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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

    母后!李弘炀哭喊着。
    曹玉菡并未回头而是继续道:臣妾手弑兄长,残害幼子,连自己亲生儿子都能成为我手中的一枚棋子,可唯独没有想过对陛下下手,陛下可否念在你我多年夫妻情分上,看在延安亦是陛下的儿子,他什么都不知情,求陛下放过延安,一切责罚都朝着臣妾来。
    母后都是为了儿臣,求父皇饶了母后!
    莫要哭了,曹玉菡微微侧头皱了皱眉,母后教你的你都忘了吗?哪怕这天塌下来,咱们也不能丢了风度,断然不能让他人小看了去,这世道强者为尊,眼泪可以流但只能在合适的时候流,用的不好这便是弱者的彰显,用的好了便是强者的武器,我曹玉菡的儿子生而便是要为尊的,又岂能哭哭啼啼。
    承德帝站在高处,充满病态的身躯有些无力,他颤了颤唇,只是吐出一句话,那孩子也是朕的孩子,朕朕都未抱过他他还那般小
    李弘炀看的不由失笑,若不是强忍着笑意,怕是要笑出声来,暗暗槽了句:当时不知珍惜,如今装模作样又给谁看呢。
    今日这场戏莫说唱戏的局中人了,就连看戏的局外人都是心思复杂,神色各异的。
    未曾想拉开这场大戏帷幕的孔令秋,再次出列一拜,说出了一件足以搅乱整个朝堂风云,掀起轩然大波的大事!
    声声掷地,却让所有人都能听的真切,陛下!这五皇子尚在人间!
    此话一出,朝堂之上顿时乱了起来,除了知情人,其余人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今儿这一个个消息砸的众人头晕目眩,若是下一秒说宛妃也还活着,他们八成都是信的。
    承德帝双目怒睁跌坐了回去,颤抖着唇,哑着声询问,此话此话当真
    不可能,曹玉菡率先出了声,那孩子明明同她一块儿,明明也死在了火海之中,明明都翻出了尸骸,他已然烧的面目全非,怎可能
    突然间曹玉菡止了声,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
    那几具尸首烧的面目全非,又从何判定这便是徐令仪母子俩?若从一开始便错了呢?
    她猛地一下瞪大了双眼,咬着唇死死望着孔令秋,好似怕从他口中听出什么吓人的话语。
    后者神情肃穆,待众人心中思绪翻涌后,方才缓缓继续,陛下有所不知,梁王对臣有提携之恩,故而臣便时常想偿还这份恩情,太子中毒一事臣便觉得事有蹊跷,便留了个心眼,想到梁王同臣吃酒时酒气上头,提及了承德二十年含青宫失火一事,本是想替梁王洗脱冤屈,未曾想
    他停顿下来,使得众人紧张万分,急促的呼吸被调动了起来,也未卖关子便将后头的话说出了口,未曾想却查到一个负责出宫采买的内侍,在含青宫失火前几日,在宫外买了一个死婴偷摸带进了宫!
    没有人注意到承德帝身旁的孙海脸色骤变,身子僵在原地。
    那内侍不知晓这死婴送到了何处,只是此事过后便被人送出了宫,并警告若想活命便将此事烂在肚子中,孔令秋没说一段话,便让朝堂的气氛更凝重一分,若是偷龙转凤定是不能当着众目睽睽下,于是臣便托严统领核查了承德二十年进出宫门马车轿子。
    被提及了名字,严青只好出列回禀,孔侍郎所说却有此事,承德二十年臣还未任巡察卫统领一职,便废了些功夫,好在含青宫失火当日正逢正旦节,进出宫门的马车轿子并不多,只有
    严青支吾起来,有些不知怎么开口。
    只有什么?承德帝追问。
    只有永安王府的小王爷,因为身子体弱怕吹了风,陛下允他将马车开进宫中。
    季思无意识握紧了拳,整个人变得无比紧张,慌乱的舔了舔干燥的唇,唇上细小的伤口带来些刺痛,却让他清醒了不少。
    这番话无疑是将他推向众人眼前,果不其然承德帝顿悟过来,喃喃道:那孩子,被阿汜带走了。
    正是如此,孔令秋连忙应和,五皇子应是被小王爷偷摸带出了宫,并未死在那场火海之中。
    可如今小王爷已逝世多年,永安王府下人也在回蜀州的路上遇到山贼,统统丟了命,那依你所说五皇子莫不是也同样死在山贼手中了?高泽信皱着眉问出了至关重要的一个问题。
    孔令秋并未执念回答,而是露出抹浅浅的笑,转了个身在人群中打量了一圈,最终落在了一处,语气淡淡地开口,此事还得问一问祁少卿。
    他这一句话,将祁然推向了人前,四面八方的目光纷纷投了过去,不容他退后半步。
    也不知是谁突然冒出了一句,祁少卿不就有个生母不详的儿子吗?这年岁好似也
    话还未说完便戛然而止,可却能让所有人明白那未说完的话,是何意思。
    祁然挺直了脊背,淡然如玉的面上瞧不出喜怒,只是抿紧了薄唇,眉头微微一皱,并没有要开口的打算,他虽不明白这场戏谁才是幕后之人,却不得不佩服此人心思深沉,能将每一个人都算入其中,故而不好贸然开口。
    等了小一会儿也未听人出声,承德帝沉下声来,厉声质问,祁然,你可有何要说的?
