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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关珩醒了!
    小关!小关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宫渝顺手丢开了手中的利器,俯身趴在关珩耳边呼唤道。
    哥哥关珩有气无力地去握宫渝的手腕,不让他做出冲动的事情,劝道,脏
    他不值得你对他动手。
    眼泪不停地掉在关珩的发间,宫渝担心他会觉得痒,匆忙抬手蹭去自己的眼泪。哥,别哭,你还戴着关珩晕乎乎的,只能勉强看清宫渝在不停地揉眼睛,不由担忧道,隐形眼镜呢,别哭哈。
    对关珩到这个时候还只顾得上他的眼睛的行为,宫渝并不觉得暖心,反倒有着冲天的怒火。
    可他舍不得对着刚救了自己性命的少年发作,只握紧了关珩的手腕,心有余悸地警告着关珩,嗓子里却哽咽得厉害:
    你给我坚持住,你给我等着你伤好之后,我唔,我怎么教训你
    关珩失笑着蜷起手指,似乎是觉得有点冷,脑袋努力往宫渝的唇边凑了凑,想要感受到宫渝的气息。
    正疑惑自己急救的手法是不是和消防员们所教的东西不一样时,货车司机正想要回头向宫渝请教,打算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理由来说服宫渝救救这个虽为肇事者的车主。
    可是还没等他回头,一根粗大的梆子就朝他们的方向飞了过来
    然后梆地一声凿在了地上的伤者脑袋上。
    力道不重但也不轻,景霑刚止住了血的伤口又汩汩地流出血来。
    救护车的速度同警车一样快,交警这边刚拍完照,救护车的担架就已经将关珩抬上了车。
    到了车上,宫渝仍旧不是很放心,还是紧紧握着关珩的手,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车上的医护人员认出了宫渝,竭力忍住不拍照的想法,然后劝说宫渝道:
    宫先生,我们已经检查过了,你男朋友没有大碍,只是因为失血而导致的暂时性昏迷,你不要太过担心。
    一个眼尖的小大夫注意到了宫渝的裤腿。
    上面似乎有水迹,正湿哒哒地贴在他的皮肤上。
    宫先生,我帮你检查一下腿上的伤吧?
    听到小大夫这样说,宫渝这才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腿。
    宫渝动动嘴唇,迟钝地感知到了腿上的疼痛。
    想着自己需要好的精力照顾关珩,自然是不能讳疾忌医,于是点了点头,麻烦医生了。
    果然没有像宫渝想的那么悲观,关珩在当天晚上就清醒了过来。
    除了脑袋上缠着的纱布有些吓人之外,其余一切正常,甚至还好意思腆着脸在医护人员的面前朝宫渝索吻。
    禁不住这臭小子的诱惑,宫渝趁着护士小姐抬头换药的功夫,低头飞快地亲了关珩的唇角一下,然而却被关珩抬手按住他的后脑,让他没办法直起身体,继而在护士小姐的惊喜目光中,关珩按着宫渝来了个热情火辣的法式深吻。
    以此来向宫渝证明自己的身体不存在任何问题。
    宫先生,患者还有一瓶药,到这里的时候按铃叫我就可以了。我先出去了。
    免费看了一场好戏的护士憋着笑,拿着笔朝输液瓶上的位置画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了病房。
    病房门还没关上,关珩罪恶的贼手就已经伸向了老老实实地仰头盯着输液瓶记位置的宫渝
    小护士却突然又伸头进来,赵医生让我叮嘱二位,不要做剧烈地运动,否则病人刚
    看到关珩手上的动作,小护士的话憋了回去,不好意思再看,匆匆丢下一句否则病人的伤口可能会裂开的!,旋即落荒而逃,回到值班室跟小姐妹分享去也。
    对医护的话非常看重的宫渝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清了清嗓子,似乎准备对关珩说些什么。
    他在方木给他送来的包里找到了自己的框架眼镜,因此也就顺手将眼睛里的隐形丢掉,省得哭啊笑啊的不方便。
    关珩也知道宫渝要跟他说什么,见宫渝吸了口气,关珩忙抬手想要装做自己伤口疼的样子,转念一想,要是骗宫渝自己哪里疼,最后难受的还是宫渝,便由此作罢。
    果然,关珩刚琢磨完,宫渝就开始了。关珩!我问你,你为什么连避都不避一下?宫渝起初的语气还算平静,指尖漫无目的地指着窗外,说着说着就变得激动起来,就那么你就那么直挺挺地跟那辆车撞过去,你为什么不打舵?你知不知道究竟有多危险?!
