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随便。
哦哦，您也是来试镜的嘛？周晚星显然是个话痨，啊，我好幸运啊，居然真的能碰到。
周晚意侃侃而谈，几乎要把他自己的从小到大的经历都说一遍了，就短短的几分钟，白咎不仅知道了他刚从电影学院毕业没多久，签了公司后一直在倒贴钱，是个了不起的十八线追梦人，还知道了他的星座、喜欢喝橙汁等习惯...
你说，你是wind的粉丝，我们六个人，那你最喜欢谁？不用顾虑我，随便答。
在听到白咎的问题后，周晚意眼睛突然一亮。
其实...其实我最喜欢的还是沈队长，嘿嘿。
白咎来了兴趣。
周晚星：虽然其他的人我也很喜欢啦，但是沈队长身上莫名有种吸引力，虽然他去看上去很硬吧，但是莫名在有的时候，觉得他很脆弱，怎么说，有点像一个易碎品，怎么生活呢，就是有一种很奇妙的反差感，总之，会让我不由自主的在黑暗中去寻找他的影子。
白咎轻笑了一下，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这样啊。
听到白咎的话后，周晚星立刻开始坐立不安的解释：啊，我没有别的意思，wind其他人也很好，只是只是...周晚星卡壳了半天也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要签名吗？白咎眯着眼睛问道。
可、可以吗？
周晚意忙不迭的去拿了包来，从中掏出一套笔记本，似乎是他的追星记录本，白咎看到了很多张他们的实体专辑的小卡被好好的安放在上面，还有每年一次的巡演，以及最近一次的解散场。
五年的时光都被好好珍惜了呢。
你想写什么？
周晚星想了想，我很俗，不如就写个大红大紫吧。
嗯。在听到周晚星的话后，白咎拿起笔认真的写到，祝周晚星试镜顺利，演艺事业大红大紫。白咎写的是繁体字，他下意识的就写了出来，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周晚星已经是一脸感激涕零捧着本子看着他了。
这就是被人崇拜的感觉吗？白咎想到，他是神，生于洪荒，眠于不周山，万古寿命，受人供奉，只是他沉睡的太久了，几乎已经是要忘了这种感觉了。
白咎笑了笑，眉眼恬静就好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他敛着眉目，靠着墙，静静的吸了两口水。
周晚星在等待叫号的过程中不自觉就入了画。
..
白咎差不多是最后几个进去的，等他进去的时候，整个会议室都很安静，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艺人在里面，但白咎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谭亭不会选那个人。
在这个人的眼里，白咎看不到灵魂。
他的眼神空落落的，就好像是一个很漂亮的花瓶，但是里头是空心的，没有任何东西。白咎只看了一会，工作人员就给他递上了试镜用的片段，白咎随意挑了一张纸。
掐头去尾，说实在的，对于理解这个片段是很难的。
但是他的运气很好，是一段比较长的内心独白。
奚山，好久不见了，我以为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你还会装作不认识我，你离开之后我思考了很久，我对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我是在一座山里捡到你的，我承认，一开始，我只是把你当做我养的一条狗，但是你好像是爱上我了。
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样的感觉，你距离我很近，很近，近到我可以听见你的心跳了。我在想，我的狗好像长大了，学会撒娇了。
我想，我应该给予你应该有回应，所以我开始学习情感，学习给你应该有的反应，我以为我们会这样过很久...
白咎的声音冷冷清清的，他站在中央，他盯着莫须有存在的人，不知道奚山应该是比他高还是矮，所以他选择了平视。
他抚摸过空气，仿佛是在抚摸奚山的骨骼，他就好像是存在的那样。
他爱奚山吗？
他想。
他应该是不爱的，他没有感情，他只是觉得奚山是自己的，并没有把他当做是一个完整的、具有独立思想的人。
我很想你呢。白咎轻轻吐出这几个字，眉眼霎时就柔和了下来，在他冷淡的口吻之中，甚至就能听到那尚存的缱绻，你想我吗？
说完之后，白咎笑了。
只是他的眼中毫无爱意。
我爱你，我唯一的，爱人。
..
