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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后我被太子捡走了》作者:洛水冬汐
    文案:
    祁子臻穿书了,穿成了一名炮灰世子的伴读
    世子对他很好,所以他也致力于帮助世子,最后却被世子亲手害死而重生
    重生后的祁子臻心灰意冷,反复自尽结果无限重生
    他彻底放弃治疗,自闭等死
    他蜷缩在冰天雪地的孤寂中,无悲无喜,孤寒漠然
    可是却有一人,带着春日的暖煦一步步走向他,朝他伸出手,将他从无边无际的绝望中拉出来
    告诉他,他还有一份可以信任的真心
    再后来,祁子臻踏出冰寒,一袭素雅黑衣清冷傲然
    论文,他名动京城纵横朝堂,只为肃清一人敌党
    论武,他谈笑从容退敌三千,携手一人共赴沙场
    数年之间,他辅佐优柔寡断的废物太子一步步登基为王,亲眼见证他从百姓闻之不屑到四方甘愿称臣
    最终,他在新帝政权稳固之际决然放手,归隐山野,一走便是三年
    殊不知他离开后,新帝下旨微服出巡,一巡也是三年
    三年后,江南水乡某个小城镇内
    温文尔雅的新帝抓着祁子臻手腕把他压在墙边,似笑非笑
    重活一世,这次我不会再放手了。
    前期冷漠阴郁后期清冷有度的乐师国师受前期优柔寡断后期温和果断的太子皇帝攻
    『食用指南』
    ①国际惯例1v1,前期受不信攻,七万多字开始感情线超甜!是小甜饼嗷!
    ②感情流,不慢热,不搞太多权谋!不搞太多权谋!不搞太多权谋!谈恋爱多香呀!
    ③攻大受五岁,年上(开头时受十七岁,攻二十二岁)
    ④攻会在受的辅佐下成长为合格的太子、帝王,受也会在攻的帮助下走出心结,算是共同扶持共同成长
    【⑤后排提醒:原梗是追妻火葬场,因为原梗收藏的朋友们如果觉得新梗不感兴趣就取收吧,因为追妻火葬场实在写不来,想写小甜饼,实在抱歉QAQ】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前世今生 重生 穿书
    搜索关键字:主角:祁子臻,宋尧旭 ┃ 配角:宁清卫,祁子善,汤乐远,徐小七 ┃ 其它:隔壁都耽小甜饼《我超甜的![娱乐圈]》求预收鸭!
    一句话简介:你拉我走出泥潭,我助你君临天下
    立意:相互扶持,共同成长,找回最初的美好
    第1章
    诶你快看,是那位公子来了!
    结满冰霜的河岸边,一名小童抱着怀中几本破旧残书,忽然欢喜地推推身侧另一名女童,眸底映着满地雪白,亮晶晶的。
    女童顺着小童视线望去,只见一顶枣红暖轿停在落满白雪的石桥上,四个轿夫各站一处,无甚动静。
    她撇撇嘴,浑不在意地说:你怎知就是那位公子?要我瞧啊,这不过是哪位高官世子闲来无事到此处观景罢。
    说完她又推推身前驻足不动的小童,低声催促:再晚些娘亲要着急的,快走快走。
    小童不愿放弃,站在原地笃定道:我不会认错的,就是这个轿子!我们再等等,就一会儿。
    冬日寒风刀刮似的割在脸上,脸颊早就冻得通红的女童一刻都不想多呆,推着小童要走。
    小童固执立在原地,依旧希望再等等。
    就在两小孩争执不下时,一个轻柔的嗓音不紧不慢插.入他们中间。
    怎么了,可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两小孩下意识循声望去,就见一名约摸弱冠之龄的男子笑吟吟地走向他们。
    那男子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生得一副天生笑眼,月牙似的微微弯起,尽是如沐春风般的温和。
    他身披一袭白色狐裘,烫金花鸟纹栩栩如生,身后还跟着个侍卫模样的人,一瞧便知不是寻常百姓家。
    事实上,他正是当今太子宋尧旭。
    宋尧旭身为太子,平日学的都是柔善之道,此番微服出宫更是端得温和亲切,叫人生不出畏惧,也不愿麻烦于他。
    女童站在小童身前,离宋尧旭更近些。
    她指尖轻蜷,没了方才的小脾气,看模样似乎颇为无措。
    小童忙上前小半步,不经意间挡住女童半个身子,不好意思地笑笑:只是小的与舍妹小有争执,无甚大事,劳公子挂心了。
    言语间稍有局促,但得体有礼,叫人挑不出错处。
    宋尧旭看出小孩们的拘谨,莞尔道:无妨。
    之后他又将视线一转,看向石桥上不见动静的小轿:我方才听见二位提及轿上公子,这其中可是有何名堂?
    提起这个小童略显激动,原本内敛乖顺的眸色泛出几分压抑的波澜。
    轿上那位公子自大年初一起,每日都于石桥上弹奏几曲。小的有幸听过三四回,虽不识乐,也听得出那位公子技艺卓越,乐声属实动听!
