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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然后,所有人都看到邢大老板去给他们大领导倒了咖啡。
    有人忍不住开始在小群里八卦。
    【邢死神终于准备对我们玫瑰下手了吗?】
    【你怎么就不信,我说他俩早有一腿!按邢死神那风流程度,不可能放过我们玫瑰!】
    【不,我不想失恋!玫瑰是我的!邢死神那种渣渣根本不配!】
    【哪位姐妹去玫瑰办公室看看呗,是什么情况!】
    【呼叫李薇姐。】
    【惜命,不敢!劝你们收敛点,死神要完成KPI了!】
    八卦没聊完,邢誉川又出来了,这回是拿资料去复印,他还不会用,找了旁边的人帮忙。
    李薇忍不住又在群里发消息。
    【我可能要失业了,不知道失业救助金哪里可以领。】
    【邢死神他是准备住在这里不走了吗?】
    【不是吧?虽然能看他两眼也不错,但他一直不走我都不敢刷手机了。】
    【大概今天是不会走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戚宁玉坐在位置上对着电脑,手里拿着一支笔,在草稿纸上半天都没写一下,把笔越捏越紧,接着听到门响他顿时整个人崩直起来。
    敲门声响了两声,李薇走来,戚副总,工程部这周的计划书,还有
    给我吧。
    戚宁玉看到是李薇松了口气,李薇拿着一叠文件放到他面前出去了,他低头看了一眼准备抛开杂念认真工作,手机蓦地响起来。
    他看到拿起手机一看,见是一个陌生号码,犹豫了片刻接起来。
    戚宁玉,有时间吗?有人想见你。
    戚宁玉回想了一下听出是钟意然的声音,他没想到钟意然还会给他打电话,而且有谁会找钟意然说要见他的?
    他奇怪地问:谁?
    薛原。
    一个他完全没有听过的名字,钟意然大约也意识到这个名字太陌生,解释地说:就是AWSL乐队的主唱,那天给你玫瑰的那个,阿伟。
    戚宁玉脑中立即浮现出那张帅得充满侵掠感的脸,还有让他震耳发聩的歌声,让他产生了共鸣的歌词。
    这时,邢誉川拿着复印好的资料回来,他抬眼对上邢誉川的视线,下意识回答。
    可以,什么时候?
    你现在能来吗?来的话我发你地址。
    能。戚宁玉简短地回了一个字就挂了电话,站起来准备出去。
    邢誉川堵在桌边问他:你去哪里?
    他回答:旷工。
    邢誉川顿时满眼惊讶,戚宁玉向来对工作都严肃认真,他挡着路不肯让,我问你要去哪里?见谁?
    钟意然,你的前情人。
    邢誉川眉头一拧,你怎么还跟他有联系?你见他做什么?
    我不能见你的前情人?
    邢誉川忽然笑了,能,我跟你一起去见。
    戚宁玉朝他看了一眼问:你也想见你的前情人了吗?
    宁玉!
    邢誉川沉声无力地叫一声,他伸手去拉戚宁玉的手,可戚宁玉把手一甩,从他面前越过去了。
    他低头盯着什么也没摸到手,见戚宁玉出了门连忙跟上去。
    下到车库,戚宁玉刚打开车门,邢誉川的手机响起来,他转头看了一眼,邢誉川拿着手机犹豫接不接,最终还是接了。
    手机里传出来司机小袁着急无措的声音,邢总,冉特助他刚刚忽然晕到,呼吸都停了。医生说可能是肺部有什么伤,前天没检查出来!有可能要动手术,但手术的话要人签字,他家人又不在这边,我不知道找谁了。
    冉烁那天家里意外起火,邢誉川赶过去冉烁已经被救出来,到了医院检查只是手臂和小腿烧伤,不用住院,只要每天去医院换药,所以他安排了小袁带冉烁去。
    听完小袁的话,邢誉川下意识看了看戚宁玉。
    小袁那头又焦急地说:邢总,你能来吗?我不敢签啊!
    邢誉川不知道戚宁玉去见钟意然做什么,但钟意然那模样肯定成不了他的情敌。冉烁是他的特助,于情于理,真的有了生命危险他不能不管。
    于是,他对戚宁玉说:宁玉,我要去趟医院,你记得早点回家。
    戚宁玉淡然地轻笑了一声,他没听见手机里的话,但猜到了邢誉川是因为什么要去医院,同样的事他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
    他直接打开了车门,要上车时邢誉川突然把他捞过去,从后抱住了他,贴在他脖子后亲了亲。
    宁玉,早点回家,知道吗?
