吸收精气的速度非常慢,还很耗体力,事倍功半,练了半天,银绒就累得瘫开爪爪,倒在自家炉鼎臂弯里睡过去了。
    第二天起,银绒学会了劳逸结合,吸一会儿炉鼎,就自顾自玩一会儿。
    家里的破(玩)烂(具)不少,银绒和一个藤编的筑球较劲,撅着毛绒绒的屁股,歪着圆脑袋,津津有味地啃那破破烂烂的球。
    筑球上全是牙印儿,经过银绒半个时辰的折腾,愈发摇摇欲坠。
    城阳牧秋幽幽看着他,心里那股微妙的不爽再度卷土重来他这是什么意思?之前还时时投怀送抱,现在不变回人也就罢了,居然开始当自己不存在了?在耍什么花招?反其道行之,以引起自己的注意吗?
    突然看那个球很不顺眼。
    城阳牧秋手随心动,下意识掐了个咒决,同时,那筑球竟凭空脱了银绒的口,落到了城阳牧秋小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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