    许是回想起当初听到的几次演奏,小童说到后来隐隐有些控制不住情绪,眸底闪着点点亮光,就差没把心中钦慕之情明白说出来。
    受到小童情绪感染,宋尧旭再次抬眸望着那顶枣红暖轿,望着轿前帷幕在冷风中偶尔卷起露出的一抹乌黑衣料。
    他不禁有些好奇,该是何等人物、何等技艺才能使得幼童都为之深深拜服?
    飒飒寒风呼啸着铲起几片雪白,落在枣红暖轿上。红白交错之间,仿佛还透着几分未散尽的春节余温。
    冰冷到与节日格格不入的温度。
    大公子,真的无需小的替您燃上暖炉么?
    小厮看着对面冷冰冰的黑衣少年,语调怯懦,隐隐带着冷颤。
    元月十九的天说不得暖和,少年却只着一袭墨色长衫,虚虚披着件单薄披风,坐在阴冷的轿中轻轻抚摸着身前冰块般冻人的石琴。
    小厮的话他恍若未闻,低垂眼睫仿佛全身心都贯注在石琴当中。
    其实第一世临死前,他就在数九寒冬之际被人关在漏风小破屋里整整七日,连件披风都没有。
    那七日里,每日都有呼啸的风掺着冰碎,刀刮似的割在他身上,他早就习惯了这般寒意。
    或者说,此刻的寒意还不及第一世他被关时的一半。
    祁子臻细致地抚摸着石琴上每根琴键,未曾抬头,更未曾应答。
    好半晌后,他终于淡漠开口:轿帘。
    小厮不敢再多嘴,哆哆嗦嗦应声,忙起身将轿帘挽起,任由轿外冷风肆意钻进阴冷小轿内。
    衣摆顺着风意卷曲,摇摇晃晃地显出祁子臻脚下那双简陋朴素的黑布鞋,隐约间还能看见一截莹润白皙的脚腕。
    堂堂丞相嫡长子过得这般朴素,恐怕说出去都无人敢信罢。
    祁子臻牵牵嘴角,没泛起多少情绪波澜。
    他抬起早就被冻得通红的双手,重重落在琴键上。
    叮
    清脆的声音回荡在静谧街道上,宛若一道敲击在寒冬冰面上的小锤。接着又是几道零散的敲击声,仿佛敲击之人只是闲来无事,不小心碰到。
    随着敲击声逐渐流畅,散乱的几个声音如同零落水滴缓缓融入结冰的清泉当中,冷冽而又清澈,甚至能听出敲击之人遗世独立的漠然。
    石琴独有的清脆音色叮叮当当地从石桥上倾泻而下,清冷孤傲的曲调像是要零零碎碎化成冰霜,与桥下冰河融为一体。
    过路行人渐渐聚集在石桥之下,或惊叹,或钦佩,或沉浸。
    恰在这时,原本灰蒙蒙的天空里飘下几朵雪花。
    又下雪了!
    一个五六岁的小孩扯着身旁男子衣摆惊呼出声,反被男子示意噤声:莫吵,若是吵到仙人我们可担待不起。
    男子也是此前听到过祁子臻演奏的一人,几乎每次祁子臻演奏时天上都会飘雪,而且他穿得十分素净,附近年长些的百姓早已把这位不知名的公子当作仙人。
    石桥周围空地算不得大,附近围拢上来的人都在冷彻乐声中听到小孩的惊呼与男子这番话。
    他们没有喧闹着讨论起来,但心底几乎都是对这番话的认可。
    大凌王朝信奉天有神明,甚至复原了曾经被摒弃的国师一职,国师地位更是能同丞相平起平坐。
    当今国师每逢祭祀都身着一袭赤黑长衫,潜移默化之间,但凡能将黑衣穿出清冷高洁气质,容貌更是无可挑剔之人,都会被寻常百姓奉为仙人。
    当今国师是第一位,这位小公子便是第二位。
    最初驻足此地的那名小童看着祁子臻行云流水般的敲击动作,眼底流露出更多惊叹,呢喃似的感慨:我这算不算也见过仙人了?