    听到宫渝带着滔天怒火的训斥,关珩失笑了一下。
    他就是因为知道有多危险,所以才没有那样做。
    在那一刻他克服了本能,才握紧了方向盘,没有下意识将副驾上的宫渝直挺挺地送到危险的面前。
    关珩从来没有这么感谢过自己的反应力,让他没有做出后悔的事情。
    刚经历了一场险象环生的车祸,关珩的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不过他还是努力坐直了身子去拉宫渝的手腕,嘴角抿出和往日一样乖巧的笑意:
    哥哥别生气了,你看我不是没什么事吗?
    宫渝只要被关珩碰到,就不忍心甩开他的手,只不过仍旧冷声怒道:
    没什么事?你脑袋上那一圈又一圈儿的纱布叫没事?那你告诉我什么叫有事?
    在关珩的记忆里,宫渝在他面前一向都是温柔镇定的,从来没有发过这么严重的脾气,甚至让人觉得压根儿就哄不好的程度。
    关珩知道宫渝这是心有余悸的恐惧,他没等宫渝再开口训斥他,便凑过去亲了一口身边男人的脸颊,然后撒娇道:
    哥哥真的好担心我出事呀,哥哥真的好喜欢我呀~
    宫渝叹了口气,我是真的拿你没办法。
    他越陷越深了。
    .
    关珩年轻,身体基础好,加上冬季新陈代谢快的缘故,很快就又生龙活虎了起来。
    反观那个先行搞事情制造这场车祸的景霑,却在ICU里头活活躺了半个月才睁开眼睛。
    不过听闲聊的医护人员说,景霑恐怕在以后的日子里,脑子估摸着是不中了。
    别说进商界了,进商场恐怕都要费劲。
    而在关珩不断的央求下,宫渝终于点头答应了他出院的请求,并一遍遍地向医生求证他现在出院百分之百不会在日后有变成一个傻子的可能。
    看着医生看似不厌其烦实则在心里疯狂翻白眼的模样,关珩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感觉自己在照镜子。
    上次宫渝进医院的时候,自己也是这么讨人厌的吗?
    那边儿,宫渝正跟医生谈得融洽,突然听到关珩憨笑了一声,不由惊诧地指着关珩对医生发出了惊恐的疑问:
    医生,这,这是不是已经出问题了?您是不是担心家属承受不住刺激,所以没有跟我说实话对不对?
    医生摊摊双手,再次保证道:
    宫先生,完全不会有问题,我们做医生的,说话一向都是保守的,不过您这样一次又一次地问我,我是可以破格给您做出保证的,关先生的智商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医生,您主动提及了智商,是不是小关的智商真的出现了什么问题?
    宫渝又紧张起来。
    医生:
    关珩抓着外套将宫渝揽到身后,笑着跟医生说抱歉,不好意思啊医生,我哥太担心我了,您体谅一下。
    医生连声说着理解理解,我对我老婆也是这样之类的话,然后在宫渝面红耳赤的状态下,转身离开了病房。
    回到家后的关珩如同脱缰的野马,抱着猫房里的每一只猫蹭着它们的耳朵,最后还是宫渝在黄总抬手朝关珩脸颊上拍过去的千钧一发之际,才将关珩从猫房中拖出来,以此解救他险被抓花的容颜。
    吃过了方木千里迢迢赶过来做好的晚饭,宫渝在关珩的眼中发现了某种熟悉的情绪。
    还没等宫渝问清楚在他洗碗的期间,关珩究竟跟方木鬼鬼祟祟地做了些什么时,就被关珩半拉半抱地弄回了卧室。羞赧地陷入了久违的快乐。
    一夜狼藉。
    宫渝在晨光中惬意地睁开眼睛,将手从被子里面抽出来,刚想要伸个懒腰,却被手上的一个东西晃到了眼睛。
    他定睛朝着光源所在的无名指一看,瞳孔微微紧缩,那里
    竟套着一枚辉光熠熠的铂金指环。
    作者有话要说:  关弈迈面目全非:我为什么没有指环!
