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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季思舔了舔嘴唇上的葡萄汁水,躬着身凑上前去,神神秘秘的说:孔侍郎有所不知,这男人啊有再大的矛盾,只要吃吃酒睡睡女人就都能解决了,男儿本色,你我都懂,还别说这喀什的姑娘和临安的就是不同,那腰身那小嘴,整就一个万千风情,这再多不对付也在她们手中变成了绕指柔,改明儿带你去试试就知道了,嘿嘿嘿。
    季侍郎还真是风流多情啊,在临安有位红粉知己,没想到来到喀什也是身处花丛中,兴许是骨子里带着的风流,惹得人情难自控为之着迷,教人好生羡慕。
    孔侍郎这是,话中有话啊,不过倒是实话,孔侍郎这般无趣的确不招姑娘喜欢。
    孔令秋睁眼看着面前之人,两人视线相接,马车缓缓停了下来,他先移开目光,掀起帘子看了看马车外,周遭比来时冷了许多,吹过来的风中还夹杂着一些细雨,前头传来了队伍吵杂的声音,。
    到了。孔令秋说着起身出了马车。
    初一将视线从人身上收了过来,靠近季思轻声道:大人为何瞧着不大喜欢这个孔侍郎?
    说反了,季思揉了揉发酸的肩膀,是他对我总是带着股敌意,话里话外听的人刺耳,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抢了他心上人似的,不过我兴许还真干过这缺德事,不会是遭报应了吧?罪过罪过。
    啊?初一张大着嘴一脸难以置信。
    季思被他这模样逗笑了,往人嘴里塞了颗葡萄掀开帘子走了出去,他跳下马车后一股冷风吹来,冷不丁让人颤了颤,这处是是片河谷之处,位于喀什和南甸边境的连绵不绝的山脉附近,因为地势较高外加比喀什城中要冷些,天色雾蒙蒙没有阳光,周遭被开垦出一个平地堆满了碎石,被四周的高山围绕着呈现一个凹谷地貌,风从山顶吹向山谷带着凉意。
    这处碎石多,季侍郎小心脚下。
    身后传来声音,季思回头,姚有为从后面的马车中走了过来,笑道:矿山这处要冷些,季侍郎大病初愈,不如待在马车中休息也省得受寒。
    姚大人这是瞧不起谁呢,季思冷笑了一声,别人都能受得住寒风,独我一人躲在马车里不成,阴阳怪气埋汰人,哼。
    说完气冲冲走远,初一见状也连忙跳下马车跟了上去。
    矿山道路狭窄遍地碎石,仅容一人一马可过,故而马车进不去,一行人只好不行,索性的是到了这儿离得也不远了,过了这道口道路渐渐宽阔起来,远远就瞧见前面未来不少人,其中负责的矿场采石的管事更是早早就候着了,见到来人急急忙忙迎了上来,躬身行礼道:小的见过各位大人,听闻各位大人要来视察矿场,这不早早就安排妥当了。
    这片矿场是归属于姚家,采矿的工人是喀什城中的百姓,同姚家订了约为雇佣关系,一路走来都是在埋头做事的人估摸着没有几千也有几百,年岁大些的三五成群在河岸边上捞玉,青壮年则做的是苦力活**着膀子,用铁锹和锄头一点一点挖着碎石,这下力的地方也有讲究,是姚家用独门法子测量出来的,差一丝一毫都会破坏玉矿的完整性。
    他们到时突然冒起了一阵黑烟,紧接着响起吵杂热闹的声音,众人望去才发现黑烟是从一处山壁传来的,地面上堆了不少木材足有一人之高,熊熊烈火将山壁熏得漆黑,都瞧不出石壁本来的颜色,这火不小围在边上的采矿工人还在不停往里填加木材,火势越烧越旺,黑烟四散将那一小片天都给映黑了。
    初一走在季思身后伸长啦脑袋打量,见状皱着眉问:大人,他们这是作甚?
