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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不甘心啊,自己筹谋多年,盘算许久,步步为营培养势力,怎么就一朝崩塌,就因为一点疏忽,一步走错,便成了如今这个步步错的局面。
    同李弘炀和李弘煊斗了这么多年,尤其是李弘炀,两人处处都在较劲儿,从家世能力乃至名声,无论何时都要争个高低,他自认为不比李弘炀差却当不了太子,原因不就是因为李弘炀是嫡系吗,曾经不甘心如今更是不甘心。
    那种怨愤和仇恨在李弘烨心中如藤蔓般滋生开来,光是想到李弘炀继承大统的画面,就能恨得牙痒痒,更别说等那日真的到来。
    李弘烨眯了眯眼睛冷声问道:暻明,你甘心吗?
    啊?李弘煜有些不解。
    同样是李氏子孙,你甘心就当一个闲散王爷吗?甘心这辈子被李弘炀压在头上吗?甘心以后也只能做他的一条狗下跪求饶吗?他让你苟延残喘还得感激涕零吗?你甘心吗?李弘烨面目有些狰狞,凑了过来压低着嗓子问,每问一句脸上的表情就难看一分,说到最后已经变得癫狂了。
    说话声音不大了一旁的随行御史却能听得明白,本想开口让他慎言慎行,可抬眸看到那个表情时,心下一颤后背一凉这话就说不出口了,只好低下头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李弘煜神情凝重,收了笑意冷声道:皇兄,还是慎言的好,莫要被旁人听了去到时候更是说不清了。
    慎言?也不知这两个字是如何戳到李弘烨的痛处,他大笑起来,双目通红咬牙切齿的说:真当我怕了他不成,来啊,我有今日都是拜他们所赐,他以为除掉我就能坐稳那个位置了?他也瞧瞧自个儿有没有那命!
    李弘烨又凑近了些,压低嗓子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话,话音落下李弘煜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人群陆陆续续离开,马蹄声渐行渐远,阿鲁走了上来不解地问:主子为何要特意来送他一程。
    闻言李弘煜并未回答反倒是说起了别的,谁能想到李弘烨最终会落得个老死异乡的下场,倒是令人唏嘘啊,我得多看他一眼好时刻警醒自己莫要落得同他一样的结果。
    他说到这儿停了下来,仰头望了望灰蒙蒙的天空,唇角的浅笑让面容多了几分温和儒雅,声音也是带着笑,更何况今日这趟来的值。
    李弘烨那句话不长,却说了一件陈年就事:
    暻明,当年你被推进池塘险些丧命,难道还没明白吗,想活命只能先发制人,皇兄今日便送你一份礼,七年前冷宫那场大火,是源丰做的。
    源丰,皇后身边的大太监。
    一颗石头落进池中,依然能够掀起惊涛飓浪,打乱了这片平静。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祁然:【偷偷塞钱】我觉得是时候有点突破性的进展了,懂吧?
    帅气的作者:【数钱】我懂,我懂,安排,安排。
    于是帅气作者开始呕心沥血解开伏笔中。
    祁然:【掀桌子】老子说的是我和季思,我家还没上【哔】做【哔】呢!这都多少字了!
    帅气的作者:【看了看隔壁还在小黑屋的喻喧傅简焱两口子,瑟瑟发抖】我我我,我不敢!
    祁然:【凶狠狠】你个怂逼,去死吧!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作者毙,全文完。
    ps:好了,陈年旧事的伏笔要揭开了,下面该过年。
    第112章 季思,你凭什么还活着!
    每年临近正旦节的都是六部最忙的时候,各种大小事务都得一一安排妥当了,有时候忙起来衙门都离不得人,夜晚也得留人,总之一点小纰漏就得花老大的精力去弥补。
    可今年却有些特殊,不过才一年的时间过去却发生了不少的事,更别说京中还少了一位王爷,而且承德帝自打病愈后脾性越发古怪,有时候开着开着朝会一言不合便会大发雷霆,更是罚了不少宫女太监,连好几个官员都被贬谪,朝中众人人心浮动做事越发战战兢兢,本就气氛凝重的朝会更是变得落针可闻。
    也正是因为这一桩桩糟心事,今年的正旦节并一切从简并未大肆操办,皇上更是下旨免了今年地方官员进京贺岁,各部也就得了几分清闲。
    大晋正旦的休沐日前前后后足有十日之久,季思在户部连着忙了几日,拢共就睡了几个时辰,终于赶在休沐的时候将公务处理完,好不容易能歇口气更是一觉睡到了晌午。
    他这一觉睡的舒坦,醒来时浑身那种酸软和疲惫消散了不少,听见院中传来吵闹声,便揉着眉心下床趿拉着鞋推开门,刚睡醒的眼睛还没适应突如其来的亮光,使得他偏了偏头,待不适感消失后才睁眼望去。
    听雪正吩咐这府中下人清扫院子挂红灯笼贴福字,甚至连门框上都挂着红色的飘带用来装饰,随着风来回飘荡上面坠着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这一眼望过去除了红色还是红色,映在身上和脸上,连人看起来都多了几分福气。
    季思脸上带着笑意穿着白色的中衣依靠着门框,神情柔和的望着提着个兔子样式花灯,围着听雪来回转悠的初一,也被初一的笑颜感染笑出声来。
    听见笑声初一回眸望过来,又提着灯笼哒哒哒跑了过来,兴奋道:大人你醒了啊。
    嗯,季思弯下身捻起袖子替人擦了擦鼻尖的灰,好笑的问:你这是去哪儿沾的一身灰?
