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当血族穿成Omega > 当血族穿成Omega
错误举报

——(25)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他觉得自己快被迎面而来的风劈成两半,带男孩离开的人才稍作休憩。
    低矮的山洞里,风雪不断倒灌进来。
    好在,他们并不畏惧严寒。
    男孩不敢相信昨天还其乐融融的一群人,如今就被围剿到只剩他们三人。
    想起那些闯进村子里的人,男孩抬眼,用他淡红色的眸子看向女人:母亲,什么叫三代出灾星?
    洞口,风声萧萧,将嘶鸣抛向更远处的山谷。
    似乎是见到母亲不高兴,男孩从怀里拿出一枝花,递了过去。
    那是他白天在路边随手采的,虽然已经蔫得不像话,却勉强还能看出是一朵野玫瑰。
    女人揪起那朵花,用力往地上一掷,猛踩几下:现在的一切都是因为你!预言或许根本没有错,你就是灾星!
    男孩低下头,盯着地上残碎的花瓣不说话,像是习惯了这样的训斥。
    半晌,女人平复了情绪。
    她拿起地上一根带冰碴的树枝,在坚硬的地面上画出了一个城堡的轮廓。
    这里才该是我们的家。女人嗤笑一声,不就是灾星预言吗?躲不过,就坐实好了。
    说着,她将仇视的目光转移到殷染身上:殷染,你听着,畏缩不前就是等死。我们必须回去,知道吗?
    女人越说越激动,在男孩稚嫩的手臂上留下两道深长的指印。
    疼痛让男孩的心口一阵窒闷。
    殷染猛地睁开双眼,大脑一片空白。
    领带摩擦手腕带来的鲜红映入他的眼帘,将昨晚的记忆拉回他的脑海。
    第34章 就当是,帮我。
    殷染还来不及深想什么,津行止似乎也醒了。
    他下意识地闭上双眼,假装自己还在睡着。
    津行止刚刚醒来,大脑就自左至右贯穿过一声嗡鸣。
    他用手腕使劲敲了一下脑袋,倒吸了口气。这一晃手,手上的什么东西也随之缓慢扫过他的脸颊。
    津行止抬起手,一条半缠在他手腕上的领带直接垂在眼前,这一下惊醒了津行止。
    他猝然转头,发现殷染正躺在自己身侧,手腕上还缠着另一条领带。
    黑色的领带绕在殷染白皙的手腕上,半遮半掩着清晰的红色勒痕,带着几分凌虐的美感。
    津行止敛声屏气,缓缓抬起他搭在殷染身上的腿,放回自己这一侧。
    他小心地移动着,生怕下一秒殷染就会突然睁开眼睛。
    他轻缓地抓起床角的衣服,径直走进卫生间。就在这时,蓬松的衣角似乎刮掉了床头柜上的什么东西。
    津行止匆忙接住,在东西接触到地面之前将它接在了怀里。
    他慌张地转头,发现殷染并未受到这点小插曲的影响,才继续向前走。
    那燃尽的一次性薰香剩下的底托就这样被他带进了浴室。
    当津行止看清自己刚刚接住了什么东西的时候,昨晚在他半醉半醒间发生的事情才被彻底记起。
    昨天他把殷染反扣在床上时,本也没多清醒,偏偏这熏香里还带着料,催起他难耐的情欲。
    就在他强行破开殷染的身体后没多久,津行止突然察觉到殷染所有反抗的力道全部消失,完全没了反应。
    突如其来的惊悸令津行止松开手,他退了半臂的距离,才发现殷染已然昏厥。
    津行止强撑着精神看着殷染,脑子不甚清醒地想起殷染的前几次昏迷都是休息一段时间后便好了,脑中紧绷的某条弦忽然松了下来。
    他翻身平躺在床上,脑袋里混乱成一团糨糊。
    一股无形的力道压在他的眼皮上,迫使他闭上双眼。
    这一觉,就睡到了刚才。
    所以他是睡了殷染,但又好像没完全睡。
    他用力揉了揉太阳穴,双手撑在了洗手台上。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津行止有点后悔没听经纪人的话,答应了那种不喝一杯就下不来桌的应酬。
    津行止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殷染。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津行止慌忙披上衣服,走出了卫生间。
    他走到床前,用手摸了一下殷染的额头,试出温度正常,才松了口气,歪坐在床铺下的地板上。
    这大概是他自出道以来,最不注重形象的一次。
    看着殷染的侧脸,昨夜那些未尽的情.欲再次攀附而上,加重了他晨起的生理反应。
    假寐带来的僵硬逐渐包裹住殷染,让他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不知为什么,就在津行止碰过他的前额后,一种强烈的屈辱感从他心底迸发而出。
    他是真的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样。
    他暗自咬牙,却猛然间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一夜过去,他身上除了某个部位之外,似乎并没有其他地方感觉不适。
    难道
    殷染抿起一抹笑意,动作自然地从津行止的背后勾住他的脖子。
    他明显感到津行止的身体一僵。
    殷染用指尖在津行止的心口画了个圈:真的不必勉强,我早说过让我来了,下次
    他的话还没说完,津行止就掐住他撩拨的手,半转过身。
    津行止眉间的结拧得几乎解不开,仿佛没听懂他的暗示。
    殷染的目光沿着津行止的腹肌一路下滑,停在了津行止正尴尬的某处。
    津行止并拢双腿,挡住殷染不安分的视线。
    隔着衣料看了一眼,殷染颇为感慨地啧了一声:这种尺寸关键时候不行,倒是可惜了。
    不行?
