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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往下是高挺的鼻子,再往下是粉嫩的唇。
    宋京舟的上嘴唇有些薄,唇峰很明显,唇角细长,像是自然带着笑。
    原野幻想过无数次吻上它的感觉,软的、热的、湿的,想象它轻启叫自己的名字,尾音绵长,带着撒娇的意味。
    忽然一个大胆的想法从他脑中冒出,越滚越沸,叫嚣着推他上前。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原野都能数清宋京舟的睫毛。
    再近一点,再近一点就能吻上了
    在他和宋京舟的唇只有一分的距离,似乎只要微微打个颤就能触碰到的时候,他忽地停下了。
    他这是不是趁人之危?好像不太厚道?
    原野低头看了看白色的床单,又拧眉看了看熟睡的宋京舟,终还是又躺了回去。
    但是肉到嘴边他又什么都不做,巨亏啊!
    思来想去,原野伸出一只手指在宋京舟唇上轻点一下。
    如他想象一般,又温又软,感觉按下能够弹起。
    他缩回手,将手指在自己唇上狠狠抹了一下,也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总觉得唇上细细的甜。
    妈.的,右手他这辈子都不洗了!
    原野起身去了浴室,下床时动静很小,还贴心地把被子铺好。
    在他走后,原本应该睡着的宋京舟却缓缓地睁开眼,手覆上嘴唇,唇角轻勾,轻轻舔舐一下。
    嗯,水蜜桃味的。
    ***
    原野解放完又睡了一觉,再醒的时候已经中午十二点了,床边已经空了,另一张床睡着乐在立,这会还在抱着被子睡得正香。
    手机里有未读消息,宋京舟上午八点多给他发的,说自己有事回家了。
    宋京舟这个回家频率是真的高到离谱,几乎是逢周末就回家。原野家也离得近,他最多一个月回一次家。
    他上次回家是什么时候来着?好像快有一个月了吧?那今天顺便回一趟家吧。
    他跟叶仪兰说了声,让她给自己留饭菜。
    原野洗漱的时候乐在立醒了,刚好也有人敲门,他去开,发现是魏子越他们,一个个也是萎靡不振地揉着脑袋问他们去不去吃早饭。
    乐在立点点头,打了个哈欠,你们先去吧,给我和原哥点一份,位置记得发我。
    原野赶忙吐了牙膏沫,胡乱冲一下,说:我待会回家吃饭,就不去了。
    乐在立兴冲冲地问:你要回家?阿姨做闷猪蹄不?
    原野就大一的时候给乐在立带过一回叶仪兰做的卤猪蹄,他记到现在。
    他今天心情不错,说:今天没做,明天让她做,给你带热乎的。
    乐在立高兴地能蹦三尺高,猛扑向原野,喊道:原哥我爱你!
    原野伸出手打住他的动作,停!洗脸刷牙去!满嘴酒味臭死了。
    魏子越和钱文才都是外省的,来学校得坐三个多小时飞机,特羡慕他们这些本地的学生,更加羡慕乐在立有本地的人带吃的。
    魏子越叹了口气:唉,真好,我也想吃妈妈做的热乎乎的饭菜。
    乐在立从浴室里探出个头来,含着牙刷模糊不清地问:宋京舟不也本地的嘛?他不经常回家,让他给你们带呗。
    魏子越小声地说:他家是单亲家庭,他爸也忙,平常都是保姆做饭。
    乐在立惊地差点给牙膏沫吞了,张张嘴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又缩回去刷牙了。
    魏子越见原野愣半天,拍拍他的肩说:是难产去世的,老宋对她没什么印象,倒也没多伤感。
    原野说:知道了。
    这年头单亲、离异家庭确实挺常见的。但他对宋京舟这事挺惊讶的,因为宋京舟的性格。
    宋京舟太乖了,对谁都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从来没见他发过火,像是一块海绵,不知疲倦地吸收所有的喧嚣,却从未释放。
    宋京舟和他爸的关系一看就不太好,原野一直以为他之所以能长成这么乖顺是因为有个善解人意的妈。
    他想,要他原生家庭是宋京舟这样,准得混成个啥也不会只会发怒的小流氓。
    原野到家的时候十二点半,叶仪兰为了等他,今天午饭做得晚,和他一起吃。
    原野问:我爸呢?不过来吃饭?
    叶仪兰冷哼一声,一大早上起来看到只好看的麻雀,脸都没洗就出门了,这会还没回来呢。
    原野点点头,对原之鹤这种疯疯癫癫的行为已经习惯了。
    他还在想着宋京舟的事,在回家的路上他给对方发过消息,只是简单地问个好,果不其然又是没有收到回复。
    叶仪兰见他已经第三次把饭喂歪,终于没忍住,问:这不要入冬了么?你咋跟思春一样?
