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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南荣麒咬了咬牙,重复道:我说,当年倚
    咳咳!!!!萧倚鹤咳得仿佛要把心肝脾肺都给吐出来,他一头抢在茶案上,拿脸在硬邦邦的老木桌上滚来滚去,两双手直挺挺地往下一垂,啊,我又发烧了。
    须臾,他又怕发烧不够有威慑力,便又补上半句,我可能要死了。
    南荣麒:
    薛玄微:
    薛玄微先反应过来,去探萧倚鹤的额头:下次再说罢,南荣门主。
    南荣麒不禁开始反思,黛川回报说宋遥是小狐狸精这件事,是不是并非夸大其词,看这情形,已然是迷得薛宗主五迷三道了。
    可是什么人?!
    突然一句厉喝,南荣麒那边拈弓搭箭,嗖的一声,势如裂石。
    下次再说。灵光之中脚步声忙乱,南荣麒急匆匆道,有人触动了护山大阵
    阵字还在传声符中兜转,声音就戛然而止,灵光骤然泯灭,看来是真的很着急。
    房间中再次恢复寂静。
    萧倚鹤面朝下趴在茶案上,尴尬地闭着眼,额头处还覆着薛玄微的一只手掌。
    听见南荣麒那厮终于消失了,便要佯装无事发生起身离开,却被薛玄微用力一带,好在他有经验,立刻一个马步稳稳扎住了,愣是没撞进薛宗主怀里。
    薛玄微颔首,看着他这诡异奇特的姿势,不急不慌。
    萧倚鹤腿酸,晃了晃刚站直一些,旋即就又被连锅端起,猝不及防间还踢翻了桌边的凳子,随即整个打横躺在了薛玄微臂弯之间,仰头能看到他线条利落的一弧下颌。
    薛玄微面不改色地将他抱出了门:你发热了。
    萧倚鹤:我没有,我演的。
    但是薛玄微愣是从他脑门上摸出了一点并不存在的热意,蓬勃着一腔不容拒绝的体贴,又将他揽紧了一些。
    大堂中南荣恪三人拎着打包回来的鸡腿烧鹅红焖鱼,正有说有笑地进门,一抬头,看见薛宗主抱着个一脸视死如归的玩意,在众目睽睽之下游走过客栈二楼的走廊。
    少年郎们随即瞳孔巨颤,似被人拍了定身符一般,只转动着眼珠子。
    天字房门一开一阖,两人就那么进了宋遥的房间,大堂场面一度凝固。
    过了很久,南荣恪提着烧鹅问:这怎么办?
    路凌风含混地道:应该顾不上吃这个了吧?
    南荣恪目露震惊,觉得自己三观破碎,亟需重新塑造:大、大白天的?
    咳。路凌风看了看别处,我没有别的意思。
    唯独朝闻道忧虑道:可是宋师弟一天没吃饭了,这样会饿坏的,要不我还是给他送上去罢
    说着接过东西就要上楼,路凌风和南荣恪双双失色,猛地冲上去,七手八脚地把他拽了下来,两人东一言西一语地道:饿不着他!薛宗主还能饿着他吗?就是,走我们喝茶去!
    朝闻道两条胳膊被他们攥着,直往外拖,疑惑道:不是刚喝茶回来吗,怎么又要喝。
    南荣恪斩钉截铁:我得了风热,口渴!
    一听他这么说,朝闻道立刻关怀泛滥,眉心微凝:严重吗,怎么会突然得风热我略通医术
    两人将他架到了与客栈相隔一个巷口的茶摊。
    虽说是个茶摊,但其实就是一个热挑儿,中间摆张裂缝的桌,拿陈年老碎茶煮做的汤水,又兼而卖个茶叶蛋。
    三个手长腿长的道门俊杰蹲坐在奇矮无比的木凳上,捧着一只豁口瓷碗,大眼瞪小眼地往肚子里灌茶,时不时地观望着客栈二楼的灯烛。
    从天亮喝到天黑,路凌风先打了个水饱嗝,终于受不了了,拍案而起:我真的喝不下了。
    南荣恪一把按住了他的手,面如茶色,又给他舀上了:别慌,还是再喝一碗吧!
    朝闻道看他俩将茶摊的存水几乎喝了个精光,看茶摊的大爷搓着手满面笑容,只好又摸出铜板来,摁在了桌上,不由道:你们再喝下去,我就没有铜板可给了。
    路凌风看着面前的一碗水,有如上刑,痛苦道:已经两个时辰了,还不行?
    南荣恪抬头,那东头小间里烛花摇曳,摇了摇头:万一薛宗主天赋异禀呢?
    朝闻道有些焦躁:你们究竟在说什么
    路凌风掩口欲呕:那我去放个水行不行?
