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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

    季思:太好了,不用演傻逼小剧场!
    帅气的作者:???
    季思:咳咳,十三好可怜,呜呜呜,心疼QVQ
    帅气的作者:吾儿叛逆伤透我的心,我下一章就要你死!
    祁然:【挑眉】嗯?
    帅气的作者:粑粑,我错了。
    ps:今天要加班到十一点,码不了字,哭了。
    第128章 他儿子就是我儿子
    人一旦闲下来,便会发现日子过的极快,眨眼间来畄平已有好些时日了,那日在宴上,郭敬义明面上说着过几日便来同季思他俩商讨粮草一事,实际上打那日后这人便不见了踪影。
    倒是排了个副将来来了趟,说他家将军临时有事,带了支兵往山里去了,也不知归期几许,特让他前来通传一声,跟在两人身边,以便听候差遣,待将军归来再论其他。
    季思和裴战倒也不急,由着郭敬义安排,裴战好歹还会往千户所走动走动,时常询问着郭敬义可传了消息来,而季思平日里出了吃吃茶就是四处闲逛,亦或者同畄平那群心怀鬼胎的官员周旋,日子比在临安时还要惬意三分,落在旁人眼中倒真成了来享乐的。
    彼时,他正躺在软榻上,单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拎着串正滴着水紫的鲜艳欲滴的葡萄,用舌头卷走一颗,嘴唇动了动,随后朝着盂盘中吐葡萄皮和籽,眼睛则盯着正在给祝郢舟换药的初一二人。
    祝郢舟身上的上好了个七七八八,就是双脚上的伤痕错综纵横,瞧起来可怕的紧,更是让他连下床都做不到,起居饮食又不能假以他人之手,只能落在了初一头上,幸而自打岑大夫去世后,这孩子便真认真钻研医术了,医书古籍看了不少却没地儿去下手,难得能遇见个肯配合自个儿的,也是各种药都往人身上招呼,到应了那句话:一个敢医,一个敢治,这胆子比天都大。
    正在季思又吐出一颗籽后,房门突然被嘭的一声推开,只把季思吓得一抖,嘴中那籽便被吞了下去,他涨红了脸咳嗽,端起桌上的凉茶一饮而尽,没好气道:我这屋里还有姑娘呢,劳你下次进来能先敲个门,成不?
    祝姑娘脸上青了又白,白了又红,最后又想着自己张口说话那娘们儿兮兮的声音,只好咬着牙作罢。
    裴战扫了人一眼,合上门走了过去,你锁门不就成了吗?
    这青天白日的锁门,不就摆明了告诉别人,我在房中做甚见不得光的事呢,季思将葡萄扔回盘中,操起帕子擦了擦手上的水渍嘀咕更何况你不都让郭盛派人守着吗,真有可疑之人能不比我先知道吗。
    闻言,裴战多看了人两眼,他从未透露过安排了人的打算,一是为了防着别有用心之人不假;二也是为了想看看这人究竟有何打算,毕竟他是太子的人,曹为远又是太子的舅舅,那曹平则是曹为远的人,这事无论怎么看,都是一环扣着一环,没这般简单。
    若说季思同这事没有关系,那断然是令人不信的,就是不知在整件事中充当的是何等角色,替祁然护着季思是一回事,不信任他又是另一回事,之间并不矛盾,故而才安排了人在这处守着,可季思却似早知道一般。
    话既已说到这儿,裴战索性也不再继续遮掩,直接问道: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听说这几日都未出过这府邸,真当自个儿是来享乐的啊。
    季思并未回答他的话,而是问起了别的,郭敬义那头可有消息传来了?
    并未,我托人去问了,说是还没回来,裴战自顾自拎起串葡萄吃起来,你可别说是为了等他。
    有何不可?
    不是,你等他做甚?
    确切说也并不是等,而是他吊着我们,我们吊着王阳春和曹平,这要论起来谁要急些?季思斟了杯茶递过去。
    你意思是郭敬义是故意躲出去的?裴战皱着眉沉思了会儿,自然便理清楚这里头的问题所在,你我对外宣称都是为了押送粮草,若是这粮草递到了郭敬义手上,那便是再没其他理由逗留在畄平,理应回京复命,可若是郭敬义一日不接手,咱就一日完事,可是,那平北大营不是正缺粮草吗?他这般所为是为何?
    自是为了除掉自己心腹大患,王阳春和曹平等人同他有多不对付你也瞧见了,先不说郭敬义在这事里充当了个什么角色,就说这能落井下石的,他断然不会放过,巴不得王阳春他们出事的好,可这事不能以他的名义闹起来
    此话怎讲?裴战问。
    这四方驻军一向是多方势力互相制衡的局面,就拿你裴家军来说,虽是镇守边关手握重兵,可粮草军饷却由绥靖的布政使和管粮郎中安排,你若是冒头将他们除掉了,你猜皇上是会觉得你忠心不二为国除患,还是会觉得你季思停了下来,勾起抹冷笑,抬起眼眸缓缓将后面的话说出,心机深沉,只为排除异己?
