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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南时干脆又算了一卦,这一卦则是干脆的将矛头指向了他自己,南时皱着眉头看向了晴岚和倾影,道:昨天你们两个没背着我做什么吧?晴岚?
    倾影昨天跟在他身侧,晴岚则是跟着过杏仙了。
    晴岚回答道:少爷,奴婢昨日一直服侍过少爷左右,不曾做过什么。
    那是怎么回事?南时不解。
    晴岚想了想,又说道:过少爷,这辆车昨日我们见过,就是昨天差一点撞到您的那一辆。
    哦对!过杏仙一拍脑袋:还真是!等等!顾海珠的手下开车来撞我?什么意思?
    南时倏地吩咐道:晴岚,去收拾一下我和过儿的行礼,倾影,你去通知一下家里,说我们今天就回去别想了,有什么好想的,估计是意外吧。他们没事撞你干嘛?要撞也是撞我啊!
    哎?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过杏仙嘟囔了一句,转而又问道:怎么突然要回去了?今天晚上的拍卖会你不看了?
    说的你好像买得起一样。南时轻笑了一声:今天你直接去我家,我带你去库房转一圈,保证比看拍卖会精彩。
    过杏仙眼睛爆亮,他一把揽住了南时的肩膀:那就这么说定了哈!不能反悔!
    行行,不反悔。南时应道。
    过杏仙高高兴兴地跑去厨房弄东西吃了,大清早的,一个水煮蛋顶什么饿啊?他扬声问道:泡面吃不吃?
    吃!南时笑吟吟的应了一声,看着过杏仙忙碌的背影,微微垂下了眼眸。
    北环这一卦事主指向他,也没错,毕竟过杏仙是被他拖累了,所以追根究底的原因是因为他。对方应该就是故意要去撞过杏仙的,他都不必多想就知道八成是顾海珠见弄不动他,就打算从他身边人下手,过杏仙和他吃住在一起,背景也好查,自然是优先下手目标。
    但是他确实是今天才知道这件事的。
    顾海珠会出事,是他动手的没错,和她随行的人员估计也不太干净,否则不会到冲下高架那么严重,从理论上来说,顾海珠其他手下是不会被影响的。
    那么唯二的选项要么是对方运气不好,要么就是因为过杏仙。
    对方可能也没想到,过杏仙还带着那么大一个干爹。
    杏华仙下手也真够狠的。
    南时支开二女不让她们再和过杏仙你一言我一语的分析下去,就是不想让过杏仙知道是他干爹动的手。这怎么说,没必要徒生波澜。
    毕竟要是换作大半年前他突然知道师兄杀了几个和他认为不当心差点撞到他的人,他也会觉得无法接受,哪怕后面知道对方有意绑架他,他的第一个反应也是让法律来惩治对方,而不是私人动手要了四条人命。
    所以这事儿还是不要让过杏仙知道最好。
    人命可太沉重了。
    南时思及此处,也暗暗告诫自己,虽然他现在有了玄之又玄的能力,但决不能就此飘飘然的放纵自己,不把人命放在眼里,丧失了本心。
    ***
    W市距离S市近得可以,就算是走高速,一个小时也就回去了,中午就到了。他们走得突然,快到S市的时候南时才和老张打了个招呼,感谢他这段时间的招待,并且打了一笔钱过去作为报酬。
    当然,对方肯定是不愿意收的,但是南时坚持要给,对方也就收下了。
    过杏仙随着南时一起回了家,阳光灿烂,南时把过杏仙扔到了自己院子里让他先休息一会儿,自己则是去见了池幽。
    见过师兄,我回来了。南时行礼起身一气呵成,笑眯眯的说:几日不见师兄,倒还怪想您的。
    池幽今日穿了一件深青色的长衫,长发披散,眉宇间带着惯常的闲适意态。南时光明正大地盯着池幽看了两眼,又小心翼翼的把贪婪摁下了,能看看,他也挺开心的。
    回来了?池幽招了招手示意他近前,南时顺从的上前去,顺手就接过了清河手中的丝帕,递到了池幽手中。池幽搁了书,斯里慢条地擦了擦手,南时自然的接回了帕子,捏在了掌心中。
    玩得可好?
    池幽既然没说不许,南时便放心大胆的往池幽身边坐了:挺好的,我朋友托了人在W市那边照顾我呢,吃好喝好,还带了不少土特产回来,那边的排骨和小笼好吃,回头晚上我来陪师兄用个点心,包准您喜欢。
    池幽向来是不用午饭的,这个点他快要睡了,等到晚上才会起来。
    可。池幽应了一声,南时也不指望他能多说什么,将帕子往兜里一塞,就伸手碰了一下他的衣袖,将他没有拒绝的意思,便将池幽的手腕握在了掌中,替他揉着手腕两侧的穴位:师兄,你也不要老是用这只手看书,小心腱鞘炎,到时候手就抬不起来了,这书可比手机重多了。
    池幽被摁得舒服得眯了眯眼睛,又听见南时胡扯,抬眼看向了南时,好笑地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出门了一趟,规矩都学到狗身上去了?
