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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嗯没事,不急,我先过去那边晾点水,等你过来喝。
    宫渝转身朝外面走去。
    许旻快被他俩这看似老夫老妻的亲密家常话气疯了,可奈何被关珩掐着嗓子,他除了干呕什么都做不到。
    听见宫渝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关珩松开了一直摁着的许旻的衣领,替他拂了拂褶皱,面无表情地说道,得罪了,许总。
    你他妈的还知道你刚刚得罪我了?小畜生,你给我等着吧,看我他妈不弄死你。
    许旻站直身体,抻抻被关珩抓皱的西装,指着少年的鼻尖恶狠狠地警告道。
    他走到宫渝刚刚洗脸的洗手台边,打算弯身洗把脸,然后离开这个晦气的地方,回去搬救兵再杀回来。
    原本今天刚出了老爷子关着他的老宅,许旻的心情是很好的。
    被关起来的几天里,他每天晚上都想着宫渝在酒会上那晚,被自己灌酒灌得双眼泛红的模样,就忍不住嗓子发痒。
    许旻想着,只要自己被放出来,他就会连一秒都不耽误地来找宫渝。
    宫渝在这圈子里没有背景,如果自己向他投出橄榄枝,并且加以适当的威胁和武力逼迫,他一定会欣然地接受。
    而到了那时,自己也就可以抛开凌友友,好好和宫渝玩上一段时间。
    这等风姿的美人,要是他许旻从来没有得到过,简直是人生的一大遗憾。
    许旻低头看着水龙头,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可刚被柔和的水沫打湿了双手,整个人便被一股大力拖进厕所隔间,浑身水淋淋地撞在墙上。
    我操!
    后脑勺磕在身后坚硬的墙壁上,许旻顿时头晕目眩,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想要寻找一个可以支撑自己的重心,奈何只有空荡荡的木板,和直冲鼻息的恶臭。
    许旻刚屏住了呼吸想要冲出隔间,却被一桶不知装着什么鬼东西的污水兜头泼在身上,霎时将身上的单薄西装灌透,浑身冰凉地发起抖来。
    在许旻同污水搏斗的时候,关珩已经走到门口,把门上的那块正在维修的牌子扭转,朝向外侧,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口罩戴好,转身将厕所门关闭得严严实实。
    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我tui!操!什么他妈玩意儿?!呕呕操我操什么东西,这么他妈的臭小畜生,你他妈的刚刚还说得罪我唔!
    关珩嫌脏,顺手戴上了保洁人员的手套,一拳顶在许旻的胸腹上,将他的两只手用寸劲儿卡进水箱与墙壁之间的缝隙里,暂时限制住他的行动,转而礼貌地回道:
    许总,您也许是搞错了,我的意思是,接下来
    他手上的动作一紧,满意地听着许旻惨哼一声,继续说道:
    我可能要得罪您了。
    片场的人都在做拍摄下一场的准备,来洗手间方便的人并不多,自然也听不到隔着两道门传出来的微弱骂声。
    加之关珩用同样的方式堵住了许旻的嘴,让他和自己的姘头一样难以发出声音,闷拳尽数朝着被衣服挡住、露不出来的地方下手。
    许总,说来也奇怪,您和您的小情儿竟然都喜欢吃这些奇怪的东西,关珩皱着眉头,面色平静地往许旻嘴里塞纸,还真是志趣相投。
    相比见色起意的凌友友,这个仗势欺人、不干正经营生的许旻,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十恶不赦的在逃犯。
    关珩这样想着,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麻利,塞得许旻根本合不上嘴,只能呜呜地隔着纸卷儿,眼神阴狠地瞪着关珩。
    他头脸上都是桶里的污水和杂质,黄澄澄的液体看起来像人的某种排泄物,顺着他的鬓发和脸侧流淌而下。
    许总好好享受吧,这是感谢那天您请我哥喝酒的回报。
    关珩稍稍后退了半步,没让许旻身上滴滴答答淌落下来的水溅到自己身上。
    真是够恶心的。
    关珩隔着密实的口罩,闻不到太大的味道,只不过看到满脸发黄的许旻,难免会生理性地厌恶。
    许旻目眦欲裂,眼神中的恨意几乎能将关珩生吞活剥。
    关珩压根儿没看他,而是隔着厚厚的橡胶手套对着许旻捏了一把,嫌弃地啧了一声,摘掉手套,随意地摔在他脸上,笑着祝贺道:
    许总,不出意外的话,您今年应该还能过儿童节。
    .