    初一嘿嘿一笑没接话,
    听雪走过来捂着唇偷笑,一脸打趣的说:还能去哪儿,刚在马厩喂马然后走神了自个儿扑了个大马哈,险些一跟斗摔到马粪里去。
    听雪姐姐......初一红着一张脸嘟囔,不是说好不说的嘛,多丢人啊。
    那匹小马驹是季思送的,初一十分欢喜闲来无事就得亲自去喂点草料,恨不得抱着被褥枕头睡到那儿去。
    闻言,季思笑意更深,眉眼弯弯,看起来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般。
    这时丫鬟也送上铜盆,听雪一边伺候着季思洗漱一边絮叨着,给各福的贺礼都备好了,等明日便安排人送过去,礼单带着呢大人可要先过过目?
    这话音还未落听雪就将礼单从怀中抽了出来递过去,季思没接只是推了回来,一边给初一擦着脸一边轻声道:你安排总归是出不了错的。
    听雪愣了愣眼神一动,随后笑了笑,也不在推脱将册子放了回去,各府和各省地方官员托人送来的拜礼,奴婢按照大人说的,太过贵重的太过便宜的还有有事相求的,奴婢统统没收退了回去。
    你辛苦些,这些礼都给整理好了,往后都得一份一份还回去的。季思漱了漱口道。
    奴婢记下了,听雪福了福身,大人今日有什么安排吗?
    季思垂着眸想了想,又看了一眼边上仰着头睁大眼睛望着自己的初一,想到自己这段日子实在太忙,心头一软道:难得今日天气不错,我带初一出去走走吧。
    听见这句话初一眼睛一亮,却又想到季思好几日没休息好,如今眼底都还是一片青色,索性摇了摇头,大人,我在府中也可以自己玩的。
    这样啊,季思挑了挑眉,那就当成是我想出去走走,你陪陪我成不,换衣服去吧。
    初一正是爱玩的年纪,顿时兴致高昂的跑了出去,还险些被门槛绊倒,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身子,季思没好气笑了笑,又看了看面前的人,放轻了声音,你也一起吧。
    大人,府中这么多事儿,奴婢就不去了吧。
    也不是什么要事,明日在做也是一样,莫不是你这管事比我这户部侍郎还忙,连这点时间都抽不出来?季思打趣道。
    他把话说到这份上,听雪也不好再推脱,这出出游的事便这么定了下来。
    临安玩乐的地方不少,季思以前当纨绔的时候没少在这上面下功夫,同样的地方在他手上都能玩出花儿来,但那些地方无论怎么说都不太适合带姑娘和孩子去,思来想去便去游船。
    户部侍郎自然不是缺钱的主儿,大手一挥包了一艘游船,季府的侍卫加上三人任显得船上空荡荡的,倒是初一难得的兴奋从船头跑到船尾,又钻进船舱中,手舞足蹈的问:大人我看到水里有鱼,咱们能钓一些回去吗?
    听雪在一旁替季思斟酒,听见这话掩唇笑出声来,这钓鱼可费功夫了,你哪是能坐的住的性子啊。
    初一挠了挠头觉得自个儿好像耐不住性子,索性也只是一时兴起,便一屁股坐下,双手撑着下巴道:那我陪大人说说话吧。
    陪我做甚,季思挑了挑眉,去钓吧,实在钓不上来这不还有你家大人我吗。
    这下子初一又来了兴趣,哒哒哒的跑了出去,季府护院就跟在边上季思倒也不怕出什么意外,他抿了一小口酒冲身旁的听雪抬了抬下巴,又不是让你来伺候的,坐吧。
    奴婢站着就好。
    让你坐便坐吧,莫不是还早请你不成?季思佯装温怒。
    果不其然听雪咬着唇犹豫了会儿,小心翼翼入了座。
    季思将杯子翻起来,替人斟了杯酒递过去,温声道:这段时日府中上下多亏了你,倒让我省了不少心。
    他这番动作让听雪受宠若惊,下意识就是起身抬眸瞧了眼才坐稳身子,双手毕恭毕敬的将酒杯接过,大人严重了,倒是大人不但不嫌弃奴婢不是男子,还放心将府中事务交给奴婢,提拔奴婢当管事,奴婢不过贱命一条,是大人让奴婢有了别样的意义,这些都是奴婢应当做的。
    她说的很是真诚,话里话外的感激不假,大晋虽不似北燕难般女子地位低下,但终归是以男子为尊,像季思这种把府中大小事务都交给女子负责在大晋倒是头一个,这季府出了一个女管事的消息不胫而走,众人都在传别是这女人上了季思的床才得了这么个位置,身子私底下都在说季思终有一天要要在女人身上栽跟斗,不信走着瞧。
    对于这种话季思总是笑一笑不当一回事,他心中自有自己的打算,就像此刻撑着下巴眉眼带笑的望着人,含情目弯弯瞧不出眼底情绪,虽说你现在是季府的人,但是一直忘了问你是哪儿的人?家中可还有亲人?