    啥啊,在想同学的事。
    叶仪兰瞥他一眼,给他夹了块排骨,咋?之前不还说你们班女生长得都还不如我么?这会又念上了?
    原野吃了排骨,懒地理叶仪兰的不正经。
    叶仪兰好奇地问:因为啥事愁成这样?跟我说说呗?
    原野叹了口气,说:真不是因为女生。
    叶仪兰愣了下,纠结地说:男生啊男生,也不是不行你在上还是在下啊?原野:?
    恰巧原之鹤回来了,叶仪兰忙跑过去在他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什么。
    只见原之鹤的表情从兴奋到疑惑,最后怒目,随手抄了只拖鞋,三步变两步跨了过来。
    兔崽子,你给我过来跪下!
    原野淡然地看了两人一眼,无奈地对原之鹤说:爸,你怎么还轻易信我妈说的话啊?
    原野他们一家真没个正型,要不怎么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原之鹤,自然狂热爱好者,曾大冬天为了观察两只蚂蚁在雪地里守了俩小时,成功高烧进医院住了两天。
    叶仪兰,看着挺正经,悬疑小说迷,日常总喜欢猜测别人的行为,一句话能给她曲解出八百个意思。
    原野曾被她造谣过不举、喜欢乐在立、和隔壁小区的狗打架、抢李大妈她孙子的棒棒糖,等等。
    虽然这次叶仪兰的猜测不能说完全不对,但原之鹤一听就信了是真的离谱。
    原之鹤一愣,瞅了瞅叶仪兰,她吐吐舌头,说:谁叫你儿子不肯跟我这个当妈的说话。
    原之鹤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乖,都是他的错。
    叶仪兰笑眯眯地掐他手背上的皮,将他的手拎起来,你刚刚这只手握了拖鞋。
    原之鹤怪叫:诶诶诶!疼!
    原野摇摇头,无语地离了饭桌,回房间了。
    原之鹤被叶仪兰揪着耳朵,还不忘对原野说:诶!你房间我放了几本书,你收拾的时候小心点,别给我弄皱了。
    原野开了门,对原之鹤的几本产生了巨大的疑惑。
    这满床大大小小的书是几本?
    早知道今天就不回来了,原野边收拾书边想。
    原之鹤的书都是跟花花草草、花鸟鱼虫有关的,有一本摊开着,上面还拿记号笔做了笔记,原野随意扫了眼
    向日葵,花语:入目无他人,四下皆是你。
    第20章 礼物
    宋京舟在确定原野睡着了之后才起身,去浴室迅速洗漱一番,去了酒店底下停车场。
    刘叔已经等了他近半小时,急地在车旁打转,额上冷汗直冒。
    终于见着宋京舟了,他猛地跺一下脚,赶忙拉开车门,生怕浪费一秒的时间。
    哎哟,我的祖宗!你可终于来了!
    宋京舟笑笑,弯腰坐进后排,刘叔,差辈了。
    今天你可就是我祖宗!宋总还有两个小时到家,希望咱们来得及。刘叔边发动车子边祈祷。
    宋京舟倒是淡然,不用急,就算迟了他今天也不会说什么。
    因为晚上有个庆祝酒会,庆祝天成集团与盛源集团合作项目顺利签署。
    他得出场,所以宋州林不会拿他怎么样。
    哎哟!你也是心大,不怕宋总找你秋后算账!
    宋京舟嘴角的笑意淡了,声音也低了,他如果想打我总会有理由。
    车内瞬间安静下来,过了良久,刘叔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出来。
    宋京舟打开微信给原野发了条消息,告知他自己回家了,然后打开动物餐厅把能领的小鱼干都领了,最后点了两下那只祈福的萨摩耶,关了手机。
    到家的时候不过刚过九点,宋州林还没回来,刘叔松了一大口气。
    少爷你先休息会吧,我就先走了,免得暴露了。
    宋京舟倒了杯凉白开,点点头,说:路上注意安全。
    周三的时候宋州林给他打过电话,说了酒会的事,让他这个周末回家,没什么商量的余地,只不过是通知他一声。
    但是当原野消息发过来的时候他还是立马说了自己会去生日聚会,同样也没有和宋州林商量,因为没有必要。
    宋州林不会同意,但如果他偷摸地做这件事,假装没有被宋州林发现,那么宋州林也不会说什么。
    宋州林最讨厌的事是别人挑衅他,但凡宋京舟与他有任何意见相悖,不管使什么手段他都会把后者掰回来。
    其实宋京舟周五晚上没回家这事宋州林知道得一清二楚,但凡随便看一看监视器,或者问一问家里的保姆就能知道。
    但只要宋京舟装作非常认真地隐藏这件事,这就满足了宋州林的控制欲与被臣服欲。
    只要他认为宋京舟是听话的,就可以了。
    宋州林直到下午四点才回来,期间宋京舟做好了项目报告,换好了衣服,做好了发型。
    西装是上周刚制作好的,沉蓝色条纹,衬得他更加白皙。西装剪裁得体修身,将他的线条完美勾勒。胸口有一枚红顶仙鹤胸针,为整体沉肃的氛围添了一笔灵动。
    宋州林对他这一整套十分满意,忍不住赞叹道:不愧是我宋州林的儿子,带出去引多少女孩儿暗许芳心!
