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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后者没回他的话,只是冷着声音说:起来。
    李小王爷酒还未醒,自然听不出他话里的怒火,依旧衣衫不整的调笑着:去哪儿,这地儿不好吗,这么多美人儿。
    一边说着还搂揽过一旁瑟瑟发抖的姑娘搂在怀中。
    他这副浪荡轻浮样落在祁然眼中除了徒增火气再无他用,对着人怒吼:李汜,跟我回去。
    发了会儿呆,李汜这才清醒一点,明白面前这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梦境,反而是正主,顿时觉得难堪,喃喃道:你自己回去吧,马上要乡试了,别管我了。
    你也知道马上要乡试了,那你在这儿在干嘛,作贱自己吗?
    我过我的美人关,与你何干?
    祁然气急了却也没接话,只是走上前弯着腰,拉着他的手打算把人拉起来,刚碰到衣袖就被李汜猛地一下甩开,险些把他推倒在地,随即就听见这人朝着自己大吼:你烦不烦啊,咱俩不过同窗一场,轮得上你在这儿指东指西管教我吗?丞相府失势你们就迫不及待找上我永安王府,与其这样那还不如直接往我府上送上八百十个美娇娘,比你这溜须拍马奉承的好,若是丞相还得卖子求荣那我也能
    话没说完,就被突然的一拳打到在地,他反应过来,立马跳起来指着祁然破口大骂,你他娘的敢打我,你个下贱东西,连你爹见了我都要问好,信不信我让巡察卫把你抓了!
    去啊!祁然怒极反笑,我就在丞相府等着。
    说完转身走出去,跨过门槛时却突然停了下来,微微侧了点头语气冰冷的说:你现在这样,让我恶心。
    一句话让李汜如坠冰窟,脸色白了几分,丝毫瞧不出血色,跌坐在地上紧紧抱住自己止不住颤抖。
    陈平安端着壶酒在楼梯口瞧见祁然,刚欲行礼,后者连看都没看他了一眼,怒气冲冲拂袖而去。
    他愣了愣,随即加快步伐上了楼,不过几步却已是气喘吁吁,站在门口望了望屋里这景象心中就已然明白发生了什么,急忙把那群吓得不轻的姑娘赶了出去,从兜里磨出太医研制的药丸让李汜服下。
    吃了药后,心中那股绞疼缓解了不少,他从双膝中抬起脑袋,一头的汗,嘴唇白的没有血色,冲陈平安笑了笑,他他走了吗?
    陈平安瞧着他这副模样心中难受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委屈巴巴的问:少爷,我们何时能回蜀州啊?
    快了,咱们很快就能回家了。李汜答道。
    他那病这时候已经有了端倪,若他知道自己这病活不长,他一定不会同祁然置气,他会好好给祁然说,说自己的无能为力,说自己的无可奈何,说自己的无计可施,心中似有千言万语无法言说。
    他天真以为等自己回了蜀州,一切的问题都是可以解释的。
    可是最终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世间总有太多事是始料未及的。
    李汜觉得,他同祁然的故事从开始到结束,就是一场始料未及。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读者小可爱:渣攻!
    帅气的作者:渣攻!
    读者小可爱:辣鸡!
    帅气的作者:辣鸡!
    读者小可爱:无耻!
    帅气的作者:无耻!
    祁然:我咋了???
    读者小可爱:你一出场就把你男朋友踹晕了,再出场就给了你男朋友一拳,这要是别的文里,你拿的就是渣攻剧本了。
    帅气的作者:就是就是,太过分了,令人发指。
    祁然:
    读者小可爱:你也不是啥好东西,后妈!
    帅气的作者:???
    小贴士:
    一:圣人有训:为天地立心,为民生立命,为往圣继学,为万世开太平。【张载】
    释义:为社会重建精神价值,为民众确立生命意义,为前圣继承已绝之学统,为万世开拓太平之基业。
    二: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唐,孟郊《登科后》】
    释义:往昔的困顿日子再也不足一提,今日金榜题名令人神采飞扬。
    迎着浩荡春风得意地纵马奔驰,好像一日之内赏遍京城名花。
    ps:各位有些伏笔看不懂没关系,因为后面还有一堆伏笔。
    明天还有一章。
    第6章 昨日已过今日正当明日未到
    大人,大人。
    他思绪飘的很远,像是陷入了过往的回忆中,还是一旁的赵管事把他摇醒。
    季思清醒过来回头看了一眼赵管事迷迷糊糊问:何事?
    大人走神了。赵管事恭恭敬敬答道。
    听着这话,季思才放下手中茶杯看向下座的祁然,这人性子沉稳了许多,没了少年轻狂,反倒多了些成熟稳重,若是以前早就坐不住拂袖而去了,才不会如现在这般不动声色。
    季思心中思绪翻涌,千言万语快要宣泄而出,张了张口却问:祁老丞相身体可好。
    尚好。
    祁大少爷身体可好?
