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
实话。
可肖乐真舍不得。
莫书记去县城正好有事，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肖默，肖默索性请假一天和莫书记回到家中，一家人细细商量了后，把日子定在了下个月八号。
杨绣绣得了空，就和肖淑芬去县城买新衣服，还有头花什么的。
姑嫂二人忙得不亦乐乎，陈建军更是拉着自己的兄弟们帮忙打家具，布置房间。
肖乐倒是成了最闲的那个人。
每天下午回来，就抱着小侄女到处跑。
大专通知书来的时候，肖乐正躺在竹椅上，被小侄女用木炭画眉毛。
莫书记走进院子，把通知书递给他，比我想的好太多，不过你为什么选择的是兽医？
我不是屠户吗？正好专业对口。
肖乐并没有太惊讶，他乐呵呵地接过那通知书，再有，这专业不用长期在学校待着，我只要打个申请，你帮我盖个章，每年期末考试去学校就成了。
肖乐考上大学的消息很快便在村里传开了，来家里的人不少，肖乐干脆去陈建军那边躲清静。
知青所那边的人也收到了一部分通知书。
肖淑芬却没动静。
越好的大学，通知书发得越晚，你别着急上火。
肖乐临睡前，敲开肖淑芬的房门对她道。
我知道，二哥你快去睡吧。
果然没几天，肖淑芬的通知书就来了，她考上了自己心仪的大学，未来是一名医生。
肖默和肖乐买了不少香回来，给祖宗们上香。
本想单独办酒席的，可肖淑芬说太浪费，就结婚的时候一块儿吃酒。
很快就到了肖淑芬出嫁这天。
舅舅他们来了。
这两天上门的亲戚不少，肖淑芬结婚这天的人来得更多，几年没联系的肖舅舅夫妇也来了。
肖妈脸上的笑浅了几分，面上过得去就成，今天是你妹妹办大事儿，别因为几个不开眼的，影响心情。
肖乐和肖默点头应下。
肖舅妈倒是脸皮厚得很，上前拉着肖妈的手热络得很，肖妈扯下她的手，她又抓住了，比狗皮膏药还要粘人。
我说妹子，之前是我们的不对，让肖乐和淑芬多了心，但是咱们也不能因为一点误会就断了亲不是？
那边有位置，你先去吃饭吧。
肖妈不接话，将人支走。
肖乐却被缠上了，淑芬都结婚了，你的好事儿还没来？舅妈给你介绍介绍？
不劳费心，我心有所属，肖乐也溜了。
一天下来，一家人累得不行。
隔壁的热闹还在继续，肖乐却不想过去看了。
一看见陈建军那喜悦的脸，他就恨不得让肖淑芬再在家待几年。
今年过年莫书记还是在他们家过的，肖淑芬年三十在这边过，年初一去陈家过，后来几天都在娘家吃饭。
房子挨得这么近，别说，回娘家蹭饭还真是方便。
肖乐指着另一边对莫书记道，咱们有钱了，就在这边盖房子。
和肖淑芬他们一左一右将肖默的房子给夹起来。
初三这天，莫爷爷老早就起来了，把自己裹得厚厚的跑出门。
莫大哥听见动静一下就惊醒了，他一边叫着老爷子，一边起身穿衣服可还是避莫爷爷迟了一步。
无奈之下也只好拿着钥匙追出门。
结果还没出家属院，就看见自己老婆后面跟着频频往大门口那边看的莫爷爷。
爷爷，他无奈上前，肖乐他们早上出发，怎么也要中午才到的。
我就是睡不着，出来走走，又不是接他们，莫爷爷嘴巴很硬，背着手就是不承认自己着急。
才上完夜班的莫大嫂闻言摇头，对丈夫道，菜买了吗？
昨天就买好了，他们家不爱搞那些吃很久的年菜，都是当天做当天吃。
肖乐他们十点左右到大门口，老头儿一看见他们双眼就是一亮，立马丢下和自己聊了大半天的好朋友，与他们一块儿回了家。
爷爷，您不理王叔了？
莫书记二人和王叔打了招呼后就被老头儿往家里拉，二人回头只见王叔非常不高兴地坐在那。
昨天他孙女回来的时候，也把我丢开了，莫爷爷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走走走，这次还是住到初七？
是的，肖乐点头，初八还得上班。
在莫家住几天，肖乐都觉得自己胖了不少，回去后嚷着要减肥，被肖妈骂了一顿后打消了念头。
肖淑芬三月一号和陈建军出发去学校报道，肖乐请了几天假，和肖默一块儿去省城学校报道，结果被告知必须上课后，肖乐走不了了，屠宰场的工作也跟着一辞。
