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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这是我带来的,原本打算在下次的粉丝见面会上送给哥哥,关珩从冰箱里拿出他提前放好的酒,走回来的过程中,又腼腆地瞅了一眼宫渝,耳根发红,结果今天听说方经纪人竟然在准备金丝雀海选大赛,我就来报名了。
    宫渝张张嘴,想要再对他重申一次两人并不合适,却被关珩脸上露出的满足笑容打断,真是好呀,我可真幸运。
    然后,敲门声伴随着甄世豪兢兢业业的工作态度,再度响起。
    渝哥,有什么事么?
    宫渝深吸一口气:没事,你去睡觉吧。
    说完,宫渝还是不太放心这个耳力非凡的助理,站起来走到门口又交待一遍,小甄,你是年轻人,该有点自己的夜生活,晚上就让耳朵休息休息吧。
    一回头,关珩端着杯酒,坐在长毛地毯上仰头看着他,目光虔诚得让宫渝有点臊得慌。
    小孩子不能喝酒。
    宫渝弯腰,作势要拿走他的酒杯,却被关珩轻易躲开,反而喂到他唇边。
    那哥哥喝。
    宫渝下意识要拒绝,却想起他今天在威亚上想明白的事,心里憋闷得厉害,索性甩掉自己平日里养生至上的宗旨,带了点倔强得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刚要抬手接过酒杯,又被突然记起明天要拍的几个特写镜头所桎梏,只能遗憾地摇摇头,不了,我口腔溃疡。
    我有口腔溃疡散。关珩说。
    宫渝:???怎么什么奇怪的东西都有?
    关珩说着,便从破烂的书包里掏出一个灰黑色的小药瓶,上书口腔溃疡散五个大字。
    看到哥哥前几天发微博,说口腔溃疡很难受,我今天来的时候,直接就装在包里了。
    宫渝骑虎难下,他没办法说自己的口腔溃疡已经好了,因为好了就面临着他要用喝酒来证明自己,可要是承认没好,就意味着他要吞一口那味道怪异的药粉面面。
    那,那我涂一点吧。
    宫渝伸出手,想要接过关珩手中的小瓶子,却被少年灵活地躲开。
    我来可以吗?语气近乎是请求。
    这么小一件事,宫渝就不忍心再拒绝他,于是点点头,仰起脸,微微张开嘴唇。
    哪里?关珩盯着宫渝泛着水光的微红唇瓣,喉结滚动。
    舌头,宫渝被关珩迫人的视线盯得愣了一下,旋即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吞了吞分泌出来的口水,舌根下面。
    关珩用拇指轻轻按住宫渝的下唇,食指顶开他的牙齿,张开。
    上辈子总是生病住院的宫渝,对这种命令性的话术具有肌肉反应,闻言听话地张开嘴巴,然后抬起舌尖。
    关珩手中的小瓶子已经凑到了宫渝唇边,但估计是没料想到他会这么顺从,不由有点紧张,指尖一抖,大半瓶药粉瞬间灌进了宫渝嘴里。
    咳!唔咳咳咳!
    宫渝被呛到嗓子眼儿,一口灰黑药粉就从嘴里喷了出来,边咳嗽边说,你这一下,把我这辈子的口腔溃疡都治好了。
    折腾到凌晨两点多,宫渝总算把嘴里的味道冲洗得干净了些,用棉签沾了一点上好药,这回彻底不困了,他回头看向满脸内疚的关珩,指指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大床。
    小孩子早点睡觉,我看会儿剧本。
    明天我就要离开你了,我不想那么早睡。
    关珩脸上没什么表情,像是很平静地接受了宫渝之前的说法,只伸手抓住宫渝丢在地毯上的羽绒服衣角,拿起本杂志趴在地毯上看了起来。
    宫渝无奈地看着他叹了口气,也就没再管他,自顾自地拿起剧本抵在腿上低头研究。
    他看剧本一向认真,再反应过来时,是被关珩极其轻微的鼾声吸引。
    他的腿很长,所以给人一种地毯边缘短于他身高的错觉。
    酒店的供暖好是好,但睡在地上也不是个办法。
    宫渝看着小孩儿连睡着了都没有撒开揪着他衣角的手,心突然就软了。
    真的有这么喜欢他?
    唉
    宫渝缓慢活动了两圈手腕,搓搓上面的淤青,然后走到关珩背后,俯身想要把他从地毯上抱起来。
    吸气,弯腰,捞住,用力
    宫渝:!!!
    怎么这么重!
    这算哪门子的金丝雀?同样的身高,怎么比他重这么多?