    之前还不信他的女童这会儿也顿在原地,紧紧抱着怀中残书,望向人群中心泰然自若的少年。
    我想不尽然。
    宋尧旭却在这时微微摇头,再看向轿中少年时眉间轻拢,透着些许忧愁。
    寻常人家为日常生活忙碌,甚少会在意某些细节,或许只觉得那位小公子气质出尘,可他却看到了那小公子敲击琴键时稍有颤抖的指尖。
    那孩子,分明只是在硬撑。
    第2章 【二更】
    枣红轿子中,专心敲奏的祁子臻没有留心到外面的动静,他几乎全身心都投入到面前的石琴中。
    但即便如此,前世种种回忆依旧死死烙印在他的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他之前活得多么可笑。
    在前世,他意外从现世穿越到这个小说世界,成为了年仅十七岁的丞相府嫡长子。
    只不过作为意外得来的孩子,原身一直都不受重视,尤其在五岁那年生母逝世后,父亲很快又另娶了一位怀有身孕的人为正妻。
    以至于他府中地位还不如后来这另娶之妻生的小儿子高。
    前世祁子臻穿过来后,被派去给观亲王府世子当伴读。他不记得原著剧情具体是什么,只记得那世子后来是炮灰。
    在给世子伴读后,世子对他一直都很好,渐渐地祁子臻以为他是个无辜的炮灰,致力于帮助他。
    再然后,他就被世子亲手送进大牢,得知此前一切不过是利用。
    他付出的所有真心不过是场笑话。
    蒙冤而死之后,祁子臻又重生回十七岁穿书进来时的那个元日,心灰意冷之下他不想改变,不想重来,于重生当日自尽。
    然后又重生了。
    如此反复几次,祁子臻选择放弃。
    反正到头来不过又是一死,死前活得如何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曲终了,祁子臻几乎毫无停顿地又换了一首曲子。
    依旧是充斥着刻骨冷意的曲子。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笛音陡然闯入冷冽的琴音之中,婉转缥缈,柔和得好似初春暖泉,淌进结冰湖水中,试图消融漫长寒冬留下的冷硬。
    在笛音出现那刻,祁子臻手中动作稍顿,很快又继续敲奏。
    手敲石琴声音一般都不会太大,在清脆的笛音下很容易沦为附和,可那奏笛之人似乎刻意降了速度与调子,跟随在琴音之后。
    暖煦笛音与冷淡琴音交织在一起,竟出乎意料地和谐。
    周围隐隐多出几分惊叹之音。
    祁子臻却没有在意那么多。
    他选择从元日时开始来这里敲奏,只因他前世冤死于元日,算作祭奠罢。
    其余围观之人作何想法、有何动静皆与他无关。
    清冷琴音始终凛若冰霜,雪花纷纷扬扬飘到本就阴寒的小轿内,融进冷硬石琴中。
    祁子臻恍若未觉,脊背挺得笔直,只有指尖留存几分鲜有人察觉的轻颤。
    孤寒,傲然。
    就好似一朵墨梅,迎着寒风散着幽香,为世人交口称赞。却无人察觉数九寒冬之际、北风凛冽之时那娇嫩花瓣拼命克制的微微颤抖。
    叮
    最后一个琴音重重落下,冷彻骨髓,似是要将周遭一切没入冰天雪地之中。
    但很快,琴音又被柔缓笛音轻轻裹住,以柔化刚,撞进一汪暖煦泉水。
    一冷一暖,宛似冬末初春,在漫长冷寒后乍然崩裂出最初那份和煦生机。
    这和祁子臻敲奏的心境截然相反。
    他略一抬眸,就见到了手中还握着白玉笛的一名白衣男子那是当今太子宋尧旭。
    前世祁子臻伴读的那位世子和太子表面关系不错,所以他有幸见过几次,也对这太子有些许了解。
    说得好听点,是温和宽厚,说得实在点,就是个软弱无能的废物太子。
    当杀不杀,优柔寡断,没有半点帝王该有的血性。
    说起来,前世他的那桩冤案原本还是这位废物太子主审的。
    想必最后也是那世子说什么他便信什么了罢。
    祁子臻忽视掉宋尧旭关忧的神情,轻轻抚摸了一下怀里的石琴。
    重生数次,他并不记恨前世的任何人,说到底也只是他太傻,将真心双手奉给别人狠狠践踏。
    反正这样的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从现世到前世,被伤害得多了,又能有什么所谓?
    余光中,祁子臻瞥见宋尧旭似乎想往这个方向来,抽回飘散的思绪,淡漠道:回府。
    可是小厮望了眼正往这边来的太子殿下,面露犹豫。祁子臻看了他一眼,神色不变:回府。
    冷淡的嗓音像是掺了冰碴子,直冻得人背脊发寒。
    恰好冷风忽地刮起轿帘,小厮被吹得一哆嗦,不敢再多言,连忙喊轿夫起轿回府。
    暖轿后隐约还能听见一个暖玉般温和的声音。
    小公子,可否麻烦留步片刻?
    许是距离稍远,声音朦朦胧胧听不真切,被裹着碎雪的寒风一吹,更是零散。
    祁子臻神色不变,坐得笔直,双手轻轻搭在石琴上。
    倘若这时小厮大着胆子抬头看一眼,就会发现祁子臻的手指不知何时已被划开数道红痕,干涸血迹糊在指尖,和石琴上点滴暗红几乎融为一体。
    可他毫不在乎。
    他早已被冷风吹得没了知觉,数个指尖被划伤后从未想过处理,也不曾想过中断这十九日来的敲奏。
    他连命都不在乎了,何况这些小伤?
    祁子臻扯扯袖角,将苍白的手藏进墨色衣衫当中,闭目养神。
    纷飞白絮拂过轿帘,擦着枣红车壁,落在素黑长衫一角,落在乌金长靴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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