好几天后，忙完了的莫书记才得空来看他。
结果和舍友玩得特高兴的肖乐像个小憨批一样，和莫书记在一起也是一口一个好兄弟，当时莫书记啥话都没说，在外面逛完了以后，直接去招待所住下，肖乐被收拾得第二天请假没去学校。
异地恋总是难熬的。
肖乐没事儿就给莫书记写信，表示自己的思念之情。
那邮差十天有三天就往他们生产队送信，队长看得直乐呵，谈对象了吧？
刚拿了信的莫书记无奈道，谈了好几年了。
咋最近才书信频繁？
队长疑惑道。
刚去上大学，莫书记把信收好，并没有当着队长的面看，还有些不适应。
这是好的，就怕对象忽然不来信了，那你才应该警惕。
队长意味深长道。
莫书记沉默了。
回去后写了近一万字的信，第二天就给肖乐寄过去。
几天后收到那一叠信的肖乐嘴角猛抽。
好不容易看完，肖乐决定暂时不给莫书记写信了，这让期待收信的莫书记等得不行。
于是变成了他不断给肖乐寄信，肖乐偶尔回一封。
导致再次见面的肖乐第二天又请假了。
没多久，下海制度大开，肖默和家人商量后，辞了工厂的活儿，带着杨绣绣去了沿海。
半年不到，就大变样的回来了，瞧着发了大财一般，村里好些人都上前咨询外面的活儿。
放假回家的肖乐正在啃黄瓜，小侄女坐在他身旁，在啃半截黄瓜，叔侄二人把被问得口干舌燥的肖默夫妇当大戏看。
莫书记骑着自行车回来，小侄女便迎了上去。
叔叔！
莫书记笑着拿出一袋玉米糖给她。
小侄女兴高采烈地跑去找奶奶了。
我的呢？
肖乐伸出手。
莫书记扬眉，进屋付报酬。
第187章 圣父小叔子
肖乐当下就给了他一脚，小眼神儿一个劲儿地往院子里那一群人的身上瞅过去，你胆子也太大了！
自打开了荤就开始有点飘。
莫书记一把抓住他的脚踝，顺势坐在他身旁，那手轻轻透着脚踝上方的位置，大哥他们回来，咱们连亲吻都没了。
肖乐一把拍开他的爪子，把自己的脚重新放回地上，扬起小下巴，胡说八道，昨儿晚上不是亲了你两口吗？
那叫亲？
莫书记一脸震惊。
他昨晚和队长还有副队长讨论镇村公路的事儿，回来的时候都快十二点了，他再洗漱一番进房，小家伙睡得四仰八叉，他凑过去拱肖乐一下，就被肖乐给了一巴掌。
当然，那是睡梦被打搅，眼睛都不带睁开，顺手就来的那种。
好不容易躺下，有那么一点点自己睡觉的地儿，肖乐又拱过来靠在他的胸膛上，莫书记心里软乎乎的，忍不住凑过去叫他。
肖乐迷迷糊糊地仰起头胡乱亲了两下他的鼻子，接着将他凑过去的脑袋直接推开，继续睡觉。
他觉得不够，脑袋刚一动，肖乐就狠狠掐了他一下，再闹我弄死你！
莫书记委屈巴巴地睡了。
今儿一听昨晚上那两个鼻子亲亲，就感觉自己腰有些疼。
见他摸向自己的腰，肖乐清咳一声，君子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什么人？
大度的人。
肖乐意有所指。
莫书记闻言动作一顿，难不成我在你眼中是那种心胸狭隘之人？
这得分情况了。
肖乐起身往外走。
你回来，跟我说清楚！
他话音刚落，肖乐就撒丫子跑了。
莫书记呵呵一声，十分危险地挽起了衣袖。
当天晚上吃过饭后，莫书记和平常一样，与肖乐前后洗了澡，就在肖乐要加入院子里的聊天大队时，莫书记起身往院子外走。
肖乐见此叫住他，你去哪儿？
去散散步。
莫书记道。
肖乐见此也起身，我要去。
小侄女刚要跟上，就被肖妈不着痕迹地轻轻抱住，指了指和肖默说话的肖淑芬，小姑那有糖吃。
孩子一听，立马去缠肖淑芬了。
莫书记成功带走了肖乐，这一出去就是三个小时。
后山林子里若是有人经过，一定会听见那暧昧至极的声音。
怎么了这是？
起夜时，才发现莫书记背着肖乐回来的肖默吓一跳，急忙问道。
本来去看月亮的，结果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莫书记笑了笑，直接将人背进了房间，把还想进屋子看看自家弟弟的肖默关在了门外。
默哥！
杨绣绣的声音从他们房里传来，肖默只好回去。
等他走了一会儿后，莫书记出去打了水，给肖乐擦洗一番，这才去收拾自己。
第二天肖乐懒洋洋的样子，得到了肖妈带着深意的微笑。