    被质问的那人依旧未动,季思呼吸紊乱,心口直接跳到嗓子眼,咬了咬唇下意识便要出列,刚挪了一步却听前方传来了一道声音。
    陛下!祁匡善走了出来,不卑不亢,并未露怯,先是行了礼这才缓缓道:陛下,臣为祁家之主,祁家之事未必有人比臣明白,陛下有何要问的,臣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承德帝心力憔悴,瞧着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哑着声问,五皇子是否还活着?
    祁匡善将口中酸涩之感咽了下去,一个谎言的出现,需得千千万万个谎言去圆,他本可否认,可躲过了初一躲得过十五吗?此事被搬上了台前,那便在承德帝心中落下根,迟早有一天这根会越扎越深,破土而出,与其等到承德帝亲自揭开真相,倒不如他自己揭开,沉思了会儿,却点头应道:是。
    整件事中,祁家可是故意欺瞒?
    当时局势紧张,臣不能将一条人命置之不理,只能出此下策,虽非臣本意,却终是犯了欺君之罪,此时再论过往种种,再多辩解已是于事无补,臣自知有罪,可此事同祁然无关,他不过是因为孝心,这才不得不向应下此事,只为让臣还了恩师情分,事到如今臣已无话可说,无论什么责罚臣都绝无异议,只望陛下恕罪!饶了祁然!
    说罢,祁匡善将官帽摘下放置一旁,随后双膝跪地,惹得众人纷纷面面相觑,一旁的严时正连忙劝慰,祁相这是做什么,有何事不能好生说吗!
    而祁匡善并未起身,依旧维持着这个姿势。
    承德帝咳的脸色涨红,攥紧心口的衣襟,有些紧张的问出了今日最大的一个秘密,祁然祁然那个孩子可是可是朕的
    还未等承德帝说完,祁然突然出了声,是。
    他说着出了列,跪在祁匡善身旁,神情肃穆凝重不见慌乱,连回应的声音都同平时无二,祁念的确是宛妃娘娘的孩子,是大晋的五皇子。
    虽说众人已然根据旁枝末节猜了七七八八,可真当祁然将真相说出口,依旧让不少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被这消息弄得大脑一片空白,纷纷懊悔今日这朝会开的属实不合适。
    相较其他人的震惊讶异,季思则是万分担忧,他明白承德帝是何性子,眼中容不得半点沙子,此事虽因李汜而起,可如今世上已然没了李汜这个人,祁家便是罪魁祸首,被欺瞒了这么多年,定是不会轻易放过祁家。
    季思忧虑的目光一直落在祁然身上,此刻间耳边什么声音都听不见,满心满眼只余下这人。
    好似有感受到身后灼热的目光,祁然微微偏了偏头,在心中叹了口气,再次望向龙椅上的帝王,当年宛妃娘娘知晓宫中有人欲谋害她,她还怀有身孕时便被人从背后推到,以至于害的五皇子早产,身子体弱多病,都说为母则刚,娘娘不想五皇子还未长大便同她一般死在冷宫,于是将五皇子托付给了永安王府的小王爷,小王爷同臣
    祁然,闭嘴!祁匡善像是明白过来祁然要说出来,眉头紧锁着,提高了些音量呵斥。
    就连季思则是脸色骤变,死死咬住下唇,想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就这么站出去将这人后头的话统统阻止。
    未曾想祁然却似没有感知到周围人的紧张,只是顿了顿又继续,小王爷同臣自**好,臣亦是钟情于他,不忍见他为难,又想着五皇子不过稚子却仍由人想置他于死地,便冒着天下之大不韪,瞒下了五皇子尚在人世的消息,起初本应是寄养在一户农户家,可小王爷病逝后,独臣一人,实在放心不下,给了点钱打发他们出了京,再三嘱托他们离得远远的,便瞒天过海将五皇子变成了祁家的人,这世上从此再没有五皇子。
    臣本以为万无一失,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臣早就料想到会有今日,自知有罪,可此事从头到尾于祁家无关,我兄长阿姐待五皇子亲厚,从未亏待半分,就连我父亲亦是疼爱有佳,他们并不知晓念五皇子的身份,臣甘愿受责罚,但望陛下念着祁相对此事并不知情。为大晋奔波操劳多年,莫要迁怒于他,恳求陛下!