    酒会上经常有人会夸宋京舟一表人才,和宋州林年轻时一模一样。
    他看过宋州林年轻时的照片,一点都不像,也幸好不像。
    酒会于晚上七点正式开始,地址选在郊外一座别墅,厅内金碧辉煌,放着舒缓的大提琴音乐。
    所有人都在笑,男人们手握一杯香槟,笑得放荡,女人们捏着一只小包,掩嘴娇笑,到底几分真几分假,都心知肚明。
    宋州林在台上讲话,身边站着盛源集团的最大股东陈袁旭,也就是陈语然她爸。
    千篇一律的祝贺词,里面三分之二的内容宋京舟都在之前的大大小小酒会上听过。
    给宋州林写祝贺词的人该辞了,这水平都没原野慌忙扯理由时高。
    他又想到周五那晚原野看着地上说出今晚月色真好啊,勾了勾唇角。
    小笨狗那么笨,肯定不知道那句话的意思。
    想到什么开心的事了吗?耳边忽地传来一道脆生的女声。
    宋京舟侧眸,这才记起陈语然还在自己身边。
    没什么,一些小事。
    陈语然听出他话里的拒绝意味,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问:京舟你毕业之后是直接进入天成吗?
    我爸是这么安排的。陈语然叹了口气,我爸也让我进盛源,但是我更想当服装设计师话说你有什么兴趣爱好吗?
    盛源有设计部,或许到时候你可以进那个部门。宋京舟淡笑着说。
    他没有回答最后那个问题,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兴趣爱好,他会的东西很多,格斗、散打、跆拳道、书法、钢琴等等,但都是宋州林逼着他学的,或许他喜欢它们吧。
    宋州林和陈袁旭一起下来了,走向他和陈语然。
    宋州林看了眼陈语然,笑着说:咱们语然真的是越长越漂亮了!刚刚叔叔站在台上视线就老被吸引到你这。
    陈语然低头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说:宋叔叔太会夸人了。
    陈袁旭拍了拍宋京舟的肩膀,夸赞道:害,语然也就这张脸遗传她妈多,讨了便宜。还是京舟好啊,一表人才,我听好多老董说他们的女儿都想嫁给他!
    宋京舟:陈叔叔谬赞了。
    宋州林似认真似开玩笑地问:那语然是怎么看这小子的?
    陈语然愣了下,一抹绯红爬上脸,轻轻甩手,佯装生气地说:哎呀叔叔就知道问这种问题!我不和你们一起了!
    说着就忙离开了。
    宋州林给宋京舟使了个神色,他意会,说了句抱歉就去追陈语然了。
    陈袁旭笑笑,略带歉意地说:被她妈宠坏了,性格就那样,但是本意不坏,无心顶撞你,你别介意。
    宋州林摆摆手:小女生嘛,有些小脾气多可爱。
    陈袁旭看着不远处站在陈语然面前安慰她的宋京舟的挺拔背影,越看越是喜欢。
    京舟和语然同岁是吧?
    宋州林:对,他一月生的,比语然大九个月。
    快十九了啊是该考虑考虑婚事了。
    陈董的意思是?
    陈袁旭向他敬一杯酒,都在酒里了。
    宋州林笑着与他碰杯,一口喝尽杯里的香槟。
    亲家公,以后多多关照。
    ***
    宋州林今夜心情很好,喝多了,回去连澡都没洗,倒头就睡。
    从离场时宋州林与陈袁旭之间的言行举止,宋京舟猜到了个七七八八。
    他有些惊讶,不是惊讶宋州林拿他联姻,而是这么快就想让他定下来。
    他从十六岁开始参加酒会,如同一件出租商品般租给一个个董事长的女儿,换取一点又一点的利益。
    他知道自己最终会被贩售给一名商人,但他本以为至少得等到出租品已赚不到应有的利润时。
    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悲伤。
    夜里十一点,他打开了手机。之前每次打开是不会有消息的,因为魏子越他们都知道自己周末不会回,但现在他敢肯定会有未读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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