    不行这两个字,大概是在1秒之内就能成功激怒一个男人的通用词语。
    听到这样的嘲讽,津行止郁积在心口的那些不知所措骤然消散一空。
    他握住殷染的手腕,把人扣在床上,在他腕部发红的位置用力摩挲:昨天的事还没找你算账,还敢挑衅,你是不是想今天都待在床上下不来?
    殷染温笑,用另一只手拨弄着津行止的腹肌,扬眉道:你行吗?
    津行止不言语,一把扯开半盖在殷染身上的被子。
    那一瞬间,津行止的后脑勺莫名地涨痛起来,令他难以自抑地闭上双眼。
    零碎的记忆画面毫无节制地灌进津行止脑中,企图压垮他的神经。
    剧烈的疼痛中,津行止听见了无休止的谩骂与苛责,看见了被屠戮的人群,被大火吞噬的村庄,被护送着逃离的男孩,无止境的追杀,被囚禁时的鞭打,被围攻时的艰难求生。
    他脑海里最后一帧,定格在了男孩的父亲死在他面前的画面上。
    沾染血色的银铃在转变为灰尘的碎片里叮的一声坠落,摔在惨白的冷光下。
    津行止震惊地睁开双眼。
    画面里所有男孩的右眼角上,都有一颗痣,和眼前的殷染一模一样。
    津行止忽然想起殷染之前说过,他能够通过接触自己获得从前的记忆,难道就是刚才那些吗?
    你津行止用手捂住殷染的嘴,堵住他即将说出的话,开始用眼睛四下搜寻手机的踪迹。
    在床上翻找了一会儿,津行止松开手,开始翻找床头柜。
    殷染也不知盘算着什么,半撑起身子,好心问道:在找什么?
    手机。
    哦殷染扬了扬下巴朝门口指了指,地上。
    指着,他仍不忘继续调笑:你不会是想说,昨晚只是因为手机不在你身边吧?
    片刻后,津行止把手机直接怼在了他眼前。
    这个银铃,你认识吗?
    图片里的银铃精致小巧,繁复的花纹间早已干涸的血迹盖住了它原本的光泽,和他之前在殷染的记忆里看到的一般无二。
    殷染周身一僵,抢过手机的同时从床上坐起,不可置信地脱口而出道:哪来的?
