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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可杨钦硬是强撑着起身,张开双臂护在祁熙面前,朝着那群贼人厉声吼道:今日只要有我杨钦在,便容不得尔等放肆!
    这一声气势如虹,响彻云霄。
    杨少爷长相俊朗,不发神经时还是挺能糊弄人的,往那儿一站,的确有几分君子之风,大义之然,这出英雄救美的戏码先别说博没博得他祁大小姐的美人心,反正的确博得了边上好几个姑娘的芳心,这时望向他的眼神都是眉目含情,满面春**说还休。
    谁知她们眼中的端方君子满心都是别人,收了招后便走到祁熙面前,气息奄奄一副我命休矣般温声道:有我在,我定会护你周全。
    祁熙脸上没什么表情,冷着一张脸瞧着他片刻从袖中摸出一块手帕,细细替杨钦擦拭着嘴上痕迹,动作轻柔眼中情意满满。
    杨少爷苦了这么多年,做梦都没敢想的事如今切实发生了,瞳孔放大整个人都有些不敢相信,情绪格外激动时也没忘了话本里的台词,刚欲深情对望表诉衷肠,就听祁熙冷笑着出声道:你得那位柳姑娘呢,后头的戏不需要她了?
    杨钦欣喜若狂,正打算张口解释,就又听祁熙道:鸡血加墨汁好喝吗?
    他心中一激灵,心道,这下完了!
    那头假少爷还不知他们主子已经暴露,依旧沉浸在自身悲愤的情绪当中,挺着圆圆的肚子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杨钦气急败坏的大吼大叫:臭小子,你给我等着,得罪了我们季府定没你好果子吃,今日之事季大人不会善罢甘休的,定会为我们讨回公道的,走!
    季思:
    合着这话本里反派的角色是安给自个儿的啊,杨钦倒也不嫌他骂声多。
    败下阵来的一群人有如丧家之犬般匆匆离去,未出分文还瞧了场好戏的围观众人这才意犹未尽的散开,议论纷纷满是对杨钦的夸赞和对季思无法无天的唾弃,一个个的恨不得把他抽筋扒皮以消心头之恨才行,不知道得还以为事杀夫夺妻之仇。
    莫名的让他有些心虚,左右望了望,见杨府这小厮伸长了脑袋盯着他家少爷,也没空注意到自个儿,就偷摸开遛了。
    他算是想明白了,这杨钦就是个不靠谱的,说草包那都是抬举他了,摆明了是个二货,还不如早早离远些的好,免得惹祸上身。
    这才刚从月老祠通向大厅的小道上下来,往寺庙大门口有了几步,就听见前方湖边围了一群人,叽叽喳喳吵着有人落水了,快来救人!各种声音响成一片听十足的混乱,让人怎么听都不清楚。
    季思本不想多管闲事,想着一堆人在这儿许是出不了问题,又往前走了几步,就听见那群人又说,快找人救人啊,那孩子脑袋快被水没了。
    顿时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转身扒开人群挤了进去,便瞧见距离河岸边上半里的河中央处水花扑腾的极大,隐约还夹杂着微弱的呼救声,夹杂在扑腾的水声和人群喊叫中,不仔细听压根等于无,听起来年纪较轻,像是个半大的孩子。
    这几日时常下雨,将鸿福寺中愿泽湖的水位增高了不少,再加上那孩子不停扑腾,没一会儿就余脑袋尖在湖面上了。
    桥上两岸围了不少人却没一人伸出援手,也不知道瞧了多久。
    谁家的孩子啊,他爹娘呢,快把他爹娘寻来!
    完了完了,那孩子声音越发小了,莫不是撑不下去了。
    报官啊,快去衙门找人啊。
    这湖里深不见底,水流又这么急,谁下去就是个死的命。
    你们睡水性好些,快下去救人啊。
    我不行,我不行,我晕水。
    我我我抱着孩子呢。
    季思皱着眉头听了一会儿,紧抿嘴唇一言未发,片刻后只是扒开人群,解开腰襕,将身上那件繁琐的公服脱掉扔在地上,也顾不上干净与否,直接纵身跳进河中,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拼命朝着那孩子所在的方位游去。
    见状岸上那群人又开始叫嚷起来,快看快看,有人跳下去了!好像是个当官的!
    这湖中情况错综复杂,水流湍急还有泥沙水草,再加之这季大人疏于锻炼,勉强游了过去将呛水的孩子死死抱住已然用了十成力,待往回返时就明确感觉四肢使不上力来,硬是撑着一口气,将嘴唇咬出血来,湖水混着血水吞在肚中,才在力气快用完之际两人拖上岸。
    随后也顾不上其他,喘着粗气急忙将这孩子放平,按着他胸腹把污水吐出来,声音嘶哑道:醒醒!孩子,快醒醒!