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不过也得注意点，万一被人遇上，处理起来麻烦得很。
肖乐闻言哭笑不得，妈。
肖淑芬和陈建军结婚后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放假回来两口子都在这边吃饭，晚上回去睡觉。
陈建军还是在村里上工下工，每个月给肖淑芬寄粮票过去，本来肖默二人出去的时候，也问了陈建军，但是陈建军的爸当时因为和寡妇吹了，生了场大病，就没能出去。
这不，肖默夫妇在家待了半个月后，准备再次出发，这一次除了他们外，还有村里几个小伙子，其中李三就在。
陈建军自然要跟着去了，肖淑芬是极力赞成的，反正离开学还有些日子，肖淑芬准备跟着他们去沿海玩些日子，开学前直接去学校就是了。
妈，莫书记，这家里就拜托你们了。
陈建军夫妇一走，那房子自然是要有人照看的。
放心吧，肖妈摆手，让几人互相照应。
这一走就走了四个人，家里就莫书记肖乐还有肖妈和小侄女四人。
等肖乐开学再一走，家里就三人了。
所以肖乐能做多少事儿就做多少事儿，还非常粘莫书记。
莫书记又甜蜜又感叹。
肖乐开学后，莫书记成了家里的顶梁柱，莫爷爷也被接过来住了一些日子，和小侄女的感情越发好了。
你大哥大嫂还没准备要孩子，哎哟，你是不知道好些人在我面前挑拨离间，莫爷爷和莫书记坐在院子里喝着小酒，说着话。
肖妈带着小侄女去三婶家串门了，所以家里就他们爷孙二人。
大哥他们有自己的打算。
莫书记道。
我还不知道？
莫爷爷轻哼一声，和莫书记碰了一下酒杯，你们怎么打算的？是领养还是就这样？
小侄女挺好，我和肖乐很喜欢她。
莫书记给莫爷爷倒酒，露出一抹满足的笑。
莫爷爷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后，才哽咽道，你和你幺爷爷太像了，要是当初家里人能多给他一分理解与包容，他也不会和那个人一走了之。
前段时间不是给家里送了信吗？
可就是不说他们到底在哪。
莫爷爷摇头。
只要他们过得好，在哪里又有什么关系？
莫书记从记事起就知道他有一个私奔了的幺爷爷。
而且还是和男人私奔。
在发现自己对女孩子没有感觉后，莫书记很坦然地告诉了家里人。
刚开始莫爷爷也不信邪，硬是让他相亲，可好几个下来，都没成。
莫爷爷在莫大哥和莫大嫂的劝说下，渐渐放开了心态。
当莫爷爷见小孙子把肖乐带回家时，他能看出二人之间有好感，但是没有走到那一步，可既然有好感，那后面还会远吗？
他没有干涉二人，这才有了如今小孙子的好日子。
其实当初，我不干涉的原因有一个是你婶子的态度。
他以为肖妈会成了肖乐和莫书记之间最大的阻碍，却不想人家看透不说透，甚至对小孙子还是那么好。
莫书记听到这话忍不住一笑，婶子说，只要肖乐不去做个烂好人，他就是去做叫花子，她都双手赞成。
这阴影得有多大啊，才会有这么低的要求啊？
莫爷爷不敢想。
肖乐努力学习，周末还经常和同学一起去郊区农家看鸡看鸭看牛看猪啥的，忙得飞起来。
而莫书记呢，村里在修石子路，也忙得不可开交，就这样还真有小半年没见，一直到腊月肖乐回来讹，二人才见到。
你瘦了。
你黑了。
二人相视一笑。
刚到家门口，肖乐就听见院子里有不少说话声，这是咋了？
村里人找小妹看病。
莫书记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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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肖乐真舍不得。