    他起身要去,忽地一只巴掌大的红雀自天际云间飞了过来,一头撞在刚站起的路凌风的脑门上,留下一道红印,红雀打着滚儿往下掉,被路凌风一巴掌接住。
    正要问这什么东西,手中红雀扑簌一声,化作一瓣灵光。
    随即,在一片静谧的黛川巷边,柔柔缓缓的声音自灵光中唤出:闻道?
    竟是太初剑宗的传音符。
    朝闻道欣喜地道:师父!
    第23章 谁惹他了 我看你就是馋薛宗主的美色!
    薛宗主究竟是否天赋异禀, 萧倚鹤并没有领略到,因为他被人丢上床榻后没多久许是被自己咒的,又或许是粒米未进过于虚弱就真的发起烧来。
    虽然烧的温度不高, 但低热最是折腾人,尤其他右胁的伤口并没有全好,只是被薛玄微的一团灵力温养着,白日出门瞎逛的时候才没有觉得疼。
    入了夜,那灵力渐弱, 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确实伤重,不应该出去乱跑。
    萧倚鹤生了倦意,怎么被薛玄微放在床上的, 就保持着什么姿势没再动弹,只伸手将旁边的被子拽来盖在了头上。
    趴了会觉得闷,才又调换了个姿势把自己裹起来。
    隔着被子,能听见衣袂拂动的声音, 他不知道薛玄微为什么去而复返,但他不想理睬。
    闭上眼没有多久,就觉得有只手频繁地碰触自己额头, 他轻轻唔了几声, 呼吸有点发沉。
    薛玄微向他经脉中推送了一缕灵力, 便坐在床边单独的圆凳上,没有再去闹他, 只将目光静静地落在软被遮掩的一片起伏之上,眸色一片深沉。
    一豆烛火几乎没进了油炬,房间渐渐陷入一片静谧昏黄,床上人将自己缩得厉害,只余瀑似黑发铺展在枕边, 看起来柔软又温顺。
    靠街的窗扇翕动,薛玄微伸出手,将堆在他脸前的被子拨了拨,露出半张略显苍白的脸来,睡得深沉,本就沉闷的空气被他呼得一团潮湿。
    一握青丝陷落在指间,锦缎似的,如想象中一样柔顺。
    静坐了会,薛玄微又一次伸手去试他额头的温度,心忧为何依旧低热着,却此时,一只细白的手腕从被褥缝隙里钻出来,没什么力气地推开了他的手。
    无致,渴
    薛玄微脸色一黑,旋即要起身离开,步至门前,手指搭在门框上,片刻,又反身回到桌边,捉了茶水随便倒了满满一杯,走到床前朝他脸前不客气地攘去。
    嘴唇沾到一漉湿水,他便微抬起脸,就着这口茶吞咽,喝够了又舒服地喟叹两声,将头垂回枕上,嘴角还挂着一豆晶莹水光,正要沿着颊边流下。
    他翻了个身,被子下面起伏万状,又咕哝道:师
    薛玄微的手指悬在他唇边,闻言压住呼吸。
    尊。
    薛玄微:
    当一下。
    声音很轻,但干脆利落,在难得安宁的黛川午夜格外清晰。
    只是这一下桌盏碰撞之声,未能惊动床帏之中早已烧困迷糊的某人,只见他伸出一条膝来,压在被面上,侧身把大半的被角抱在怀里。
    极不老实的睡姿。
    薛玄微放下瓷杯,面无表情地走过去,用力地把被子拽了出来,重新铺在他身上,将他如蚕蛹一般左右里外裹了个严实,连只胳膊都别想探出来。
    然后拂袖而去。
    薛玄微转回自己的房间,沉着脸将门从内扣死,指腹压在粗糙的门闩上。
    而后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来,那种发丝间纠缠柔绕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指缝里。
    他怔了一会。
    突然,在更阑人静的客房内,响起了一道温柔纯净的男声:玄微?我是惜之。黛川之祸处理得如何,不过有你在,定是没问题的
    他猛地回过神来,才发现不知何时,屋中竟然多了一朵传音灵光。
    嗯。
    朝惜之听出他声音不太对,担忧道:怎么了,事情比较棘手?
