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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被怼了回来祁然也没生气,依旧是那副淡然处世的模样,只是勾了勾唇轻笑,在下所言并非大言不惭,而是几番权衡后得出的结论,蒙达朗是南甸王胞弟,南甸朝中拥护他的人想必不少,假以时日将军未必能与之抗衡,公主继位的困难可想而知,将军既选了公主,若是败了是何下场心中想必清楚,蒙达朗是扎根在将军心底的一根刺,那便是嵌在萧长聿身上的眼中钉,两国邦交讲究一个和气,蒙达朗作为主战派没少和骁骑营起冲突,骁骑营想除掉他的念头不见得比将军少。
    他每说一句萧常陈脸上的迟疑越明显一分,说到最后是那人已经开始犹豫,祁然眯了眯眼睛继续道:只要蒙达朗死了这便是一个多赢的局,将军觉得这买卖可划算?
    话音落下,几人心思各异,萧长笙其实想说些什么,可又不得不承认这人说的有道理,蒙达朗死了无论对骁骑营来说,还是对萧常陈来说都是百利无害的事,凝眉沉思了半晌,萧长笙率先出声道:阿拿昂,你想要蒙达朗死,我也想。
    一槌定音,之后的事按着他们安排的进行着,萧长聿派出去的探子回去之前,他收到了一封萧长笙的亲笔信,信中简述了前因后果,将利与弊说的清楚明白,更有南甸边域军的军印,其诚意已经表明清楚,萧长聿虽气萧长笙的自作主张,却未有异议,网已经铺了出去,如今要做的便是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喀什风云诡谲注定不平静,临安同样暗潮汹涌,深秋的天暗的不行,一人影在巷子中穿梭,走到一处院墙翻身跃了进去,朝着身着黑色斗篷的人跪地行礼,先生。
    如何了?黑衣人开了口,赫然是仲先生的声音。
    出了点差错。男人答。
    钱多这个废物!仲先生咒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传来的消息说被祁然救了。
    祁然?仲先生笑了笑,那就有意思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我又要当伴娘了,为啥我有种老在当伴娘的感觉,陷入沉思,萧家两兄弟我还挺喜欢的,哈哈哈哈哈,这里结束又得回临安了。
    第98章 世人万千,唯你是我的情之所钟
    蒙达朗被急报消息吵醒时,天还没亮,外面狂风怒吼,旌旗纷飞,树枝摇曳,他只着中衣外头罩了件大毡,细长的眼睛透出狠绝,扫视着跪在下方的几人,脸上的神色看不出喜怒,只是举起军案上开封的酒坛仰头饮了一大口,冰凉的酒液进入喉中激起了一股暖意。
    咚一声,酒坛放回桌面发出的声响让几人心中咯噔一下,纷纷将脑袋垂的更低。
    说说吧,让你们守在骁骑营大营附近两日了,可看出不对劲的地方?蒙达朗开了口。
    下方几人微微抬头互相打量,随后左边的士兵应道:骁骑营这两日都在练兵,校场的灯夜里也未熄过,末将还探查到,昨日晌午萧长聿亲自进了一趟喀什城,再回来时带回来不少粮草,那运粮草的队伍上印的是姚家的标识。
    蒙达朗放松身体靠在铺着貂毛毯子的太师椅上,眼睛禁闭,右腿高高翘着,左手撑这下巴,右手手指轻点着右腿腿肚,也未出声,只是安安静静的听着。
    汇报情况的探子拿不定他是何用意,互相面面相觑,中间的那士兵接过话头继续道:末将还瞧见骁骑营一支精锐趁夜去了趟白马峡,他们身上穿着特制的衣物,天色太暗瞧不太清楚,请将军恕罪!
    两人都说完后蒙达朗依旧没出声,几人心中不安越深,绞尽脑汁想着是否还有什么重要的点没有说到,思绪翻涌着,最后一人连忙补充,将军,末将探查到萧长聿让人寻了几百捆枯枝和不少的火油,派重兵看守着,虽不知何用但应是十分重要。
    话音落下,蒙达朗手上停下了动作,缓缓开口,怎么发现的?
    末将从军之前是名猎户,所处村落中百姓多用动物油脂提炼出来制作油灯,虽没蜡烛来的亮堂,但动物油脂而成的火油能燃烧时间长,省了不少钱,运火油的推车车辙沾了些,从地面碾过,泥土沾染了些油滴,那味道末将很熟悉,是火油没错。
    闻言,蒙达朗眯了眯眼睛,身子往前倾,犀利的眼神如暗夜中的野兽,透着毒辣和捕捉猎物的势在必得,萧长聿
    他缓缓吐出这个名字,果然够狠,他想用一把火将青木林烧出个口来,逼得阿拿昂不得不出来应战,这人心思歹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也不怕这火灭不掉烧到喀什去!不过这样也好,我还得好好感谢着萧长聿,他们闹得越厉害,对咱们越有利,阿拿昂啊阿拿昂,如今你就像掉进坑里的短腿鸟,再让你蹦哒一会儿,我看你还能找到生路!
