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对入朝堂(重生) > 对入朝堂(重生)
错误举报

——(113)

    祁然张开手将人抱了个满怀,眉眼间也含着笑意。
    你怎么来了?季思问。
    四周太黑了怕你找不到回去路。祁然道。
    季思笑意加深将脑袋埋在人脖颈处蹭了蹭,嘟囔道:只要你在我就能找到。
    闻言祁然唇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幅度,他松开季思从怀里掏出一个青色玉佩,雕的是云纹双鱼做工精细品质上乘,是块上好的暖玉。
    嗯哼?季思抬了抬下巴。
    射箭比赛的奖赏,祁然回答,我赢来送你的。
    他说着半蹲下身认真专注将这块玉佩系在季思腰带上,从这个角度季思能看见祁然好看的眉骨和鼻梁,等人起身后才歪着脑袋询问:这是你的嫁妆吗?
    不,是聘礼。
    有点寒酸,季思嘴上抱怨,表情却是十分喜欢这个礼物,嘴硬道:先凑合吧。
    好。
    两人十指紧扣慢悠悠走着,影子渐渐拉长,远远望去好似融合在一起。
    翌日,季思三人早早便到了城门口。
    这段时间发生太多事了,都未来得及同季侍郎聊聊,唉,怪可惜的。姚有为叹着气道。
    往后多的是机会,这么久承蒙姚大人关照了,季思在此谢过。
    姚有为笑了笑,对祁然道:祁公子,季侍郎,二位保重!
    二人同姚有为道别后便出了城门,才走不过几里被人拦了下来,季思眯了眯眼睛打量着这人。
    萧长聿没穿军装而是一身锦袍,没了那份肃杀之气多了几分儒雅贵气,瞧起来倒像是个富家公子一般,他就这么横在路中央,听见动静纵马走到几人跟前,他看了看祁然最后看着季思,扯开酒封仰头饮了一大口随意擦了擦嘴将酒坛递了过去。
    季思摇了摇头,酒轻情谊重,季思担不起。
    入口的酒有些苦涩带酸,萧长聿再次看向一旁的祁然,沉声道:一路顺风。
    多谢萧将军。祁然道。
    萧长聿垂眸,酒坛应声而碎,酒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萧长聿纵马从季思身旁略过,扬起大片尘土,身影渐渐消失。
    走吧,季思叹了口气,该回临安了。
    来时之路,漫无尽头,回时之路,纷繁芜杂,来与回亦不是自己能选择。
    *
    作者有话要说:
    喀什副本结束了,回临安了,回临安了,上卷完成,下卷剧情会走的快一些,主要集中在解密中和战场以及收尾,两人的感情也将有一个大幅度的提高,请大家敬请期待!
    ps:奇迹暖暖一直是双向奔赴,互相心中都只有对方,其他人再如何也不过是一厢情愿,高举奇迹暖暖大旗!
    下卷:不破不立
    第102章 临安变天了
    临安地势靠北,相比其他的地方降温较快,才不过十月中旬已然是凛凛寒风了,身子骨弱一些的百姓早早便翻出厚衣裹在身上,挑着担在穿梭大街小巷吆喝叫卖。
    东街这条路最为繁华,因为不少官员府邸都休在此处,故而百姓们也愿意在这处做点小本买卖,这赚达官贵人的银子可比赚穷人的来的简单,久而久之这处就成了人来人往的一处。
    今日同往常无二,只是吹来的寒冷钻进衣领袖口让人止不住打了个寒颤,紧接着不远处传来车轱辘和匆匆的脚步声,这声音越响越大,眨眼的功夫便从拐角走到,待近了一些才发现这是皇宫里的巡察卫,各个穿着一身银色盔甲手握长刀脸色肃穆,自觉围在车子四周隔开两旁的百姓,中间那辆马车被围得严严实实,马匹装有铜质面罩,胸前有系有胸铃,头上和车体顶端都用翟羽做装饰,车帘上面用金线绣着白鸟花草,一针一线很是讲究,处处彰显坐在其中之人尊贵的身份。
    这群人神色匆匆走的很快,没一会儿便没了踪影,人群又恢复了骚乱,各种吵杂的声音再次响起。
    好家伙,这是宫里哪位娘娘出宫省亲吗?这排场不小啊。人群中冒出了疑问。
    什么娘娘不知道别瞎说,闹笑话了不成,这瞧着应该是顺平公主的厌翟。
    顺平公主?另一人出了声,就是皇上特别疼爱的那位公主吗,听说这顺平公主长的貌若天仙,跟仙女下凡似的,也不知咱们有没有机会见上一面。
    这话题一提起来众人顿时来了兴趣,纷纷好奇道:听说这顺平公主痴恋祁少卿多年,甘愿当个续弦祁少卿都不愿意,可是真的?