    薛玄微淡淡地道:无事。
    朝惜之没有多想,放下心来,手边翻动卷宗书页的声音也顺着传音符飘了过去:那正好,我还有一桩事要与你说。
    卷书翻页之声慢慢抚平了薛玄微的焦躁,道:何事。
    朝惜之道:往南三日脚程,御剑约莫数时辰许,据说有个及第村,昨日曾有弟子在此处传音回来,但说至一半就断了音讯,我疑此村中有异,不如你顺路去看一看?详情我已与闻道说过了。
    薛玄微微微蹙眉。
    朝惜之似是早就料到他会露出一副为难的神色,及第村自然是不够劳烦宗主的,只是这尊雕像在山上供人敬仰多年,多年没见过一个笑脸,今回不知怎的难得肯出门一次,不如多在人间徜徉几天,透透气。
    他找了个不错的借口,柔声道:及第村就在奉宁郡附近。实不相瞒,我看这凡间的书里说,奉宁郡的遗仙茶异香扑鼻,滋味甚美。我这看得实在嘴馋,可否劳烦薛宗主为我捎带一些回来?
    又是奉宁郡。
    薛玄微一偏视线,看到手边两块糕点,一抹酥渣,微微有些失神,不知不觉地拿起一块,指腹轻抹过那月牙似的豁口。酥皮上被人咬过,沾得有些潮湿,他一下子惊醒,将手松开,这才反应过来朝惜之已唤了他数遍。
    指尖还沾着一片碎酥,他心如擂鼓:你方才说什么?
    朝惜之皱了皱眉:我说,及第村
    薛玄微:知道了。
    朝惜之:
    朝惜之:玄微,你真的没事吗?对了,你的药
    薛玄微挥手散开传音青烟,朝惜之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心不在焉,将脚边东倒西歪的凳椅扶起,余光转过桌上几块残饼,立即被蛰了一般收回视线,回到床榻间静心打坐。
    一东一西的两间房,两人各怀心事,不过一个鼾声大起,一个却彻夜无眠。
    翌日,朝闻道早早起来,自觉修行过早课,便轻手轻脚地端着一碗面去到萧倚鹤的房间。
    一推门,吓了一跳。
    萧倚鹤眼下挂着两团黑云,手脚笔直地躺在床上,睁着大眼看着床顶。
    朝闻道顺着他视线,探头向上瞧了瞧,什么也没有,犹疑道:宋师弟没有睡好?
    萧倚鹤哪里能说,他虽然是睡了,但是做了一晚上噩梦,先是梦见自己被人捆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好容易挣断了绳子,又梦见南荣麒,追着薛玄微又哭又闹、寻死上吊,一边相拥而泣要此生不渝,一边又要含泪拔剑互砍相杀
    他耷拉着眼皮,无端迁怒道:窗外野猫叫得太凶!抓来炖了!
    我怎的没有听见。朝闻道奇怪了一声,他将面放在桌上,又细心地试过他额上的温度,确定真的不烧了,你快吃罢,昨天又没怎么吃东西,你就算下定决心要辟谷,也不能急于一时。
    萧倚鹤闻到面香,肚子确实饿极了,刚一个骨碌翻身而起,忽然晕了一晕,视线一花,半天才缓过神来。
    朝闻道拌着面汤,没有注意到,再去看时,他已经坐在桌边,便将筷子递过:稍后我便启程离开了,黛川收尾的事已经通知临近的道门师父说南边又有了异样,还不知情况如何。
    嗯。萧倚鹤闷头戳着面碗,挑了两下,似生气这筷子面条与他作对,直接捧起碗来往嘴里扒。
    慢点,没人跟你抢。看了房间一圈,朝闻道叹了口气,不过暂宿一两日,怎么就能这样乱?
    他弯腰捡起乱扔在地上的床单和枕头,把歪歪扭扭的盆栽摆回到窗台上,任劳任怨地整理着他脱下后就随便扭做一团的衣物,一边说:你吃过面,是去找南荣兄还是回太初剑宗?
    回太初剑宗这个说法让朝闻道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张口。
    我瞧着南荣兄是要回追月山庄的。
    萧倚鹤吸溜进一口面条,闻言惊讶道:你这就要走?
    朝闻道笑道:那是自然,黛川之乱已除,我即便哪里都不去,也是要回门派的呀!
    萧倚鹤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那薛宗主呢?
    朝闻道疑惑了一瞬,答道:宗主同我一起去,他似乎应诺了师父什么事。
    萧倚鹤问:南边是什么祸乱?
    朝闻道摇了摇头:说是前日有几个师弟游历至奉宁郡附近,一处名为及第村的地方,就突然失去了音讯。也不能就断定是祸乱,只是师父放心不下,托我们去看看。
    萧倚鹤:唔
    奉宁郡,好似在哪里听过啊,不就是宁无双在的地方吗,这么巧?
    现今黛川一波刚平,及第村一波又起,而宁无双又恰好去了奉宁郡,由不得人不多想。
    萧倚鹤琢磨着其中关联,又惦念自己不知所踪的知我,而且那在松风派行凶的人还没有抓到,不知是否就是这个躲躲藏藏不敢示人的幕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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