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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季思挑了挑眉,有些坏的想到,董兴良要是知道他儿子想将自个儿带回府,估计得当场去世。
    他想到那个画面没忍住勾了勾唇,惹得李弘煜看了一眼。
    听到李弘煜搬出了自己老爹的名号,董公子有些怂了,他虽然色胆包天酒气上头,但总归没有醉的太过糊涂,临安是天子脚下多的是身份尊贵之人,一时之间拿不定面前这人是何身份。
    转念一想权衡利弊,索性呵呵乐道:这等小事还是莫要惊动我爹了,不过一个小倌而已,也不是什么稀奇玩意儿,这位兄台若是喜欢,让与你便是。
    小倌?李弘煜重复了一遍,眼睛却是盯着季思,眼中的笑意尽数倾泄出来,瞧的季思张口便想出声否认,谁料李弘煜没给他这个机会,截过话头继续道:那就多谢董公子割爱了。
    好说好说,春宵苦短,兄台自便,我不打扰了。董公子说完,揽着先前那个小倌急匆匆走了,临走时还多看了一眼季思,满脸的可惜。
    等人走远,季思才躬身行了礼,下官见过秦王。
    这些个虚礼就免了吧,李弘煜笑道:季大人怎么在这儿?
    消遣而已,倒是王爷怎么在这儿?
    自然是同季大人一般。
    季思并不打算逗留,行礼道:如此便不打扰王爷了,下官告辞。
    他走的快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李弘煜,皱了皱眉。
    秦王来的,未免太巧了些吧。
    季思在心中这般想到。
    *
    作者有话要说:
    文里有一个超级大超级大超级大的bug,所以会一章一章捉bug,除了周日有更新都是在捉bug,最后谢谢大家喜欢。
    ps:那个角先生是青楼里的行话,也就是假的小jiji
    第105章 鸿门宴
    十一临安秋来客,北风黄叶雨纷纷。
    冬还未至春尚远,红炉焙酒伴余温。
    临安天冷的快,不过深秋时节已然雨雪交加,尤其这几日更是冷的刺骨,冰渣子夹在风中吹打在人脸上时,火辣辣的疼,往外站一会儿鼻尖立马冻得通红,季思往手上哈了口气搓了搓,僵硬的十指渐渐升温有了些知觉,他抬眸看了一眼前方又低回头加快了步伐。
    他到酒楼时小二早早就候在门口,像是得到了示意,瞧见他便恭恭敬敬领着上了楼,推开门后季思瞧见屋里众人便知道今日这席不简单,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鸿门宴,他一边解下披风递给小二一边打量着众人道:抱歉抱歉,来的路上被事给耽搁了,劳王爷和各位大人久候多时,待会儿我先自罚三杯。
    说话间季思看了扫视了一圈在座之人,这席是以李弘煊的名义办的,一开始接到帖子时季思很震惊,按理说朝中都知道自己是李弘炀的人,李弘煊就算有什么别样的心思,这个帖子也不可能光明正大递到自个儿跟前,这是生怕旁人不知道有什么勾当吗?
    这帖子来得有些诡异,季思盯着帖子上面那句:秋日寒霜,独酌无趣,谨请诸君来日试尝,无关其他,只谈风月。
    是何用意季思想不到,但不得不承认他好奇李弘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毕竟李弘炀和李弘烨正是鹬蚌相争之际,他起了坐山观虎斗的念头也不是不可能,小时候就是个爱拱火的,长大了自然不是省油的灯。
    虽说季思知道今天这席不简单,但乍一下看到席上众人还是有些讶异,在座的都是听过名字,其中还有不少人同自己关系匪浅,礼部的孔令秋,御史台的杜存孝,翰林寺的沈子襄还有光禄寺的晏怀铮......再加上自己,好家伙六部五寺都快来的差不多了。
    他一进屋看就注意到坐在李弘煊边上的是个蓄着小胡子的中年男人,一身洗的泛白的布衣在一众朝廷官员之间显得格格不入,季思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后者好像若有所感,也抬眸看了过来。
    季思来了,李弘煊挥着手招呼,快入座,待会儿可得好生多喝几杯。
    季思打量着,大圆桌坐的七七八八,还剩两个挨着的空位估摸着除了自个儿应是还有人未到,便随便选了个坐下,笑着回话,那下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今日是本王私宴,不讲那些个虚礼,诸位都是朝中重臣,本王早就有心结交想请诸位吃酒,一直也没寻到时机,恰好前几日得了几坛好酒便想着与诸君品尝。他摇着手里的扇子,笑的像只偷腥的猫。
    晏怀铮侧头看了一眼同自己隔着两人的季思,又看了看他身边的空位,好奇道:王爷这还留了一座,莫不是在等什么贵客?