    八成是真的,你没瞧见这方向是去丞相府的吗,祁少卿卧病在床公主估摸着是去探望的,要我说烈女怕郎缠,男人同样怕女人缠,更何况是当今公主屈尊降贵嘘寒问暖,兴许要不了多久就等多个驸马了。
    你们还不知道啊,这时候又是一人出了声,就前几日,我表叔去给丞相府送菜,听说......
    他说到这儿用余光打量着四周,抬手捂住嘴压低着嗓子道:祁家二公子怕是不行了。
    我也有耳闻,听说这病还会传染,染上就无药可救,祁少卿为官清廉替百姓做了不少事,这好好地怎么就得了这么一个怪病。
    唉,都是命啊,这世道好官可不多了,怎么死的不是那个季大人呢,果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可惜可惜。
    叹息声渐渐消散最终被各种各样的声音遮盖,隐在人群中的人将脑袋低下匆匆加快了脚步,没一会儿就瞧不见了踪影。
    巡察卫一行人停在了祁府大门口,车帘被人掀开先是走出来两个宫女,小心翼翼下了车子站在车子两旁恭敬道:公主,到了。
    帘子被人从两边撩起,李汐躬身从车中出来,身上的宫装复杂繁琐却衬的人十分好看,她侧头抬眸看了眼写着祁府的牌匾,任由宫女扶着下车。
    祁府的下人是千挑万选的,在加上李汐不久前才来过一次,守门的下人远远便认出人来,早早便去通传,祁相在宫里还未散值,如今能管事的只有祁煦,故而李汐前脚才迈上台阶后脚祁煦便匆匆迎来,恭恭敬敬行了礼,草民见过顺平公主,不知公主今日到访可是有什么事?
    李汐没出声,冷着一张脸朝着身后抬了抬眸,身后身着太医服饰背着医箱的几人得到示意,立马从后面走上前来颔首点头。
    公主这是......祁煦望着这几人,心下一沉,有些明白顺平公主今日来这么一趟是为了什么,面上却是装出一脸疑惑的样子。
    这几位是宫里的御医,我特意去求了父皇准我将让他们给祁然瞧瞧,祁然一病就这么久也不见好转,定是外面这些庸医医术不行,宫里的御医都是数一数二的,有他们在,祁然的病一定能治好的。
    祁煦皱了皱眉沉声道:公主,子珩打小不爱生病,大夫说这次也是过度劳累造成的,休养休养便好了,劳公主惦记祁府上下万分惶恐,可总是件小事并非什么大病又怎么好意思劳烦各位御医,公主这份心意草民先替子珩谢过,您身子金贵还是回宫的好。
    子瞻哥,你实话告诉我,祁然......祁然他是不是不行了,李汐红着眼眶问,声音带着哭腔,外面都在说祁然要死了,我不要他死,我不要。
    公主,祁煦叹了口气,子珩没事,他是我弟弟,是祁府二少爷,若是有事祁府不会这般平静,都是外头传的风言风语,做不得数当不得真,公主莫要担心。
    李汐咬着下唇想了想,的确觉得是自己关心则乱了,细细想来祁然若真是病重,祁相也不会这般淡然应早就慌了神才对,这般想着顿时松了口气,想了想又道:我能去见见他吗?
    这......祁煦有些为难。
    父皇听闻子珩生病也是十分担心,这才准我去太医院调人,既来都来了了岂有白跑一趟的道理,不如让他们去替祁然瞧瞧,宫里的御医见过不少疑难杂症,兴许能瞧出些端倪。她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几人。
    那几位御医抬头对上顺平公主的视线,一下子明白过来她的意思,连连接话,大公子让我们去瞧瞧,这算不上妙手回春但总归是从医多年,疑难杂症见过不少能有些用处,回头皇上问起来咱也好回个话,省得白跑一趟。
    是啊是啊,祁大人这病也是为了大晋为了百姓操劳,皇上乃是贤君,爱民如子疼惜百官,祁大人这一病,他也是万分担忧的。
    皇上这般心意别人求也求不得,大公子若是驳了皇上,这这未免大不敬了一些,传出去实在不妥。
    正是这么个理
    这三人你一句我一言,喋喋不休说个没完,却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祁煦的脸色不大好看,眼帘耷拉着遮住了眼中的种种情绪,心中则在合计些什么,一直等他们说完才为难道:子珩何德何能得皇上厚待,实在是祁家荣幸,公主这份情意待子珩病愈定让他亲自道谢。
    随后他侧了侧了身朝着御医的方向颔首,有劳几位御医了,这边请。
    李汐掀起眼帘打量着面前的男人,点头笑了笑,率先往前走去身后的一群人见状也连忙跟了上去,祁煦转过身眉头紧锁薄唇紧抿,招手唤来府中的下人低声吩咐道:速速派人去寻老爷,就说二少爷吐血晕倒高烧不止,让他快些回府。
    是。
    吩咐完他才眯了眯眼睛匆匆赶了上去。
    祁府算不上多大却胜在雅致,亭台楼阁轩榭廊舫怪石嶙峋,处处都是别出心裁,祁然的院子坐落在祁府东边的,穿过竹林便能瞧见,因为他染病需要静养的缘故,祁煦将他院中的丫鬟侍从调开,只留了祁然身边的安平照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药味,竹叶被吹落了一地也没人打扫,显得有些冷清。
    你们候在这儿吧。李汐冲着巡察卫道,随后走进院中。
    得了消息的安平瞧见来人急急忙忙从门前走来跪地行礼,小的见过公主。
    嗯。李汐不冷不热的点了点头,绕过人便要推门进去。
    祁煦垂眸对上安平的视线,二者视线相交,后者又突然出声将人换住,公主。
    李汐脚步被吓得一顿,已然有了几分火气,厉声道:怎么,本公主想进去还得你这奴才准许不成!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安平将脑袋垂得很低,说话时声音都带着颤音,只是我家少爷昨夜高烧不止,方才用了药歇下,公主这时候进去怕是不方便,不如......