谭亭注视着眼前的人，他翻开白咎的简历，在看见白咎的名字的时候，他微微怔了怔，而后他将简历甩在一边，在白咎的试镜结束后，问道：你知道，这段独白是发生在什么时候吗？
白咎刚从方才的表演之中抽离出来，他摇了摇头。
谭亭看了一眼，笑了，他的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微长的头发被扎在后头，眼眸深沉，他又问了一句，你觉得你爱奚山吗？
我很想爱他，但我做不到。白咎敛眸回道。
嗯，出去等通知吧。
白咎不明所以地准备离开，还没等他迈出那扇门，谭亭又叫住了他，等一下。
白咎才刚踏出的脚步又迈了回来。
谭亭在工作人员耳边说了几句，叫白咎稍微等一下，还有一场加试的对手戏，等一下他的搭档。
对手戏？安森可没和他说啊。
白咎等了一会，才听到门开的声音，他微微抬头，来人逆着光，看不大清脸，可白咎觉得有些脸熟。
导演。冷感之中带着一点沙哑的声音，分外耳熟，已经在推门而入后那股迎面而来的酸涩的感觉，无比的熟悉。
沈洲意似乎也没想到进门看见的会是白咎。
他的眼睛里装满了诧异，他走到白咎的身边，有些局促，白咎发现沈洲意的唇瓣紧张的抿了抿，从沈洲意进门到走到他旁边，沈洲意肉眼可见的局促了起来。
队长。白咎小声的叫了一声，把手从后面绕道伸到沈洲意的身边牵住了他的一根小指节，好巧。他笑了笑。
谭亭翻着两人的简历。
你们是一个团的，那默契应该挺好的吧。谭亭抬头，看着两人，沈洲意将小指从白咎的手中飞快地抽出。
坐在谭亭身边的编剧、监制、执行导演都吸了一口凉气。
谭导闭关多年，不知道人间事也是正常。他们纷纷安慰自己。
选角之前，他们也是做过背调的，这俩人，关系一般，默契...可有可无吧。
知道你们会有床戏吗？谭亭又问。
第11章 011
在座众人无一不是愕然，连忙拿起水杯喝了两口压压惊。
谭导的意思是，你们可能会有一些亲密戏，而你们又是男团出身，这种戏码很容易让你们的粉丝产生误解，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你们未来的发展。坐在谭亭旁边的编剧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她和谭亭合作了多年，深知这位大神说话的脾性。
反正在平常生活里的时候，是不怎么能让人听懂他的意思的。
但这不并不影响谭亭导演的功力。
没有人在乎谭亭平时是怎么样的人，大家都知道谭亭是个少见的天才导演，这次的新电影是要冲刺国外奖项的。
之前你们都没有拿到过完整的剧本，所以可能对人物的关系不够透彻。艾颖也就是刚才给谭亭解释的人，继续循循善诱道，所以我们想提起知会你们一声。
其实这件事情应该先知会他们的经纪人，但是此时场上的气氛有些尴尬。
谭亭屈指敲了敲桌面，打算了艾颖的话，先让他们试试戏。
他又抬眼看了看白咎，刚才那段戏你理解的是对的，时泽覆，也就是你拿到的台本他的确是没有爱上过奚山的。谭亭对白咎说完话后，又将视线转移到了沈洲意那处，他勾唇笑了笑，奚山。他缓缓叫出角色名。
似乎已经是认定了这就是他剧本中的角色。
白咎在心底打鼓，沈洲意究竟是不是靠这部电影一炮而红的。
他叫出002:我能知道沈洲意的人生转折点的那部电影吗？
002：可以，但是...需要在本世界任务结束之后扣除1点功德值。
白咎：凭什么！
002：因为这就相当于是系统帮助了上神，并不是上神努力所得到的结果。凡事都有因果，而这件事情在目标人物的人生轨迹之中占有决定性的作用，所以，如果上神想要知道目标人物人生中重要的一环，是需要相应的代价的。
002：一比十的回报率，002觉得还不错。
白咎在心底默默地给天庭办事处的那帮仙记上一笔。
谭亭站起来，走到二人身边，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他们的身形和体态，就把刚才的片段对上再演一遍吧。给你们十分钟的准备时间。
工作人员送上来两份崭新的剧本。
沈洲意：你是认真的。他翻着剧本，隐隐皱着眉头，这个角色对你来说难度太大了。
队长，试试再说。白咎默默记下了他的剧情。
闻言，沈洲意放下了他的台本，他无言注视着白咎的眼睛，不得不说，白咎此时很认真，认真的令人着迷。
认真到，沈洲意差点就要忘了凌芷，也等着这个试镜结果。
沈洲意攥着A4纸的手隐隐发白。
他...
