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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逃生游戏当群演——诸君肥肥(135)

    贺淑君用古怪的语气嘟哝着:我倒是可以理解,为什么博物馆里的疯子硬要维持游客人数了。
    她们走进了博物馆。
    进入,她们就立刻脱离了屋外炎热的空气。
    室内的空调冷气让贺淑君大大地松了口气。在窄楼,天气总是恒定在没有阳光的阴天,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夏天热烈的阳光了。
    但是在这个噩梦里,阳光炽烈地洒向大地,让贺淑君觉得自己就快被烤焦了。
    好在博物馆里,十分友好地开着空调。
    不过这也显得十分古怪。贺淑君心想,怎么这里还开着空调?
    外面都是疯子,社会秩序看起来已经彻底崩溃了,街边落满了枯叶却也无人打扫。可是这座苍城的博物馆,内部却整洁如新,好像仍旧等待着游客进入一般。
    两位好。
    突然地,道声音响起在两名任务者耳边。
    她们吓了跳,闻声望去,看见名白发苍苍的老者,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脸上满是惊喜、欣慰的表情。
    他说:欢迎来到苍城历史文化博物馆。两位女士想参观什么?
    贺淑君与丁亿对视了眼。
    她们怀疑这位老者就是博物馆里的疯子,但是他看起来却还是可以沟通的样子。于是,贺淑君便说:我们第次来这里,不如您带我们随便看看吧。
    随便看看啊老者感叹了声,然后说,那不如我们先去城市馆,那是关于这座城市的历史与过去。最近博物馆在转移一些藏品,所以能看的东西也不是很多。
    两位是第次来苍城吗?
    是的。
    贺淑君与丁亿跟在那名老者的身后,往西侧的个展馆走去。
    路上,她们就如同真正的游客,而老者则是她们的导游,为她们介绍着这座博物馆、以及这座城市。
    看起来一切如常,可就是这种氛围,让贺淑君在抵达城市馆的时候,出了身的冷汗。
    沿途她没有看见任何个人,仿佛这座空空荡荡的博物馆里,就只有他们三个人。而老者静而无声的脚步,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幽灵,而不是活人。
    他就像是这座博物馆的化身,苍老、寂静、慈祥而和蔼,但是,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种老朽、枯败的痕迹,仿佛下秒就要消散了样。
    如果这里人来人往、摩肩接踵,那么或许贺淑君应当感受到某种繁华的、热烈的气氛,好像城市也活了过来。可是现在并不是这样的。
    她踩在博物馆的地板上,就好像踩在什么腐烂已久的尸体上样,软腻、冰凉。
    她想,博物馆里的冷气似乎有点太足了。往常给几千几万个游客提供清凉的空调,现在只是对着他们三个人呼呼地吹,吹得贺淑君背后发寒,总觉得这栋博物馆到处都显得阴森森的。
    但是贺淑君的确没有从这名老者的身上,感受到任何疯狂的气息。
    硬要说的话,这位老者似乎将这座博物馆,看得太重了?
    可是以他的年纪来说的话,他说不定在这座博物馆里工作了辈子,将这里看作是他的家。而在某件事情发生之后,人们都疯了。
    人们平常也未必想得到要来博物馆转转,在巨变之后,当然更加想不到了。
    对于老者来说,这必然会带来失落,而这样的失落,似乎也可以理解
    贺淑君看着那名老者,目光中闪烁着些许的迷茫的光。
    丁亿看向她,突然拉了她一下,打断了她的思路。
    贺淑君啊了声,如梦初醒,表情有些发懵地看着丁亿。
    丁亿用一种颇为严厉的语气问她: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他的疯狂,是可以是可以被理解的?说着,贺淑君自己都出了身冷汗,我怎么会这么想!太恐怖了!
    两名任务者站在那儿,低声交谈着。
    而老者顺势往前走了两步,发现两位游客没有跟上来,便转过身,平和地问:发生了什么事?他看着贺淑君的脸色,您觉得不舒服吗?我可以带您去医务室。
    贺淑君想了想,就点点头,默认了老者的说法。
    现在贺淑君的脸色的确不怎么好看。
    随后,老者又转向丁亿,问:需要我为您另外找一位向导吗?
