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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季舒远被他逗笑了:算了。
    仲钦不明白怎么突然就要算了,但是感觉到季舒远的动作没刚才那么凶,他便谨慎地没再开口。
    卷卷,季舒远叹了口气,你得求我。
    仲钦觉得这个人真是难以理解:求你什么?
    求我放过你。季舒远说,求一次没用,多求几次。
    为什么?您白天不是这么说的仲钦彻底糊涂了,而且我先前求您的时候您也没放过我现在我、我觉得挺好的没想让您放过我
    季舒远深深地看进他眼里:没想让我放过你?
    嗯仲钦不知道自己该答什么,嘴里胡乱地转着声调,嗯?
    季舒远却已经擅自做了什么决定似的,一锤定音道:那你不能后悔。
    仲钦下意识想挣扎几句,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人思维过于跳脱,又总是说半句藏半句,他完全抓不住,难以给出相应的反馈。
    季舒远今天虽然格外凶狠,但可能是考虑到明天还要工作,没持续太久。
    仲钦洗澡的时候发现自己胯骨上方的位置多了一枚青紫的指印,抱怨道:您也太不注意了。
    只多了一个。季舒远说。
    仲钦瞪他:您还挺骄傲是吧?
    他左右照了照镜子,看见确实只多了一个,松口气道:还好,这位置可以说是我不小心自己撞的。
    季舒远从镜子里瞧他:嗯。
    洗完澡,仲钦瘫在床上,累得立刻就要入眠,却迷迷糊糊地闪过了什么念头。
    等到季舒远也上了床,从身后抱住他,他才猛然想起
    您的生日是不是快到了啊?
    季舒远不甚在意地嗯了声。
    仲钦顿时毫无睡意,转过来看着他:剧组应该会给您过生日吧?
    不清楚。季舒远说,我更希望剧组给你我放一天假。
    仲钦哑然片刻,无语道,您怎么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这会儿不应该是贤者之时吗?
    暂时没别的爱好。季舒远一本正经地说,只想这个。
    仲钦岔开话题:那您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毕竟是我们认识以后您过的第一个生日,我尽量满足您。
    季舒远沉默地注视他。
    算了。仲钦脸热,背过身不想理他了,睡觉吧。
    一天一夜。季舒远忽然说。
    不可能!仲钦炸毛,疯了吧!你想搞死我就直说!
    一夜。
    这还能讨价还价吗?仲钦无言以对,您还是赶紧睡吧,希望您明天脑子清醒的时候再跟我商量。
    贤者之时,现在是脑子最清醒的时候。季舒远不疾不徐道,趁我还能讨价还价。
    仲钦装死。
    季舒远忍俊不禁地吻了吻他的后颈,不再说这个,转而问:今年的写真集,还要么?
    要。仲钦立刻睁眼,拽住他的手臂,我要。
    嗯。季舒远又问,要签名么?
    要!仲钦说,要to签,写我的名字。
    季舒远没应声。
    仲钦等了一会儿,撇过头,可怜巴巴地问:不行吗?
    季舒远捏了下他的脸:上次为什么没来问我要签名?
    啊?
    仲钦想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他是问前段时间给毛启瑞写真集时顺便给自己的那一本。
    当时毛启瑞那本的扉页写满了祝福语,他的那本上面却什么也没有。
    因为仲钦笑了笑,说,别人都有签名,单我这个没有,不也是另一种特殊么?
