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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谢危邯侧身,不紧不慢地抬手:请便。
    方易进门第一时间走到书房,对谢危邯进行了一系列的心理身体双向评估,得出的结论是还没疯,理智暂时占上风,也没有过度平静后的自残行为。
    我现在有两个选择,方易揉了揉眉心,严肃地说:一是立刻通知你父亲,让他们派人监管你,你现在
    他顿了顿,看向对面双腿交叠姿态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唇角弯着,嗓音低沉柔和地给沈陆扬发语音哄人早点睡的男人,强忍着骂人的冲动,继续说:但我不可能这么做,因为我们的约定你就是赌定了这点所以才叫我来的!
    不是说早睡么,明天早睡还要去看云寒真的不介意,没有在开玩笑我不会骗你。嗯,晚安,做个好梦亲爱的。
    方易闭了闭眼睛,极高的素质让他忍住了脏话,语气扭曲地阐述:你能先和你的观察者聊聊现状吗,随时都会疯了的这位先生,我以一个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一次不回男朋友的消息不会分手,但是一次不听观察者的话很可能会没命。
    谢危邯放下手机,脸上温和的笑意还在,但眼神已经冷淡起来,是近乎于冰冷的暗红。
    游走在失控和极端理智中间,身体的剧烈反应让S级Alpha也不可避免的头痛欲裂,平静表象下,连手臂的血管都在阵阵凸起,极快的心跳让心口闷痛的像要猝死,每一个细胞都在痛苦的真实和平和的幻觉间不断挣扎。
    更折磨的是和理智撕扯的本能,生生将人撕成了两瓣,然后残忍血腥将战败的那部分封存,几近分裂。
    但他还可以以一副平和到若无其事的表情,对方易说:你可以说了。
    方易看得眉头发紧,攥紧了手里的笔,用最温和地语气询问:你吃药的原因。
    克制冲动。
    哪种冲动?可以告诉我么?
    杀人,触碰法律。
    杀谁?因为谁触碰法律?
    谢危邯身体微微向后靠,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对面的方易,不以为意地勾唇。
    拒绝的姿态。
    方易知道了这是他无法得到答案的问题,换了个提问方式:谁让你产生了这种冲动?
    沈陆扬。
    什么让你选择以这种极端的方式去克制这种冲动?
    沈陆扬。
    方易久久无语,半晌,才罕见地在治疗途中吐槽,但他很克制委婉:谈恋爱不非得要命才能证明你的爱,对你这种情况,多数时候,能发自内心地说一句我爱你已经很好了。
    谢危邯睨了他一眼,那眼神像在包容地看着一个胡言乱语的傻逼。
    方易:
    他觉得他心脏承受力是越来越强了,在这种时候还能平静地继续问:是什么让你选择让沈陆扬成为你克制的原因。
    规则。
    你把他写进规则?
    我让他制定规则。
    方易瞳孔地震,深吸一口气,他发誓这是他这辈子最没有医德的一天,但他实在控制不住了。
    你怎么不让他上天呢。
    谢危邯轻点手机屏幕,淡淡地阐述事实:他没有表现出这方面的倾向。
    方易:谢谢你认真回答我,我很荣幸能在这么好的日子里听到这么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
    事实证明,再理性到变态的人,碰到爱情这种神奇的东西,都会变得疯狂又幼稚。
    恨不得给对方摘星捞月这种事是不分智商的。
    只有陷的深不深。
    眼前这位明显已经深到需要看医生的地步了,方易身为那个医生,这会儿的压力都不是山了,至少是个月球!
    顶着个月球的方大夫坚强地用各种话术和病人确定了制定规则这一罕见限制的范围性,最终得出了一个让他久久无法平静的答案是无限的。
    谢危邯的潜意识已经将服从沈陆扬的规则设为了一种本能。
    无条件的服从。
    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包括他父亲和爸爸在内,从方易认识谢危邯的那天起,直到现在,从没有人可以从他那里获得如此巨大的信任和权利。
    沈陆扬是独一无二的,可以恃宠而骄、对谢危邯做任何事情而不必承受怒火的,特别的存在。
    除了或许可以从沈陆扬身上找突破口,治疗谢危邯的症状外,方易心里只剩下一个想法
    这口狗粮,好tm噎。
    我需要联系那只傻狗,他还不知道他身上背了什么责任,方易拿出手机,絮絮叨叨,麻烦下次你们做什么感天动地的承诺之前咨询我这个大夫一下,我懂的难道不比你们多,他号码
    空气中平静的信息素陡然躁动,谢危邯轻易地控制住方易的动作,用信息素碾压,让他不得不松开攥着手机的手。
    啪嗒一声,手机掉在桌子上,方易猛地往身上喷了几下抑制剂才没跟手机一起趴到桌子上。
    他震惊地看着突然攻击他的谢危邯。
    对方冲他微微一笑,语气温和有礼:不可以告诉他。
    方易:
    操就一个字,如果能张开嘴,他说八百次!