    殷染的反应验证了刚才那些记忆的真实性,可面对殷染的提问,津行止却一度缄默。
    那种沉默揪住殷染心口,他双手扶上津行止的双臂,克制地又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
    门口,小唐的呼喊声先于她的敲门声响起。
    津老师,起床了吗?我们差不多要去赶飞机了。
    津行止咬咬牙,低声回复殷染道:先回公寓,你先看到它再说。
    他披了一件外衣,往外走去,隔着门应了小唐的话。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他们虽然并肩前行,却毫无交流。
    两人间的相安无事像是灌注过降温剂的平静,只要一点火星就能掀起更大的动荡。
    几句话之后,津行止把小唐支走,带着殷染进了自己的房间。
    他打开柜门,蹲下往最下层的位置看,用指纹解开了自己的保险柜。
    那保险柜里没有现金也没有房本,只放着一个巴掌大的盒子。
    津行止将盒子取出,拂去盒子上的灰尘,翻开盒盖,将内里的银铃展示在殷染眼前。
    殷染抬手接过盒子,想触碰银铃纹理的手伸出又缩回。
    见到银铃的瞬间,殷染好像又想起了很多事。
    这银铃有一对,一个戴在父亲身上,而另一个一直戴在他身上。
    父亲消散后,这一对铃铛就一直在他身上,可这铃铛似乎又在他成年以后变成了单只。
    至于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殷染还是完全想不起来。
    见殷染的脸上恍然流露出的挣扎神色,津行止提了口气。
    得到它,是在我14岁那年的农历八月十五。
    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
    津行止的脸上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手臂上的血管却狰狞地凸起。
    那是我父母去世的第100天,也是我分化的日子。津行止咽了咽,将喉口的腥涩强行压下,醒来的时候,这个东西就在我手上了。我不知道它的来历,也不知道它是怎么出现的。我把它送检过,除了知道它是银制品,别无其他。
    殷染垂眸,把盒子扣上,放在了台子上。
    这中间一定有什么重要的记忆被遗漏了,他必须想起来。
    殷染轻轻抓住津行止的衣领:我们再来一次。
    他的声音很低,生涩得像是第一次求人:就当是,帮我。
    第35章 你容我想想。[修]
    津行止呆怔在原地,殷染已经靠了过来。
    柜子里樟脑丸的气味顺着殷染的靠近,带来一丝凉意。
    殷染的呼吸轻软,立在周身的刺像是放下了一半,令津行止不自觉呼吸一滞。
    那双一向隐忍的眸子里,隐约藏着一丝脆弱,真实得让津行止有些移不开眼。
    这种眼神忽然让津行止想起昨晚殷染泛着水汽的眸子,下意识躲避地偏开脸。
    手机的振动提醒着津行止回神,他将殷染往外推了一下:你容我想想。
    他往旁边偏了一下身,接起了司夜打过来的电话。
    你手环的数据为什么这么异常?探测到的激素水平也不对,是手环坏了还是你身体出毛病了?
    我
    津行止刚想说他现在根本没戴手环,殷染的手臂忽然搭上了他的肩膀。
    而他的手腕上,正戴着那个原本自己带去剧组酒店的手环。
    津行止话音一顿,问道:看出什么了?
    殷染的手搭上他的动脉,在他不设防间吻上了他的颈项。
    津行止单手将人往外推,但因为精力都集中在电话上,那力道并不大。
    那只是用来监控异常的手环,我是看病的,不是算命的。要是手环没坏,你也不想英年早逝的话,明天抽空来找我。
    就在这时,殷染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地在津行止的锁骨上嘬出了声。
    尖锐的声音引起了司夜的注意:你在干什么?
    津行止掩耳盗铃似的咂一下嘴:吃东西。
    说完,津行止顺势挂断了通话,又往旁边撤开了半步。
    津行止还没把手机放进裤兜,视线就再次落在殷染的手腕上。
    想起之前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殷染被铁链锁住的画面,津行止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边拆下殷染的手环边道:没有人勉强你,以后也不用戴这种东西了。
    取下手环的一刹那,津行止恍惚看见了殷染眼底的波动。
    殷染沉默着,双手捧住津行止的脸颊,在他唇上淡淡地印下一吻。
    没有炙热和渴望,寡淡得像十倍水冲淡的奶茶,只能叫人隐约尝到一点甜味。
    忽然,殷染难以自控地咳了一声。
    那种甜味骤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血腥味。
    殷染猝然偏头,伏在津行止的肩头,双手环住他的腰。
    津行止抿了一下嘴唇上的湿润,双手扶住殷染的肩膀把他拉开。
    这次,殷染几乎没有抗拒,或者说他没有多余的力气抗拒。
    殷染的嘴角沾着一抹不甚明显的红,像是匆忙擦拭后的残留。
    津行止捏住殷染的下颚,迫使他张开嘴。
    那些未被吞咽尽的血液还挂在殷染的牙齿和腔壁上,令津行止背脊一凉。
    殷染苍白地笑了笑:抱歉。
    一阵剧烈的绞痛开始从心脏处传来,殷染揪了一下心口,半声没吭。
    你心口疼?
    津行止松力,让殷染能靠进他怀里,然后拨通小唐的电话:司机师傅还没走吧,叫他等等,我要带殷染去医院。
    电话那头的小唐一下就慌了起来:怎么了?
    一会儿再说。
    津行止挂断电话,殷染又小声重复了一句抱歉。
    他撑起殷染,将人往楼下带。
    抱歉什么呢?
    是抱歉没有尊重津行止的意愿,还是抱歉不小心把血留了一丝在他嘴唇上?
    殷染自己都不知道。
    路上穿行的车辆匆匆,被他们以极快的前行速度远远甩在后面。
    津行止联系了司夜,却意外得知司夜现在不在融城的消息。
    津行止也不知道殷染现在的状况能不能等到明天,于是隔着电话开始问诊。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