    他们这是在开山采玉,也称攻玉季思答道:大晋常见的采玉方式有捞玉拣玉和攻玉三种,前二者多在河床河底之处,所得玉石也较为零碎细小不大值钱,攻玉最难耗时最多但得到的玉矿却是整块,这其中最重要的便是寻玉脉之人的能力,差一分不行多一分也不行,大晋也有官采,用的是火药炸山,但采的玉品质却是一般,这其中既有寻玉脉之人的能力不足,也有火药威力太大之过。
    他说完这一番话后,恰好和萧长聿望过来的目光对上,后者的眼神有些复杂,带这些打量,还未等他深思便匆匆移开了,怪异的紧。
    季侍郎说的不错,一旁的姚有为笑了笑,这攻玉的法子也是姚家祖上留下来的,寻到玉脉后先聚火烧山,火不能停需得烧上两天两夜,再往上泼凉水,高温的石壁遇冷水而开裂,这时候凭借铁锹和锄头就可轻松采掘石料,也不会破坏玉矿的完整。
    这法子到有些意思啊,孔令秋在一旁道:姚大人这位先祖也是一位能人啊,只可惜未能与之相交。
    先祖只是普通商贾出生,并无孔侍郎说的这般能耐,这法子也是旁人教的。姚有为解释了句,这几日采了不少玉,得麻烦孔侍郎同我去盘点记录,过几日好运回临安,季侍郎和萧将军可要一道儿去瞧瞧?
    不了不了,季思连连摆手,我随处看看便是。
    说到这儿,他偏着脑袋望着后面的萧长聿,挑了挑眉:萧将军若是方便的话你我二人一同走走?
    季侍郎盛情邀约,我若是不奉陪倒是显得不知好歹了,这边请。
    孔令秋盯着两人的身影眯了眯眼睛,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姚有为唤了他几声才反应过来。
    季思说的随处看看便真的是随处看看,倒是边上的萧长聿怪不自在的,在耐心终于用完之前忍不住开口道:季侍郎不大像是会来矿场的性子。
    萧将军军务繁忙又是为何要来这矿场呢?季思没有回答而是反问,总不能是不把我放在你眼皮子底下不放心,跟着我来的吧,嗯?
    萧长聿被他这话说的眼皮跳了跳,喉咙一哽,突然不知该回些什么,只觉得心中窝火。
    自己的确是跟着季思来的不假,他也知道季思来矿场是为了寻什么东西,对这人里外不十句话里每一句真话的性子气恼,这才跟了过来,但这话从这人嘴里说出来,为何怎么听怎么怪异,这要是落在旁人耳中,指不定怎么看他呢。
    想到这儿萧长聿用余光打量了四周,见没人注意到这边才凑了过来恨恨道:季侍郎这脸皮果真是非常人所能及,厚如城墙!
    季思一愣,少顷嘴角一挑,扬起抹笑低语道:前不久刚有人这般说过。
    这人的语气带着缠绵和眷恋,嘴角的笑似有千般情意,萧长聿端详着,也不知为何多问了一句,何人?
    闻言,季思抬眸,展颜一笑,自然是我心悦之人。
    这人本就生的好看,笑起来时尤甚。
    萧长聿站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眉头紧锁,从心底涌出了一股烦躁的情绪,却又不知原因,不思其解。
    风乱湖面,枝丫作响,骏马飞驰在林间,朝着喀什奔去。
    *
    作者有话要说:
    ps:这个攻玉的办法是古时候的办法,唐宋时期吧,证明古代人还是很聪明的,真的很感谢大家等这么久,久等了,谢谢,非常感谢。
    第92章 出事了,季大人出事了
    禁军校场的号角声天还没亮就响了起来,营帐中的士兵动作迅速的起床操练,本是一个个的老油头,在裴战手下这几月被一点点磨了出来,身上那些个懒散随性的烂毛病统统收敛起来,脸上神情带着干劲和认真,瞧起来到真像那么一回事。
    他们动作很快,没一会儿的功夫都已经列队整齐到达校场开始操练,刚刚还吵吵闹闹的营帐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余下巡逻兵军靴踩在地面上,和湿润泥土摩擦发出的咯吱咯吱声。
    清晨的风有些大,吹动着树枝沙沙作响,巡逻兵来来回回走动着时不时耳语几句,又匆匆散开,这时最大的那处营帐被掀开了一道缝隙,从中伸出了一只手,紧跟着一颗脑袋探了出来,裴战神情凝重的左右张望了一圈,瞧见没什么异常松了一口气,大摇大摆的站了出去,谁知刚走不过三步,身后传来了一道声音,这大清早的,你不练兵是要去哪儿啊?