    还行。
    祁小姐身体可好?
    不错。
    那,管家身体可好?
    。
    府里
    季大人,他话还没问完祁然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甚是担心这般下去,这人估计能问到丞相府养的那只大黄狗年初下了几个崽去,府里一切都好,劳烦大人上心了。
    哦,甚好甚好。季思有些可惜的出了个声,他其实是想问祁然这几年过的如何,在大理寺当值可开心,是否是否娶妻生子,却忧心贸然开口显得突兀,就想先问问祁丞相,还没问到重点就被打断,随后又只能安安静静捧着茶杯小口小口喝茶。
    祁然抬头瞥了他一眼,拿不清他这是打的什么算盘,自己本就瞧不上季不言这种奸臣,只是这些年越发学会做人,知道有些人即使再看不上那不能得罪,表面功夫得做足,要不然出去别人还当他们丞相府没有规矩,嫡系子弟就是这般处事待人的,说出去闹了笑话不说,于他们祁家名声不好。
    两人所属衙门不同,平日里自是没有多少机会打交道,只知这个季大人声名在外,今日这事说起来实属意外,他当时和大理寺的同僚出外差,正打算用午膳,其中一位同僚神神秘秘的领他们来了这地儿,见其他人无异议,他也不好扫兴,只当一会儿不看不闻不听,谁料路过二楼一间厢房时,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女子的呼救声,后面还跟着一猥琐男人的调笑声。
    连想都未想,直接破门而入,把人踹倒在地后这才看清楚面容,心下明白这梁子结下了,只是若再来一次,他同样会踹上这一脚,不为别的,只为心中痛快。
    季不言这厮心胸狭隘眦睚必报锱铢必较,半分没有君子之德,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倒尽人胃口,别人欠他一毫得十倍偿还,更何况自己这一脚把他踹晕过去,这事想必一时半会解决不了。
    祁然心中想了无数个法子,衡量着利弊,就等季思开口,怎奈这人挺耐得住性子,不急不慌,越是这样越让人觉着他不怀好意,许是在想怎么将自己一军,Nanf 如若可能兴许还想把祁府也拉下水。
    树大招风这理他明白,想了良久祁然决定先占先机,率先开口:季大人身体可还有不适?
    啊本来正埋头思考怎么同人套近乎,被他这么一问,季思愣了愣,随后摇了摇头,挺好,无碍。
    祁然点了点头,继续语气淡淡道:方才下官救人心切,未曾想到误伤了季大人,乃是无奈之举,还望季大人海涵,但是依照本朝律法,官员亵妓当是带罪受罚的,更何况季大人还在告假期中,本就应卧床休养,如此之举实属不妥。
    季思在心中叹了口气,暗道:他把大晋律令背的滚瓜烂熟,能不知道,要是不知也不用辛苦自个儿想了这么一出戏,事情没解决,还白白受了一脚,赔了夫人又折兵,竹篮打水,一场空,唉!失算了失算了。
    心中这般想着,可是嘴上季思却道:我若说,我在同那姑娘唱小曲儿你可信?
    祁然表情未变,依旧那副三分客套七分疏远的笑容,季大人唱的莫不是,美娇娘独守空闺屋,登徒子撬门行不轨。
    给你台阶你怎么不下呢!
    季思瘪了瘪嘴,对祁子珩的不识抬举表示唾弃,想着这人以前连满脑子只有武侠话本,天天念叨的都是行侠仗义,又因为丞相府规矩众多,连自渎都不知,还是自个儿教的他,怎么现在对这些淫词艳曲倒清楚得很,哪还有点世家公子的样子,要是让那些闺阁小姐知道,估计各个得哭晕过去,简直令人发指。
    那头祁然自然不知他心中所想,也懒得继续在待下去,起身微微俯身而言:季大人若无大碍,那下官就先行告退,也不便叨扰了,等改日大人休养好身体,下官再备上薄礼登门拜访,还请大人放心,今日这事定不会让第二个人知晓。
    自己话还没说几句,这人倒是急慌慌的同自个儿划清界限,季思连忙放下茶杯凑了过去,着急道:不急不急,不如一起用了晚膳再走不迟。
    不用劳烦季大人了,下官一会儿还得回大理寺一趟,祁然想也不想直接拒绝,刚到门口又突然停下了脚步,对了,季大人因伤告了假多日未上朝,想是不知,昨日滇都那边上了折子,周铭前不久自缢,死了。
    季思一开始还没想起这周铭是谁,愣了一会才皱了皱眉头。
    说是享乐惯了,受不住滇都那边恶劣的条件,所以说世事难料啊!