    旁边一群人也跟着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说着话,季思连听都懒得听,只嫌他们吵得人脑子烦,一直不停重复手上动作,好一会儿这孩子才连着咳嗽几声吐出好几口污水。
    祁念缓缓睁眼望着季思,眼中满是恐慌,平日里再表现的端庄认真,也不过是个孩子,刚刚在死门关走了一趟,此时心中满腹委屈害怕,下意识将看见的第一人当成心中最想念的人,抱着季思开始哭喊着:娘亲,娘亲,娘亲,娘亲,救命啊,救命啊!
    围观群众瞪大了眼睛,望着这母子俩满脸的难以置信,眼中神色极为复杂,一会儿原来如此一会儿十分震惊变化莫测,摆明再说:我说刚刚怎么这么拼命,合着是他儿子啊!不对!一个男人,哪儿生的儿子?
    季思浑身无力,喉咙也是火辣辣的疼,连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躺在草丛中任由这孩子抱着自个儿腰身撕心累肺的喊着娘亲,想开口让这群看热闹的人快些寻个大夫过来,要不然一会儿自己就真得英勇牺牲了的话都说不出来。
    各种声音吵得人头疼,半晌后人群中又有了骚动,有人大声喊着:官府来人了,官府来人了,快些让开!
    人群中主动让出了一条道,季思此时连转脑袋这种简单得动作都无力完成,只能转了转眼珠希望来人能快些替他寻个大夫,他真的忍不住快一命呜呼了。
    视线移了过去,便瞧见祁子珩依然穿着那身天青色的长衫,跨过所有人群朝着自己走来,脚步匆匆,迎风而来,眼中的紧张和担忧好似是为了自个儿一般,莫名其妙就让他觉得鼻酸,也想同身边这小屁孩一样嚎啕大哭,委屈巴巴道:子珩,难受,我好疼。
    然而事实上,这人连瞧都没瞧自己一眼,满心满眼都是自己身旁这孩子,几步走了上来也顾不上姿态,半蹲在地上将这孩子拉到身旁细细检查,语气没了平日里的稳重淡定,满是慌乱,连额前的发丝都有了几分凌乱,念儿,你没事吧,可有何处不舒服,陈年呢?他是怎么照顾你的,你怎么一个人跑河边来了,别怕别怕,有我在,有我在。
    那小孩可能被吓坏了,除了抱着季思叫娘亲外什么也不说,此时听到祁然的声音愣了愣,眼中恢复了神志,才扑进他怀中继续哭喊起来,父亲,念儿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好多水,到处都是水,全部都是水。
    父亲?
    季思皱了皱眉,强忍着不适,声音哑的无法,却依旧出声打断他俩这副父慈子孝的画面,又咽了几口带血的唾沫嘶哑道:他是你儿子?
    听见他声音,祁然这才注意到地上还躺了个人,不是什么尸体而是个活生生的人,再一瞧还是个熟人,虽说看起来衣衫不整邋遢了些,却依旧能瞧出长相。
    左右一结合立马明白发生了什么,起身朝着他弯腰作揖行了个大礼,难得真心实意的说:祁然在此谢过季大人对小儿的救命之恩,此等恩情今生定不相忘!
    闻言,季思一愣,满脑子都是他有儿子,胸口发疼,然后双眼一闭,双脚一蹬,晕死过去了。
    他是真的浑身难受,觉得随便一处都疼,实在忍不住了。
    晕倒前还在心中狠狠咒骂了祁子珩几句。
    自己为他守身如玉多年,至死都还未行过房事,心心念念都是他,这人倒好,儿子都这么大了,也不知道是何时何地同哪个狐狸精生的。
    祁子珩啊!祁子珩!
    你这不是明着挖我的心吗!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一句话完结本文
    祁然:我有儿子了。
    季思,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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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阅读指南:
    1、1v1,he,甜文。
    2、恐怖无限流,不喜勿入。
    3、部分题材讽刺社会现象。
    第17章 辅天子,理阴阳,大道弘化
    许是今天受了太多打击,季思不知为何梦见了承德三十三年的事,说来怪了,那年极为不顺,也不知是不是触犯的太岁,一堆事都是那时候发生的。
    当时他从思元殿搬了出来住进了永安王府,平日里的消遣便是四处走走,闲来无事约上祁然喝两杯小酒,听听小曲儿,若有兴趣也会过上两招,时不时去方太傅府上同师娘聊聊天。
    正是少年不知愁滋味的时候,尤其是他,活的没心没肺,过的随性自在,稍微认真点的事便是准备秋闱,有时候一个人看书都能趴在桌子上睡着,细细算来也称的上认真刻苦。
    每次去太傅府方太傅每次都让自个儿放宽心,说他学思敏捷见解独特,若是连他都中不了,那别人更无希望。
    谁知秋闱还未到,一堆意外倒先来了。
    五月的时候,蜀州哪边来了封信,是朱将军寄过来的,朱将军是永安王属下,为人忠心耿耿,起初本是伙头军,后头被永安王提拔,既有知遇之恩,又是同生入死的交情,就连李汜也是他看着长大,幼时还骑在他背上满院子的跑,这北方汉子也不恼,头上扎着俩揪揪,依旧笑呵呵的被他当成大马骑。
    当时永安王妃去世时,蜀州有部分人对他永安王府的势力早就心怀不满,只是苦于斗不过这才忍着,随着永安王逝世这些年狼子野心越发明显,王妃担心自个儿儿子年岁尚小无法有能力掌控局势,又恐又性命之忧,这才借着永安王府对大晋多年的忠心情谊,把他送去了临安。
    这几年中,朱将军他们时常会有书信寄过来,也不说苦,倒是发生什么趣事都得分享出来,还寻了许多蜀州特有的零嘴和玩意儿一股脑全往临安送。
    因而当李汜看到这封信时,有些激动,又有一些紧张。
    内容很多,洋洋洒洒写了好几页纸,信中说到吴其刚极其党羽一派已经被整治的差不多了,还有些漏网之鱼也不过跳梁小丑,上不得台面不用太过于当一回事,由着他们乱来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又说当初王妃就是觉得蜀州不安全,因而借着陛下庇佑,好保小王爷平平安安长大,如今小王爷出了宫已有十五,蜀州内乱也得到了解决,按理来说也是时候回蜀州了,毕竟王府还需要人回去坐镇呢!
