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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吸血鬼养大的孩子[西幻](穿越)——山有

    远远地,他就看到了真王陛下抱着的那团东西,正猜测着是什么的时候,就看到一个银色的脑袋探了出来,立刻露出了了然的表情。陛下是真的把这个白灵当成宠物在养了吧?他想着。随即恭敬地朝着阔步走来的温斯特右手抱胸行礼。陛下,欢迎您回来。
    温斯特微微点头。这几天辛苦你了。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都是大长老克伦威尔坐镇的。
    这是我的职责,也是我的荣幸。克伦威尔公爵低头说道。房间已经安排好了,您是打算先用餐还是沐浴呢?
    蓝烟用细瘦的手指戳了戳温斯特的胸口,示意可以把他放下来了,一旁有佣人上前来,想接过他,不要了吧,他又不是残废,他是有脚的。但,温斯特都没有理会。
    我先带他去房间。温斯特说道,这个他是谁不用言说。
    好的,陛下,您跟我来。克伦威尔说道,在众人面前他对温斯特是绝对的遵从,只有私下会放松些,没有这么严肃,这么恪守礼法。
    蓝烟的房间被安排在了温斯特的旁边,谁打点过不言而喻,在此之前,还曾被安排在佣人的房间里住下过,就是陪贝姬去瑟泰特生产的那次。
    房间里很暖和,壁炉烧得很旺,蓝烟有些冰冷的脸颊一下就热了起来。
    温斯特把他放在床上,转身对佣人说道:给他拿点吃的,分量不用太多也不用太油腻,他的病还未痊愈。
    佣人领命退下。温斯特也准备离开,蓝烟连忙拉住他的手。你去哪儿?他问道。
    温斯特低头撇了一眼蓝烟拉住他的手,那纤细的手腕还缠着丝质的绷带,更显得细瘦,他们很少有肌肤上的接触,无论做什么,无论靠得有多近都像是有一层薄薄的膜把他们分开,就像是两根有着各自方向的线,虽然偶尔齐头并进,偶尔分开前行,但交融是不可能的,而现在,其中一根线的方向好像出问题了,他莫名其妙地转了个弯,试图缠上另一根线。
    温斯特眉头微动,说道:我还有事情需要处理。
    那你处理完还会过来吗?蓝烟问道。
    来哪儿?
    来我房间。
    不会。温斯特说道。
    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家伙!等候在门口的克伦威尔公爵轻轻嘶了一声,这白灵当初多么地倔强多么地宁死不从,这还真被真王陛下养出感情来了。
    好吧。蓝烟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他双眉微微一颦,水润的银眸失望地看着温斯特,放开了手。
    他的头发被剪断后还未长长,有几撮卷曲着翘起来了,看着蓬松而柔软,倒是显得整个人都乖顺了起来。
    温斯特不着痕迹地握紧了手,喉结滑动了一下,而后迈步走出了房间。
    陛下,我无权质疑您的安排,但是这边是白日禁区啊,您把他安排在这里不是更加危险吗?克伦威尔说道。
    这一层还有谁住?我,你,他?温斯特反问道。我不会动他,你能动他?
    嘿嘿,我当然也不会,更何况他是您的人。克伦威尔笑着说道,只是这笑容怎么看怎么都有着别的意味。
    温斯特眉头微挑,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去做解释,他不在意这个,不在意蓝烟耍这点手段,所以无所谓。
    就像他不反感蓝烟的亲近,可也仅此而已了。
    两人一起去了书房,克伦威尔向他报告最近城中发生的事情,以及他派人打听到的一些事情。
    佣人端着托盘敲开了书房的木门,日头已经升起来了,但被厚重双层暗青色天鹅绒窗帘遮挡地严严实实。
    地上铺着厚厚的红色地毯,使人行走时一点声音也无法发出。
    另一名佣人从托盘中取出酒壶,把红色的酒液倒入了玻璃杯中,酒香缓缓在书房中散开。
    温斯特接过酒杯啜饮了一口,放松下来,靠进了椅子里。
    真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要举行亲王的加冕礼了,上次给加德纳加冕时他们还在打赌下一个换位的会是哪个氏族。克伦威尔说道。
    谁?温斯特问道。
    梅斯菲尔德,切斯特顿,科斯塔你知道的,就那几个人。克伦威尔说道。他们打赌下一届需要举行加冕礼的是妥瑞朵。
    老亲王?怕是他们都死了老亲王都还健在。温斯特轻笑着,而后又严肃了起来,脸上也露出了几分哀伤的神色。好不容易找到杰罗姆,结果他却死了,老亲王这次怕是真的伤透心了。
    是啊,只有他没来,其他的亲王都已经赶去爱森米斯看热闹了。
    有什么热闹好看的,处理完巴克,先把他们家大长老布利斯提上来,他怕是盼着天也盼很久了。
    布利斯的能力太弱了。
    那也没办法,巴克这一脉的都已经拔尽了,族内只有他的资历和力量强大些。温斯特思忖着。这一轮的初拥名额已经给下去了,他们那边多分几个,看看能不能出几个厉害点的新生吧。
    得知这里是肯巴特后,蓝烟决定出去走走,伺候他的佣人很高兴地说去禀报主人获得同意就可以带他出去,但当听到他说要去外肯巴特时,佣人开始劝阻他了。
    您没有去过外肯巴特,不知道那地方有多乱多脏,那里四处都是狡诈的小偷和粗鲁的水手,他们的身上都有跳蚤和虱子,您怎么能去哪儿呢,那里是下等人待的地方,更何况您身体娇贵,还生着病。
    蓝烟笑了笑,说道:你猜我的出身地在哪儿?