    说罢,他额头触地,重重磕了一下。
    曹玉菡冷笑两声,本宫到忘了,李汜是宋媛的儿子,徐令仪一向同宋媛交好,在宫中待李汜也较别人亲厚些,倒是小瞧了这个短命鬼,这才让他摆了本宫一道儿。
    不是如他所说,祁匡善胡须颤抖,连忙否认,此事乃是臣一人所为
    话未说完便被祁然打断,是臣爱慕小王爷,他苦苦哀求臣于心不忍,这才犯下此等大罪,祁相并不知情。
    季思眼眶通红,恨不得冲回过去给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己一拳。
    凭什么啊!
    你凭什么啊!
    祁念明明是你答应宛妃要照顾好的,明明是你的责任,可为何要将祁然牵扯进来,你一死了之落得个逍遥自在,却让祁然担起了本应是你担的罪责,还心安理得享受着这人的喜爱。
    李汜,你当真该死,该死极了!
    众人互相打量四周,却听一人出了声,抬眸望去,瞧见是同祁少卿极不对付的户部侍郎,纷纷惊讶不已。
    陛下,祁少卿虽是犯了欺君大罪,可细细论起来小王爷才是欺君之人,祁少卿不过是受他蒙蔽罢了,若没有祁少卿五皇子许是流落在外,过着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日子,或是死在火海中死在山贼刀剑下,正因为祁少卿五皇子才能平安长大,更是远胜同龄之人,谦虚有礼,稳重自持。
    杜衡也出列替人说情,季侍郎所言甚是,陛下此事应分开而论,祁少卿有罪不假,但他有功亦不假,这功过相抵,但请陛下饶了祁少卿。
    是啊陛下,严时正也出了声,归根究底是皇后所为,祁少卿虽欺君罔上却是不得已为之,佛经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是皇子的命。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出声。
    却不料承德帝脸色铁青,只是冷冷说人说完,方才抬了抬手让所有人止了声,他像是被这些消息伤了心神,躬身咳的撕心裂肺,说话声也是断断续续,传令下去祁然欺君罔上,有辱皇室天威,即日起摘了大理寺少卿的官职收押大理寺择日再行定夺祁匡善知情不报管教不严,闭门思过,不可踏出府门半步,至于那孩子
    话未说完,承德帝却脸色涨红,双目泛白呼吸困难,身子直直朝着前方跌去,耳边响起了各种惊呼的声音,意识消散前,他好似看见宛妃言笑晏晏的站在面前。
    刚欲伸手抓住,却见眼前貌美的女子,突然满面血污,薄唇开合,说了一句,陛下,臣妾等着你。
    *
    作者有话要说:
    周三可能不更了,目前在收尾,等我整理整理,正文应该还有六七章就结束了,到时候写点番外,嘻嘻嘻。
    第146章 若是为了皇位呢!
    临安骤然变了天,这天阴沉沉的,衬的巡察卫身上的银灰色盔甲都暗了几分,铁甲碰撞发出响声,穿过临安的街道,让周遭的百姓不由得伸长了脖子,好奇着这巡察卫要去往何处。
    却见他们直直冲进了丞相府,不由得更是好奇发生了何事。
    下人来禀报时祁煦还有些发愣,刚起身便见严青冲了进来,身后跟了不少巡察卫的人,将祁府围的严实,甚至撞伤了几个祁府驱赶的护卫,他心下一慌连忙将祁念挡在身后。
    这仗势有些大,祁念再早熟问不过是个孩子,脸上的恐慌并未遮掩半分。
    严统领这是?祁煦皱着眉出声。
    虽说祁煦已无官职在身,但他为官府多年名声依旧,严青也算敬重抱了抱拳回,惊扰大公子了,可在下也是按规矩办事,实在是没有办法。
    规矩,也不知按的是哪门子的规矩,祁熙性子温和,这会儿却有了些不悦,你带着巡察卫贸然闯进我祁府,可是不将我祁府放在眼中?也不怕我祁家在殿前参你一本!
    严青莽撞,先给大公子赔个不是,严青做了做样子,可大公子离了官场多年怕是有些忘了,巡察卫是天子亲卫,自当是按皇上规矩办事,今日便是奉命前来,接流落多年的五皇子回宫。
    话音落下,祁煦心头一震,一时之间不好确定严青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只好沉声而言,这祁府哪儿来的皇子,严统领莫不是走错了地方?
    错没错祁少卿和祁相在殿前已经说的清楚明白了,这宫里头还等着我将五皇子带回去复命,大公子就莫要让我难做了。
    祁煦依旧未动,将祁念挡的严严实实。
    唉,严青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大公子与其在这儿同我周旋,不如担心担心你们祁家吧。
    你什么意思?
    祁少卿欺君罔上,祁相知情不报,这赐罪的圣旨怕是要不了多久便下来了,祁少卿这次可是有了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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