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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能留在津行止这,是殷染意料之外的收获。
    而他留下的目的,也的确是想还原昨晚的场景。
    他躺在床上,正想观察是否存在异常时,一阵强烈的疲乏感从后颈攀援而上,带起的困意迅速抑制下他神经中的活跃,将他强制送入梦乡。
    黑暗中,兀的亮起一道惨白。
    一个穿着正装的男人躺在那道光中,瘦削的胸膛间裂开一道血色的伤痕。一根粗长的银钉穿透他心脏的位置,正快速侵蚀着他的身躯。
    一个男孩跪在他身边,不停地呜咽。他哭着抬起自己苍白的脸,看向身旁的女人:怎么会这样?我们不是永生不死的吗?
    女人不说话,只是悲伤地流着泪。
    可男孩哭得越大声,地上的那副躯壳就消散得越快。
    他伸出稚嫩的手掌想抓住那些散去的灰烬,却发现自己根本什么都抓不住。
    最终,所有不舍都随着那个男人化作灰烬消逝,只有一枚泛着血色的银铃叮的一声磕在地面上。
    女人泪流满面地扶上男孩的双肩,用她浆红色的眸子死死盯着他:所有人都容不下我们,你一定要变强,强大到让所有人生畏。你要走到那个位置上,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活下来。听到了吗?!
    殷染倏地睁开双眼,额间的薄汗叫嚣着梦境的真实感。
    那种强烈的共鸣让殷染有种直觉,他所看见的不是梦,而是深埋在他脑海里的、不知为何被遗忘的记忆。
    但他们都是谁,殷染却毫无头绪。
    他微微动了一下手指,才发现自己的手正搭在津行止的手上。
    他快速抽回指尖,平复自己的惊慌与失措。
    良久,他才从那种揪心的情绪中抽离。
    这时,他才发现,昨晚的那条被子,竟全都搭在了他身上。
    殷染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睡觉习惯,所以这被子,只可能是津行止替他盖上的。
    一种奇怪的温情落在心头,登时令殷染觉得心口一闷。
    他半起身,正要把被子盖回去,津行止却不合时宜地睁开了眼。
    干什么?
    四目相对间,殷染几乎是无缝衔接地将情绪塞回眼底:礼尚往来。
    见到这副表情,津行止就知道昨晚的试验失败了。他冷着脸把被子推开:不必,我只是忽然想起,你现在是个Omega了。
    殷染似懂非懂地撑起身子,蓦地听见走廊里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他唇角一勾,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晚点见。
    津行止抬头,竟看见他离开的背影。
    正当他好奇殷染为什么没作妖的时候,就听见门口传来了异常的声响。
    殷染卡在池驰要敲门的前一刹那推开门,装腔作势地嘘了一声,若无其事地回了房。
    一大早就受到惊吓,池驰呆滞地停在津行止门前,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敲门。
    就在这时,津行止推开了房门,对他招了招手:进来。
    津行止摸了摸眉梢,正心虚的不知怎么解释,池驰突然岔开了话题:啊,胡姐让我来叫你,顺便问你要吃什么早饭。
    那口卡在津行止心口的气被顺了下去:我都可以,顺便告诉胡姐,我很快来。
    听完,池驰试探地指了指殷染离开的方向:那,他那边
    不用,津行止顺着他的手瞥过去一眼,他应该已经知道了。
    四人刚凑齐,经纪人就目瞪口呆地环视了一圈:你们几个怎么回事,比赛谁的黑眼圈更大?
    津行止头也不抬地捏了捏眉心:昨晚微博的阵仗那么大,谁能睡得好?比起这个,我觉得你更应该操心点别的。
    他停顿了一下,起身睁开眼:昨晚的演唱会上,主持人突然脱离台本cue殷染,你不觉得奇怪吗?而且,当时我是可以说点什么做补救的。但那时,我们三个人手里一个话筒都没有,就在我伸手时,主持人直接结束了所有流程。
    我知道。经纪人笑笑,这点事交给我处理就好,不用担心。
    说着,她向殷染看了过去:我能问问昨晚你的钢琴曲谱是哪来的吗?
    听到话题转到自己身上,殷染的目光从窗外的光景中收回,淡声道:随手弹的。
    经纪人啧了一声:看见热搜说你那是即兴演奏,我还以为是假的呢,你有这种才华,怎么早不说?