    南时也笑:这不是关心关心您么?
    南时不敢和池幽对视,却又不好做的太明显,便装作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啊对了,师兄,我们家库房能让过杏仙进去瞧瞧吗?家里不是有两架子摆件都做的不错,他想开开眼。
    果然池幽并不在意:这等小事,你自己做主就是,不必问我。
    南时点头:那我就告退了,晚上再来见您。
    去吧。池幽淡淡的应了一声,将手抽了回来。
    南时只能遗憾地松开了手,告退了去。
    至于手帕?南时无意间带了一条手帕走,清河难道还会追上去问南时要回来么?开玩笑。
    ***
    过杏仙也不是什么客气的人,在南时院子里跟待在自家似地,等到南时回来的时候火锅都已经摆上了,就等着他回来开饭。
    两人痛快地吃了一顿,南时抹了抹嘴巴,就要带过杏仙去库房,谁知道过杏仙却非要去洗澡,南时哭笑不得的说:这个点洗澡?你有什么毛病?
    你懂个屁。过杏仙则是从行李箱里翻出了自己的衣服:我中午还陪你吃了肉已经是够对得起你了!那什么,你家有香吗?给我点上!我这是沐浴焚香,对老前辈应有的尊敬!
    过杏仙还嫌不够,非要按着南时一起洗,不能带着一身火锅味儿去亵渎了那些宝物。
    南时想了想,也干脆去洗净了一身风尘别说,这个词儿还真是有那么几分道理,南时洗了一趟澡出来感觉整个人都舒坦了,踏踏实实的有了一种到家了的感觉。
    后头的事情就不用提了,反正过杏仙进了库房把南时扔到了天边上去,库房里的管事非常有耐心的跟过杏仙介绍哪件作品是哪位大师的手笔,南时想要插句话,都被过杏仙嫌弃他聒噪,打扰他瞻仰大师作品。
    南时直接拂了拂袖子走人,他干脆回去睡个午觉得了,不比在库房里罚站来得强?
    等到一觉睡醒,都已经到了银盘高悬的时候了。
    南时唤了晴岚来问,才知道过杏仙早回家去了。过杏仙看了一下午的好东西,灵感迸发,哪里还坐得住?回家做作业去了,甚至还留了话让南时半个月内别去烦他,问就是要闭关修炼。
    南时倒也不是很在意,他懒洋洋的趴在床上也懒得动,还是倾影抱着东西进来了,他才不得不爬起来。
    倾影将手中几个盒子放在了桌上,这些都是南时跑这一趟的收获,倾影道:少爷,暗标快递过来了,您中了一件。
    南时有了兴趣,打开一看,果然就是那一把冰种翡翠玉如意他也只下了这一次暗标:运气不错,居然拿到手了。
    南时出的价不高不低,二百五十万,严格算下来还是赚了的。
    玉如意水头十足,南时将它取了出来放在膝上,指尖在如意的祥云上绕了绕:打开我看看。
    剩下的不是拍品,都是各种人给送的,昨天事儿多,倾影开了个小盒子,那是周老板送的。他低头一看,就笑了笑。
    周老板不愧是和老张是同学,做事异常妥帖,这盒子里是八方墨锭,整整齐齐的摆着,两两成双,分别对应了清朝四位制墨名家的堂号当场百度的。
    价格上也不算是很出格,集齐这八方墨锭大概是十万块钱左右,这份礼送得不算轻,却又不算是讨好,是属于同阶级往来时会送的礼物。
    过少爷这是这样一份。晴岚道。
    嗯,我想也是。他们两一同来的,总不好在其中还要分差别,有点阅历的人都做不出来这事儿。
    另一个长条的盒子是李老夫人送的那幅画,这幅画不急,这个百度上查不到,回头找人估个价再说。南时看着桌上剩下的两个盒子,南时想了想也没想起来是个什么玩意儿,就自己捞了一个打开了。
    首先是一副卷轴,打开一看是那副暗标的《寒江钓雪图》,而另一个盒子里则是他当时错失的八宝手串。南时将礼盒推到了一旁:怎么回事?这两样怎么会在这里?
    《寒江钓雪图》还能解释可以说是送错了,毕竟过杏仙下了暗标,但是这八宝手串是什么情况?不是被顾海珠拍走了吗?顾海珠应该还没醒过来才对,谁把它送过来的?