    关珩将手洗得干干净净,又将已经瘫坐在地上的许旻脸边那双手套扔到了隐秘的别处,这才迈着轻快的脚步回到片场,乖巧地坐在宫渝身边看戏。
    怎么去了这么久?宫渝转头看他,用下巴指指自己给他晾好的温水,喝点儿,但是应该有点凉了,你再添些热的。
    今天的戏码要复杂一点,宫渝的体力消耗大,中午吃的剧组盒饭很快就被肠胃消化得干干净净。
    关珩回来的时候,他正端着一碗泡面,坐在凳子上大口大口地吞咽着,碗里的雾气扑在他脸上,熏得颧骨泛起薄红。
    看我干嘛?你也饿了?宫渝见关珩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还当是这孩子上厕所上傻了,挥着小叉子在他眼前晃了晃,来一口?暖和暖和。
    关珩大老远就看见宫渝端着碗泡面吃得一脸满足,觉得他可爱之余,更多的是心疼。
    此时正在心里发着呆,想着回去给宫渝做点什么好东西,好好给他解解馋。
    听见宫渝这样问他,紧忙摇摇头,哥哥好不容易下的面,我就不吃了。
    关珩话说的急,断句也就不怎么清晰,听得宫渝耳尖一红,侧过脸去平复心情。
    见关珩握着杯水,正眯眼打量着站在镜头中心的陆兆,全然是一副心无旁骛的样子,不禁觉得自己想歪了,便没有吭声,径自吞咽着自己的泡面。
    他可真是个老色批,面对稚气未脱的小关珩,还能总是有这些想入非非的想法。
    不知羞。
    关珩虽然喝着水,但余光里丝毫没有放过宫渝的小动作,和时不时偷眼看他的目光,只是实在不好意思和眼含水汽的宫渝对视,担心瞬间就暴露掉自己倾泻而出的欲求。
    刚刚在洗手间里,宫渝喝了口面汤,咽下去的时候,喉结轻轻滚动了两下,他舔舔被热汤烫红了的嘴唇,谢谢你了,你要是不在,我估计会被打。
    哥哥为什么要谢我?关珩曲起双臂枕在脑后,整个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歪头盯着宫渝的小巧唇珠,也咽了下口水,又道,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你愿意为了我宫渝斟酌着用词,尽量努力地表达着自己的感谢,他是个很不好惹的人,但是你却
    如果哥哥刚刚是一个人,关珩坐直身体,看着他的眼睛,那你也会动手吗?
    宫渝眸色一沉,点点头,说道,会。
    这不就得了?关珩覆上他的手背,温声道,我在不在哥哥都会动手,哥哥在不在,我也都会动手。
    手下的冰凉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
    关珩以为宫渝是在担心或害怕,亦或是羞于被他握着手,觉得有失颜面,刚想要收回手来,却发现宫渝动这一下,是想要更近一点地缩进他的掌心。
    喜不自胜的唇角微微抿起,关珩顺势抓握着宫渝的手放在自己膝头,边轻轻给他按摩,便咧嘴笑道:
    既然咱们两个都想揍他,那哥哥还在这里分什么你我。
    只是他这个人真的宫渝为难地叹了口气。
    哥,面凉了,关珩指指宫渝手中还剩几口的泡面,提醒他道,快吃。
    哦,好。宫渝呆呆地应了一声,忙低头吃起来,意识到自己被转移话题后,又抬起头来,你被我拉下水了,不害怕吗?
    哥哥都敢得罪的人,我有什么得罪不起的?关珩笑着扯扯他的衣袖,初生牛犊不怕虎嘛。
    宫渝点点头,是倒是这个理儿,但是
    他琢磨着关珩的话,突然察觉出哪里不太对劲儿,他愠怒着看向正得意地笑着的小屁孩儿,嘶,你敢说我老?
    之前不顾后果地打了许旻一顿,宫渝此时正是兴奋不已,也有心情和关珩闹了起来。
    他伸手便去掐小孩儿的脸,结果反遭关珩单手制住,紧接着,嘴唇就被轻轻捏扁,然后听见少年的笑声:
    哥哥见过鸭嘴兽吗?就是这样的,哈哈
    还没等宫渝反抗,面前就传来了陈可宏的笑声,哎呀呀,年轻人真是精力旺盛,拍了那么大一场体力活儿,还有精神玩闹呢。
    宫渝紧忙尴尬地揉揉脸,站起身说道:陈导见笑了。
    听到陈可宏的声音后,关珩迅速松开了宫渝的嘴巴,跟着宫渝一块儿站起来,朝陈可宏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小演员还在哭?宫渝问。
    陈可宏叹了口气,是啊,小孩子的戏不好拍,得凭借着运气等他们的状态,得吃饱睡好,才能配合。
    宫渝看向远处和陆兆搭戏的两个都不到五岁的小男孩,皱皱眉,说道,脸都哭红了。
    这场戏是林申在弥留之际的回忆,他远远地看着小时候的自己和太子柏乙在草丛上抓小兔子的画面,眼中满是不舍的内心戏,最后以远去的背影结束他在这整部电影中的戏份。
    陆兆正烦躁地拿着气球、手机、拨浪鼓等小孩子喜欢的东西在哄他们,然而仍旧是毫无用处,小孩子哭得还是很厉害,并有愈发严重之势。
    关珩见宫渝专注于跟陈可宏说着明天杀青那场戏的拍摄,便不去打扰他们,抬腿朝着小孩子们走去。
    陆兆知道关珩是这几天形影不离地跟在宫渝身边的人,见到他不禁也客气不已,小关兄弟,你过来啦。
    关珩冷冰冰地看他一眼,没搭理他。
    刚刚拍摄在大殿上刺杀的戏码时,他没有漏掉在最后一刻,陆兆所饰演的林申将手放在柏乙的腰后摩挲了两下。
    在宫渝看这段剧本儿的时候,关珩正在撸猫,顺便也在旁边扫了一眼,看见上面有柏乙抱住这几个被彩色笔着重标注的字眼时,顿时像只被侵占了领地的狗一样坐直身子,蹭到宫渝边上,反反复复地将剧本看了一遍。
    如他所记住的那般,剧本里并没有林申该主动触碰柏乙的动作出现。
    而这人竟敢随便地就碰宫渝的腰。
    他还没碰过呢!