    不如?不如什么?李汐截过他的话头在嘴中重复了一遍,说来也奇怪,好像从一开始你们便不想让本公主进去,这里面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今日本公主偏要进去瞧瞧祁然,我看谁要拦我!谁敢拦我!开门!
    话音落下,她身边的宫女上前一步用力将门推开,咯吱声在院中响起,众人的表情各异,有的紧张,有的担忧,有的漠不关心,门缝渐渐变大,屋里苦涩的药味飘散出来熏得人有些头疼,里头没点灯窗棂也是关上的,显得黑漆漆的有些暗。
    祁煦正对着敞开的房门,往日温润的的脸上此时阴沉一片,手指无意识攥紧了衣袖,盯着这扇房门暗自沉思。
    众人中除了祁煦外最为慌张的便是安平,他守在这处院子足有一月之久,自然知晓里头的人是谁,也知晓这事要是被戳穿是什么样的后果,这扇门一旦打开那所有的事都藏不住,急的满头大汗,尤其听到顺平公主的脚步声时,心脏好似跳到了嗓子眼下一秒就要蹦出来一般。
    李汐的每一步都踩在二人悬着的心上,哒哒哒,每走一步都令人紧张一分,心跳加速快要跳出嗓子眼。
    咚屋里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紧接着响起李汐的惊呼声:祁然!
    祁然?
    祁煦和安平对视一眼连忙冲了进去,只见祁然脸色苍白透着病气依靠着床栏,地上的的碎片和溅洒的水渍便是声音的来源,空气中的苦味很重,混着桌上香炉里的熏香,算不上好闻也算不上难闻,味道很是怪异。
    怎么瘦了这么多,不是说只是小病吗,怎么脸色这么差。李汐看着床上这人,眼眶顿时就红了起来。
    公主怎么来了,祁然咳嗽了两声道,快离远些莫要过了病气去。
    我不要,李汐凑上前半蹲在祁然身边握住他的手抽泣,祁然你哪儿难受,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你别怕我带了御医,他们一定会治好你的,他们要是治不好你,我就让父皇治他们的罪,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她说话间祁然抬眸望了祁煦一眼。后者悬着的心才刚落下,看着这个罪魁祸首饶是他脾气再好也是有些气恼,狠狠瞪了两眼方才道:子珩这病伤了底子,草民是怕公主瞧见难过这才处处拦着,还望公主莫要怪罪。
    李汐没回话,她此时满心满眼都是祁然,厉声吼道:愣着干嘛还不快点。
    那几位御医都知道这位主儿不好伺候,慌慌张张放下药箱将床榻四周团团围住,号脉查看手忙脚乱,脸上的神情也是一个比一个复杂,小半晌后一人皱着眉道:回禀公主,祁大人这是气息不稳内体灼热眼神混浊,身体内有一股怪力在冲撞五脏六腑,按理说对身体伤害极大是重病症状,祁少卿打小习武内力深厚误打误撞的同这股怪力制衡,瞧起来严重却不致命,好生休养便无大碍,这病属实有些奇怪,臣等也是第一次见,需得翻翻古籍看看是何缘由。
    确定无事?李汐不确定的又问了一句。
    几人面面相觑道:好生调养便是,至于会不会落下病根......这臣也不敢保证。
    这也不保证哪也不保证,太医院就招了你们这些废物,要你们又何用?
    公主息怒,臣等该死。几人抬手擦了擦满头的冷汗,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让这小祖宗开心。
    这时祁然出了声,公主,臣这病臣自个儿心里清楚,不过是积劳过度,就连太医都说静心调养便可,公主消消气。
    祁大人说的是,其中一个御医点头哈腰讨好道:公主不必担忧,臣等自当尽心尽力替祁大人调养身子,不消数日定能恢复。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