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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爹,我可找到你了!”见到颜硕的那一刻,颜欢眼睛亮起,径直冲到颜硕面前,拉起他的袖子,委屈巴巴地看着颜硕。
    身后管家默默退了出去,临走时还将颜欢未关上的门给带上了。颜硕瞅了一眼,有些无奈,轻点了一下她的脑门。
    “你啊,做事总是风风火火的,怎么了?这大晚上的来找我,又犯什么错了?”
    “才不是我犯错!”颜欢反驳,“我这两天乖的很,什么事儿也没干。”
    “那你来找我作什么?”
    颜欢嘻笑一声,投到颜硕怀里,“想爹爹了,来看看爹爹不行么?”
    颜硕习惯性摸着颜欢的头,却并不为对方的话所动。
    “行了,快说吧,到底什么事?爹爹还有急事要办呢。”
    摸了摸鼻子,颜欢干笑了两声,随后叹了口气,“唉……都是因为慕容祁。”
    “你是说他逛青楼被关进大理寺一事?”
    “爹爹你知道?”颜欢眼睛亮起,拽住颜硕袖子,“那爹爹这次一定要帮我。”
    “行,没问题,爹爹现在就要进宫参这祁王一本,新婚蜜月不仅抛弃我家欢儿去逛青楼而且还牵扯进了杀人案,必须要严办!放心,爹爹一定为你出这口恶气!”
    说着,便要作势去取官帽。颜欢慌了,一把将官帽抢了过来,“不是!爹爹你不可以!这其中有误会。”
    颜硕不解了,皱了皱眉头,“敢情欢儿你是要帮祁王?”
    “嗯。”颜欢点头
    “可你不是最讨厌祁王的么?那天晚上不是还当着皇上和娘娘的面说了一堆祁王的坏话么?怎么现在倒要帮他了?爹爹以为,你是要爹爹帮你出气的。”
    “一码事归一码事。”颜欢走到颜硕身后,亲自为颜硕戴上了官帽,并帮对方换朝服。
    “我虽然讨厌慕容祁,但是杀人这件事情不是他干的,我都和他保证了,我会还他一个清白。”
    “所以?”
    “所以需要时间啊。”颜欢将颜硕的腰带系好,讨好似地笑道,“明天不是祭祖大典么?慕容祁肯定没法准时参加了,所以我就想请爹爹你动用一下你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皇上让他把祭祖的时间改一下呗。”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我以为你要让我帮你把祁王放出来呢。”颜硕松了口气,笑着刮了下颜欢的鼻子,“若你真要我保祁王出来,这事儿还真有点难办,御史阁已经掺和进去了,此事若没有证据证明祁王清白,只怕他这祁王之位就不保了。”
    “放心,我一定能找到证据证明他是清白的。三天……”颜欢伸出三根手指对颜硕保证道,“爹爹,你帮我争取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我一定能找出真凶。”
    “行,爹爹答应了。看在我的宝贝女儿今天亲自给我穿衣服的份上。”
    颜硕笑的开怀,又忍不住摸了摸颜欢的脑袋。
    “我就知道爹爹最靠谱了~走,我送您出门。”
    “好~”
    路上,颜欢灵机一动,又问,“爹爹,若我刚才说要你保慕容祁出来,你能做到么?”
    颜硕不开心了,“什么叫能,那必须能!从小到大,你说的事,爹爹何时办不成过?”
    颜欢嘿嘿一笑:“是是是,我爹爹和我哥哥是最了不起的。”
    颜硕有点吃味,“你怎么每次夸我都要带上你哥哥,爹爹不开心了。”
    “那不是因为大哥不在家么?我想他了,对了,爹爹,哥哥到底啥时候回来啊……”
    “不知道啊,听说有点困难,应该再有十天半月就差不多了吧。”
    “这样啊……”
    月色下,父女俩的背影越行越远,谈话声也逐渐消失。
    夜风吹拂,倒是比平日里多了几分夏夜专属的暖意。
    皇宫,御书房内
    应勋:“皇上,此事非同小可,您绝对不能包庇啊,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三皇子殿下他在御史阁早有记录在先,有几位大臣已经对祁王殿下非常不满了,都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结果后来您还直接封了他祁王。如今他犯下如此大错,皇上您势必要给众臣和老百姓一个说法啊!”
    慕容玄德有些头疼地摸了摸额头,悄悄问向一边的李公公。
    “颜相呢?还没到么?”
    “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怎么还不到啊……”慕容玄德紧皱着眉头,此时,只听应勋又道:“皇上,您有没有听老臣说话啊!”
    “啊?”慕容玄德回神,咳了两声,“听了听了,肯定听了,这个……颜阁老说的有礼,这个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嗯,说的好!”
    “那皇上可是答应了老臣严办祁王殿下?”
    “这个嘛……”
    慕容玄德急的直戳手,眼前这位应勋,是御史阁首席阁老,为人公正严明,在他御史阁的监督下,朝中无人敢做出结党营私,有违国本之事,再加之深得先皇信任,也不怕得罪人。常常都是有话直说,慕容玄德又是感激,又是欣慰,但又有点招架不住。
    说来说去,都怪慕容祁那臭小子,从小到大犯了多少次错了,每次都要被御史阁弹劾一下,而他,堂堂一国皇帝,每次都要因为儿子犯错,听上半天乃至一天的训诫。
    真不知道应勋是在说慕容祁的不是,还是在说他这个当父亲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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