    这声音中含着的杀气足以震慑几人,蒙达朗嘴角挂着抹冷笑,大手一挥,传令下去,这几日都给我打足了精神,时刻准备好,不出两日骁骑营那边必定有动作,咱们得送某人上路了,这达安的位置啊,也该换人坐坐了。
    一旁的副将眼力劲极高,见状迈了一步跪地行礼高声呼道:天佑我主,说错了,天佑达安!
    下面的探子紧跟其后,连连磕头,天佑达安!
    哈哈哈哈哈。蒙达朗的笑声透过营帐传出,活在风中被风声吹散一点点飘荡开来,最后只余下流水潺潺,鸟鸣阵阵,四周茂密的树林成为了一个得天独厚的藏身点,巡逻的士兵两人为一组,在周遭来回走动着,不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咻一声,士兵停下脚步回过头来了,盯着身后的参天大树皱着眉打量着。
    怎么了?同伴问道。
    你听见什么声音没?我怎么感觉刚刚有奇怪的声音?士兵困惑的问。
    许是什么鸟禽动物吧,这林间多的是,别看了快做事,朗主可是说了,这段时间都做事麻利点。
    同伴催促着,士兵又看了一眼,只当自己昨夜没休息好,摇了摇头驱散困意又继续往前走去。
    脚步声渐行渐远,隐在林间的黑影盯了片刻匆匆离开。
    萧长聿将视线从摇曳的树枝上收了回来,打量着校场上训练的士兵,面上瞧不出情绪,盔甲上红色的斗篷被风吹的猎猎作响,他站在高台之上手握指挥标旗,凌然不动,周身气势凛凛,震慑众人。
    郑成在远处眺望着,见状从校场另一头走过来,神色慌忙凑近萧长聿耳边低语了几句,也不知两人耳语是何,却见萧长聿脸色凝重了几分,将手中标旗递给一旁将领,自己领着郑成回了中军帐。
    他坐在主位抬眸问道:说吧,情况如何了?
    将军料事如神,那蒙达朗果真派了探子监视营地四周,将军略施小计那探子果然中计,咱们的人跟着他已经探查清楚这蒙达朗营地在何处,郑成说,这群人果然狡猾,他们营地安在了白马峡左侧的一个山谷中,四周树枝茂密又有山脉遮挡,不仔细瞧压根看不出那有个山谷。
    萧长聿倒了两杯递了一杯过去,等人接过自己仰头饮尽才又道:这蒙达朗不是等闲之辈,野心勃勃却又小心谨慎,不用点计谋哪能诱他上套,他一直坐山观虎斗安得是渔翁得利的打算,至今按兵不动是不确定我们和边域军究竟能不能打起来,唯恐这里头是个套,咱们就让他瞧瞧这份必战的决心,这把火借着风头还能旺不起来。
    将军真打算把青木林烧出一条路来?郑成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问了句。
    青木林群山茂林连绵数十里,横跨大晋三道,附近多城镇村寨靠山吃山,若是起了山火,火势过旺得不到控制周遭所有飞鸟走禽无辜百姓都得遭殃,先不说青木林中珍稀物资没有个几百年回不来,就说大晋一向对外是仁爱贤良之名,虽说两军对峙没有仁慈一说,可至百姓生死于不顾强行烧山那是暴君所为,到时候的的流言四起民心不稳,既无法造福后辈子孙又失了民心民意,那是真正地得不偿失啊。
    这其中的道理和严重性郑成能明白,萧长聿也不会不清楚,他揉了揉眉心回想到昨日递过来的密函里,脸上神情有些复杂,身子往后靠着椅背,仰头望着帐顶,语气淡然地开口:事到如今,只有这个法子了,更何况,我信他。
    郑成不知道这个他是是谁,只是望着自家将军,瞧见他脸上浮起的笑意更加困惑不已,同样困惑的还有萧常陈,他打量着四周的景象,时不时侧头看着身旁两人问出了今天第十次问题,季思,你究竟干嘛?
    山路崎岖,季思身上的伤还没好透彻,走了许久本就累的不行又被着萧常陈吵的头疼,只好停了下来,从兜里掏出个木雕的玩意儿高高举起抬头左右看了看,眉头微皱,嘴唇紧抿,将那玩意儿塞回兜里,抬眸看了眼望不见边的山路道:这处不行,地形太低了风力不准,再往上走走。
    说完他抬腿便打算往上被人拦了下来,有些茫然的抬头。
    先歇一会儿吧。祁然道,他看着季思额头的汗水,满眼的心疼。
    季思用余光看了一眼四周的南甸兵,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让他放心,刚欲继续往前,身后传来了萧常陈的声音,就在此处歇息吧。
    话音落下,南甸士兵纷纷散开在各个方位站立,各个打足了精神,以防止突然有什么意外发生。
    祁然寻了块平滑的石头,小心翼翼扶着季思坐下,两人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像是相熟多年一般,这番举动落在萧常陈眼中,使得他多看了一眼,装作不经意出声,我听说在大晋男人和男人在一起会被唾弃的,你俩不担心吗?
    没想到这人会开口,季思愣了愣反问道:谁给你说的?