    戚宁玉推开他,没有回答,直接把车开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都0:00:00更新
    第27章
    #027
    钟意然发来的地址是一个非常清雅的清吧,还不到中午就开了门,他走进去,里面所有桌子都空着,连吧台都没人。
    他在最角落靠窗的位置看到了钟意然,只有钟意然一个人。
    戚宁玉走过去,坐下。
    钟意然满脸不可思议地对他说:戚宁玉,我没想到真的能把你约出来,我以为你是信佛的,不沾红尘俗事呢!
    戚宁玉不是来见钟意然的,他和邢誉川的前情人也没什么旧好叙,直接问:他人呢?
    你叫我?
    位置是卡座,钟意然坐的那边靠墙,戚宁玉身后是唯一的通道,一人从他背后过来,低身把头凑到了他肩膀旁边。
    他转头一看,对上了那张让他有侵掠感的脸。
    薛原说话的声音和唱歌不太一样,清亮了许多,对着他一笑,你好,我叫薛原。
    你不叫阿伟吗?
    戚宁玉下意识问出口,薛原答道:阿伟是艺名,你要是喜欢叫阿伟,我也可以。
    他真考虑了一番该叫什么,然后一本正经对薛原伸出手,商务会谈似的说:薛原,你好,我叫戚宁玉。
    薛原看了看伸到面前的手,不由得笑起来,你果然是这样的人?
    戚宁玉不解,什么样的人?
    长得好看又有趣,我最喜欢的那种人。
    薛原说着把戚宁玉的手从桌下抬起来,然后单方面和他击了个掌,再挤到戚宁玉旁边坐下去。
    戚宁玉捏了捏没握成手的手,打量着薛原。
    薛原大方对上他的视线问:怎么?觉得我帅吗?
    戚宁玉仿佛薛原是下属交上来的方案,点评道:你很自信。
    薛原又笑了,还好只是自信,我还以为你要说我自恋!
    也很自恋。
    你和谁说话都是这么正儿八经的?
    钟意然接话道:我证明,他是的,除了对邢总。
    薛原问:邢总是谁?
    钟意然连忙扫了戚宁玉一眼,他有种悄悄给邢誉川送绿帽的感觉,一边害怕邢誉川发现了弄死他,一边觉得把那种滥情的渣攻绿了挺爽。
    戚宁玉不想提邢誉川,跳过了这个问题,对薛原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薛原立即手撑到了桌上支着头,双眼直盯着他回答:当然是想认识你,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戚宁玉愣住了,他在职场久了,自然而然就会看人了,但在这之前他并没有想太多,只是不想和邢誉川待在一间办公室里。
    此时,他对上薛原的眼睛,顿时有些明白邢誉川为什么喜欢换情人了,比如看他惯了邢誉川,再看薛原确实感受很不一样。
    薛原是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的那种人,他回想起那天薛原唱的歌,薛原大约就是那种毫无顾忌,放纵肆意的人。
    与他完全相反。
    戚宁玉打量完了薛原,然后说:很高兴认识你。
    薛原学他也一本正经,我也是。我可以叫你阿玉吗?
    从来没有人叫过他阿玉,邢誉川对他一堆的称呼,偏就没叫过这个,大约是和阿誉太像了。
    他也学薛原刚才的话说:如果你喜欢,请随意。
    阿玉,你可真有趣。
    我很无趣。
    薛原不认同地说:长得好看的人怎么会无趣,光看你的脸我就能看一天。
    戚宁玉被逗笑了,那你也很无趣。
    你们别相互凡尔赛了!
    桌对面的钟意然忍不住出声,他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我们凡人不配和你们神仙坐一起,我走了。
    等等!钟意然,说好的输了今天请我喝酒。
    薛原叫住钟意然,戚宁玉接道:我请你喝。不要。薛原想也不想地拒绝,你要请,下次。
    戚宁玉回答:你确定,我们还有下次见面的机会。
    薛原问他,你要离开地球了吗?
    什么?戚宁玉没懂意思。
    只要你还在地球上,我们怎么会没有下次见面的机会,只要我想见你我就会努力地去找你。你看,今天我不就找到了!
    戚宁玉的呼吸微微一滞,他惊讶地对薛原问:你不考虑对方是不是想见吗?
