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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你有。
    解别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眉头缓缓松开,丢了原则:嗯,醉了。
    木扬还记得之前在乔媛家那里的酒吧,解别汀也是喝了酒,虽然没失态也没失去理智,但就是和平时有些不一样,又安静又听话。
    你亲我一下。
    解别汀看着手机屏幕,顿了良久,像是要把这五个字拆开来反复咀嚼,然后才慢腾腾地凑近木扬,在他唇上吻了吻。
    像是觉得吻得不好,解别汀过了几秒又重新碰了碰。
    明明更深层次的接吻他们都有过了,木扬此刻还是因为这简单的触碰麻了半边身体。
    他呆了一下,随后立刻挣扎:
    你放我下来。
    再不下去,解别汀估计就能感受到被支棱的感觉了。
    不行。解别汀很浅地蹙了下眉心,给自己找了个理由,你不乖。
    你才不乖。
    木扬从喉咙中发出几道急促的短音,嘶嘶得还没小奶猫哈气有威慑力。
    这样不舒服。
    看到这行字,解别汀才慢慢地把木扬放在床上,虽然酒意还没散去,但手很稳,还不忘给木扬脚踝下垫个枕头。
    再起身时,解别汀就看到木扬的异样。
    他弯下腰,想给木扬盖好被子,却被木扬用力一拉,堪堪撑在他身侧。
    木扬泄愤一样的,抬头咬上了解别汀的喉结。
    疼。
    第一感官就是疼,但解别汀也没有动,他其实并没有太醉,只是思绪和行动力要比平常慢一些。
    不知道木扬为什么生气,他便任由木扬咬着,怕他没力气撑住身体还单手揽着木扬肩膀。
    木扬牙齿力道微松,盯着解别汀的脖子眼眶酸涩。
    有些时候他真不知道解别汀在想什么,是真喜欢他?毕竟心跳不假。
    可喜欢他什么呢?
    只因为那个所谓的死亡梦境,怕失去,怕他真的像梦里一样死在病床上,所以不论怎么样,解别汀都依着他,努力迎合他照顾他,希望他好好活着。
    还有解别汀的心理缺陷,他真的知道什么是爱吗?
    解别汀对他似乎没有欲望,就连亲吻都很少。
    如果爱一个人,真的能忍住不亲吻,不拥抱,不触碰吗?
    可解别汀又对他太纵容。
    纵容到木扬觉得不论自己做什么,解别汀都会受着,都会守在他身边一样。
    可这只能是错觉。
    没有谁会永远留在原地等他的,所有人都在前进,只有他自己,迈不开脚步,甚至还在后退。
    木扬解别汀声音微哑,他想说别咬了,但到底没说出口。
    木扬动了动,舌尖在解别汀喉结凸点轻轻滑过。
    下一秒,他的后脑就被一双有力的手掌托住,亲吻像狂风暴雨一样夺走了他的每一寸呼吸
    呜
    急促的短音被迫咽了回去,木扬紧紧攥着解别汀的衣角,一手无意识地划拉着,直到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谁说没有欲望。
    只是从未让他看见而已。
    木扬呆了一下,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已经没了挣扎的余地,被解别汀按着亲到近乎窒息。
    在他看不见的角落,解别汀墨色的瞳眸里带了一股说不清的执拗,直到被按了某处,理智才回归了些,将怀里的人缓缓松开,低声说:抱歉。
    你怎么了?
    没有任何缘由的,木扬就是觉得解别汀心情不好。
    解别汀摩挲着木扬的肩,突兀地问:跟他待在一块很放松吗?
    木扬怔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指潘达浆。
    解别汀看着他,神色慢慢回到了平日的冷淡:没事,饿吗?
    木扬抿着唇,看着解别汀半晌打字:他是朋友。
    潘达浆就属于大大咧咧又细心的那种类型,和他待一块不会过于紧绷也不会觉得被冒犯,加上他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有潘达浆的劝慰确实让木扬心里松了些许。
    可这本就是不一样的啊
    他不会因为怕潘达浆生气怕他放弃自己而绷紧,而解别汀
    木扬低着头,大概是从未拥有过,所以才会一直这么患得患失,既想要,又不敢要。
    我知道,但你
    解别汀微不可见地蹙了下眉头,随后又缓缓松开。
    他只是觉得,木扬和别人在一起很放松,而他的存在只会让木扬难受。
    如果远离能让木扬好过,他可以。
    没事了。解别汀摸了下木扬因为接吻而憋红的耳垂,认真说,扬扬,不论什么事,在我这里,选择权永远在你。
    木扬打字问:包括手术的事?
