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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听到这儿,季思有些疑惑,埋首在纸上写了一句话递到祁然面前。
    后者垂眸看了一眼点头,是我让他们把那几个大夫扣下的。
    季思皱着眉。
    祁然解释道:你我都已知晓这是疫病,可知道了又能如何,既无医书记载,也无案卷病例,现如今也没寻到法子解决,官府还未出声,若是那几个大夫回去大肆宣扬,不出半日这消息便会传遍全城,百姓知晓后定会人心惶惶,纷纷想跑出城去,无人引导便只会一团遭,有心之人借机生事更是麻烦,那时候他们会为求自保许是会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因而才将知情之人给扣下,等今明两日稳妥些再告知百姓不迟。
    他说的有理,若是官府还没法子控制局势,突发疫病的事便被人传了出去,湘州城中的百姓都知道了这消息,指不定会乱成什么样,到时候再想办法去镇压就没那么容易了,与其这样,还不如准备充分些再将这事公布出去。
    崔灏明白他们的意思,却还是有些着急,背着手来回走了几步也没坐下,犹豫许久还是询问道:这病来的突然,又不知病原是何,昨日那几个大夫瞧过都是一筹莫展的,统统没方子下药,若是再不想想法子,那一传十十传百的,整个湘州城中的百姓都得等死,咱们能撤,他们可撤不了,难道眼睁睁看着这成千上万的百姓去死?
    事情许是还没这么严重,祁然稳声说:目前只有难民所和牢房几人有发热咳嗽的症状,兴许染病的人并不多,趁着情况还未变的不可收拾,我们率先将疫病控制住,把染病的放在一块儿,其余百姓撤出来,难民所人数过多统统挤在一块儿太过于危险,到时候传染起来便是成片成片的,得把人疏散开,不能凑在一块儿!
    可是往哪儿疏散啊,杜衡反问,城外洪水泛滥,城中百姓聚集,他们能去哪儿?处处都容不下他们!
    是啊,能去哪儿,湘州只有这般大,容下所有人已是不易了。
    季思坐在椅子上垂眸想了好一会儿,随即在纸上写到:
    【以修葺为由,征农地为用,主道为界,立拒马,左置医药,右置难民,一日两银】
    他将纸张递了过去,三人看完后纷纷将视线投了过来。
    你想用这法子将他们隔开?祁然道。
    季思点了点头,又写到:
    【有地方容患者才好便于救治,总好过有病无病均在一块儿的好,若是张口便征地,百姓总归是不愿的,给了银子便是他们求着被征】
    可是一日两银,北郊农地至少有五十亩,一日便是一百多两银子,若是长久下来可不是笔小数目,湘州水患前段时间开沟渠修堤坝,库银早就没剩多少了,全给拿出来往后又该如何。杜衡叹了口气说。
    库银不够那便不用,祁然轻声道:窦元亮不是藏了不少银子吗。
    可那银子不是不清楚藏在那儿吗?我们处处都寻过了也瞧不见,像是压根不存在一般,这没有思绪又从何找起?崔灏不解的问。
    祁然端起茶抿了一口,从容地说:窦元亮这人猜忌心过重,走上这一步也不过是为了钱和权,那银子是他的宝贝,自然得放在他瞧的见的地方才会安心,湘州就这般大,那么大一笔银子和粮食想瞒天过海,藏的神不知鬼不觉是不可能的,总有蛛丝马迹会露出来,可能被我们忽视掉了什么细节,只要他窦元亮上不了天,下不了海,这东西就在地上跑不走。
    他语调轻柔,说话不紧不慢,却让几人稳下了心神。
    越是这般越是乱不得,祁然盯着桌上的茶壶,崔大人是陇西布政使,湘州的官员也都乐意听你调遣,我们出声倒是越俎代庖了些,所以得劳烦崔大人以征农地的名头把棚子搭起来,这事得抓紧些,迟一日染病的百姓就多一些。
    崔灏一直忧心忡忡,也知晓一己之力无法救湘州,随即点了点头沉声道:我立马安排下去,只要不下雨,最迟明日便可完工。
    接下来得麻烦杜大人了,水患,窦元亮藏粮牟利,包括现在的疫病都得悉数上报回京,一封以你的名义,一封以陇西布政使司的名义,让驿使快一些,争取后日便送回临安,这事不容小觑,得让皇上早日定夺。
    下官明白了。杜衡应道。
    祁然将茶杯轻轻放在桌上,抬眸望向崔灏,想同崔大人借一个人。
    谁?崔灏有这疑惑。
    刘参政,祁然道:我极少离京,但也知道地方官员最会推诿,平日里懈怠不想出力,因而得辛苦刘参政同我去一趟千户所,用布政使司的名头压一压他们,从今日起,湘州封城!一律不准外来人口进入,城中百姓未得上报官府也不准随意进出,违者重罚!
    剩下的,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就得靠季大人了。祁然看向面前这人。
    闻言,后者端起茶杯的动作一顿,只能缓缓收回手将之放回桌上,有些意外的冲他挑了挑眉。
    季大人觉得窦元亮会把银子藏在何处?