    如果怕你不想见我,我就不来,你就永远不会在这里了。可是我来了你就有一半可能会来,阿玉,你的数学学得不好。
    戚宁玉从来没有想过把这概率论用在人际关系上,他回答:确实不好。
    我可以教你,我可是H大金融系的,虽然中途退学了。
    戚宁玉又惊了,H大是国内前三的大学。
    薛原毫不在意地说:退学很奇怪吗?我就是突然不想上学了,他们都说我这么帅不当明星可惜了,我想既然我可以靠脸,为什么还要努力,对吧?
    戚宁玉竟然觉得薛原说的有几分在理。
    钟意然忽地一头捶在了桌上,又愤恨地说:今天酒随便喝,都记我账,我不打扰你们继续凡了,再见。
    戚宁玉见钟意然一脸生无可恋地走了,卡座里只剩下了他和薛原,他问:你想喝什么?
    薛原忽然说:换个地方喝行吗?
    换哪儿?
    跟我走。
    薛原忽然起身,拽起戚宁玉就往外走,追上还没走出去的钟意然,让钟意然给他酒,他要带走。
    戚宁玉这时才知道这家清吧是钟意然跟人合伙开的,薛原要到了酒,一手拧酒,一手拽着他往外走,出去到了一辆非常复古的摩托车前。
    薛原把酒塞给他,拿起一个头盔套到他头上,扣好了带子,然后转过身自己也戴上头盔跨上车回头看向他。
    上来。
    戚宁玉没有坐过摩托车,坐上去时车晃了晃,他下意识扶了下薛原。
    薛原大方地说:你可以抱着我。
    他抱着怀里的酒瓶,不用了,走吧。
    薛原的车开得很稳,他们经过了空寂的小路,经过了繁华的街区,经过了拥堵的高速道。
    戚宁玉忽然觉得摩托车才是最好的交通工具,当他看到旁边堵在路上的汽车,一辆一辆被甩在身后时,有种奇妙的优越感。
    最后,薛原把他带到了靠近郊区的一个产业园里,大约是产业没有做起来,里面眼见的冷清,戚宁玉进去只看到零零散散贴的牌的,都是音乐工作室、摄影棚之类的。
    薛原把车在一个栋楼前,戚宁玉已经隐隐听到了里面的音乐声,等薛原下车把卷帘门拉起来,音乐声顿时扑面而来,震耳欲聋。
    他也下车,走到门口往里看去,里面非常空旷,除了几张沙发和桌子,就是乐器,剩下了大片的地方都空着。
    哟,阿伟!你不是去约会了吗?
    里面的人停下演奏朝他们看来,接着另一人接道。
    哇哦!这是你从哪里拐来的神仙,比你都帅了!
    薛原没理里面的两人,朝着戚宁玉抬了抬下巴,要进去吗?
    戚宁玉点头,薛原就把他手中的酒瓶接过去,往里进去。
    走近了戚宁玉才确定,里面的两人就是那天乐队里的其中两人。
    薛原把酒放到桌上,两人也放下乐器过来,戚宁玉看到他们把上万的酒直接打开,倒进随手拿来的塑料杯里,还拿了几盒打包的卤菜摆上,然后就毫不讲究地喝起来。
    薛原转过头来问他,阿玉,喝不喝?
    戚宁玉一时间问题有很多,比如酒不是这么喝的,杯子不合适,杯子干不干净。
    但他实际什么也没说,走过去坐到几人旁边,接过塑料杯子,喝。
    四人就这样喝起来,猜个谜,接个歌,几圈下来就喝掉了三四瓶。
    叫阿其的鼓手说:可惜阿律今天不在,不然人就齐了。
    他那个身体,敢叫他喝!键盘手木桩接了一句。
    接着两人又举着杯子碰杯,看起来并不是真的在意阿律在不在。
    然后,他们就开始唱歌,空旷的屋子里回荡起乐器声和歌声。
    戚宁玉自觉酒量还行,但他从来没有这样随意又轻松地喝过酒,脑子明明很清醒却又不受控制地感觉兴奋。
    他不会他们唱的歌,就在台下跟着打起了拍子,薛原忽然把他拉到了台上。
    阿玉,你会什么?
    戚宁玉意外地理解到了薛原的意思,我会弹钢琴。
    那你试试弹电子琴。
    电子琴?戚宁玉脑袋一歪,一时没想象出来电子琴什么样,薛原已经拉他走过去,挤开了木桩,把他架到键盘前,调好键盘用双眼盯着他,示意弹。
    戚宁玉只是以前学了点基础,算不上会,但喝了酒有些膨胀,他试了试音真弹起来。
    手指在黑白键上跳动,他弾的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梦中的鸟》,算不上完美,但弹得很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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