    听见这声音,裴战嘴角一抽,心道:完了完了。
    他将心绪稳住回身,便瞧见某个整天不安分的小祖宗靠在营帐边上,发梢有点湿漉漉的,衣摆的边角沾了水雾颜色变深,瞧着模样估摸着来了小一会儿了。
    裴战盯着人瞅了瞅,随后板着一张脸吼道:严兆,这时候你不在校场训练跑我这儿来干嘛,军中的规矩被你拿去喂狗了吗,你......
    后面的话没出口,被严兆扬起缠绷带的手给堵了回去。
    告了假的。严兆收回手慢悠悠走了过来,同刚进禁军营地的时候相比,严家这位无法无天的小公爷黑了不少,脸上带着一点青紫的痕迹都是练枪时受的伤,个子拔高了不少,以前只能到裴战胸前如今蹭了一大头,到人肩膀处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没休息好的缘故,眼眶中泛着血丝,眼角有些青黑,发丝贴在脸上衬托得五官格外清晰,盯着人一动不动的瞧着时,还颇有几分气势。
    你还没说你要去哪儿?严兆仰着下巴问道:你这几日鬼鬼祟祟的,整日在营地里瞧不见人,哪有你这样当统领的,别是在做什么坏事吧。
    你手怎么了?裴战未答反问。
    他就这么一句,小公爷的满肚子委屈涌了上来,要知道自己长这么大就没吃过什么苦,有一点小伤小痛的,哪个不是对他嘘寒问暖,怎么到了裴齐修这儿就统统不一样了,当初答应的好好地要教自己练枪法,这几日人都没个踪影,把自己往郭盛那儿一扔也不知道去哪儿逍遥快活去了。
    越是这般想越是生气,气冲冲怼了回去,死不了。
    裴战算是摸清楚这小祖宗的脾性了,瞧见他这模样就猜到是练枪受了委屈,也明白是自己先言而无信,闻言难得耐住性子没一巴掌呼过去,反而好声好气道:改明儿我让郭盛单独教你,再让他把我房里那些枪法都拿给你,你看着说不准能有些收获,你这带着伤就别到处乱跑了回去好生歇息,要是少了一根头发丝儿,我可就真没法给镇国公交代。
    说完转身就打算离开,严兆今天就是来堵人的,怎么可能轻易就让人走,一个伸手将人去路拦住,你还没说你最近神神秘秘的在做什么?
    对待这种脾气的小少爷,打不得骂不得,只能当祖宗供着,裴战是真没招儿了,只能拿出哄乐瑾乐瑜的方式,放低声音好生道:乖,我这有事呢,你等我办完事回来在陪你玩啊。
    这话一出严兆火气更是旺,脸色一沉,双瞳满是气愤,指着裴战怒吼:你大爷的,你他娘的这是把小爷当三岁小孩哄呢!