莫书记去县城正好有事，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肖默，肖默索性请假一天和莫书记回到家中，一家人细细商量了后，把日子定在了下个月八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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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嫂二人忙得不亦乐乎，陈建军更是拉着自己的兄弟们帮忙打家具，布置房间。
肖乐倒是成了最闲的那个人。
每天下午回来，就抱着小侄女到处跑。
大专通知书来的时候，肖乐正躺在竹椅上，被小侄女用木炭画眉毛。
莫书记走进院子，把通知书递给他，比我想的好太多，不过你为什么选择的是兽医？
我不是屠户吗？正好专业对口。
肖乐并没有太惊讶，他乐呵呵地接过那通知书，再有，这专业不用长期在学校待着，我只要打个申请，你帮我盖个章，每年期末考试去学校就成了。
肖乐考上大学的消息很快便在村里传开了，来家里的人不少，肖乐干脆去陈建军那边躲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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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淑芬却没动静。
越好的大学，通知书发得越晚，你别着急上火。
肖乐临睡前，敲开肖淑芬的房门对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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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没几天，肖淑芬的通知书就来了，她考上了自己心仪的大学，未来是一名医生。
肖默和肖乐买了不少香回来，给祖宗们上香。
本想单独办酒席的，可肖淑芬说太浪费，就结婚的时候一块儿吃酒。
很快就到了肖淑芬出嫁这天。
舅舅他们来了。
这两天上门的亲戚不少，肖淑芬结婚这天的人来得更多，几年没联系的肖舅舅夫妇也来了。
肖妈脸上的笑浅了几分，面上过得去就成，今天是你妹妹办大事儿，别因为几个不开眼的，影响心情。
肖乐和肖默点头应下。
肖舅妈倒是脸皮厚得很，上前拉着肖妈的手热络得很，肖妈扯下她的手，她又抓住了，比狗皮膏药还要粘人。
我说妹子，之前是我们的不对，让肖乐和淑芬多了心，但是咱们也不能因为一点误会就断了亲不是？
那边有位置，你先去吃饭吧。
肖妈不接话，将人支走。
肖乐却被缠上了，淑芬都结婚了，你的好事儿还没来？舅妈给你介绍介绍？
不劳费心，我心有所属，肖乐也溜了。
一天下来，一家人累得不行。
隔壁的热闹还在继续，肖乐却不想过去看了。
一看见陈建军那喜悦的脸，他就恨不得让肖淑芬再在家待几年。
今年过年莫书记还是在他们家过的，肖淑芬年三十在这边过，年初一去陈家过，后来几天都在娘家吃饭。
房子挨得这么近，别说，回娘家蹭饭还真是方便。
肖乐指着另一边对莫书记道，咱们有钱了，就在这边盖房子。
和肖淑芬他们一左一右将肖默的房子给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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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大哥听见动静一下就惊醒了，他一边叫着老爷子，一边起身穿衣服可还是避莫爷爷迟了一步。
无奈之下也只好拿着钥匙追出门。
结果还没出家属院，就看见自己老婆后面跟着频频往大门口那边看的莫爷爷。
爷爷，他无奈上前，肖乐他们早上出发，怎么也要中午才到的。
我就是睡不着，出来走走，又不是接他们，莫爷爷嘴巴很硬，背着手就是不承认自己着急。
才上完夜班的莫大嫂闻言摇头，对丈夫道，菜买了吗？
昨天就买好了，他们家不爱搞那些吃很久的年菜，都是当天做当天吃。