    不,不用了。丁亿说,我担心我的同伴。
    老者理解地点点头,便笑着说:跟我来吧。
    于是,三人便换了条路,没有继续前往城市馆。
    医务室位于博物馆楼的东侧,而他们现在正在博物馆的西侧,因此,几乎要穿过整个楼才能抵达。
    路上,两名任务者也没有心思与老者交谈了。
    贺淑君有些焦虑地问:这种疯狂是可以传染的吗?还是与这个场景有关系?
    丁亿坦诚地说:我也不知道。不过她看着走在前方的老者的背影,或许我们可以问问看?
    贺淑君也没有犹豫,说:好!反正是第轮噩梦,总归得要主动出击她想到刚才那种着了魔样的想法,忍不住说,赶紧搞清楚情况比较好。
    于是,贺淑君就问那名老者:老先生,我们是过公交车过来的,但是,为什么现在的公交车不停靠博物馆啊?
    老者的脚步停顿了下,转过身,两名任务者看见他的脸上出现了愤怒与不可思议交织的神情:什么?!他们居然居然敢这么做!
    两名任务者面面相觑。
    丁亿试探性地问:您不知道这件事情吗?
    老者气愤地说:完全不知道!他深深地喘了口气,歉意地对两名任务者笑了笑,抱歉,我有点太激动了,我只不过是因为对不起,我不应该继续说的。
    医务室就在前面,直走就到了。我等会儿会让一名工作人员继续带你们去参观,现在我得走了。再见,两位女士,希望你们能玩得愉快。
    说完,老者就拖着沉重的步伐,匆匆忙忙地走了。
    贺淑君茫然地张了张嘴,然后说:我好像问错问题了?
    也不能这么说。丁亿若有所思地看着老者,看起来他的确是疯了,而不是清醒的状态。不过,你还记得他之前说了句什么吗?
    什么?
    丁亿自言自语着说:博物馆正在转移藏品为什么?
    现在这种崩坏的社会秩序,转移藏品也是正常的事情吧?贺淑君不以为然地说,或许只是为了安全考虑?
    有可能。
    就在两名任务者交谈的时候,她们突然听见个带着惊惶、不安的声音,但是那道声音的主人,似乎仍旧保有着理智。
    你们是谁?那人说,你们怎么会在这儿?博物馆的人都疯了,你们不知道吗?
    第97章 发现
    贺淑君和丁亿下意识转身看向来者。
    那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面色憔悴、神情凝重,看向两名任务者的目光,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他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却喋喋不休地说:搞什么你们为什么还主动到这个鬼地方来?!
    贺淑君说:我们不知道
    这座城市里还有人不知道,博物馆里全是疯子?!男人不可思议地说,该死,该死难道交通部门的人还没有宣传到位吗!你们是来送死的吗?
    贺淑君翻了个白眼,无奈地说:拜托我们确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能给我们解释一下吗?
    男人盯着她们看了一会儿,然后泄气地说:跟我来。我是这座博物馆里的医生。
    博物馆、医生。这两个词语搭配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但是,这名医生现在似乎是博物馆里唯一清醒的人了。
    他们都疯了。
    这是医生在回到医务室坐下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他的脾气有些暴躁直爽,说话的口气总是带着呛人的意味,但是从他主动将误入博物馆的两名游客带回自己的医务室的行为来看,他本性应该是一个好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丁亿问,我们刚才遇到了一个老人
    你说老馆长?医生哈了一声,真不可思议,你们居然还能从他的手底下逃出来,而不是被他带着,不得不把整个博物馆逛个遍。
    所以这就是他疯狂的地方?
    他觉得这座博物馆,记录着人文、历史之类的东西,所以,人们都应该来逛逛,都应该知道这座博物馆里都有些什么藏品。男人冷笑了一声,不是我说,正常人谁天天逛博物馆啊?
    他说话的时候,贺淑君一边听,一边看着这间医务室。
    小巧,不过仍旧保持着干净,只是物品有些凌乱,看得出来这个房间的主人对这里并不上心。
    她忍不住岔开了话题,问:你刚才去外面做什么?