    萧常陈垂着眸没出声,只是用枯枝在地上胡乱画着。
    萧长笙?季思不确定试探,瞧见那人停顿的动作便确定了自己猜测,丝毫不意外的说:有意思,他那样的人也能有人喜欢,我还以为只配孤独终老呢。
    闻言,萧常陈脸色一变手中枯枝笔直朝着季思刺来,祁然身形一动揽住身旁人的腰身侧身躲开,侧头看着那刺进刚刚两人所坐位置土中三寸的枯枝,脸色已经可以用难看来形容,厉声道:将军这是干嘛?
    管好你的人,萧常陈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猛兽,眼神犀利面目暴怒,再敢出言不逊我就割了他的舌头。
    他心中无你,你还将他每句话都放在心中,何必呢,还不如先发制人省得失了先机。季思像是不限事大一般,从祁然身后探出个脑袋打趣着,果不其然又把萧常陈气的不行,作势就要动手。
    其他人不懂季思,祁然却是对这人了解的很,这人摆明是在萧长笙手上吃了亏,逮着机会就想讨回来,师父不在逗逗徒弟也行,祁然知道这人脾性有些无奈的将人脑袋按了回去,小声警告:再说下去你舌头可保不住了。
    说罢,冲着萧常陈抱了抱拳,他并非这个意思,还望将军莫要记在心上。
    萧常陈火气未消,冷哼一声拂袖离去,一众士兵见状也只能列队跟上,季思将脑袋搭在祁然肩膀上望着萧常陈的背影,轻声道:这小兔崽子还好是萧长笙的徒弟,这要是我徒弟我得一巴掌呼死他不可。
    你俩年岁相同。祁然提醒道。
    李汜死时十八生辰未过,仔细算起来其实还比萧常陈还小上一些。
    这话一说季思不乐意了,一把环住祁然肩膀不依不饶,我现在年岁比他大就成了,我还比你大呢,子珩弟弟,快,唤声哥哥来听听。
    说话时两人身子贴的很紧,祁然身子能感觉到季思说话时打在自己耳边的热气,若有似无不远不近,带着这一点酥麻感,透过薄薄的皮层一点一点渗入皮肉中,莫名让祁然有了些许不自在,只好侧头咳嗽了两声,别闹。
    他移开视线的模样有些急促,季思盯着人侧脸打量 ,目光落在他微微泛红的耳尖上,勾了勾唇凑过去用牙齿轻轻磨着那坨软肉,似咬似吻,含糊不清道:我不。
    祁然被他逗的没了脾气,满眼的无奈和,握住人环住自己的双手捏了捏,松手,先做正事要紧。
    季思把所有的缺点,任性和不讲理在祁然面前展现的淋漓尽致,骨子里那个带着些痞气和满肚子坏心思的小王爷又冒了出来,声音像是从鼻腔中发出来的一般,带着点软糯,子珩哥哥,我伤口疼,你给我点甜头我就松开。
    萧常陈他们并未走远,祁然望着前面这群人的背影,也未应下只是轻轻捏着季思的手腕。力度不重带着些暧昧的意味。
    见好就收的理季思还是明白的,就是逗逗祁然而已,未等人应答率先松开了手,几步越过祁然笑道:不逗你了,先上山吧......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一声叹气,紧接着便感觉手腕一紧,身子顺着这股力转身,眼前被手掌蒙住只余下一点光什么也瞧不见,未等季思出声唇上落下一吻,有些干燥却柔软温热,天地万物都归于黑暗,耳边所闻是风声,是鸟鸣声,是他与他一致的心跳声。
    这吻转瞬即逝,手腕上的束缚松开与此同时眼前的景物再次明亮,季思望着匆匆走开的背影,抬手碰了碰唇,上面好似还残留着某人温热的气息,他唇角止不住上扬,几步凑过去同人十指紧握,身旁之人愣了愣随后用力回握住了。
    刚刚发生的一切不过眨眼之间,萧常陈看到的仅仅是二人紧握的双手,也不知想到什么,脸上神色愈发不佳,冷哼道:有伤风化。
    季思也没动怒,只是笑眯着眼睛语气温和的说:总好过某人形单影只的好。
    说完拉着祁然大摇大摆从人跟前路过。
    萧常陈面色不佳,死死磨着后槽牙却拿季思没辙儿,在心中啐了两口不远不近跟了上去。
    青木林附近多山多林,没人带着很容易迷失在其中,在加上林中瘴气没有南甸人带路便是必死无疑,他其实不大明白这二人是何打算,事事照着安排的进行只等蒙达朗入套中计,可季思却说时候未到久久按兵不动,今日又非得出营,虽说自己同他们结盟,可总归立场不同并非深信不疑,留了个心眼名为陪同实为探查跟了一路,这一路两人领着他们直往最高处走,越到山顶周遭平坦开阔风势越大,众人立在山巅,衣袂纷飞,发丝飘散,自上而下望去,入眼皆是郁郁葱葱的树冠,眺望远方群山绵绵天际无边,百鸟盘旋在半空鸣声阵阵余音不绝。
    风势有些大,众人视野被发丝吹的模糊不清,萧常陈眯了眯眼睛将发丝撩开往前走去,再次询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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