    裴战略显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猛地一下将脸凑了过去。
    严兆没料想到他会有这么一个动作,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脸,黝黑的瞳孔中印出自己有有些惊慌失措的脸,整个人直接愣住以至于忘记往后避开,只是呆呆地盯着面前这双眼睛,连眼都不敢眨一下。
    风吹动着树叶,吹乱着交缠的发丝,裴战的发梢轻轻扫过严兆的眼角,有些难受,更多的是瘙痒,他眨了眨眼睛脸色咻的一下红了起来,下意识抬手将人推开,可手刚抬起来便被人抓住,伴随着的是钻入耳中低沉的声音,别动。
    直到这时候严兆才是真正的慌了,色厉内茬道:你......你干嘛......
    绑带松了,我帮你重新绑一下,裴战道:我小时候也经常练枪扭到手腕,因为刚开始不熟悉,把枪的姿势都不对,过几天就好了,我可没把你当三岁孩童,上次实练你把旗帜拔了,那就是这营中一等一的实力,你要是三岁孩童,这整个禁军营的人那得成啥了,我不管你以前怎么过的,不过你在我手下一天便得受军令一天听我的话,你瞧见过哪个当兵的还敢质问将军行踪吗?就你这不沉稳的模样,往后怎么成大事。
    严兆其实没怎么听进去这人说的话,眼前看的是裴战,鼻腔中带着股属于这个人的气息,他手指搭在自己手腕,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的皮肤传到自己心上,有些热,还有些痒。
    裴战等了半晌见没人说话,抬眸看了他一眼,严兆慌里慌张将头垂下,他这模样逗笑了裴战,抬手揉了揉人脑袋笑道:你以后可是要当将军的人,这般冲动可不行,快些长大吧。
    搭在头顶上的重力消散,耳边响起了脚步声,严兆缓缓抬起脑袋,无意识抬手摸了摸头顶,盯着人离开的方向嘀咕:我是来干嘛的来着?
    裴战一溜烟翻身上马便出了营地,他速度很快,赶在了申时前到了城门口,城门开时人群响起了骚动,纷纷围在一起往城中涌去,肩膀靠着肩膀人挤着人,七嘴八舌的声音嘈杂着,裴战牵着马淹没在人群中垂着脑袋,小心翼翼抬眸打量着四周,见核查的官兵打着哈欠,抱着大刀有气无力的站在城门两侧,记录入城百姓信息的官员更是还没到,他瞧了瞧,又连忙低下头神色自然的被人推搡着往前。
    一进到城裴战便急匆匆离开,七拐八绕间到了一个座府邸后门的巷子中,探查着四周再三确定没有异常才在门板上敲了敲。
    敲门声刚停,里面便传来了脚步声,随后木门咯吱一声打开,安平站在院中冲人点头颔首,裴将军来了。
    裴战点点头问:我昨晚走了宫里又来人吗?
    没来,不过姑爷昨儿个来了一趟,说是听闻少爷生病了,带了不少药来瞧瞧,后头被我打发走了,估摸着今天还会来。安平回答。
    杨钦?裴战皱了皱眉,他再来你就把他赶出去,就说大夫说的这病会传染,让他隔着门说几句就成。
    说罢抬腿迈进院中,门再次被合上,清晨的吵闹再次归于平静。
    而喀什清晨的宁静是被一阵脚步声惊醒的,哒哒的脚步声穿过姚府的院子,最终停在了门前,敲门声随之响起,小半晌后房门才缓缓打开,门外的巡察卫躬身将手中信封高举过头顶,慌忙道:季大人,临安来的信。
    屋中两人对视一眼,初一接过信朝着人道了谢,这才关上房门走到桌边将信递了过去,季思接过匆匆扫视一眼,脸上的表情越发凝重,看到最末尾时,脸色已经可以用难看来形容了。
    初一撑着下巴坐下一旁,瞧见他这幅表情,小心翼翼问问:大人,谁送来的信,信里都说了些什么啊?
    季思嘴唇紧抿,垂着眸将信折好又装回信封,抬起桌上已经凉掉的茶水饮了一口沉吟道:晏怀铮送来的信。
    说到这儿他停了一会儿又继续,太子中毒了,至今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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