白咎的记性一直很好，再加上这就是他刚才的台词，所以他在最后的时间一直都用余光瞧瞧的打量着沈洲意。
沈洲意的眼角，沈洲意高挺的鼻子...沈洲意微微发干的嘴唇。
白咎：002，换吧。
002：《无名之死》是目标人物沈洲意的登顶之作。
白咎：那就不是谭亭的这部了。
002：虽然不是，但是谭亭的这部电影同样在目标人物的人生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上神，作为没有感情的系统，002觉得，您刚才的表演真是不错。
多谢夸奖，白咎在心里默默道。
准备好了就开始吧。谭亭也并没有闲着，他默默的窥视着准备着的那两人，谭亭的眸色很深，但他的皮肤却很白，几乎没怎么晒过太阳的那种苍白色。
白咎，之前投资商想要塞进来的花瓶，但是却带给了他意外的惊喜。在谭亭的心中时泽覆这个人有一个最纠结的点，那就是他的爱都是浮于表面的，他本质上没有情感，但是在外人来看他又是有感情的。
能演出来的人演艺圈有，但是那些人都被摄影机打磨过，没有那种二十出头青年的意气风发了，谭亭本来以为可能就要将就了，但是没想到遇见了白咎...外形、年龄、演技都很合适，选了他甚至可以满足了资方的要求。
至于沈洲意，他本来就很合适奚山这个悲情角色，不重要，但是整个故事都和他有关系。
但在谭亭眼里，谁来演奚山都可以，只是如果奚山和时泽覆两个演员感情深厚的话那就更好了，省了一段时间的感情培养。
不过，谭亭却在刚才的十分钟里，看出了一点别的东西。
*
白咎站在摄影机前，遥遥望着沈洲意，他们相逢在古老的水乡，河道四通八达，古树阴影斑驳，白咎从慵懒之中睁开眼睛。
沈洲意动了动嘴唇，白咎能够辨认出，沈洲意在叫他的名字，时泽覆。
白咎立即露出笑颜，奚山，好久不见了，我以为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你还会装作不认识我了。他熟稔的拍了拍沈洲意的肩膀。
而沈洲意的肩膀却不自觉地僵硬了起来。
白咎觉得沈洲意的状态不大对劲，但他还是按着台词继续说道，你还来找我，我真的很开心。你离开之后我思考了很久，我对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
白咎收回了手，沈洲意没有入戏。
我是在一座山里捡到你的，我承认，一开始，我只是把你当做我养的一条狗，但是你好像是爱上我了，当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距离我很近，很近，近到我可以听见你的心跳了。我在想，我的狗好像长大了，学会撒娇了。
我想，我应该给予你应该有回应，所以我开始学习情感，学习给你应该有的反应，我以为我们会这样过很久...