    第二天一早,沈陆扬给谢危邯发了条早安,又发语音早安了好几句,才彻底醒过来,用赚钱养男朋友的理由鼓励自己爬起来洗漱。
    他先去了云寒住的酒店,和云寒聊了会儿,确定对方是真的想去演梅花鹿,不是因为他的压力,又安慰云寒坏人马上就会被抓住了,不要害怕,才掐着时间开车到学校。
    满心期待地跑到办公室,路上还被熟悉的学生问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好事,结果刚进门,沈陆扬就得知了一个失望的消息
    谢危邯今天请假没来。
    沈陆扬后知后觉地拿出手机,他七八条早安后面是谢危邯发的一段语音,嗓音温柔地和他解释,今天他父亲忽然有事叫他回去,所以他请了一整天的假。
    沈陆扬发消息问他需要帮忙吗,对方没有立刻回复。
    他拧眉看着这条消息,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奇特的直觉,告诉他事情不是这样的。
    但又无凭无据。
    沈陆扬一上午都心不在焉的,在陪宗蔚晴和云寒的母亲谈话时,勉强打起精神和对方聊了事情的经过和严重性,劝说对方重视。
    得到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后,也没顾得上生气或者无奈,只是看着谢危邯从语音变成文字的回复,深深皱眉。
    他一出门就拨了个电话过去,漫长的嘟声结束。
    无人接听。
    按道理,如果是在家处理急事,是很有可能不看手机的但沈陆扬被谢危邯从认识到现在宠溺到这地步了,习惯性地认为对方在知道自己会担心的情况下,肯定不会连续几次接不到他的电话。
    如果接不到,那说明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做不到接电话。
    !
    沈陆扬直接给校长打了个电话请假,办公室都没来得及回,边又给谢危邯拨了个电话边往停车场跑。
    心里某种预感越来越强烈。
    这种预感在方易也不接电话的那一刻起,达到了顶峰。
    第77章
    现在感觉怎么样?方易给自己打了一针,在易感期之外的时候将自己的柠檬信息素维持在一个偏高的浓度,头疼有点缓解了吗?
    维持了一个晚上,方易现在也有点挺不住了,不过现在就算是去医院,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谢危邯强行服用大量药物换来的平静,很可能因为所处地点的改变而彻底撕碎。
    方易没勇气赌一个S级Alpha彻底失控的后果,所以只能在这里耗着。
    谢危邯仰躺在椅子上,露出的喉结微滚,眼睫微垂,遮住了瞳孔幽暗的红。
    他无所谓地彻底闭上眼睛:没有缓解
    方易喝了一大口水,皱眉吸了口气:我信息素的作用已经完全消失了,就算你能保证接下来的每一天都会这么平静,我也不敢信,我需要联系你父亲。
    谢危邯掀起眼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方易憋屈地把接下来的话又吞回了肚子里,顿了顿,又说:沈陆扬和你的信息素匹配度高于我,现在,要么我给他打电话把他叫过来抽了信息素帮你,正好我这里带了设备。要么我给你爸打电话,让他过来看着你。前者还能有点作用,后者你就当是免责声明。
    他知道谢危邯的忍耐力很强,但是他也要做好最坏的准备。
    明天我可以正常上班,谢危邯手指摩挲着椅子,感受着一下重过一下的痛意,灯光在脸侧打下一片晦暗的阴影,没有必要叫他们。
    方易像听见了某种天方夜谭,提高声音:你明天还想上班?这位先生你是神仙吗能把副作用全压缩在一天然后第二天若无其事地天神降临出现在你的天使面前?啊当然你的身体素质或许可以做到,但是你有考虑过那傻狗知道你这么玩命儿之后会是什么反应吗?
