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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奶我——细火(5)

    当他聚精会神时,冷峻肃穆的脸要比往常柔和上许多。从侧脸看去,眉宇温润,清朗俊雅,愧得上蜀山第一俊。
    呜呜乾坤袋在抖动。
    张延卿大手一挥打开了乾坤袋,小幼龙就这么从袋子里滚了出来,滚了好几圈停在了弟子们的跟前。
    朗读声戛然而止。
    十几双新奇目光的盯着转得晕乎乎的小幼龙。
    张延卿抬眼,目光犀利的扫过众人。几乎不用他言语,一股无形寒气悄然四起,震慑整座元阳殿。
    弟子们一惊,咽了咽口水,扳直了身子继续朗读,一双双好奇的视线却还紧紧的黏在小幼龙的身上: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
    这时,从外头走进来一人。
    是个文雅的少年。
    缚小司端着一杯泡好的新茶来到了桌案旁。身为长徒,他懂事乖巧,循规蹈矩,从不参加任何不规不矩的游戏,幸免于责罚。
    师尊,喝茶。
    张延卿眼未抬,应了:嗯。
    缚小司乖巧将茶放在了桌案上,看了一眼面壁受罚的师弟们,准备退下。
    这时,一只长了角的小团子不知道从哪里滚了出来,一边舔着爪子上未愈合的刀伤,一边眨巴着好奇的大眼睛观望着四周。
    爹爹!爹爹!幼龙清脆的叫喊声,喊得弟子们皆是一震,个个竖起了八卦的耳朵偷听着。
    缚小司双眼蓦然瞪大,就见那小团子一点一点爬到了自己脚下,像只黑白的食铁兽一样抱住了他的大腿。
    年纪轻轻当了爹,他站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
    那个缚小司定了定神,蹲了下来,将小幼龙拨了开,尴尬地笑了:我尚未及第,不是你爹
    小幼龙晃了晃脑袋,显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探着鼻子嗅了嗅他的味道,又伸出布满伤痕的小手去摸他的口袋。
    缚小司一怔,从怀里掏出了从山柰那里讨来的一包桃花酥,自己还未舍得吃,没想到就被这小家伙闻到了。
    你要吃么?他道。
    小幼龙开心的摇着尾巴,双目灼灼的盯着他手里的桃花酥。不用它说话,缚小司自然也是懂了。
    他撵着一块桃花酥递到它嘴边,笑吟吟的看着它。
    原本以为它会用手接,结果迎面而来的是一张血盆大口,啊呜一声,差点把他的手都吃掉了。
    还好他手收的快。
    那小幼龙吞下一块桃花酥后,又恢复成一脸人畜无害的幼童模样了,摇晃着尾巴,继续跟他讨食。
    缚小司惊魂未定。
    方才那画面吓到他心里发慌,无论幼龙如何撒娇摇尾,他怎么也不敢喂食第二块了。
    不要给它喂过多甜食。张延卿突然开了口,手却还在书写着,也没看过来:甜食易胖。
    缚小司定定神,问:师尊这是?
    妖。
    是师尊养的么?
    嗯。
    听到是张延卿养的妖怪,缚小司微微松了一口气,那自然是不会伤人了,因为能伤人的妖怪基本都死在承光剑下了。
    他伸手摸了摸幼龙的头,抬起稚嫩的小脸,看向张延卿,好奇地问道:那师尊,它唤什么?
    书写的毛笔一顿,张延卿抬眸看来,盯着幼龙沉思一阵后,低下头继续书写,淡淡吐出二字:龙儿
    第6章
    龙儿?缚小司干笑两声:这个名字好随便啊
    他伸出了手,去逗弄那在舔伤口的小团子,试着唤它:龙龙?