说着白咎的声音一转急下，变得有些生气，他伸手按在沈洲意的脸上，一寸寸抚摸过沈洲意的脸庞，沈洲意的骨骼。不自觉，白咎将手按在了沈洲意的唇上。
沈洲意被白咎的动作惊醒，他的眼眸涌上愤怒，他逐渐走进了奚山。
我很想你呢。白咎轻轻吐出这几个字，眉眼霎时就柔和了下来，在他冷淡的口吻之中，甚至就能听到那尚存的缱绻，你想我吗？
说完之后，白咎就笑了。
时泽覆，呵，你也会爱人吗？沈洲意的脸上涌现出嘲讽，他打掉白咎的停留在他脸上的手，只是他的双手也同样打颤，他的牙齿抖动着，似乎是忍受着极大的悲恸。
白咎低头看着方才被沈洲意碰触过的地方，停滞了一会，而后才恍然抬起头，平静的念出了自己的台词，我爱你，你是我唯一的，爱人。
沈洲意明显愣了一下，白咎的眼神好真挚，真挚到沈洲意已经分不清他们这是在演戏还是真实了。
谭亭皱了皱眉头。
他刚才就发现了，这两人好像没什么默契。
明明应该是一个相恨相杀但又隐忍克制的场面，但...奚山却好像一直在抗拒着，而时泽覆也是，明明刚才演得还可以的，现在却难免漏了一点感情。
吻上去。谭亭通过扩音筒指挥。
沈洲意明显就迟疑了，但是白咎却已经扣住了沈洲意的脑袋，他们在众人的见证之下接吻，众人的注视之下假情假意。
白咎的唇附上沈洲意的唇瓣，手沿着后脑勺逐渐控住了沈洲意的脊柱，他一节一节的数着，仿若是在看自己的所有物是不是哪里丢失了一块。
你是我唯一的爱人。白咎的眼里重新充满了深情。
沈洲意的手停留在白咎的颈上，他的手里应该有一把刀，但握刀的手一直在打颤，最终也只是停留在了颈上三分。
cut。谭亭落下话音。
队长，不好意思了。
沈洲意还没有从刚才的场景中走出来，他本来以为谭亭把他叫过来只是简简单单的对个戏而已，要是他知道要这样...打死他也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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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您也是来试镜的嘛？周晚星显然是个话痨，啊，我好幸运啊，居然真的能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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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是wind的粉丝，我们六个人，那你最喜欢谁？不用顾虑我，随便答。
在听到白咎的问题后，周晚意眼睛突然一亮。
其实...其实我最喜欢的还是沈队长，嘿嘿。
白咎来了兴趣。
周晚星：虽然其他的人我也很喜欢啦，但是沈队长身上莫名有种吸引力，虽然他去看上去很硬吧，但是莫名在有的时候，觉得他很脆弱，怎么说，有点像一个易碎品，怎么生活呢，就是有一种很奇妙的反差感，总之，会让我不由自主的在黑暗中去寻找他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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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白咎的话后，周晚星立刻开始坐立不安的解释：啊，我没有别的意思，wind其他人也很好，只是只是...周晚星卡壳了半天也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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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晚意忙不迭的去拿了包来，从中掏出一套笔记本，似乎是他的追星记录本，白咎看到了很多张他们的实体专辑的小卡被好好的安放在上面，还有每年一次的巡演，以及最近一次的解散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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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写什么？
周晚星想了想，我很俗，不如就写个大红大紫吧。
嗯。在听到周晚星的话后，白咎拿起笔认真的写到，祝周晚星试镜顺利，演艺事业大红大紫。白咎写的是繁体字，他下意识的就写了出来，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周晚星已经是一脸感激涕零捧着本子看着他了。
这就是被人崇拜的感觉吗？白咎想到，他是神，生于洪荒，眠于不周山，万古寿命，受人供奉，只是他沉睡的太久了，几乎已经是要忘了这种感觉了。
白咎笑了笑，眉眼恬静就好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他敛着眉目，靠着墙，静静的吸了两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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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抚摸过空气，仿佛是在抚摸奚山的骨骼，他就好像是存在的那样。
他爱奚山吗？
他想。
他应该是不爱的，他没有感情，他只是觉得奚山是自己的，并没有把他当做是一个完整的、具有独立思想的人。
我很想你呢。白咎轻轻吐出这几个字，眉眼霎时就柔和了下来，在他冷淡的口吻之中，甚至就能听到那尚存的缱绻，你想我吗？
说完之后，白咎笑了。
只是他的眼中毫无爱意。
我爱你，我唯一的，爱人。
..