    二女也觉得很是奇怪。
    正在此时,南时的手机响了起来,打开一看居然是李文柏来的电话:喂?南时,你东西收到了没有?
    收到了。南时伸手拨弄了一下八宝手串:李哥,怎么回事?
    李文柏笑了笑说:说起来也有点不好意思,有人托到了我这边,说他替顾海珠给你道个歉,东西是赔礼,希望你收下,这桩子事情就算是接过了。
    八宝手串的下方还有一张银行卡,南时没去碰:李哥你知道了?
    你闹得那么大,当然知道了。李文柏顿了顿,犹豫着劝了一句南时:这种事情见得多了也就那样,小南,毕竟咱们还是要过日子的。
    南时一听就明白了,下意识的想要解释,张了张嘴便又换了句说辞:他们过分了。
    李文柏以为那四条人命是他干的呢!
    但是南时也不能直接说对方是惹了过杏仙才被杏华仙给制裁了吧?这黑锅他只能背上了。
    不过也不能怪李文柏,看看南时这操作?人家来找他,当天就车祸,四个人当场惨死还登上了新闻,偏偏南时隔天就一声不吭的连拍卖会的最后一场都不看就跑路了,这不能怪人家想歪了。
    李文柏道:顾海珠做事确实太肆无忌惮了,确实是应该吃点教训那东西你就收下吧?
    行,我收了。南时郁闷的道。
    这笔账他得想个法子从杏华仙身上讨回来,这锅不能白背了。
    李文柏挂了电话,南时盯着那串八宝手串看了许久,都没动一下东西他是喜欢的,可惜是这个方式到他手上的,他莫名的就觉得手串脏了,不是那么干净了。
    晴岚见他不动,奇怪的叫了一声:少爷?
    少爷不是很喜欢这手串么?怎么也不见戴上?
    南时左右想了想,终究还是那份心意占了上风,将手串戴在了手腕上,他又是欢喜又是绝望的想,他也只配这个了。
    但到了池幽面前,南时又是欢欢喜喜的了。
    池幽方醒,清河在一旁服侍池幽穿衣,南时没有多想就凑过去帮忙递个腰带配饰什么的,一个劲的给池幽出馊主意,什么发带啊发簪啊被他找出来一堆,池幽也不恼,任由他翻去。
    师兄,你怎么不把头发束起来?南时捏着一条纯黑的发带道:不碍事?
    南时有过一阵子长头发,那阵子亏得有晴岚耐心帮他弄,否则他自己是烦死了一辈子没留过那么长的头发,打结什么的就不提了,注意是扎背!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头发扎到背上是那么难受!
    还有什么晚上睡觉一个翻身压到自己头发把自己疼醒了也是老惯例了。
    池幽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接了发带,也不必清河帮忙,懒懒散散的咬住了发带,伸手将披散在两肩的头发收拢,抬手束发,满绣的广袖自他手臂上滑落,露出了一截如竹如玉的手臂。
    南时确实是没话找话,此时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理智在疯狂的提醒他挪开视线,却是死活挪不开。
    懒得弄罢了。池幽将长发束成了利落的一束,招手让南时近前,南时顺着他的意思半蹲了下来,池幽的手便放在了他的头顶上。
    南时的头发幼细而柔软,方才长到耳上,池幽轻抚了一下,道:你这头发长得慢了些,想来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药你还是接着喝吧。
    南时乖巧的应了一声,抬头去看池幽:好。
    就是池幽现在让他喝一碗毒药,他都觉得自己能应下。
    池幽仔细地打量着南时,青年人体态修长,这样蹲下也不算是太矮,容貌已经彻底长开了,不说多么叫人一见难忘,惊为天人,却也算得上是姿容端雅。
    他突然轻轻地抚触了一下南时眼下的红痣,南时下意识的闭了闭眼睛,便听见池幽夸了一声:这颗红痣确实长得好。
    有了这颗痣,南时的容貌就像是被点亮了一般,意态风流,确实是好看。
    谢师兄夸我。南时不着痕迹的咽了口口水,耳朵后面一片火辣:再好看也没有师兄好看。
    听说你这次出门倒是不大不小的发了回脾气?池幽已经习惯了南时夸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道:怎么招你惹你了?南先生脾气不是一贯很好?
    南时呐呐的把事情说了:也不算?我没怎么着,是杏华仙做的,我就是想让人别来烦我了,结果对方路子走歪了,惹了过儿,就
    我想也是。池幽拍了拍南时的脸:若是你做的,倒真是出息了,可惜不是行了,起来吧,去用饭。
    是,师兄。南时松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池幽率先出门,南时便跟在了他身后与他一道去花厅。
    他想揉揉耳朵,却又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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