肖乐他们十点左右到大门口，老头儿一看见他们双眼就是一亮，立马丢下和自己聊了大半天的好朋友，与他们一块儿回了家。
爷爷，您不理王叔了？
莫书记二人和王叔打了招呼后就被老头儿往家里拉，二人回头只见王叔非常不高兴地坐在那。
昨天他孙女回来的时候，也把我丢开了，莫爷爷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走走走，这次还是住到初七？
是的，肖乐点头，初八还得上班。
在莫家住几天，肖乐都觉得自己胖了不少，回去后嚷着要减肥，被肖妈骂了一顿后打消了念头。
肖淑芬三月一号和陈建军出发去学校报道，肖乐请了几天假，和肖默一块儿去省城学校报道，结果被告知必须上课后，肖乐走不了了，屠宰场的工作也跟着一辞。
好几天后，忙完了的莫书记才得空来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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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收到那一叠信的肖乐嘴角猛抽。
好不容易看完，肖乐决定暂时不给莫书记写信了，这让期待收信的莫书记等得不行。
于是变成了他不断给肖乐寄信，肖乐偶尔回一封。
导致再次见面的肖乐第二天又请假了。
没多久，下海制度大开，肖默和家人商量后，辞了工厂的活儿，带着杨绣绣去了沿海。
半年不到，就大变样的回来了，瞧着发了大财一般，村里好些人都上前咨询外面的活儿。
放假回家的肖乐正在啃黄瓜，小侄女坐在他身旁，在啃半截黄瓜，叔侄二人把被问得口干舌燥的肖默夫妇当大戏看。
莫书记骑着自行车回来，小侄女便迎了上去。
叔叔！
莫书记笑着拿出一袋玉米糖给她。
小侄女兴高采烈地跑去找奶奶了。
我的呢？
肖乐伸出手。
莫书记扬眉，进屋付报酬。
第187章 圣父小叔子
肖乐当下就给了他一脚，小眼神儿一个劲儿地往院子里那一群人的身上瞅过去，你胆子也太大了！
自打开了荤就开始有点飘。
莫书记一把抓住他的脚踝，顺势坐在他身旁，那手轻轻透着脚踝上方的位置，大哥他们回来，咱们连亲吻都没了。
肖乐一把拍开他的爪子，把自己的脚重新放回地上，扬起小下巴，胡说八道，昨儿晚上不是亲了你两口吗？
那叫亲？
莫书记一脸震惊。
他昨晚和队长还有副队长讨论镇村公路的事儿，回来的时候都快十二点了，他再洗漱一番进房，小家伙睡得四仰八叉，他凑过去拱肖乐一下，就被肖乐给了一巴掌。
当然，那是睡梦被打搅，眼睛都不带睁开，顺手就来的那种。
好不容易躺下，有那么一点点自己睡觉的地儿，肖乐又拱过来靠在他的胸膛上，莫书记心里软乎乎的，忍不住凑过去叫他。
肖乐迷迷糊糊地仰起头胡乱亲了两下他的鼻子，接着将他凑过去的脑袋直接推开，继续睡觉。
他觉得不够，脑袋刚一动，肖乐就狠狠掐了他一下，再闹我弄死你！
莫书记委屈巴巴地睡了。
今儿一听昨晚上那两个鼻子亲亲，就感觉自己腰有些疼。
见他摸向自己的腰，肖乐清咳一声，君子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什么人？
大度的人。
肖乐意有所指。
莫书记闻言动作一顿，难不成我在你眼中是那种心胸狭隘之人？
这得分情况了。
肖乐起身往外走。
你回来，跟我说清楚！
他话音刚落，肖乐就撒丫子跑了。
莫书记呵呵一声，十分危险地挽起了衣袖。
当天晚上吃过饭后，莫书记和平常一样，与肖乐前后洗了澡，就在肖乐要加入院子里的聊天大队时，莫书记起身往院子外走。
肖乐见此叫住他，你去哪儿？
去散散步。
莫书记道。
肖乐见此也起身，我要去。
小侄女刚要跟上，就被肖妈不着痕迹地轻轻抱住，指了指和肖默说话的肖淑芬，小姑那有糖吃。
孩子一听，立马去缠肖淑芬了。
莫书记成功带走了肖乐，这一出去就是三个小时。
后山林子里若是有人经过，一定会听见那暧昧至极的声音。
怎么了这是？
起夜时，才发现莫书记背着肖乐回来的肖默吓一跳，急忙问道。