    听雪动作一顿,神情微动,愣了愣道:奴婢是蜀州人士,承德xx年时大晋同西羌交战,奴婢跟随家人逃难到临安,一路颠沛流离家人熬不过便没了,到了临安就剩祖母相依为命,可前年祖母身子渐渐不行也病逝了,奴婢没处去了恰逢季府收丫鬟便卖身入府好歹能保证三餐温饱不至于教人辱了去。
    蜀州啊,季思陷入回忆,声音带着眷恋,的确是个好地方。
    他说到这儿轻笑了几声,又缓缓道:外头都在传户部季思淫邪好色心狠手辣,别人想跑都来不及你还倒赶着往前凑,你这丫头是真傻还是在编谎话逗大人我呢。
    这番话说的很慢,说到最后尾音上扬不难看出心情不错,可落在听雪耳中却是让她脸色一变,猛的一下抬头,双眼睁大嘴唇开合,大脑还未想清楚明白便已经开口,大人,奴婢......
    砰!
    一声惊响打断了听雪的话,突如其来的撞击船身猛烈的摇晃起来,桌上的点心酒杯顺着桌布滑落下去,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瓷片,季思皱了皱眉头连忙将人拉过来让她待在此处莫要乱动,随后慌慌忙忙起身朝着船舱外走去,一边走的摇晃踉跄,一边着急喊道:初一,初一。
    大人......我......我在这儿......船头传来微弱的声音。
    顺着声走过去,再三检查无事后季思悬着的心才落了下去,船身的摇晃没一会儿就稳定了下来,船夫这才急急忙忙扑了过来,擦了擦满头的汗水,有些害怕的颤声说:大人......这处河道窄了些,小的转弯时没注意,刚刚不小心......碰到别的船,让大人受惊了。
    季思有些烦躁,眉头紧锁着一直没松开,出来游玩的好心情顿时去了一大半,刚想让船夫掉头上岸,就听见初一语调轻快的冲着对面挥手,祁大人。
    于是这份不悦在看到从对面船舱中出来的几人时,立马消失的一干二净,甚至还咧开嘴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颜,真是凑巧,居然在这儿碰见了,祁大人也出来游湖啊。
    隔着河祁然望着季思时,也是有些意外,尤其当那人笑嘻嘻冲自己打招呼时更是险些没忍住回应,嘴角都上扬了些,余光瞥见身旁的祁煦又将唇角压了回去,冷着一张脸咳嗽了两声,先是朝着初一点了点头,紧接着不冷不热的回了句,季大人。
    说话时季思自然看到了同祁然并肩站在一块的祁煦,顿时抬头挺胸站的笔直,那些个笑意统统收起,不过眨眼的功夫周身气质立马有了不同,端庄有礼,稳重儒雅,好似刚刚那个笑的轻浮不正经的人不是他一般。
    季思是认识祁煦的,在他还是李汜的时候,他同祁家这位大少爷是见过面的,他才情卓绝更是许多儒家学子的榜样,祁煦为官时一直忠心为国兢兢业业,不同于祁然冷淡,他性子温和待人处事都十分得体,知交满天下五湖四海的朋友都有,无论是谁提起祁子瞻都是赞不绝口,祁然更是十分钦佩自己兄长,连带着听多了季思闭着眼都能夸上几句,都不带重复的。
    他由衷钦佩祁煦不假,但更多的是对祁家人的亲近和敬重,他心悦祁然自然将祁然的家人当成自己的家人一般,尤其现在两人关系不一样了,更是恨不得一举一动能给祁煦留下好印象,整个人说话声都小了起来,显得有些局促和紧张。
    祁煦被这个大礼吓了一跳,也不知道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连忙作揖回了礼,祁煦可受不起季大人这个礼。
    季思偷偷打量了祁然一眼,张了张嘴还欲再说些什么时,船舱里的听雪闻声走了出来,看了看眼前局面站到季思身旁一头雾水的问:大人,可是发生了何事?
    从听雪一露面祁然脸色就冷了三分,倒是一旁的祁煦露出了然的神情,户部季不言的风流轶事他也是略有耳闻,见状笑道:季大人佳人有约,我等便不打扰了。
    啊!误会误会!季思慌忙解释,眼睛却是看着祁然,这是我府上管事。
    祁煦笑了笑也并未当一回事,倒是说起了别的,刚刚是我们撞到季大人的船,在这儿赔个不是,还望莫要介意,今日茶凉酒尽,等改日好生请季大人吃酒。
    他为官多年,这种场面上的客套话说的滴水不漏,丝毫让人挑不出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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