    季舒远面无表情:印刷厂印出来的都没有。
    所以这次我不是主动问您要签名了么?仲钦再次转过身,讨好地抱他,那时候我哪知道啊?我以为您讨厌我,愿意给我东西就不错了,哪还敢奢望您给我签名?就只能随便想个什么理由,自我安慰一下嘛。
    嗯。季舒远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心情愉悦地说,这次每页都给你签名。
    仲钦听了却没觉得多兴奋:那您签在角落里啊,别挡着我看您的脸和腹肌。
    季舒远倒是好脾气:行。
    如仲钦所言,结束了几天紧张的拍摄后,剧组果然给季舒远举办了一场生日会。
    倒并不多么隆重,就是大家在拍摄间隙给他唱了首生日祝福歌,然后一块儿解决了一个巨大的生日蛋糕。
    除此之外,剧组还特地余出一个小时让粉丝过来探班。
    季舒远今年没时间搞生日见面会,便趁着这个时间把写真集分了出去。
    恰好今日拍摄任务不重,下午三点的时候梁成就让两个主角下班,也算是变相地放了半天假。
    然而季舒远并没能如愿以偿地一夜,因为这几天天气忽冷忽热,仲钦不小心染上感冒,说什么都不让季舒远碰。
    不过季舒远其实也舍不得在这时候碰他。
    好在仲钦这感冒并不严重,没影响拍戏,只是一直断断续续的,许久也没痊愈。
    他从小劳累过度,每次换季都容易生病。
    长大后开始锻炼,体质变得稍微耐造了一点,不经常生病,但每次发病都很磨人。
    仲钦怕自己这感冒会传染,跟梁成说尽量把吻戏往后推,但还是免不了会有一些。
    实在是他们这吻戏过于密集,避无可避。
    季舒远倒不怎么在意。
    他和仲钦不同,家里父母一直很注意身体健康问题,极少让他生病,成年后更是许多年没体会过感冒的滋味。
    所以这是第一次,季舒远对那位尚未谋面的母亲产生了一点负面情绪。
    以前他都避免去思考关于仲钦母亲的事情。
    因为明知道这位母亲并不称职,但又顾虑着她毕竟是仲钦的母亲,所以干脆忽视这个人,以免脑子里冒出什么不尊敬的想法。
    这次却没克制住。
    在圈内几年,季舒远不是没见过其他把孩子当做摇钱树的父母,但没有哪个像仲芳菲这么过分,在孩子小小年纪的时候就给他接那么多或危险或熬身体的戏。
    除非那孩子不是亲生。
    可要说仲钦不是亲生就更不可思议了,毕竟仲芳菲作为单身母亲过得很艰难。
    以她的样貌,若不是非得带着个拖油瓶,她大可以再嫁豪门。
    于是季舒远脑子里不可控制地冒出个荒谬的念头:难道她恨他吗?
    季舒远禁止自己再想下去。
    毕竟比起仲芳菲,他更厌恶的是仲钦的父亲。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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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8章 他这辈子没那么快过。
    前些年网络上大多数声音是连着仲芳菲和仲钦一块儿骂,近年来仲钦名声转好,网友们便主要逮着仲芳菲骂。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本该承担最多骂名的父亲却仿佛隐身了。
    季舒远甚至搜不到那位父亲的名字。
    如果真要说谁罪该万死,那么必定是这位失职且隐身的父亲。
    也不知道仲钦对他的父亲是什么看法。
    季舒远回想自己看过的采访,仲钦好像从来没在公开场合提过自己的父亲。
    好像他生来只有妈妈。
    甚至就连演戏,仲钦的角色也要么没有父亲,要么父母都没有,要么那个角色根本没有亲情线。
    他可能是缺失这一部分情感,所以完全没办法演。
    毕竟这是个体验派的天才。
    由于仲钦这病持续得有点久,中途不仅冯琴和崔正谦打电话来过问过,就连仲芳菲今天中午也借着冯琴的手机给仲钦打了个电话。
    其实她以前没这么细心地关注仲钦的身体,只有他得了大病时才会带他去医院,小病就让他自己痊愈。
    她一直说男孩儿抗造,生点小病没事,还能锻炼抵抗力。
    仲钦到现在也不明白她究竟是被网上那些庸医忽悠了,还是真的压根儿不在意他死活。
    后来仲钦签了星朗,一年到头也不会跟她联系一次,她又忽然变成个十分慈爱的母亲了,偶尔在网上看到粉丝说他手指磨破了点儿皮,她都会急哄哄地去找冯琴闹。