    祁大人所言甚是。
    祁然眯了眯眼睛,微微侧头轻声道:告辞。
    直到这人跨过门槛出了内院,季思还倚靠着门框,伸长了脖子眼巴巴的望着人最后一片衣角。
    他算想明白了,自己虽说无恩还,无仇报,可这再续前缘倒也是可行之举,许是真应自己那句玩笑,老天爷怜他至死都念着祁然,被他诚心感动,这才让他重活一遭。
    罢了罢了!
    之前心中顾忌太多,做事瞻前顾后,这次倒想活的随性些。
    大人在看什么?赵管事走过来问道。
    没什么,季思看了他一眼,转身坐了回去,想了想又问道:你怎么没告诉我周铭死了,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赵管事脸色一变,猛地一下跪倒在地,大人这可冤枉奴才了,大人这次受了伤,府里人心惶惶处处需要打点,奴才实在分身乏术,殿下那边也没传消息来,这也是刚刚同大人一道才知道周铭死了这事的。
    季思眼睛在他脸上扫视了停留了一会儿,细细品味着没一个表情,再三确定这人没说谎后,才抿紧嘴唇抬了抬下巴,起来吧。
    谢大人,谢大人,赵管事连忙扶着腰起身,规规矩矩的站在季思身边,想了小一会儿,还是迟疑着开口,大人,您说这祁子
    大人。季思抬头瞥了他一眼,对他这种连名带姓称呼祁然的语气不悦,没有丝毫尊敬,倒像祁子珩是个什么无足轻重的人一般,于是不大开心的纠正道。
    啊?
    祁大人。
    赵管事没明白自己又是哪个地方惹得这个活祖宗不乐意,也不追问他们明明和祁然是对立面,怎么还得恭恭敬敬以礼相称,没听说那家称呼对头还用先生大人的,未说狗贼也很是给足了面子。
    可无奈他只敢心中想想,嘴上可是连忙改口,对对对,奴才逾越了,祁大人,祁大人,你说这祁大人怎么要同您说起周铭的事,莫不是他怀疑上了大人。
    你这话说的,倒像是我杀的周铭一般,季思一边端着茶杯,一边说道,我只是奉旨押送他一家老小去滇都,回来路上还倒霉催的遇到山贼,险些丧命不说,莫不是还得惹上一身骚,那我可大大委屈了,再说了我与周铭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他受不了自缢了与我何干,怀疑我做甚。
    那大人就不担心祁子祁大人怀疑的是太子殿下,您同这事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诈您一诈,看看您是何反应,毕竟周铭这一死,那些个事便随着他入土为安,殿下之前不是一直觉得周铭留着始终是个祸患,若是设计除了他岂不是
    嘭!
    他话还没说完季思就把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因为力度过重,杯中的茶水沿着杯沿晃晃悠悠,跳洒出来,打湿了桌面,两人的身影映射在水珠中,显得模糊不清,仿佛一指便可摧毁。
    做奴才的最忌讳猜测主子的想法,殿下怎么处理周铭这事的,不是你我可以知晓的,你在太子手下做事多年,想必有些道理比我还清楚些,少说话,多做事,才可以活的长,赵管事你说对吗。季思带着笑拍了拍赵管事紧绷的手臂。
    后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都在说些什么,季府不乏太子那边的人,若是不小心传到那边去,自己私自议其主那可是大不敬之罪,亦或者隔墙有耳,传到瑞王或者梁王哪儿想到这儿,他脸色一变,又急忙跪倒在地,装模作样的扇了自己两个耳光,大人说的是,说的是,奴才多嘴,奴才多嘴了!
    行了行了,季思烦躁的摆了摆手,你要太闲了就去做点事,让我一个人安静安静成不?
    赵管事又再次从地上爬起来,谄媚笑了笑,那大人休息,奴才去看看晚膳准备的如何。
    等到人走远,没过一会儿,季思也起身走到院里,倒也凑巧,他死的时候是初春,活过来以后也是初春,临安比别处气候低一些,初春过了回暖也要晚上些时候,幸而昨夜下了场大雨,颇有些雨打池塘惊蛙鸣,风压满枝迎春来的韵味,院里的花打着花苞,枝桠上长出了嫩芽,都说早春的雨贵如油,今年定会有个好收成。
    锤了锤发酸的肩膀,季思觉着这世界万物到似开了个好头,他没兴趣去深究周铭的意外还是他人所为,也不像掺和进李弘炀他们的阴谋诡计中去,唯想的念头有二,一是回蜀州去他爹娘坟前烧上两柱香;第二则是如何早日与祁子珩勾搭成奸,要求不大,先从知己好友做起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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