    季思没好气的笑了笑。
    他也想知道窦元亮把银子和粮食藏在哪儿了,祁然到真是看得起自个儿,真以为自己设套从窦元亮身上赢了一把便是算无遗策了,这人这般问,指不定是认为自己还瞒着他不少事。
    其实就像祁然说的那般,窦元亮这人心思深沉,孑然一身没有牵挂,这种人最是难拿捏,却也最好猜测,他得把东西放在自个儿看得见的地方才安心。
    季思抬眸望向窗外,紧抿嘴唇,食指在桌上上下轻轻敲动,种种思绪翻涌,半晌后目光一凛,他勾唇笑了笑。
    原来在哪儿啊!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季思:【害羞脸】你要负责。
    祁然:???
    季思:你摸我喉结!
    祁然:我那是给你擦药。
    季思:人家都说,摸喉结是性暗示,你在暗示我,来吧,尽情**我,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怜惜我!嘿嘿嘿!
    祁然:【哭笑不得捂人眼睛】进屋。
    以下剧情由于种种限制不得观看。
    小贴士:拒马:就是电视剧中那种用来拦路的头尖尖的木桩,一般用于军事活动上。
    ps:不出意外疫病这个副本大概65左右结束,然后准备回京,掉马啥的等着,总会掉的,嗐,我看你们傻乎乎的,我都想剧透了,不行,我得忍着!
    第58章 找到银子了
    晌午刚过,湘州城中突然热闹了起来,至水患频发至今,城中店铺虽然开着,街道上却冷清了不少,家家户户紧闭房门,若非不得已都不出门瞎转悠,今日却是奇怪,主街榜文牌那处围了不少人,三五成群对着上头张贴的告示耳语,
    紧接着一阵哒哒的脚步声从远处响起,在本就没有多少人的街道中显得格外清晰,伴随而来的是厉声一吼,统统都让开些,让开些。
    随着这声音传来,街上挑担和行路的百姓回首望去,便瞧见一行人直冲冲的朝着写出奔来,顿时吓的脸色一变,挑担牵马连忙往街道两旁跑去躲避,他们反应极快,生怕迟疑一步就会惹祸上身,两旁店铺中的人听见动静,也纷纷走了出来,各个扒着门框探出脑袋观望,虽不知发生了何事,均是一副好奇凑热闹的样子。
    这话音落下,千户所的士兵手握弯刀尖枪神色匆匆小跑而至,直直朝着城门口的方向奔去,踏步声有些杂乱无章,不像训练有数的将士到像是逃命般慌乱,军靴踩在地面上扬起大片的尘沙,将众人视线变的模糊起来。
    一行人虽然混乱但是动作极快,转眼就没了踪影,围观的百姓瞧了一会儿也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接头接耳嘀咕了一会儿,却也知道官府的心思他们这些平民百姓说的做不了数,最后只能一头雾水的散开。
    尘烟纷飞,主街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清净,众人继续做着手里的事,这时城中最大酒楼中涌进来三五个官差打扮的男人,身身着黑红相间的服饰,腰间挂着佩刀,头带差帽,一踏进酒楼左右瞧了瞧就开始大声喊叫,小二,一壶好茶几碟小菜,怎么方便怎么来,动作麻利些。
    店中掌柜抬眸往门口瞟了一眼,见状,打算盘的动作一顿,眉头皱了皱却转瞬即逝,随后脸上扬起笑容连忙躬着迎了上来,恭恭敬敬道:怪不得今早来了几只喜鹊在小店盘旋许久不走,一直鸣叫个不挺,小的还当是要走运有好事发生,原来是告知毛捕头要大驾光临啊,这何止是好事,那是大大的好事,来来来,楼上请,楼上请!