    语毕,裴战脸色阴沉了下来,有些东西不比说的太多却也清楚明白,他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继续问:他怎知我们能有法子除掉王阳春他们,也不怕下错了注,赔的精光儿?
    因为他。季思朝着床上的祝郢舟抬了抬下巴。
    裴战顺着他的动作望去,连初一也偏过头打量着身旁的祝郢舟,后者眼神微动,露出一副困惑的模样。
    盯着这少年瞧了会儿,裴战一拍脑门,猛地一下反应过来,有些急迫道:这祝郢舟不是有个账本吗!只要将账本拿出来,这事便板上钉钉没跑了。
    他说完后季思摇头笑了笑,却未说什么,裴战并不蠢笨自是瞧出了不对劲,他回头看了看偏开头不敢直视自己的祝郢舟,又看了看季思,脸上神情骤变难以置信出声,压根就没有账本!
    说着裴战有些烦闷的挠了挠头,整个人像是陷入了一团迷雾中,半点摸不着头脑,合着我们被这小子钱的团团转,他以账本为诱饵,引我们来畄平,实际上从头到尾便是假的,这若是让皇上知晓了,那是杀头的死罪啊!
    你真以为皇上不知道,季思出声劝慰着人,祝郢舟无父无母也无至交好友,若是手上真有记载了王阳春和曹平他们私吞军饷的真账本,哪还放心交到旁人手上,早就往上呈了好用来定了这群人的死罪,也不至于没有直接证据还得劳我放着锦衣玉食不享跑这一趟,那番说辞不过是为了让皇上派人来畄平,而恰好皇上正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便顺势而下,来填一填畄平这块儿无底洞。
    等等,你越说我怎么越糊涂了,裴战抬手示意人先停会儿,自己在脑中从头到尾理了理思绪,照你的意思,祝郢舟是为了哄骗皇上派人来彻查畄平一案,而皇上便将计就计,于是派了你我二人来畄平,可这既然没有账本?那我们来这趟是为何?
    季思轻轻拍了拍裴战的肩膀,语气淡淡地说:无论有没有这个账本,王阳春他们都得把贪的银子悉数吐出来,区别在于是用何方式罢了,所以,郭敬义不急,我们不急,急得是王阳春他们,咱们如今要做的便是静观其变,不欲其乱,顺其自然,随遇而安。
    话摊开明白说的清楚,裴战已明白其中弯弯绕绕,他眉头紧锁,侧眸看了眼软榻上的季思,问出了个问题,你究竟是皇上的人还是太子的人?季思,你在求什么?
    闻言,季思挪开视线,望着窗外飘飘然落下的树叶,好似身不由己,只能随风飘扬,不知来路,不知归处。
    他少时在蜀州长大,所见所闻远比他人的多,见过了遍地哀鸿满城素的景象,无非一念为的是如何活着。
    当时所求,不过盛世太平;可往后,所求变成以一己之力为大晋变革立法,承他爹的衣钵,守住前人以血肉铸成的大晋疆土;可如今所求不过是家宅平安,所爱之人无恙,这天下往后是何走向他无能为力也无计可施,也没有那份欲与天公试比高的豪言壮志了。
    再多的抱负,再大的能耐,斗不过皇权,也斗不过猜忌,更斗不过历史由盛至衰得必然走向,若国家的衰亡早已沿着历史的轨迹前行不止,那世人再多所做皆为无用,圆空方丈曾说大晋将亡,他只望着多谋划些,在这乱世中寻一安身立命之所,护着想护之人。
    皇上也好,太子也罢,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
    季思端起茶抿了口,茶水入口有些涩,可待吞咽下去一会儿,回甘便驱散了满口的涩,只留下一股清香。
    他收了眼中诸般情绪,只是凑近了些,以仅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勾唇笑了笑,瞧你这话说的糊涂,我能是谁的人?我自然是祁然的房中人了。
    直把裴战气的骂骂咧咧,离了椅子拂袖而去,罪魁祸首则撑着脸笑的不亦乐乎。
    王阳春安排监视的人不敢离得太近,担心被裴战的人发现,只敢远远的张望着,虽听不见二人说了些什么,可见裴战怒气冲冲的推门而出,明眼人一瞧也知定是不欢而散,便派个人回去禀报。
    汇报消息的下人到时,王阳春和曹平似起了争执,两人脸上神色都十分难看,听见声音这才止了声。
    王阳春理了理衣襟,坐回到主位,厉声而言,进来吧。
    那人推开门进来,这才发现屋中不仅两人还有一个畄平刺史,纷纷行了礼,三言两语便将别院的情况汇报清楚。
    这季思也不出府,他究竟是在弄什么名堂?曹平越想越觉得奇怪,若说是来送粮草的,郭敬义整日不露面他也不急,说是来查
    他看了看下方这人,连忙噤声跳过这话,也没见他有何动静,莫不是还真能抱着祝郢舟那半死不死的,在房中风流快活?