    陆兆本就觉得这少年浑身都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此时被他这么冷冰冰的一眼盯过来,陆兆不禁更加战战兢兢,连忙朝两个小演员旁边凑过去。
    这人再凶,也不至于打孩子吧?
    关珩自是不知道他的内心戏,而是转身走到兔笼边上,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抱了只小兔子出来,故意坐到两个小演员的不远处,状作惊喜道,天哪,这只小兔子竟然有尾巴哎,兔子不是没有尾巴的吗?
    哭个不停的小演员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齐齐收声,一起朝关珩看了过来。
    小朋友们,你们快来帮我看看,这是不是小兔子的尾巴呀?
    关珩把兔子放在腿上,朝两个小演员招招手,一脸困惑。
    小演员再经受不住诱惑,忙迈着小短腿儿朝关珩跑了过去,一面一个地趴在他的腿上研究起来。
    哇它的眼睛是红色的哎
    是粉色吧
    宫渝正按照陈可宏的要求站在原地走了一遍戏,却被远处小孩子的笑声吸引,不由转头看了过去。
    关珩一边腿上一个小朋友,修长的手臂圈着他们,避免摔在地上,掌心拖着一只耸着鼻子的小兔子,画面实在是可爱极了。
    他掏出手机,悄悄拍了一张。
    .
    关珩成功地用兔子给两名小演员建立了浓厚的兴趣,以至于接下来的拍摄十分顺利。
    有些事情一旦顺了,便会一直很顺,因此宫渝的下一场也完满结束,可以早早地收工回家。
    宫渝拍摄了整整一天,刚坐到车上,便沉沉地倚着靠枕睡了过去。
    到家后,关珩便直接将宫渝赶到卧室休息,自己一个人在厨房做饭。
    还没等将最后一个菜做完,宫渝便穿着睡衣从卧室里捂着脸走了出来,愁眉苦脸道,小关,晚饭少做一点吧,我牙疼,可能吃不了多少。
    闻言,关珩立刻回身关了火,快步走到宫渝面前,托住他的下巴,张嘴,我看看是哪颗牙?会不会是智齿?
    宫渝配合地张开嘴巴,苦恼不已,昂
    关珩打开手电筒看了一下,是智齿,有点红肿,我先去弄点淡盐水给你含着,要是发炎了就不能拔牙了。
    生病的人多少都会有点听话,宫渝也不例外,捧着关珩调好恰当比例的盐水靠在沙发上,仰头望天,惆怅不已。
    晚饭喝点白粥吧,关珩把瓷碗放在茶几上,然后坐在宫渝对面,皱眉打量着他似是开始低烧发红的脸颊,一会儿看看你烧不烧,再决定去不去医院。
    宫渝刚要摇头拒绝,又听见关珩补了句,不许任性。
    估计是宁肯逼迫身体迸发出让自己病愈的潜力,也不愿意去医院遭受折磨,宫渝的牙很快就不疼了。
    经过关珩的再三确认,勉强允许了他今晚可以不用去医院的想法。
    明天,明天杀青,我可不能掉链子。
    宫渝如是说道。
    .
    杀青当天的拍摄是宫渝从未经历过的、前所未有的顺利。
    剧组同事们都在做着最后的告别,相拥哭泣,唯独不愿与人有过多接触的宫渝坐在椅子上,呆愣愣地远远看着他们。
    小关,我是不是很奇怪啊,宫渝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我从来都不想要跟别人来往,我是不是真的很奇怪啊?
    关珩扶着他的肩膀,俯身抱住一身帝王装扮的宫渝,下巴抵在怀中人的肩窝里,闷闷不乐地说道,哥哥不就在跟我来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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