    他领着几人上了楼,楼上地方没有楼下宽敞,三张桌椅纷纷满了客,一桌一家三口,一桌是个大腹便便的商人,临窗那处坐了四个布衣打扮的男子,各个垂着脑袋瞧不起面容,只余下靠墙那一桌,酒楼掌柜扫视了一圈,带着几人走了过去,安排他们入座,又亲自替他们斟好茶陪着笑说:毛捕头今日要吃些什么,凑巧早上买了几条鲫鱼,个头还不小,还在后头池塘里养着活蹦乱跳的,小的现在就让厨房收拾干净给几位炖上,奶白的鱼汤一下肚滋味别提多好,一身的忧愁顿时没了。
    不用,毛捕头抬手阻止,将杯中茶饮尽后道:随便上几个菜就成,动作越快越好,咱饿的不行,也可没那闲工夫等,借机出来歇口气可不能多待,一会儿上头催的紧,娘了个巴子,衙门这几日事儿多,人手又不够,处处都得要人值守当差,这不,一大早忙到现在连口水都还没喝,这畜牲好歹还能喘口气,咱几个还比不上只畜牲,一会儿吃完饭还得去赶去北郊,要是耽误了事指不定就没命了,这些个官老爷一个个高床暖枕享受惬意,什么累活苦活都得老子们来做,当真是同人不同命了。
    酒楼掌柜人精似的,眼珠滴溜溜转,想探听探听如今是个什么情况,好提前做好打算,因而一边替人将茶重新斟满,一边旁敲侧击询问:辛苦毛捕头了,有几位官差老爷坐镇,当真是咱们老百姓的福气,处处都安全太平的,就是今年时运不济,说起来咱们湘州今年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水患这事还没消停,又得征地重修难民所,谁知昨日又看陇西布政使司的贴了告示,说咱们窦刺史谋害京都派来的那位督察大人,当场人赃并获被抓了正着,已经入狱了,可窦刺史一向清正廉洁为了百姓着想,年年修桥铺路的,谋害朝廷命官这事不能够吧,刚刚贴的告示又说窦刺史同谋还在城中,为了彻查叛贼,即日起封城搜查,未得许可不能进出,这都是个什么事啊,可别是犯了太岁。
    你是个什么身份?这事是你能过问的吗?毛捕头脸色一沉,重重将杯子放回桌上,里头的茶水溅出打湿了桌面,快些把饭菜备好,其余的事和你无关,不要没有分寸问东问西。
    是是是,多嘴了,多嘴了,掌柜慌了神,连连点头,小的这就去,几位爷稍等片刻,饭菜马上就上!
    毛捕头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等人下去才自己提起茶壶斟茶,连着几杯后口中干涸的感觉才堪堪好了些,一旁的下属探过身子轻声道:头儿,你说临安来的那几位这又是征地又是封城的,究竟是要做什么?
    鬼知道呢!老子要是知道,老子自个儿就是大官了,还轮得到他们。
    边上另一个下属瞧了瞧四周,埋下脑袋压低了嗓子说:我听说牢房里的兄弟说,窦刺史没在里头,已经被那位季大人
    后头的话他没说,只是抽着嘴用手在脖颈上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我也听说了,另一个人附和道,我昨日同在难民所值班的兄弟吃酒,喝高了听他说这几日城中死了不少人,大多是牢里和难民所的,都是发热咳嗽四肢乏力,死相都是一样的,连王判司也没了,咱们湘州真的是惹了不干净的东西,犯了太岁,会不会轮到咱们啊?
    呸呸呸!毛捕头往地上啐了几口唾沫,越说越玄乎了,这些个事于我们何干,这脏东西怎么轮也轮不到我们身上来,那些个大人太上头顶着呢,咱们这些小兵小卒的不至于,吃饭吃饭!吃完了还得回去办事,免得陇西布政使司的又给咱脸色看,淦!
    他们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都觉得这事越往下想越有些毛骨悚然,背后升起股凉气,只好噤声埋头吃饭,狼吞虎咽一番弄的杯盘狼藉后,也只说了句记账,便掏着牙缝大摇大摆下了楼。
    直到瞧不见人影,临窗而坐的一灰衣人才将视线从毛捕头一行人身上收了回来,微微颔首,冲着端坐在主位的那人道:这下大事不好了,湘州要封城了。
    封吧,主位这人把玩着手中的瓷杯,垂着脑袋瞧不清他的面容,若是听声音,却会发现同那日城外领头的黑衣人一般,就怕不封,若是不封,那样该苦恼的便是咱们,又得重新推算一番了。
    现如今城中不安全,不如属下先把先生送出城去。
    不用,这湘州守卫没那么严,仲先生温声道,更何况出不去也有出不去的好处,季思在湘州总归是跑不远的,到时候杀他也就容易许多,更何况咱们在这处藏身,阿多吉的人已然想不到,谅他们在聪明,也猜不到我们就在湘州,这般算来这处倒是比别的地儿安全了许多。
    先生说的是,可若是咱们府中有人染上
    这人没说完,后头的话却不言而喻。
    闻言,仲先生冷笑了一声,只要一发现有发热的,直接烧了便是,接触过的人也一并烧了,宁可杀错不可放过,这种小事还需我教你们吗?
    属下知错。
    晚些时候发个信号让城外的人记得通知小主子一声,湘州这事若是利用的好,于我们大业便又进了一步!
    是。那三人纷纷埋头。
    仲先生仰头将杯中的凉茶饮尽,侧头望向窗外街道,下面冷冷清清早不同于往日的繁华,吆喝声更是少之又少,因而处处望过去都是一目了然。
    他瞧见街上匆忙从酒楼前走过的一行人,当视线落在最前方那人身上时,目光一凛,微微眯了眯眼睛,唇角升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剑已出鞘,就看他们有没有着本事,接的接不住了。
    此时,走在人群前端的祁然似有所感,突然停下脚步,眉头一皱,猛地一下回头,朝着四周张望,除了好奇而偷摸打量他们的普通百姓以外,便瞧不见其他怪异之人。
    祁大人,怎么了?刘仁信走了两步见人没跟上有退了回来,不解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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