    方特助连声哄道:有有有,我这就去,我去采矿行吗?亲手给你打,别生气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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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1章
    低头看着指间的戒指,宫渝忍不住放缓了呼吸,看向身侧已经出去做早餐的人留下的空荡床铺,叹了口气,复又垂眸盯着自己的指骨发愣。
    之前拍戏的时候,他们那些人都说他的手指好看,要是戴上戒指,说不上得有多好看。
    而且比起样貌出众的宫渝,剧组的人都说,他们更羡慕能拥有宫渝的人。
    正回忆间,卧室门把手被扭开,关珩探了个脑袋进来,见宫渝已经醒了,不由开心地整个人挤进来:
    好巧啊哥哥,我刚做好饭,你就醒了。
    宫渝慌忙把被关珩套上戒指的左手藏在被子下面,僵硬地应了一声:
    昂,刚醒,刚睁眼睛。
    他下意识地不想让关珩知道他发现了戒指的事情,可手上的动作已经将戒指偷偷摘下,正握在掌心里,准备放到关珩那边的床头柜上。
    关珩走过来准备要扶宫渝起床,但被宫渝摆摆手打断他的动作。
    没事,我自己行,宫渝端起床头的杯子,喝了口关珩提早给他准备好的温度适宜的水喝了一口,然后示意关珩他可以自己起床,慢吞吞地伸手去拿睡袍,你昨天挺慢的,所以我不是很累。
    哥你
    宫渝从来没有堂而皇之地讨论过这些问题,所以此刻倒把关珩搞得面红耳赤起来。
    说完刚刚那些话,宫渝也立刻反应了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不禁尴尬地低下头,对关珩说道:
    小关,我还要洗漱,你先下楼吧,你先吃,不用等我。
    关珩自然不会下楼先吃,懒洋洋地从门外一直刨门把手的猫崽子们中捞了一只进来抱在怀里,满怀期待地看着宫渝从床上坐起身,视线落到宫渝的左手上。
    瞥见宫渝的指间不再有他套上去的那枚戒指的踪影时,关珩的心头当下就凉了半截。
    不过他没有作声,尽量抿出一个笑,抚摸着怀中了了的小脑袋,然后对宫渝说道:
    哥哥,早餐有虾饺呢,方经纪人很早就送过来的。
    自从方木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关珩也乐得轻松,至少不用自己起大早做早餐,只是躺在那里就有丰盛又营养的伙食送上门来。
    方木?
    宫渝对方木进来的殷勤狗腿样很是不解。
    他不明白一个奸懒馋滑、见缝插针的经纪人怎么早没感情,晚没感情,偏偏在两个人都相处了这么多年的时候,突然就开始整节目了的原因。
    嗯,是方经纪人,早上他来的时候,状态看起来挺萎靡的,关珩参照着方木的状态,有一说一地跟宫渝汇报着,然后做出了自己的猜想,也许是被感情伤到了心吧。
    哈哈,你还挺有自己的看法。
    宫渝咬住牙刷,又紧了紧睡袍的腰带,点头认同关珩道:
    我也认可这个理由,照他那个趋势下去,下次萎靡的就不只是精神状态了。
    关珩笑了起来。
    又是一年的寒假,关珩碰巧和宫渝一样都没什么事做。
    两个人吃饱喝足之后,心里达成共识的只有一件事。
    这段时间一直彩排话剧,两个人共处的时间属实不多,加上半月前又出了这么一件大事,饶是向来清冷的宫渝,都被憋得手脚不老实起来。
    不过没过多久,宫渝就开始后悔了。
    他被迫记住了自己上方的天花板上有多少条纹路,也将中岛台上的装饰斑点数量记得清清楚楚,直到彻底瘫倒在关珩的怀中,才疲惫地阖上了眼睛。
    关珩从浴室中走出来,用浴巾敷衍地胡撸了头发几下,然后随手丢开,快步走到宫渝身边给他盖好险些踹下床的被子。
    他俩中午的时候折腾得不轻,宫渝累得不行,任凭关珩给他套上了睡衣之后,便昏昏沉沉地窝在被子里熟睡了起来。
    关珩再三确认宫渝不会轻易醒来,这才下楼喂饱了猫崽子们,然后匆匆穿上外套离开家。
    驶出院门的时候,关珩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蒋颂紧闭的家门,看起来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然后,关珩放心地踩下了油门,驶上主干路。
    站在景霑的床前,关珩静静地垂眸看着他不省人事的模样。
    像是在梦里也有着感知一样,景霑突然充满了不安,插着输液针的手晃动了起来,用力抓住床的围栏,似是做了噩梦般恐惧。
    拼命挣扎却仍旧难以逃脱。
    终于,景霑低吼一声,猛地睁开了眼睛。
    刚一聚焦,就和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猝然对视。
    景霑刚恢复清醒,意识还没有彻底回归到大脑,突然间看到关珩站在自己床前,他愣了一下。
    旋即立刻想起了面前的人是谁。
    你!
    景霑瞳孔紧缩,惊恐地想要抬手指向关珩,然后大声地叫人过来。
    然而他除了第一瞬发出的你字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办法去发出声音,面上覆着的氧气面罩不容许他再有大的动作。
    景总醒了。
    关珩正了正袖口,礼貌地朝景霑点点头,像是在发自内心地关心着床上的人。
    听到关珩丝毫不带有攻击性的话,景霑只能用力地起伏着胸膛,默默压制不停发颤的手指,死死瞪着站在他床边的关珩:
    关珩,你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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