    幼龙眨了眨眼,下意识伸出了舌头想去舔缚小司的指尖,就那么一瞬,一道冰冷的视线落了过来。
    你敢舔试试。张延卿冷冷的声音响起。
    缚小司打了个激灵。
    眼前的龙龙也愣住了。
    张延卿说完这句话,又低下了头。
    幼龙听不懂人话,只能听语气判断对方心情,听到张延卿这阴沉的语气,它便知道这件事不该做,立刻收回了鲜红的小舌头,乖乖的朝他爬去。
    一旁,缚小司艰难的吞咽了一下,虽然方才张延卿那句话不是说于他听的,却让他一颗心莫名的颤了一下。
    他乖乖退下:要天黑了,弟子去掌灯。
    张延卿微微扬手:嗯。
    这时,幼龙挪动着四肢爬到了张延卿的案桌旁,伸手去拿案桌上废弃的小纸团,也不知道是什么,拿起来就往嘴巴里塞了。
    它吃纸吃得很开心。
    期间,张延卿看了一眼,未理,任着它吃了。任着任着,很快,桌案上的小纸团被吃得一干二净。
    幼龙打了个嗝,辗转爪子袭向了张延卿滚落在地的纸卷。
    那绽开的卷册上,都是他方才书写的草药分类集。卷册表面的墨汁还未干涸,字迹工整蜿蜒,井然有序,每一类草药都归类得有条有理。
    他写一段,后者吃一段。
    写出来的部分滚落在地面上等墨干,张延卿写一段推开一段,并未察觉到纸卷出事了。
    待察觉到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才攥了几个时辰的百草册,全都进了它的肚。
    笔被搁置。
    张延卿沉重的叹了一口气,无心思再去写,斜着眼眸去看那吃纸吃得开心的罪魁祸首。
    一人一龙四目相对。
    幼龙见他看着,以为他也要吃,愣了愣,摇晃起了大尾巴,非常热情的伸出手给他分了一半,递给他。
    张延卿:
    卯时,缚小司在元阳殿里里里外外掌起了灯。昏黄的灯光照到了墙角,把弟子们东倒西歪的身影照了出来。
    他们困意渐浓,一个接一个哈欠滚滚,眼皮子上下打架,却又不敢真正的闭上眼睛。
    张延卿看了他们一眼,二字道:散了。
    听到他的声音弟子们瞌睡立即清醒了,一下没听清楚他方才说了什么,一个个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缚小司站在门口朝他们招了招手,小声地提醒道:你们还不快出来师尊说散了。
    啊?散了?经缚小司一提醒,弟子们才后知后觉回过神,纷纷转了个身跟张延卿行礼:多谢师尊。
    言罢,他们低着头退下了。
    缚小司跟着也想回去,这时,空中突然出现了一只小团子,被张延卿扔球一样扔了过来,扔到了他的怀里。
    张延卿揉着眉心,一脸头疼:把它也带走,找个地方关起来。
    缚小司持剑行礼:是
    等等。张延卿似乎想到了什么,抬眼看向来,眸光犀利,沉声道:看着它,不许它舔人。
    难不成这妖怪唾液有毒?这是缚小司第一个想法,虽然疑惑,但他还是乖巧点头:知道了,弟子告退。
    殿外,缚小司抱着龙龙出来了。
    少年们众星捧月的围着它,好奇的看着,无数双手在它身上摸来摸去。龙龙乖得听话,不动也不咬人,摇晃着尾巴任由人摸着。
    哇这就是妖怪么?
    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我也是,我从来没有见过妖怪呢。
    你们看它的尾巴还会动呢还有角等等?右边的角怎么好像断了半截?
    好了你们别动它了。缚小司转了转上半身,把他们的手甩了开,护着幼龙,说道:这是师尊养的,你们别给玩坏了。
    一行人推推搡搡的回了高脚楼。
    高脚楼是他们住宿的地方,地方不大,还算宽敞,是他们自己造的,各有各的小房子。
    缚小司抱着龙龙回了竹屋,还未撩起竹帘,里面就传来了沈冬蓝悠长的哀嚎声:好疼啊娘耶
    缚小司失笑一声,走了进去,一进去就看到沈冬蓝趴在床上,晾着自己一双肿得厚实的手掌。
    沈冬蓝不满道:师兄你笑什么?
    缚小司摇摇头,蹲在了他跟前,温声道:疼么?
    你说呢?沈冬蓝几乎快要哭出来:他娘的那个太上尊死老头子他话还未说完,嘴巴就被一只温热的手掌覆住了。
    缚小司瞪了他一眼:你吃过一次亏了还不长记性么?
    沈冬蓝一脸疑惑。
    缚小司道:你可知道师尊为何罚你?
    沈冬蓝嘴巴闷在他手心里嘀咕:因为我和师兄们一起玩赛剑游戏。
    不。缚小司无奈道:是你口无遮拦,满口脏话,师尊才罚你的。
    沈冬蓝拿下了他的手,无语道:不是,我说什么了?