    殷染的眼眸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没有,过奖了。
    面对这样的殷染,经纪人有点不习惯。她尬笑一声,掏出手机,给津行止发了条消息。
    津行止的手机传来信息提示,他随手滑开,看见了经纪人的困惑。
    事实上,津行止根本不知道怎么解释殷染性情大变的事,只好直接甩锅:殷染怎么了,你问他本人不是更好吗?
    经纪人实在没想到津行止这么不给她面子,只好尴尬地干咳一声,硬生生地把话题转移开:那什么,因为演唱会的公关,公司要求殷染的生日会你们全员到场。正好也可以借这个机会,打消一下组合内部不和的传闻。
    所以,你们接下来的行程都要调整。经纪人换了口气,继续说,温引和池驰的双人广告移到明天上午拍摄;行止的电视剧主题曲提前到今天录制;殷染的杂志拍摄,也提到今天。
    闻言,津行止涣散的注意力骤然聚拢,他从座位上腾地起身:什么?
    第7章 能闻闻你的腺体吗?
    在所有人中,津行止一向是最有事业心的那个。无论行程塞得多满,他都从来没抱怨过一声。
    听见是他有异议,经纪人困惑地看过去。她想了想,问道:怎么,是歌没学会?
    津行止看了眼神态自若的殷染,声音卡了一下,还是认下了这口黑锅:嗯,比较难,我还没学会。
    经纪人嗐了一声,根本没把这当成一回事:没学会就抓点紧,这不还有今天一整天吗?
    津行止一向没什么推托工作的经验,一番搜肠刮肚后,才又找到一个蹩脚的借口:我觉得我现在嗓音状态不是很好。
    我听着挺好的,而且就是个电视剧主题曲,又不是单人专辑,你倒也不必这么敬业。
    不行,津行止继续争取,敷衍不是我的作风。
    但你的通告原本就很满,时间是真不够,你最近不是还想
    说着,经纪人瞟了眼车上的其他人,把话音按了回去。
    正当津行止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温引忽然插了一句嘴:坚持质量还是有必要的,胡姐也不想您手下的艺人都是些混饭吃的草包吧?
    说着,他把视线转移到津行止身上:歌的事,我最近也可以帮帮行止。毕竟只是一首歌,只要前期的功夫做足,录制的时候也能节省不少时间。
    有了温引的帮助,他的托词终于奏了效。经纪人翻了翻津行止之后的行程,点头同意了他的诉求。
    津行止在心底默默松了口气。
    那些签过合约的行程,躲是躲不掉的。但至少在目前,他不能让殷染一个人暴露在公众的视野里。
    否则,他真的无法保证殷染会不会再干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
    不到1个小时,几人就到达了公司大楼。
    经纪人忙着处理其他事,只把新来的助理往殷染面前一塞,随口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津行止看了眼新来的小姑娘,把人往温引面前推了推:让你助理帮个忙,先带她了解一下公司情况。
    温引眨眨眼,越过津行止看了殷染一眼,没说话。
    见状,津行止向他靠了靠:帮人帮到底,这是半年来的第4个了,你也不想她上班第一天就被殷染气跑吧?
    温引目光一垂,转头向新来的助理微微一笑:麻烦先和我走吧。
    走时温引一并带走了池驰,只剩下了津行止和殷染。
    津行止刚准备看一眼时间,殷染的声音就从他身后传来:着急打发走所有人,是想增加和我独处的机会?
    你什么时候能闭上你的嘴,我大概会考虑。
    距离约定的拍摄时间还有2个小时,两人离开了公司。
    殷染被津行止带到停车场,刚坐上副驾驶位,就听见了清脆的一声咔。
    他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津行止对他使了个眼色。
    刚才上车的时候,他并没有注意津行止的行为,所以也根本无法理解他的暗示。
    津行止啧了一声,手掌向下一按,松开了安全带。
    猝不及防间,津行止的气息向殷染靠过来,直接突破了安全界线。
    殷染的背脊不由自主地的一僵,心跳都缓了两个节拍。但那种状态只持续了几秒钟,他就自然地搭上了对方的腰:这是想通了,来投怀送抱?