    男人冷笑着:这就得提到老馆长疯了之后的新规矩了。他深吸了一口气,语气硬邦邦地说,他要求每一位员工,每隔一个小时就到一楼大厅的接待处那儿,汇报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他觉得没有人来参观博物馆,一是因为旅游部门、交通部门那边不够用心,二就是因为我们这些员工不够专注。其他员工也跟着他一起疯。
    你们要是往博物馆里头走,总共有几十个员工就等着带你们参观呢,这可是他们的业绩。
    医生用格外讽刺的语调说着。
    贺淑君思索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奇怪:照这么说,这个博物馆好像也没有什么危险性?
    没有危险性?医生翻了个白眼,我就这么说吧,这地方进得来出不去。如果你们想出去的话恭喜,老馆长的一万道博物馆知识考题正等待着你。
    如果答不出来呢?
    你就会被老馆长认定是没有用处的废物,记忆力可以和一条鱼媲美的垃圾,然后被这座博物馆永远囚禁,直到你答的出来那些题目为止。
    贺淑君目瞪口呆地问:囚禁?!
    是啊。医生说,博物馆后面一群人就在那儿背书呢,你想去看看吗?
    贺淑君缓缓摇了摇头,一时间有点恍惚。
    这年头连逛博物馆都要开始背书了?
    丁亿问:我听老馆长说,最近博物馆正在转移藏品?
    她不知道为什么,始终对这条信息耿耿于怀。
    听到转移藏品的事情,医生骤然沉默了片刻。随后,他像是突然回过神,便说:是啊,确实是在转移藏品。
    为什么?
    现在这么多疯子。医生说,这座博物馆里确实有不少珍贵的藏品,所以老馆长主动提出来,要把藏品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硬要说的话,之前博物馆后面,那群被囚禁的人,莫名其妙溜出来一个,然后把某个珍贵的瓷器还是什么其他东西,打碎了,多半是故意的。
    这件事情肯定把老馆长刺激到了,所以他才开始转移藏品。
    丁亿点了点头,这才彻底明白过来。
    贺淑君看他们这个话题告一段落了,就忍不住问起了别的事情:所以,博物馆里除了你,还有别的人没疯吗?
    医生说:我不知道。我在外面也是装疯的。老馆长疯得厉害,只要谁不听从他的话,就会立刻开始惩罚措施,惩罚就是做题、背书就算想从这座博物馆逃出去,也没有办法。
    反正我是怕了他了,就干脆顺着他来。我只是这里的医生,不需要做什么,每天签个到,定时打卡上班下班,汇报一下一天的工作也就行了。反正老馆长也明白,现在没有游客过来,我天天就是这么闲。
    其他那些员工说不定也和我一样,当然,负责展馆的那些人除外,他们肯定是疯了,被老馆长带着,疯得要命。我劝你们别去和那伙人接触。
    如果真的有清醒的人那估计就只有那些负责转移藏品的人了。
    贺淑君狐疑地问:负责转移藏品的人不就是博物馆的员工吗?
    不,也不全是。有些是保险公司的人,还有运输队的人,还有几个负责清点藏品的博物馆员工。医生解释说,总之,我每隔一个小时出门汇报工作的时候,就能够遇到那几个人。
    我觉得他们还挺清醒的,一直愁眉苦脸。
    愁眉苦脸就是清醒的了?
    哈,那你们是没看到其他的那些疯子。整天就是我爱工作,工做爱我。像那些因为转移藏品而烦得要死的人,才是清醒的人。
    贺淑君嘴角抽了抽,一时间无言以对。
    她居然觉得这位医生说的挺对
    丁亿在一旁轻声问:那我们现在还能逃出去吗?还是,只能在博物馆里呆着了?
    你们去过展馆参观了吗?医生问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如果没去过,那么老馆长那边应该还能宽容一下,放你们离开。如果去过,那就没办法了,自求多福吧。
    没去过。贺淑君赶忙回答,所以我们现在就可以离开吗?
    得去和老馆长说一声。医生说,他又突然皱了皱眉,等等,你们明明已经进来了,为什么还没有去过展馆?
    贺淑君与丁亿对视了一眼,便将她们之前对老馆长说的话讲了出来。
    医生听得目瞪口呆:你们你们这是祸水东引啊。好家伙,看来交通部门又得因为这群疯子头痛一段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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