    被宫渝费力地抬高了十几厘米、又重重落在地上的关珩轻哼一声,还没等宫渝惭愧地伸手揉他脑袋,顺便想要叫醒他去床上睡时,关珩便已经低声道起歉来,隐约还有哭音。
    妈妈,弟弟的学费我会赚到的你别再打我了
    联想到之前关珩的破旧书包,和他连坐车的两块钱都没有,宫渝对这种在梦境里才能潜意识吐露出的真话深信不疑。
    这也太可怜了。
    宫渝心情复杂地把关珩扯着后衣领子拖到了床上,累得满背是汗,只能再去冲个澡。
    出来的时候,关珩已经缩在被子里,发出了因睡熟而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今晚之前,宫渝是抱着开荤的心态来到酒店,所以让方木开的也是只有一张大床的房间,而这时候关珩睡在上面,倒让宫渝没有了下榻之处。
    嗯宫渝哥哥
    关珩梦呓一声,少年微哑的嗓音让未曾尝过荤腥的宫渝有点口干舌燥,更何况当事人还是在叫他的名字。
    手边的杯子澄净透明,里面装了大半杯关珩之前给他倒的水,晶莹剔透,仿佛在勾引人喝下它。
    正好渴了。
    宫渝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他咂了一下嘴,僵坐在地毯上,细细感受着口中让人迷茫的味道。
    好像是酒。
    不行,不能喝,得找杯水稀释一下。
    宫渝身上疼得厉害,也懒得再起来走动,只在地毯上爬跪着,四处寻找可以喝的水,以此来缓解喉咙里火辣辣的痛意。他从来没喝过酒,但原主喝过,而且嗜酒如命,并在媒体前明确表露过自己喜欢的品牌,所以关珩带来的这个酒是投其所好,度数实在不低,只片刻之间,便辣得宫渝胃里火烧火燎。
    唔
    宫渝脑袋晕乎乎的,捂着胃挪到了茶几边,瞄到一杯看上去很干净的液体,他鼻息间已经都是酒气,即便对着杯口闻了几下,也闻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直接捞过来,一口喝光。
    宫渝:又是酒。
    五分钟之后。
    宫渝软塌塌地躺在了地上。
    听见动静,原本早应该睡熟的关珩一咕噜从床上坐起来,惊讶地看着倒在地上那位传闻中千杯不醉的影帝。
    他的计划看起来成功了,但好像又没有完全成功。
    正当关珩想要把宫渝带到床上安心睡觉时,他却开始来节目了。
    关珩刚弯着腰把宫渝打横抱在怀里,昏睡过去的人竟主动地环上他的肩颈,然后,带着温热酒意的嘴唇就贴上了关珩的耳畔。
    迈步的动作顿时僵在原地。
    宫渝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漂亮脸孔,上手轻轻碰碰关珩的乌黑长睫,笑了一下,好,可爱,去,躺好,我来给你舔
    关珩大惊失色,脸颊瞬间涨得通红:这不合适吧。
    添猫粮宫渝又亲了一下关珩的耳朵,亲完接着用鼻尖蹭蹭,乖,躺窝里别乱跑。
    关珩松了口气,转而却有点莫名的失望。
    喝醉的人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手在空气中划拉几下,趁关珩抱着他往床边走的时候,伸长了手朝桌子一捞,搂住装着半瓶酒的瓶子不肯放手。
    他的脸红扑扑的,浅金色镜框下的一双眸子睡眼朦胧,和困倦的稚童一般无二。
    哥哥,该睡觉啦。关珩的声音低低的,哄孩子的温柔。
    宫渝摇摇头,抱着被拧紧的瓶子又喝了一口寂寞,我再,再喝一口,好渴。
    关珩担心弄痛他,不敢硬扯那个宫渝十指交叉扣在掌心的酒瓶,只能贴到他耳边轻声吓唬他,乖乖,你要是不把酒瓶给我,警察就会来啦。
    听到警察两个字,宫渝警惕地睁开眼睛环视一周,复又抱着瓶子缩进他怀里,嘴里咕哝着,来了也不给他喝。
    关珩:
    .
    被两杯白酒放倒的宫渝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夜。
    除了胃有略微明显的烧灼感外,脑袋也疼得发胀,但所幸不是很严重,没有达到承受不住的程度。
    呼。
    宫渝暗自庆幸地松了口气,想要坐起来拿过手机看时间,却突然发现胯上搭着一只手。
    那只手骨节分明,纤长漂亮,透着满满的青春活力。
    宫渝脑中神经紧绷,提心吊胆地回头望去,看到了朝向他睡得一脸香甜的关珩。
    啧,没想到这孩子这么执着,竟然还是爬到他床上来了。
    刚要推推关珩,想要叫醒他的时候,宫渝突然瞥到了少年本就松垮的衣领下,因为他推搡的动作而露出来的皮肤。
    宫渝:!!!