    解别汀有些不适,许久没疼的心脏狠狠地抽了一下。
    他带着些许强硬说:不包括这个。
    木扬张了张嘴,嗓子扯得又痒又疼。
    他想说些什么,可又无法用文字表述清楚。
    到最后,他只能在解别汀即将起身时带着几分愤意扯掉了解别汀的浴巾。
    解别汀明显地愣了好几秒,然后低头看了眼。
    木扬非常梗地抓着,但又不知道怎么做,只能抓着不动。
    两人诡异地僵持着,解别汀浑身绷紧,冷白色的小臂上爆出了些许青筋,腹肌也变得僵硬。
    木扬
    木扬低着脑袋,飞快地单手打字,两只手都在抖:
    解别汀,我难受。
    再后来的一切都顺其自然起来,解别汀抱住木扬,一只手轻揉着他的后颈,一只手帮他缓解难受。
    发现木扬打着石膏的左腿在抽动时,解别汀还用力拍了下他的左胯:脚搭好,别动。
    木扬憋红了眼睛:
    有本事换你来,你也别动。
    轻重可以吗?
    如果此刻木扬可以说话,粗口应该爆出来了。
    问个屁啊。
    木扬咬紧了唇,想要将喉间的那些痒意憋回去,可二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体验还是让他不由自主地透了一点shen吟,他恨恨地学着解别汀的动作,将一切都还了回去。
    原来不是不行啊。
    那上一世结婚五年都不碰他,所以还是不喜欢吧。
    木扬又气又难受,但又带着一点不为人知的庆幸。
    这一次,总是有点喜欢的吧。
    解别汀放在床头的手机因为一条新闻推送亮了起来,#解别汀深夜淋雨去买章鱼小丸子是有多爱#直接上了热搜,而让木扬愣神地不是这个词条,而是解别汀的手机壁纸,正是潘达浆给他拍的那张扯着嘴角僵硬笑的照片。
    脑袋上还顶着一个王八。
    解别汀也看见了亮起的手机屏幕,用陈述地语气说着这件事:你对他笑。
    木扬一边想要回答,一边又只能无力地瘫在解别汀怀里,因为打着石膏的左腿被按着不许动,只能一一奉还。
    解别汀的语调和平常一般无二:他还抱你。
    木扬不想听了,在即将结束时一口咬上解别汀的泛着细密汗珠的脖颈,发出小兽一样的急促的嘶鸣,像是威胁解别汀不要再说了。
    两颗鼓动的心脏好不容易慢慢平静,燥热的氛围化为了一股奇异的余围,木扬浑身是汗,刚刚的澡又白洗了。
    他控诉地看着解别汀:
    腿抽筋了。
    如果不是解别汀刚刚压着他腿不给动,才不会抽筋。
    揉揉。
    解别汀的酒意彻底散去,看着两人的一片狼藉伸手去拿纸巾。
    大致擦了一遍,解别汀开始帮他揉腿。
    木扬又麻又痒,不住地往后蜷缩着,他望着解别汀沉静的眉眼,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丝灵光。
    木扬缓慢地打字问:你怎么知道潘达浆抱了我?
    面对木扬探究的眼睛,解别汀动作一僵。
    作者有话要说:  他抱了你。
    扬扬:抱抱怎么了,朋友抱一下不是很正常,我才看不上他呢嗯?不对,你怎么知道他抱了我的??
    第40章 监控
    解别汀与木扬对视良久,声音中还带着刚旖旎过的低哑:有监控。
    过了一分钟,木扬看着解别汀手机上的监控屏幕沉默了好一会儿。
    什么时候装的?
    回来那天。
    装了几个?
    两个。
    一个在楼下客厅,一个在二楼待客区,还能看到通往房间的长廊。
    木扬有些迷茫的抬起头,他并不想在刚和解别汀亲密完的时候去质问他这种事,但又必须要问。
    为什么?
    又是一阵让人窒息的沉默,其实随便找个理由就好,很多人家客厅都会装监控,或者说怕自己不在家木扬出什么事
    但解别汀没找任何理由,轻吐一口气:想看着你。
    木扬抿了下唇,想说你干脆装卧室里得了,但看着解别汀低垂眼眸的样子还是憋了回去。
    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这个事情,解别汀装监控是单纯地想看看他,还是和那所谓的父亲一样,是对隐藏颇深的控制欲的隐射?