    最后还说,小王爷去临安前交给末将的小马驹如今已经长大,性格温驯毛色极好,看起来极为威风,蜀州这段时间正是踏青的好时节,等小王爷回来,便能纵马驰聘了。
    他不知道的是,从蜀州来的书信全否经过了宫里的手,同时到达的还有一封折子,请求承德帝将李汜放回蜀州的折子。
    折子拟的有理有据条理清晰,一看就是永安王府幕僚孔先生的笔迹,不过承德帝看完后情绪未有丝毫变化,只是眯了眯眼睛。
    孙海站在一旁望着他脸上神情,脑子飞速运转小心翼翼出声:陛下可是有烦心事?
    承德帝继续翻着折子,语气淡然道:蜀州来的折子。
    可还是为了小王爷回蜀州一事?
    嗯。
    那陛下是何打算?孙海弓着身继续小声询问着。
    承德帝并未回答,反倒说起了别的,他十二时朕将他从蜀州带回临安,当时不过到我腰间这么高,白日里教他识规矩,夜里帮他驱梦魇,闲暇时听他说说蜀州的风土人情,事无巨细均一一上心,比教导朕任何一个孩子都还要费心些,一点点见着他个头窜到到朕的肩头这般高。
    陛下对小王爷这份情义奴才看在眼里,当真是极好了,小王爷也是念着陛下,前几年就说要参加大比风光入翰林,成为陛下左膀右臂,好替陛下排忧解难,这份孝顺也是难得,老奴听着都觉得感动。
    他打小就聪明,承德帝笑了笑,你别瞧着方太傅对那帮小子一视同仁,实则上偏心偏的朕都看不下去了,对老大他们诸多不满,不是嫌这就是嫌那儿,对他倒是张口闭口就是夸奖,说这孩子当世之才品性极佳,骨子里既有文人傲骨又有武将的杀伐决断,瞧起来到是像极了高祖,若不是他姓李,方太傅恨不得收他方家嫡系子弟,一身学问尽数相授,如此看来,朕膝下四位皇子竟无一人能同他相比。
    孙海未出声,只是安静听着。
    方太傅那人自恃清高,以前教导时就不大瞧得上朕,反倒是对三弟赞赏有加,说到这儿承德帝停了停,反问道:孙海,这俗话都说子肖父,如今看来好似也并无道理啊。
    这话含着的意思太多,孙海脸色一变,急忙跪倒在地上,脑袋紧紧贴着地板,语气着急道:陛下是天子,四位皇子也是天之骄子,别人如何能相比,这民间俗语怎能当真,不过是些俗人村夫随口说说而已,做不得数!
    承德帝眯着眼睛不知想了些什么,反倒笑出声来,瞧把你紧张的,起来吧。
    谢陛下。
    孙海慢慢迈着步子挪到承德帝边上,依旧垂着脑袋未出声。
    这人啊,命不同,他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下一刻摆了摆手道,总归是要回去的,留不住,留不住。
    第二日承德帝下了诏令,特准永安王府小王爷李汜次月初十返回蜀州,不得有误。
    谁料还未到月底,丞相府出了事,忠康王李鸿之私藏龙袍暗通北燕,书信被人直接摆上朝堂,他据理抗争再三保证绝无此事,然人证物证均在,诸般言语已成了狡辩,承德帝震怒发了好大一通火,将忠康王府数百人均数关进刑部大牢,连同平日里同忠康王府交好的官员都被一一查办。
    丞相府大公子祁煦同忠康王为知己好友,关系深厚,入刑部大牢前依旧无法相信那个说话做事直来直往之人,成日里想着便是不做这劳什子王爷,寻个地方逍遥快活的人,会有谋反通敌叛国的念头,这是他万万不可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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