    那是什么?
    关珩脖子上那一片片的姹紫嫣红是什么情况!
    正当宫渝拼命回想着自己昨晚究竟都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孽时,身边的关珩已经睁开了眼睛。
    看见男人一脸纠结的模样,关珩面对着他向自己看过来的担忧目光,内疚地垂下眸子,掩住其中情绪,虚弱地笑笑。
    哥哥,早安。
    这沙哑的嗓音字字割在宫渝的心头,将他的羞愧惶惑揪出来反复拉扯。
    我昨天,宫渝还是不相信自己的定力那么差,抓着被子半信半疑地问道,没对你做什么吧?
    关珩黑白分明的瞳孔迅速弥漫出哀伤,长睫覆住的下眼睑也开始微微发红。
    他摇摇头,有些哽咽,没,没做什么。
    宫渝松了口气,却听见关珩继续说道。
    都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宫渝喉间一哽,!
    看得出宫渝表露出不想和他在一起的态度,关珩抿着干裂的嘴唇,小心翼翼地掀起被子,抬腿迈下床。
    小心
    见他步履不稳,宫渝伸手想要扶他,却为时已晚,关珩已经踉跄着摔坐在了地上,露出腰背处更加明显的淤青指痕。
    宫渝:!!!
    他嗫嚅着,我,这事是我的错我先扶你起来
    关珩嗓子哑得厉害,但仍状似轻松地朝宫渝扯唇笑笑,我
    他刚说一个字,喉咙就因为发音困难而被迫收声,但他犟得不行,艰难地吞咽着口水想要把这句话说完,我,我没事的,哥哥。
    宫渝烦躁地抓了把头发。
    他自己的本性竟然是这样的。
    但事到如今,不负责任未免太不是人,关珩小小年纪就失身于他,这辈子恐怕都不能抬头做人了。
    看着关珩犹自挣扎着穿衣服的虚弱背影,宫渝内疚得手指下意识一抖,不自信地皱皱眉头。
    那,那你愿意跟我吗?昨天的事,我能保证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不会再伤害你了。
    宫渝实在是担心关珩嫌他老。
    还有,我,我你在这儿,吃点饭,然后回学校吧,好好学习!不管你是愿意还是想要补偿等我下了戏就联系你。
    说完,他没管愣住的关珩有没有在听或者回答他问题的意愿,满脸通红地背对着关珩,抓起散乱一地的衣服,顺手将钱包丢给他,旋即狼狈而逃。
    听到门的落锁声后,关珩才坐在沙发上,看似疲惫地呼了口气,从浴袍口袋里掏出被他折成小段藏起来的塑料吸管,一脸餍足地揉揉颈间的殷红吻痕。
    第4章
    宫渝到达酒店停车场时,周身漆黑的Alphard已等候多时。
    甄世豪耳聪目明,宫渝乘坐的电梯门刚一亮灯,他就已经从驾驶座上离开,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准备打开后排座椅的车门。
    你俩吃饭了么?宫渝微微颔首致谢,抬腿迈上车的同时,看向坐在副驾上的方木,问道。
    吃了,方木低头看平板上的资料,把手边早就给宫渝装好温水的保温杯递到后面,你没吃?
    还没等宫渝回答,方木已经关了平板,一脸暧昧地回头朝他挑眉,怎么样?
    威猛刚劲的MPV平稳驶出地下车库,晨间的阳光不是很刺眼,透过车窗落在宫渝苍白的手背上,带来浅浅淡淡的暖融。
    宫渝看了眼中控上快要迟到的时间,微微皱眉,放弃了吃早饭的念头,靠在椅背上瞪方木,你还好意思说,找了个年纪那么小的,忒不靠谱了。
    方木耸耸肩膀,说来也是蹊跷,昨天我把你想包个金丝雀的这消息放给了那些想出道的小男孩之后,没过几分钟,我手机提示震动得都快炸了,然后名单刚拉好,结果半小时的时间都不到,好大一部分的人竟然说自己来不了了,你说扯不扯?
    宫渝垂眼安静地听着,把手伸进羽绒服口袋里,默默按揉起他空无一物的胃,声音有点哑,也许有事,也许是嫌我年纪大,人又不好看。
    方木开着车窗,没听清他说的话,只当宫渝应和了他的话,又继续说道,最后只来了十几个,外在条件确实都不错,还有挑选的余地,尤其是这个关珩,他是里面最优秀的,长相和年纪都好,嘴巴也老实,家里穷得不得了,胆子小得很,特听话。
    想起昨晚那个专心致志盯着他,揪住他衣角时,眼神虔诚得一眨不眨的少年,宫渝认同地点点头,嗯,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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