    津行止的手停在安全带口上,锋利的眼神直接压在殷染眸间,一字一顿道:松、手。
    殷染识趣地松开手,视线却没办法从津行止颈间的曲线上移开。
    看着他微凸的血管,殷染开始憧憬从那里咬下去的美妙快感。
    直到那温度撤离,殷染才从那种专注的想象中回过神来。
    他身前一紧,一根束带从右到左绑住了他。他正欲挣脱,就见到津行止用同样的方式把他自己也绑在了座位上。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疑惑,津行止解释道:安全带,保证危急时刻你不被甩出去的救命稻草。还有,别对我动手动脚,下次我就不能保证不动手了。
    殷染眉眼带笑:那万一下次,是你主动呢?
    除非我脑子进水了。
    殷染扬起嘴角,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说起来,这个被称之为车的东西,倒是很神奇。以前我以为只有血族才能拥有的速度,现在竟成了人类普遍拥有的能。
    津行止冷哼一声:如果不是待会儿要去拍摄杂志,我倒是真的很想把你扔下去见识见识。
    殷染神态自若地单肘撑在车窗上:会有机会的,不过现在,你是不是还有别的话要和我讲?
    是,津行止倒抽了一口气,接下来,你的工作是拍杂志。简单来说就是有很多人会留下你的影像,然后把它们放在书上。
    就像你之前给我看的那种,可以将人像和活动留存下来的
    视频,津行止接道,和那种差不多,只是表现的形式会有所不同。
    殷染摊了摊手:或许你直接和我说,我应该做什么,更能节省时间。
    艺人的工作繁杂,但却有共通之处。我们的行程交集本来就不多,我不可能次次都跟着你。离拍摄还有一段时间,你需要认真听,认真理解。
    我现在倒是有点后悔当时接受你的条件了。
    津行止一个急转,驶入一条岔道:不好意思,晚了。
    摄影棚里,工作人员紧锣密鼓地布置着,津行止和殷染已经赶到了现场。
    虽然听津行止说了很多,但进入影棚后,殷染还是觉得这里充斥着难以忽视的陌生感。
    一路上,都不停有人向津行止打招呼,却像是没看见他身边的自己一样。
    殷染单手插进裤袋,问道:你与人相处得很好?
    比起你的话,是的。
    我希望你能时刻把我和他分开,或许再过几个月,他们主动打招呼的人,就是我了。
    津行止轻嗤一声:那就预祝你的盲目自信成真了。
    多谢。
    妆面和造型完成半小时后,津行止和殷染还没等到另一位艺人。
    在这个圈子里,没后台又没流量的人的确处于劣势。
    但说实话,津行止已经很久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了。他扫了眼时间,决定出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出门走了没多久,他就听见了激烈的争吵声。
    我们茜茜连个独立的休息室都没有,化妆造型也都跟不上,不重视到这种程度,还想我们配合拍摄吗?
    当时签订合约的时候,您这边也没有这么多要求,现在
    签约的时候我们茜茜是什么身价,现在又是什么身价?麻烦你们搞清楚,今天我们能来,已经是给足了你们面子。
    但现在确实也是来不及了,您看
    那就是没的商量了?
    说完,女人毫不留情地的踩着高跟鞋离开,只留下一众焦头烂额的工作人员。
    众人晦气道:不就是拍了一个新戏火了吗?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你是不知道她现在有多火。
    我觉得那都不是主要原因,最重要的还不是她要合拍的是那个脾气古怪的祖宗吗?圈里谁惹了他不是一身腥?我看之前人家也是看在他黑红的面子上才签的约,现在人家不需要这种不入流的流量了,就干脆撂挑子不干了呗。
    现在怎么办啊?
    谁知道?真是倒霉到家了。
    津行止收回脚,重新回到休息室。
    其实他能够理解对方不愿意配合拍摄的种种原因。
    的确,这本杂志从层次到人员配置,都已经匹配不上现在她作为新晋小花的流量。如果是正常的合同解约,任何人都不能多说什么。
    但随意丢烂摊子的行为,着实令人厌烦。
    现在这种情况,即使临时换人,今天怕是也拍不下去了。而他,也实在挤不出那么多时间再陪殷染来一次。
    感受到津行止的情绪波动,殷染问道:出事了?
    津行止摇头不语,拨通了经纪人的电话。
    一通电话的工夫,现场已经乱成一锅粥。
    不然我们拍单人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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