本来去看月亮的，结果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莫书记笑了笑，直接将人背进了房间，把还想进屋子看看自家弟弟的肖默关在了门外。
默哥！
杨绣绣的声音从他们房里传来，肖默只好回去。
等他走了一会儿后，莫书记出去打了水，给肖乐擦洗一番，这才去收拾自己。
第二天肖乐懒洋洋的样子，得到了肖妈带着深意的微笑。
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不过也得注意点，万一被人遇上，处理起来麻烦得很。
肖乐闻言哭笑不得，妈。
肖淑芬和陈建军结婚后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放假回来两口子都在这边吃饭，晚上回去睡觉。
陈建军还是在村里上工下工，每个月给肖淑芬寄粮票过去，本来肖默二人出去的时候，也问了陈建军，但是陈建军的爸当时因为和寡妇吹了，生了场大病，就没能出去。
这不，肖默夫妇在家待了半个月后，准备再次出发，这一次除了他们外，还有村里几个小伙子，其中李三就在。
陈建军自然要跟着去了，肖淑芬是极力赞成的，反正离开学还有些日子，肖淑芬准备跟着他们去沿海玩些日子，开学前直接去学校就是了。
妈，莫书记，这家里就拜托你们了。
陈建军夫妇一走，那房子自然是要有人照看的。
放心吧，肖妈摆手，让几人互相照应。
这一走就走了四个人，家里就莫书记肖乐还有肖妈和小侄女四人。
等肖乐开学再一走，家里就三人了。
所以肖乐能做多少事儿就做多少事儿，还非常粘莫书记。
莫书记又甜蜜又感叹。
肖乐开学后，莫书记成了家里的顶梁柱，莫爷爷也被接过来住了一些日子，和小侄女的感情越发好了。
你大哥大嫂还没准备要孩子，哎哟，你是不知道好些人在我面前挑拨离间，莫爷爷和莫书记坐在院子里喝着小酒，说着话。
肖妈带着小侄女去三婶家串门了，所以家里就他们爷孙二人。
大哥他们有自己的打算。
莫书记道。
我还不知道？
莫爷爷轻哼一声，和莫书记碰了一下酒杯，你们怎么打算的？是领养还是就这样？
小侄女挺好，我和肖乐很喜欢她。
莫书记给莫爷爷倒酒，露出一抹满足的笑。
莫爷爷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后，才哽咽道，你和你幺爷爷太像了，要是当初家里人能多给他一分理解与包容，他也不会和那个人一走了之。
前段时间不是给家里送了信吗？
可就是不说他们到底在哪。
莫爷爷摇头。
只要他们过得好，在哪里又有什么关系？
莫书记从记事起就知道他有一个私奔了的幺爷爷。
而且还是和男人私奔。
在发现自己对女孩子没有感觉后，莫书记很坦然地告诉了家里人。
刚开始莫爷爷也不信邪，硬是让他相亲，可好几个下来，都没成。
莫爷爷在莫大哥和莫大嫂的劝说下，渐渐放开了心态。
当莫爷爷见小孙子把肖乐带回家时，他能看出二人之间有好感，但是没有走到那一步，可既然有好感，那后面还会远吗？
他没有干涉二人，这才有了如今小孙子的好日子。
其实当初，我不干涉的原因有一个是你婶子的态度。
他以为肖妈会成了肖乐和莫书记之间最大的阻碍，却不想人家看透不说透，甚至对小孙子还是那么好。
莫书记听到这话忍不住一笑，婶子说，只要肖乐不去做个烂好人，他就是去做叫花子，她都双手赞成。
这阴影得有多大啊，才会有这么低的要求啊？
莫爷爷不敢想。
肖乐努力学习，周末还经常和同学一起去郊区农家看鸡看鸭看牛看猪啥的，忙得飞起来。
而莫书记呢，村里在修石子路，也忙得不可开交，就这样还真有小半年没见，一直到腊月肖乐回来讹，二人才见到。
你瘦了。
你黑了。
二人相视一笑。
刚到家门口，肖乐就听见院子里有不少说话声，这是咋了？
村里人找小妹看病。
莫书记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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