    就是缚小司咽下了那句差点脱口而出脏话,脸忽的一红,有些羞怯的撇开了头,改口道:你自己好好想想。
    见他脸红了,沈冬蓝嘴角一勾,露出一个坏笑:唔想不起来师兄你提醒一下我呗
    缚小司咬唇,语无伦次着:就是就是
    沈冬蓝笑得憋坏,不依不饶的追问:是什么呀?师兄你倒是说呀
    他他娘的!
    噗哈哈哈哈沈冬蓝笑到来回打滚。
    这句脏话从一个一本正经又听话懂事的孩子嘴里说出来,可真是喜感。不像是骂人,倒像是撒娇。
    缚小司不悦的抽回了手,一张脸红成了血玉色:还笑,早知道不管你了。该让师尊多罚你两板子的。
    唉唉唉师兄缚小司要走,沈冬蓝连忙把他拉了回来,讨好地笑道:我错了还不行嘛
    在抓他的一瞬,一不小心触及戒尺留下的伤口,沈冬蓝伸着巴掌,一顿怪叫:哎哟娘耶
    话音刚落,房间内突然响起一个软糯的声音,学着他说话:哎哟娘耶
    那声音奶声奶气的,模仿着他的语气,尾音拖得像只小狼崽在嚎月一样,可爱至极。
    缚小司和沈冬蓝皆是一惊。
    沈冬蓝这才发现缚小司怀里抱着一个长了尾巴的小家伙。那小家伙还在开心的笑着,重复着他那句:娘耶
    靠这这这这什么玩意?沈冬蓝惊得弹了起来。
    缚小司把龙龙放到了床上,龙龙摇晃着尾巴就往沈冬蓝身上凑,伸出舌头就想舔他的胳膊。
    等等!冬蓝你快闪开!缚小司擒住了龙龙的脖颈,把它摁在了床上不能动,着急道:师尊说不能让龙龙舔人。
    沈冬蓝一脸无辜:跟我有什么关系,是它自己要舔我的。
    这是师尊特意交代的。缚小司将龙龙抱了起来,用胳膊卡着它的脖子,防止它的头到处乱动:方才在大殿它想舔我,师尊就生气了。
    师尊居然对你生气了?沈冬蓝咽了咽口水,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些心有余悸,道:那好像是挺严重的
    缚小司探着脑袋在竹屋里左顾右盼,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嘀咕道:我得找个地方把它关起来。
    咕怀中的幼龙肚子响了。
    缚小司正准备起身,龙龙却不知道哪里来的怪力,一把挣脱了他禁锢着它的臂弯,跳了下来。
    小司它跑了!沈冬蓝叫道。
    龙龙从床上跳了下来,探着鼻子嗅到了缚小司的木柜前,在二人吃惊的视线下,它把木柜啃出了个大洞,用小手从里边摸出了几块桃花酥。
    缚小司绝望伸手:我的桃花酥
    沈冬蓝把他拦了下来,无语道:几块桃花酥而已,想吃就让它吃呗。
    缚小司搭拢脑袋,沮丧至极:那是山柰师姐送给我的我都还没来得及尝一口今日她说不会做了,以后都没有了。
    哼沈冬蓝不悦的哼哧:山柰师姐几块桃花酥就把你收买了,你还是不是我元阳殿的大师兄了?
    别闹。
    缚小司蹲在了龙龙跟前,沈冬蓝随后也跟了过来,一起观察着这长相奇怪的龙幼崽。
    为了避免它舔人,沈冬蓝捡起了角落一根竹棍,去戳它的头,谁知,那幼龙却突然一口咬住了竹棍,接着吧唧吧唧的吃了起来。
    靠这什么?沈冬蓝和缚小司面面相觑,两人都是一脸震惊,沈冬蓝道:它连竹子也吃啊?
    缚小司不解的摇头:师尊没提它的饮食习惯。我也不知道它吃什么对了,它好像还吃纸,把师尊攥的纸卷都吃了。
    沈冬蓝:师尊没生气么?
    看不太出来,没责怪它就是。顿了顿,站了起来,道:我去外头拿个竹笼子,得把它关起来。
    沈冬蓝:拿竹笼子有什么用?这东西不是连竹子都吃么?
    那怎么办?师尊让我关起来。
    把它喂饱不就行了?
    嗯?
    沈冬蓝笑了笑,在外头搬来了一捆烧火用的竹子,扔到了龙龙身旁,对它道:够你吃了吧。顿了顿,伸手揽着缚小司的肩膀:走,师兄睡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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