    男佣是个跟他差不多大的男孩,棕色的头发,白净的脸上撒着几颗褐色的雀斑,对蓝烟既崇拜又好奇。他肯定地说道:是都城的贵族吧?
    蓝烟扯了扯嘴角。外肯巴特。他耸了耸肩,歪歪头。不然我为什么要去那儿。
    男佣惊讶地张大了嘴。可您看着
    是很早之前啦,所以你现在听我的口音也听不出来。蓝烟说道。好啦你去跟温斯特说一声吧,既然来了这里,我需要去那边找一个朋友,不知道他还在不在。
    暗夜的子民在太阳天是不可能出门的,然后温斯特也不准蓝烟自己出门。
    佣人询问时,他的回答就是斩钉截铁的两个字不行。
    啊?为什么啊?蓝烟从床上跳了起来,指着佣人说。他现在在哪儿?我自己去找他。
    佣人被蓝烟愤怒的样子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在,陛下在餐厅里和公爵大人一同用餐。
    现在约是上午十点左右,吸血鬼们大概是打算着用完餐就去睡觉了,城堡的白日禁区里的窗帘都关得严严实实,走廊的偏厅里,高大的花窗也垂着厚重曳地的窗帘,时常燃着烛火,穿过中央大厅时,蓝烟看见了热烈的红光从其中一个房间的灰色双扇雕花木门底下透露出来。
    第64章
    那火光穿过缝隙,即使隔着木门也让人感觉到里头有什么东西正熊熊燃烧着。
    可是,如果是着火了的话,佣人们就不会这样淡定了。
    那里,怎么了?蓝烟停下了脚步。
    那是圣厅,蓝烟少爷。佣人回道。
    里面放着什么?怎么跟着火了一样?蓝烟问道。
    里面放着的是圣杯,您看到的是圣杯燃烧的火光。
    蓝烟有些好奇。能进去看看吗?
    门被锁住了,我们没有钥匙。
    好吧。
    蓝烟去时温斯特刚好吃完了从餐厅出来,克伦威尔公爵跟在他身后。
    找我做什么?
    哎你凭什么不让我出门啊?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只不过一个沉稳,一个跳脚。
    你不能出门正常,我能出门也正常啊。蓝烟瞥了一眼克伦威尔,莫名其妙地感觉他好像在偷乐,干什么?怎么了?有什么好笑的。
    不行,从现在开始你都不能单独出门了。温斯特说道。
    为什么啊?你可以派个人跟着我啊?我不跑,我不跑行了吧?我只是去找个人,真的!蓝烟请求道。
    我指的是,我在哪儿你待在哪儿。真王陛下才不理会他的请求,抬腿就走。你也不想再被其他人抓住吧?你要找谁,我让人去帮你找。
    哎?蓝烟连忙跟上他,像个小尾巴。可是你们不认识他啊?再说了,除了你们血族,谁抓我呀,外面太阳那么大,他们怎么抓呀?你让我自己去得了。哎呀哎呀,你真的不用担心那么多。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还拽着真王陛下的手臂,把人家的衣服都抓皱了。
    然后他又瞥见了克伦威尔公爵在偷笑,故意扒着温斯特凑近了他耳边说道:你这么担心我不会是喜欢我吧?