    哒一声,李弘煊合上扇子摇了摇头,倒不是什么贵客,大家也都认识,就是他如今染病在家休养,能不能来不大好说。
    听见他这么说,季思好像有些反应过来,明白李弘煊说的人是谁,端起茶遮住上扬的唇角,吹了吹茶叶饮了口,茶水刚入口,就见房门咯吱一声被人推开,小二躬着身领着人走了进来,房中众人纷纷视线望了过去,面上都没有一丝惊讶,像是都猜到来人是谁。
    季思将茶杯放回桌面回身,便瞧见祁然跟在小二身后走了进来,视线越过自己看向主位的李弘煊,作揖行礼道:下官来迟了,还望王爷恕罪。
    不打紧不打紧,李弘煊指着剩下的空位笑道:正说到你呢你就来了,倒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祁然落座后和周围的人都打了招呼,当中自然包括季思,后者只是不冷不热的回了句,这番落在众人眼中,越发觉得这二人的确不和,更是觉得季思不知好歹上不得台面。
    李弘煊眯着眼睛打量着众人反应,用扇面遮住脸只露出一双狐狸眼,眼睛在众人之间来回转悠,随后唰的合上扇子,勾唇笑道:既然人齐了那我就给大家介绍个人。
    他说到这儿,侧头望向身旁的中年男人,这位是严先生,你们应该听过名儿没瞧见过人,本王可是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将齐先生请来,往后同朝为官,诸位可得好生认识认识。
    话音落下,席间寂了寂。
    严亦端起桌上酒杯站起身来,温文尔雅,话语间十分得体,王爷盛情难却,严亦若是推脱倒显得不知好歹,也多亏王爷才能同诸位大人相交,诸位大人都是朝廷重臣声名赫赫,往后还望多照拂些,情意自在酒中,敬王爷和各位大人一杯。
    说罢,他仰头将酒饮尽,倒扣着杯子晃了晃。
    够爽快,李弘煊乐道:本王敬先生一杯。
    李弘煊开了头一堆人也不好继续端着架子,他们虽对这个严亦好奇,但也明白这人虽未有一官半职,可如今在皇上跟前干事替皇上治病,即使没有官职傍身那也不是一般人,的确当得起先生而已。
    他们这时候也隐约明白今个儿这场席的主角便是这个严先生,李弘煊特意替他引荐,给严亦抬了身份,这里头是份不小的面子,也不知这二人私下是不是达成了什么协议,不过无论是瑞王还是严亦,众人今日都得卖这个面子。
    能入的了席的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稍稍一想就明白了这些个弯弯绕绕,左一句先生又一句先生叫的十分顺口,觥筹交错,欢声笑语,到真有几分其乐融融的意思。
    这酒敬了一圈落到季思这儿,他本没有注意还是让人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连忙放下筷子往杯里斟满酒,举杯而言,都说严神医妙手回春,今日终得一见,往后还望先生多关照关照,季思敬先生一杯。
    滑落下来,仰头饮酒。
    严亦端着酒杯颔首,也将酒一饮而尽,嘴角噙着笑,盯着季思的脸打量了一会儿,轻声道:久闻季侍郎大名,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这种客套话季思自然不会当真,更不会觉得这个大名是些好名声,只是笑着不语给足了人面子。
    席上众人都是坐着的,未有两人是站在,明里暗里都把目光投在他俩身上,祁然坐的最近,只需微微抬眸就能瞧见身旁的季思,恰好这时季思低头,两人对上视线又不慌不忙的移开。
    听闻季侍郎是漳州人士,那头严亦又道:在下多年以前也曾在漳州待过很长段时间,这般算来也算半个老乡,漳州景色宜人,城东有一酒楼名叫
    他说到这儿停了下来,皱着眉回忆,像是想不起来了一样。
    望月湾。季思接过话。
    对,叫望月湾,那儿的糯米藕实在是润糯可口唇齿留香,当真是别处没有的美味,我离开漳州多年回想起来依旧馋的不行。
    我前不久才从漳州路过,那酒楼还在味道也没变,严先生若是有空再去尝尝便是。季思哈哈笑道。
    季侍郎说的是,严亦眯着眼睛笑,希望到时候能同季侍郎故地重游。
    季思心下不解,面上却依旧笑呵呵的应道:一定一定。
    两人的对话结束,仿佛只是段插曲,席上又恢复了刚刚笑声错落的局面,祁然睨了对面的严亦一眼,心中暗暗觉得这人不简单,至少不如他面上表现的这般简单。
    酒过三巡众人都有些微醺,也就祁然借着大病初愈的由头只饮了几杯,瞧起来比别人清醒了不少,只是端着杯茶抿着,看起来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可若有人唤他又能第一时间应声,同朝为官的都知道大理寺祁子珩性子淡,也没人真上赶着去闹他,而季思则是大家不屑同他为伍,如此一来两人周围到成了最安静的。
    他俩座位靠墙本就隐蔽,长长的桌布一遮更是瞧不起清楚,若无人探头去看低下有些什么小动作压根是瞧不见的,季思起了坏心,身子往前侧了侧不慌不忙将手潜入桌下。
    祁然端着茶杯的动作一僵,眼神暗了暗,不动声色将茶杯换到了另一只手,伸到桌下握住某人在自己腿上捣乱的手,他斜眸瞅着这个胆大妄为的某人,眼中的满是警告。
    某人却好似读不懂祁然眼神用意,反而冲着人挑了挑眉毛,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落在旁人眼中,便是水火不容,祁然顾着身份不同人计较,季思不知好歹故意挑衅,却不知底下两人紧握的双手,季思的手被攥紧也不急着抽出来,反倒用食指挠了挠祁然掌心做了个颇为下流的动作。