    莫说他了,连王阳春一时之间也弄不明白,却还是皱着眉摇头,虽不知他是何意,但依旧不可掉以轻心,他这两年可同以往大不相同了,虽依旧是那副脾性,可喀什和湘州这两次,你们不会真因为是他瞎猫碰上死耗子,走的狗屎运吧,那未免也太巧了,别的不说,就说那陇西布政使崔颢,那可是个刚正不阿眼里容不得一点沙的性子,季思的脾性你我也都看见了,若是碰上崔颢断是没有好果子吃,可却未见崔颢上折子参过他,那这事便大大说明了其中有猫腻,远不是我们看见的这般简单。
    你是说,他在扮猪吃老虎?张炏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说不准,但多留个心眼总归没错。
    说罢他挥了挥手示意那人下去待人走远,方才咬牙切齿压低着声音对曹平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你最好把你房中那丫头给我处理干净了,你胆子也实在太大了,这节骨眼上还顾着自个儿快活,是担心裴齐修和季不言查的太慢,还是不怕死了!
    曹平本就是耽于享乐的主儿,对肉/欲有些痴迷的癫狂,整个人没什么主意也不够聪明,在临安时听曹为远的话,来到畄平后便大事交于王阳春安排,这时听着这番话也自知没理,眼神转了转慌道:那都是下头人自作主张!我已经严惩过了,放心早就处理干净,做的利落,断然不会教人发现的。
    你若想死!也别拉着我们!
    王阳春真真是气的怒火无处宣泄,他不知自己当初是怎的被这曹平说动,也是自个儿贪心过重,真就上了这艘贼船,如今再想迷途知返怕是来不及了,并非他杞人忧天,而是心中觉得这坎怕是过不去了,只盼东窗事发之际,能留着一条命便谢天谢地了。
    他揉了揉眉心有些心累的问:京中可有来了消息?
    没有,张炏摇了摇头,这递回临安的书信像是石沉大海了一般,半点没有回复。
    也许不是没有回复,而是回不了,王阳春眯了眯眼睛,只怕曹尚书也是自身难保了。
    说罢他起身抿唇走了几步,随后抬眸望着桌上那壶凉掉的热茶,喃喃道:这临安,怕是要有大事发生了。
    正如王阳春所言一般,曹为远如今自是自身难保,他虽未被革职,却被皇上以休养的名义让他待在府中,看似同往常一样,可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便会传到宫里那位的耳中,他自知情况不妙,怕是只要畄平那头传来消息,巡察卫便会第一时间冲进来查办了他。
    皇上如今在等的不过是一个名义,一个不损他圣明又能让天下人信服的名义。
    曹为远急得夜不能寐,除了将希望寄托在太子和皇后身上外再无他法,他先前有尝试将曹恺嵘送出城去,可马车还未出城门便被人请了回来,这若是再看不明白便真是蠢笨无救了。
    可随着时间越久,递到东宫的帖子和托人往宫里传的话都没得到回应,曹为远发了好大一通火,怒火中烧时算是想通了,曹玉菡不过是在同他周旋,压根便没有帮他的心思,如今李弘炀风头正盛,有没有曹家扶持于他而言并无什么区别。
    曹玉菡!黑暗中,曹为远披头散发坐在桌前,眼底一片青黑,瞳孔瞪的极大,像极了自地狱而来的恶鬼,整个人透着森森阴气,他咧开嘴冷笑了几声,手中攥紧的纸张被他揉皱,说出的话满是狠辣和恨意,恨不得将话中提到的这人剥皮拆骨,你既然不放过,那我也不会让你好过,你等着瞧,你和你那好儿子统统给我去死吧,我要让你输的一败涂地,哈哈哈哈哈!
    笑声不停,在这幽静的夜里,带着几分诡异,听的路过的下人毛骨悚然,连连加快了步伐。
    临安的天气一如朝堂上暗潮汹涌的局势般不平静,看似无甚大事,可实际上却得仅是一个时机,多方势力都悉数登场,唱的是场群英荟萃,这幕布一起,众人都是台上的角儿,断是戏未完便没有退场的可能。
    祈府的祠堂传来朕诵经声,声音不大,却被风声送至耳边。
    祁然踟蹰着,还是调转脚步走进祠堂,他看着祁匡善盘着腿坐在蒲团上,背对着大门,轻声念叨着经书,似是听见脚步声,祁匡善停了声,回头往来,瞧清是祁然后沉声问:明日要去曲定,怎的还不睡?
    刚哄完念儿,散散心便要去歇下,听见声响便过了瞧瞧,祁然走过去,也学着人盘腿坐下,仰头望着他娘的灵牌,缓缓道:父亲一有心事便来对着母亲诵经,这么多年了,这习惯倒是一直没变。
    顺着他望的方向,祁匡善也抬眸望去,淡漠冷清的眼中难得浮现了几分柔情和爱意,好似面前不是块冷冰冰的牌位,而是他心中所爱的那明艳如春光的女子,轻笑了声,同你母亲聊聊,这心里头总归是舒坦些。
    母亲虽不在了,可父亲还有我,有兄长和阿姐,你若有心事也可同我们说。
    祁匡善将目光从灵牌上挪开,侧眸打量着身旁这个小儿子,记得他牙牙学语的模样,可如今已能独当一面,甚至能将祁家的责任和教导担在身上,并且做的极好,是同辈中最为出色的存在,半点没丢祁家的脸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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