    木扬坐在床头怔愣地出神,连解别汀什么时候帮他盖好被子出去的都没注意。
    他细细想着最坏结果,不过就是解别汀和他爹一样都是个掌控欲爆表的人。
    好像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可介意的。
    毕竟解别汀不可能会像他父亲那样残忍,甚至做出有为道德和律法的事。
    脑海里突然想起解别汀之前说过的那句话:在我这里,不论什么事,选择权永远在你。
    木扬倏地燃起几分微妙的怅然,解别汀心理上有所缺陷,难以产生共情状态,可他真的就对父母当年的事毫无所感吗?
    那个接诊解别汀的医生在文章有说,完全导致解别汀自我封闭的因素是当年的那场绑架,可现在看来,或许那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颗稻草。
    母亲因为父亲当初所作所为常年对解别汀的疏离与漠视,才是他情感缺失的根本原因。
    但倘若真的完全封闭毫不在意也就好了,偏偏解别汀潜意识里或许还残留着过去的那些影像,因为解之语的经历,他会下意识地避开生父过去所做过的一切,避免自己成为他那样的人
    而后到了如今,倒是有了些矫正过往的意思。
    木扬看着空荡荡的卧室,给解别汀发了句信息:你在哪?
    露台。
    木扬抿了下唇:你进来。
    解别汀来得很快,他已经换了一套干净衣物,声音清缓:怎么了?
    他站在离床两米远的位置,没有靠近。
    木扬的心脏没由来地抽疼了一下。
    他闻到了空气中的淡淡烟草味:你抽烟了?
    他从来没见解别汀抽过烟。
    解别汀嗯了声:味道很重吗?我去洗洗。
    木扬想说不用,可解别汀已经转过身去了浴室。
    这期间他想了很多,倒从原本混沌苦涩的状态清醒了很多。
    这段时间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痛苦和重活一世的迷茫中,但好像真的忽视了解别汀太多。
    他们纠缠了这么多年,可木扬觉得自己好像从未透彻地了解过解别汀。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生气,什么时候会不舒服,又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心脏疼。
    浴室的水声慢慢停下,解别汀拿着一套睡衣朝他走来,抱起他帮他穿衣服。
    木扬靠在解别汀肩上,手掌慢慢下移,直到触碰胸口的位置,感受着那里频率略快的心跳。
    这几天,这里有不舒服吗?
    解别汀顿了顿:没有
    不要骗我。
    解别汀垂眸帮他系着扣子:今天有一点。
    什么时候?
    木扬本以为会是刚刚,却没想到解别汀给出了不一样的答案:出门的那段时间。
    你除了去酒会,还有去了哪里?
    墓园。
    木扬微怔,倒是合理了。
    算算时间,解之语去世堪堪一年不到,马上快到她的忌日了。
    解别汀明白他大概误会了什么,但没有解释。
    并不是去了墓园祭拜解之语才不舒服,而是从出门的那一刻起到回到家,这中间的所有时间,他的心跳都没有真正的平稳过。
    木扬由着解别汀摆弄,他盯着解别汀脖子上被自己咬出的痕迹有些出神。
    过了好一会儿,他突兀地凑上去亲了亲,感受到解别汀明显一僵的身体。
    好像一切和他最开始的初衷背道而驰了。
    明明是不要再喜欢他了,要远离,要放手,可闹到现在,他们不仅没能离婚,还滚在了一张床上。
    虽然没真的做。
    木扬细细吻着解别汀的喉结,闭上双眼。
    都这样了,矫情什么呢?
    最坏的结果就是这一世解别汀依旧不爱他,和父母之间的牵系依旧和上一世一样,越来越淡
    但就像那块木牌上刻的字一样,只要他们都平安喜乐,其它都不重要。
    趁着解别汀还有点喜欢他,还没有觉得他看着就生厌的时候,好好填补一下过去的空缺,也让解别汀高兴一点。
    大不了就像个垃圾一样,再被丢一次好了。
    何况也没有再这个说法,过去他根本就没有被捡起过。
    解别汀,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啊?
    解别汀握住木扬的后颈,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他看着木扬的眼睛,轻嗯了声,语气冗长但慎重:喜欢。
    那跟我谈场恋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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