谭亭注视着眼前的人，他翻开白咎的简历，在看见白咎的名字的时候，他微微怔了怔，而后他将简历甩在一边，在白咎的试镜结束后，问道：你知道，这段独白是发生在什么时候吗？
白咎刚从方才的表演之中抽离出来，他摇了摇头。
谭亭看了一眼，笑了，他的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微长的头发被扎在后头，眼眸深沉，他又问了一句，你觉得你爱奚山吗？
我很想爱他，但我做不到。白咎敛眸回道。
嗯，出去等通知吧。
白咎不明所以地准备离开，还没等他迈出那扇门，谭亭又叫住了他，等一下。
白咎才刚踏出的脚步又迈了回来。
谭亭在工作人员耳边说了几句，叫白咎稍微等一下，还有一场加试的对手戏，等一下他的搭档。
对手戏？安森可没和他说啊。
白咎等了一会，才听到门开的声音，他微微抬头，来人逆着光，看不大清脸，可白咎觉得有些脸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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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洲意似乎也没想到进门看见的会是白咎。
他的眼睛里装满了诧异，他走到白咎的身边，有些局促，白咎发现沈洲意的唇瓣紧张的抿了抿，从沈洲意进门到走到他旁边，沈洲意肉眼可见的局促了起来。
队长。白咎小声的叫了一声，把手从后面绕道伸到沈洲意的身边牵住了他的一根小指节，好巧。他笑了笑。
谭亭翻着两人的简历。
你们是一个团的，那默契应该挺好的吧。谭亭抬头，看着两人，沈洲意将小指从白咎的手中飞快地抽出。
坐在谭亭身边的编剧、监制、执行导演都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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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角之前，他们也是做过背调的，这俩人，关系一般，默契...可有可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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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导的意思是，你们可能会有一些亲密戏，而你们又是男团出身，这种戏码很容易让你们的粉丝产生误解，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你们未来的发展。坐在谭亭旁边的编剧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她和谭亭合作了多年，深知这位大神说话的脾性。
反正在平常生活里的时候，是不怎么能让人听懂他的意思的。
但这不并不影响谭亭导演的功力。
没有人在乎谭亭平时是怎么样的人，大家都知道谭亭是个少见的天才导演，这次的新电影是要冲刺国外奖项的。
之前你们都没有拿到过完整的剧本，所以可能对人物的关系不够透彻。艾颖也就是刚才给谭亭解释的人，继续循循善诱道，所以我们想提起知会你们一声。
其实这件事情应该先知会他们的经纪人，但是此时场上的气氛有些尴尬。
谭亭屈指敲了敲桌面，打算了艾颖的话，先让他们试试戏。
他又抬眼看了看白咎，刚才那段戏你理解的是对的，时泽覆，也就是你拿到的台本他的确是没有爱上过奚山的。谭亭对白咎说完话后，又将视线转移到了沈洲意那处，他勾唇笑了笑，奚山。他缓缓叫出角色名。
似乎已经是认定了这就是他剧本中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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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可以，但是...需要在本世界任务结束之后扣除1点功德值。
白咎：凭什么！
002：因为这就相当于是系统帮助了上神，并不是上神努力所得到的结果。凡事都有因果，而这件事情在目标人物的人生轨迹之中占有决定性的作用，所以，如果上神想要知道目标人物人生中重要的一环，是需要相应的代价的。
002：一比十的回报率，002觉得还不错。
白咎在心底默默地给天庭办事处的那帮仙记上一笔。
谭亭站起来，走到二人身边，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他们的身形和体态，就把刚才的片段对上再演一遍吧。给你们十分钟的准备时间。
工作人员送上来两份崭新的剧本。
沈洲意：你是认真的。他翻着剧本，隐隐皱着眉头，这个角色对你来说难度太大了。
队长，试试再说。白咎默默记下了他的剧情。
闻言，沈洲意放下了他的台本，他无言注视着白咎的眼睛，不得不说，白咎此时很认真，认真的令人着迷。
认真到，沈洲意差点就要忘了凌芷，也等着这个试镜结果。
沈洲意攥着A4纸的手隐隐发白。
他...