    谢危邯浅浅地嗤了声,冷淡地看向方易,笑容意味深长:他不会知道,除非有人告诉他。
    方易:
    他低头看了看。
    哦,好像只有他知道这件事。
    被威胁了。
    靠,他居然习惯了。
    行,你忍着吧,你要是没了我绝对得进去。他一边翻药箱看看能不能运气上天配出什么灵丹妙药来,一边逼逼叨叨。
    你俩这么谈,早晚得没一个,就不是一个方向的人他是向上生长恨不得追着阳光跑的树,你是绕着树生长见光死的藤,马上你就要把自己晒死了
    谢危邯习以为常地无视这些话,却在他说完最后一句的时候,眼神微动。
    唇角的笑意缓缓加深,他闭上眼睛,遮去病态。
    从一株恨不得将树原地缠绕死的藤,变成一株陪着树向阳生长的藤
    在太阳下蒸发的痛苦,或许很美妙。
    方易在谢危邯的半胁迫下,不得不举起一管新调配的黑色药剂,咬牙犹豫该不该冒险给他用的时候,门铃忽然响了。
    准确地说,是门铃意思意思地响了一声,紧跟着就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可以见得门外人的焦急
    方易迅速收好药,一瞬间已经从这个折磨死他的爱情故事里推断出,能有S级Alpha领地的钥匙,还出入随便的人,肯定是沈陆扬。
    让他知道自己拿这种看着就不像好东西的药对着谢危邯,方易真怕自己被咬死了。
    谢危邯在听见开门声的一瞬间,已经调整好了表情,神色自如地从忍耐虚弱的模样,切换回平时温和淡然的状态。
    方易都想给他鼓掌了,虽然死不了,但世界上也没有几个人能在这么严重的副作用下像他一样面色如常了。
    爱情真tm神奇。
    沈陆扬冲进来的时候脑子都是懵的,他一路上甚至都没敢往深了想,谢危邯到底怎么了。
    他一边往书房走一边喊:谢老师!谢危邯!在家吗?
    不等谢危邯回应,他已经一把推开了书房的门。
    正对上那双稠墨似的瞳孔,温柔地望着他,他心脏猛地一顿。
    怎么了?谢危邯坐在椅子上看着他笑,略微抬了抬右手,是平日里让他过来抱抱的姿势。
    沈陆扬大步走过去,抓住他的手上上下下地看:你是不是不舒服?出什么事了?你没接我电话,肯定是出事了
    方易想说祖宗你轻点儿你作死的男朋友现在没比桌子上那青花瓷杯结实多少,紧跟着眼睛差点瞪出来。
    谢危邯手腕一用力,沈陆扬被迫往前摔,直接双腿张开坐进了他怀里,被亲昵地抱住。
    方易嘴角抽搐,仿佛听见了谢危邯紧绷收缩到极限的肌肉细胞在压迫下发出的哀鸣。
    但谢危邯只是搂着人轻笑了声,苍白的指尖抚过沈陆扬紧皱的眉心,眉眼柔和:抱歉,手机不在身边,担心了?
    沈陆扬点头,还在上上下下地摸着查看,没一会儿就发现了不对。
    怎么一点信息素都没有。
    平时就算谢危邯不刻意释放,因为特殊的关系,他也能嗅到一些淡淡的红酒香。
    知道自己从谢危邯那里得不到正确答案,他转头看向方易,眼神里闪烁的担忧明晃晃地写着方大夫,你不能骗我。
    方易灵敏的直觉让他读出了更深层次的意思不说实话,我可能会忍不住动手。
    方易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认真衡量了两个人的武力差距后,决定实话实说:他现在的情况
    方易,谢危邯抬眸,无波无澜的一句话,却让方易直接住了口,他看向门口,出去。
    方易:行。
    沈陆扬猛地回头看向谢危邯,嘴里的话却是对方易说的:他现在怎么了?
    谢危邯目光淡淡地瞥着方易,警告他不要乱说话。
    方易:
    要不我当场死一个?
    谢危邯收回视线,方易一方面觉得快碎了的S级Alpha也是变态,一方面知道变态大概率能哄好他的心尖尖,所以默默地拎起小药箱离开了。
    临关门仿佛还能感觉得到愤怒的某只大型犬喷火的目光。
    咔哒一声。
    外界和书房隔绝开来。
    沈陆扬收回目光,挣开被谢危邯握住的手,比想象中更轻而易举,然后分开手指十指相扣扣住,放在唇边亲了亲,嘴唇抖着:我感受不到你的信息素了,谢老师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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