    季思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模样招人的紧,祁然呼吸一紧猛地一下站起身来,他动作有些大,惹得四面八方的目光纷纷投来,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古怪,众人互相挤眉弄眼打着眼色,都安了看好戏的心思。
    哎呀,李弘煊用扇子敲了敲额头,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事一般出声道:我怎么给忘了呢,子珩这病了好长一段时间,也不知身子好些了没,难得严先生今日在不如让他给你瞧瞧,总归没什么损失。
    这番话一出,局面又有了些变化,席上众人神情各异,有的起了看热闹的心思,有的事不关己,而作为极少数知情人之一,杜衡有些慌张,往祁然的方向看了一眼,季思脸上的笑意渐渐收了回去,垂下眼眸遮住情绪,好似这事同自己没有关系一般。
    祁然被李弘煜这招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严亦的到来是他万万没想到的,一时之间到真有些苦恼,食指敲打着桌面不知在想些什么,小半晌后勾唇笑道:下官这病已有好转,劳王爷还惦记,实在惶恐,既然机会难得那就劳烦严先生了。
    后头这句话,他是对严亦说的,客气有礼让人找不出一丝拒绝的理由,严亦眸光一沉,转瞬又恢复了笑意点头颔首,乐意至极。
    说罢起身做到祁然身侧,后者将衣袖撩起一些露出手腕,严亦有些苍白的手指带着凉意搭在祁然手腕上,神情凝重抿唇不语。
    明明只是个把脉而已,却不知为何有一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感,众人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目光牢牢落在两人身上。
    约是半盏茶的功夫,严亦收回了手,眯眼笑道:祁大人这是过劳伤心从而导致的体弱和风寒,肺脏处有些伤了根基,但好在祁大人自幼习武,有内力护着,这段时间又好生养着,再过几日就无大碍了。
    话音落下几人心中所想又有了变化,季思和杜衡对视了一眼,纷纷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困惑,祁然面色未变,倒是抬眸多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李弘煊只是笑意加深,手中扇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挑起了火却又游离在众人之外,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有劳先生。祁然将袖子放回去道。
    举手之劳。严亦回了一句。
    这时李弘煊才又出了声,无事就好无事就好,子珩这一病就是小一月的功夫,真真是让人担忧,尤其是顺平那丫头急得夜里都睡不好觉,隔三差五就想往祁府跑,真是半点没有公主的样子。
    祁然皱了皱眉,有些不愿意让季思听到关于李汐对自己的情意,毕竟那人很疼李汐,连忙将谈话结束,公主厚爱,下官为人臣子自是明白分寸,不敢逾越半分。
    可惜了,李弘煊叹了口气,本以为能成一家子,奈何罢了罢了,终究是顺平那丫头同你有缘无分。
    王爷看看下官啊,下官对公主可是一片赤忱,半分不含虚情假意,还望王爷在公主面前替下官美言几句。其他人听着两人谈话,闻言嚷嚷道,许是酒气上头,说话间也开始肆无忌惮了。
    李弘煊也不生气,依旧笑眯眯的以扇掩面打趣道:就你这丑样也不怕委屈了我家顺平,顺平要是能眼瞎瞧上你,本王怕是要同猪八戒做一家了。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没人再继续这个话题。
    烛光明灭,酒阑人散。
    这酒局算是尽了兴,众人明日还得去各自衙门当值,酒过几巡兴致到了,李弘煊作为主自然是被灌了不少酒,最后是被手下人扶进马车,虽醉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但还残存几分意识,交托好下面人的人务必将严亦送到府上,莫要懈怠了,便挥手让大家都散吧,这才晃晃悠悠的上了马车。
    马车渐渐驶出视野,车轮从地面上碾过留下道道车辙的痕迹,帘子被人掀开一角,车中的一双眼睛回头打量着身后的酒楼门前,足足观望了小一会儿才将帘子放下冲车里的人道:王爷,人都走了。
    揉着眉心闭目养神的李弘煊缓缓睁开眼,刚刚那副醉态已然不见,神情有些沉重严肃,和平日里笑意融融的模样有着很大的不一样,多了些稳重和不怒而威的气势。
    他伸了伸手,一旁的属下立刻明白从矮桌上倒了一杯热茶递过去。
    再喝下去,真就醉了。李弘煊接过茶水饮了一口道。
    王爷今日办这场宴是为了什么,如今太子和梁王是打定了主意斗出个一二,皇上的病才有好转,照着目前局面来说,咱们这时候不应该养精蓄锐更加低调行事吗,枪打出头鸟,刀砍地头蛇的道理王爷比属下清楚,这怎么还反其道而行呢,不怕旁人借机发挥背刺咱们一刀,说王爷同官员来往密切结党营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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