白咎的记性一直很好，再加上这就是他刚才的台词，所以他在最后的时间一直都用余光瞧瞧的打量着沈洲意。
沈洲意的眼角，沈洲意高挺的鼻子...沈洲意微微发干的嘴唇。
白咎：002，换吧。
002：《无名之死》是目标人物沈洲意的登顶之作。
白咎：那就不是谭亭的这部了。
002：虽然不是，但是谭亭的这部电影同样在目标人物的人生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上神，作为没有感情的系统，002觉得，您刚才的表演真是不错。
多谢夸奖，白咎在心里默默道。
准备好了就开始吧。谭亭也并没有闲着，他默默的窥视着准备着的那两人，谭亭的眸色很深，但他的皮肤却很白，几乎没怎么晒过太阳的那种苍白色。
白咎，之前投资商想要塞进来的花瓶，但是却带给了他意外的惊喜。在谭亭的心中时泽覆这个人有一个最纠结的点，那就是他的爱都是浮于表面的，他本质上没有情感，但是在外人来看他又是有感情的。
能演出来的人演艺圈有，但是那些人都被摄影机打磨过，没有那种二十出头青年的意气风发了，谭亭本来以为可能就要将就了，但是没想到遇见了白咎...外形、年龄、演技都很合适，选了他甚至可以满足了资方的要求。
至于沈洲意，他本来就很合适奚山这个悲情角色，不重要，但是整个故事都和他有关系。
但在谭亭眼里，谁来演奚山都可以，只是如果奚山和时泽覆两个演员感情深厚的话那就更好了，省了一段时间的感情培养。
不过，谭亭却在刚才的十分钟里，看出了一点别的东西。
*
白咎站在摄影机前，遥遥望着沈洲意，他们相逢在古老的水乡，河道四通八达，古树阴影斑驳，白咎从慵懒之中睁开眼睛。
沈洲意动了动嘴唇，白咎能够辨认出，沈洲意在叫他的名字，时泽覆。
白咎立即露出笑颜，奚山，好久不见了，我以为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你还会装作不认识我了。他熟稔的拍了拍沈洲意的肩膀。
而沈洲意的肩膀却不自觉地僵硬了起来。
白咎觉得沈洲意的状态不大对劲，但他还是按着台词继续说道，你还来找我，我真的很开心。你离开之后我思考了很久，我对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
白咎收回了手，沈洲意没有入戏。
我是在一座山里捡到你的，我承认，一开始，我只是把你当做我养的一条狗，但是你好像是爱上我了，当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距离我很近，很近，近到我可以听见你的心跳了。我在想，我的狗好像长大了，学会撒娇了。
我想，我应该给予你应该有回应，所以我开始学习情感，学习给你应该有的反应，我以为我们会这样过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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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洲意被白咎的动作惊醒，他的眼眸涌上愤怒，他逐渐走进了奚山。
我很想你呢。白咎轻轻吐出这几个字，眉眼霎时就柔和了下来，在他冷淡的口吻之中，甚至就能听到那尚存的缱绻，你想我吗？
说完之后，白咎就笑了。
时泽覆，呵，你也会爱人吗？沈洲意的脸上涌现出嘲讽，他打掉白咎的停留在他脸上的手，只是他的双手也同样打颤，他的牙齿抖动着，似乎是忍受着极大的悲恸。
白咎低头看着方才被沈洲意碰触过的地方，停滞了一会，而后才恍然抬起头，平静的念出了自己的台词，我爱你，你是我唯一的，爱人。
沈洲意明显愣了一下，白咎的眼神好真挚，真挚到沈洲意已经分不清他们这是在演戏还是真实了。
谭亭皱了皱眉头。
他刚才就发现了，这两人好像没什么默契。
明明应该是一个相恨相杀但又隐忍克制的场面，但...奚山却好像一直在抗拒着，而时泽覆也是，明明刚才演得还可以的，现在却难免漏了一点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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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洲意明显就迟疑了，但是白咎却已经扣住了沈洲意的脑袋，他们在众人的见证之下接吻，众人的注视之下假情假意。
白咎的唇附上沈洲意的唇瓣，手沿着后脑勺逐渐控住了沈洲意的脊柱，他一节一节的数着，仿若是在看自己的所有物是不是哪里丢失了一块。
你是我唯一的爱人。白咎的眼里重新充满了深情。
沈洲意的手停留在白咎的颈上，他的手里应该有一把刀，但握刀的手一直在打颤，最终也只是停留在了颈上三分。
cut。谭亭落下话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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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洲意还没有从刚才的场景中走出来，他本来以为谭亭把他叫过来只是简简单单的对个戏而已，要是他知道要这样...打死他也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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