    仲钦觉得这大概就是距离产生美吧。
    这次的电话在他意料之中,因为上次见面吃饭可能给了她两人之间已经和好的错觉,所以她才会特意把电话打到这儿来。
    不对,应该说上次的见面给了所有人错觉,所以冯琴才没阻止她。
    只有仲钦心里明白,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和好了。
    正因为他们是血缘上最亲近的人,所以期望至高,伤害至深,不可能再和好了。
    接完这个电话,仲钦表面上没有任何异常,下午的拍摄也没受到影响。
    直到梁成说可以下班,他和季舒远一块儿回到酒店,才觉察出一点疲累。
    两人先后洗了澡,一看时间,竟还不到四点。
    仲钦在病中不太爱说话。
    那张又惹人爱又惹人嫌的嘴终于安静下来,便显得他格外乖巧。
    季舒远盯着他吃了药,见他整个人恹恹的犯困,便让他先睡一会儿。
    您不睡吗?仲钦捏着被子问。
    我不困。季舒远说,现在睡了,晚上睡不着。
    仲钦知道他晚上睡不着只能干忍,肯定难受,便没勉强他。
    季舒远给他盖好被子,又关了灯,抱着电脑坐在旁边的小沙发上看剧本。
    仲钦时不时想看看他在不在,最后被自己扭扭捏捏的动作搅得十分烦躁,强迫一般地紧闭着眼睛,下定决心不论有多么渴望都不睁眼。
    可他睡不着。
    又累又困,但就是睡不着。
    一闭上眼睛就觉得委屈得不行,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是觉得心酸。
    他把这些归结于生病时的矫情,决定对自己宽容一点,于是探出手在旁边枕头上拍了拍。
    听见动静,季舒远抬头看向他。
    季老师仲钦低声道,我想让您陪我
    季舒远微微一愣:我是怕屏幕光打扰你算了。
    他起身放下电脑,掀开被子也躺了进去。
    不会打扰我。仲钦说,您可以躺在床上看。
    没事,不看了。季舒远轻轻抱住他,睡吧。
    仲钦扯着他的袖子:您是在背下一场戏的台词吗?真的不会打扰我
    随便看看,打发时间。季舒远拍拍他的背,放心,台词我早就倒背如流了。
    仲钦点点头:那您抱紧我。
    季舒远于是收紧手臂。
    仲钦感觉到自己紧贴着他的胸膛,蓦然从某个地方涌出一股冲动,唤道:季老师
    嗯?季舒远垂首。
    仲钦张了张嘴,却不知怎么的,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想说什么?
    仲钦摇头:不知道就是想叫您。
    季舒远半晌没说话。
    仲钦将脸埋在他颈窝处蹭了蹭。
    在呢。季舒远揉揉他的头发。
    仲钦好像终于觉得安心了些,很快沉沉睡过去。
    到傍晚时迷迷糊糊将醒未醒,他伸手一摸,发现身边没人,瞬时心口一空,惊得直接坐了起来。
    季老师?仲钦慌张地喊,季舒远?哥哥你在哪儿?
    他连滚带爬地下了床,光着脚游魂似的满屋子乱晃。
    室内一片漆黑,空空荡荡的,没有丝毫回声。
    仲钦喉咙发涩,踉踉跄跄摸到窗边,一把拉开窗帘。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窗外是个小花园,只有稀稀拉拉几盏昏黄的路灯。
    一个人影也没有。
    仲钦恐惧地发起抖来。
    他好像忘了这世上还有手机这种东西,一个劲儿地往窗边贴,然后颤抖地伸手推开窗户,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朝外面看。
    这栋建筑外围专门砌了安置空调外机的搁板,就在窗户以下一米左右的地方,宽度六十公分的样子,人翻下去能轻易站在上面。
    但那里没有任何防护。
    这里是三十二楼。
    仲钦呆呆睁着眼,泪水无声无息地滚下来。
    迟疑许久,他抬腿挂上了窗边护栏。
    季舒远推门进来时,仲钦已经有大半身子悬在了外面。
    手里东西哐当一声全掉在了地上,季舒远瞳孔骤缩,心脏与呼吸全都停拍
    他这辈子没那么快过。
    空中只留下一阵恐慌的风,门才刚撞到墙上,仲钦已经被季舒远用力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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