    尽管他是耳语,可是他能保证,后头的吸血鬼和佣人们都听见了,并且他们绝对是竖起耳朵听的。
    温斯特受不了了,停下脚步,一手捏住了他的嘴。闭嘴,晚上带你去。
    蓝烟得意地笑了,扯开温斯特的手,眉飞凤舞道:这还差不多。
    好了,你睡觉去吧。他退后两步摆了摆手,一副明显用完就扔的样子。
    哦,对了,咱们通路,走走走,一起走。他说着又亲亲热热地拉着温斯特的手。
    温斯特被他拽着,微微挑眉,似有些无可奈何。
    克伦威尔公爵稍稍落后了他们几步,朝旁边说道:这小玩意儿可真能叭叭,陛下可真能忍。
    忍耐吗?公爵身后的白胡子老头儿笑眯眯地说道。我看着的陛下是沉浸其中呢。他是克伦威尔城堡的总管。
    夜晚的外肯巴特更加混乱,一个个醉酒的壮汉,或在街边的赌馆里呐喊,或搂着丰满的□□揉捏着,扒手和强盗们的眼睛不怀好意地盯着沿途路过的人,他们之间流传着一句金句,并且奉为信条,叫做没有一个富人可以在晚上穿着衣服离开这儿,如果让一个富人在夜晚完好地离开外肯巴特,那将是他们的耻辱。
    通往内肯巴特的那条主街是最安静的,没什么行人,小偷也不爱光顾那边,但今晚几个衣衫破旧的混混正躲在这边喝酒,他们看见了一辆华丽的黑色金顶四轮马车从富人区朝这边驶来,月光下,前头驾车的人,与车尾站着的人都脸色苍白,嘴唇绯红地像涂抹了鲜血。
    几个混混立刻站了起来,吸血鬼?他们怎么会来这儿?挑选新生吗?
    莱斯利也在其中,他依旧坐在路边,看着那辆马车缓缓从他们面前经过,透过马车的玻璃窗,他看见了那个一头银发的人。
    蓝烟?是他吗?莱斯利立刻站了起来。
    马车里,蓝烟坐在温斯特旁边,看着外头掠过的房屋和街道,外肯巴特一点也没变呢,还是他记忆中的样子。满是尘土的街道,像是蒙了一层灰的房屋,高高矮矮的,参差不齐。
    他记得从这条街出去,再转个弯,就到了外肯巴特真正热闹的街道了。
    蓝烟瞥了眼温斯特,感觉真王陛下有些烦了。
    干嘛?他问道。
    你最好快点,今天晚上必须赶回圣歇里耶。温斯特说道。
    我知道啊,你要是觉得麻烦可以先走啊,是你自己要求来的。蓝烟怼地一点不客气。
    温斯特额头的筋狠狠地跳了一下,闭嘴,侧头看向窗外。
    哈哈,没话讲了吧。蓝烟笑嘻嘻地凑上去,要去掰他的脸看他吃瘪的表情。
    温斯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幽深的黑眸泛着汹涌的怒气。你最好还是像以前一样跟我保持距离。他森冷地说道。
    蓝烟呼吸停顿,整个人都僵住了,被甩开后,捂着手,微微发着抖靠在车壁上,他看着窗外,眼神中满是不甘和愤恨。
    他在害怕,是的,尽管他已经尽力地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与温斯特相处,可心底里始终压抑着对他的畏惧,每当温斯特试图压制他限制他,对他露出那阴冷,冷漠的表情时,那惧怕便从心底无限地蔓延开来,进入他的血液,深入他的骨髓,像蚂蚁一样啃噬着他,血肉麻痹他的手脚。
    几年过去,无论现在的温斯特对他多好,他始终都无法忘记在阁楼被他拆穿身份时的警告和恐慌,与那些猩红的梦。
    马车在老格里芬的餐馆前停下,蓝烟率先打开车门跳了下去,他深吸了一口气,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往里头走去。
    现在已经过了晚餐时间,更何况这段时间船运都停滞了,餐馆里没什么客人,老格里芬正戴着眼镜坐在柜台后算账,一个伙计正在擦桌子,看见蓝烟进来连忙过来招呼他,被蓝烟制止了。
    他直接朝着老格里芬走去,曲起手指敲了敲黄木柜面。
    老格里芬扶了扶眼镜,眯着眼睛抬起头打量着眼前衣着体面华贵的年轻人。晚上好,客人,您需要点什么?
    晚上好,老格里芬,我是蓝烟,您还记得我吗?我小时候曾在您店里打过零工。蓝烟说道。
    老格里芬皱起眉,细细地看着他,而后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实在是无法把眼前这个漂亮的年轻人与几年前的那个有些脏兮兮的可怜小乞丐联系起来。
    倒是从库房出来的小格里芬认出了他,惊喜地喊道:蓝烟!真的是你!太好了!你还活着!
    小格里芬这些年已经从一个白白的小孩胖子,张成了一个白白的少年胖子,他高兴地跑过来,想要拉蓝烟的手,却看见了他身后那面无表情的高傲吸血鬼,顿时瑟缩着,站在了原地。
    我来是想问问你们知道萨利在哪儿吗?蓝烟微笑着说道。
    他这一身的气度,早就与这显得有些脏兮兮的饭馆格格不入。起初的兴奋过去,小格里芬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差异,顿时有些生疏起来。
    萨利小格里芬朝厨房的方向喊道。萨利,蓝烟回来找你了。
    蓝烟也看向厨房的方向。
    正在刷碗的萨利有些不敢相信。
    蓝烟见他半天没出来,侧身往厨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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