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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命昏君他还没活够(穿越)——桥的那端(6

    赵瑜又把张德福叫来吩咐,后者刚安排好做「麻将」,又听赵瑜要准备一堆东西画画。
    张德福听了一通也不太明白,只得把画师找来,两人讨论了半天后画师拿来一堆东西,又找人做了个画架,赵瑜就开始闭关作画。
    这一画就是三四天,赵瑜除了吃饭睡觉外都在宫里画画。
    距离他上次画画也有好长时间了,而且他多是用绘图软件来,好长时间没用实体的画板,为了练手他先从身边画起。
    眼下快到正月,天气比之前暖了一些。
    天晴时赵瑜在外面画亭台楼阁,起风时他便回屋内画西洋进贡的玻璃宫灯,前朝传下的秘色瓷瓶。
    为防节外生枝,作画时赵瑜都会把宫人禀退,画好的画作也都自己收好。
    故而宫中都知皇帝这几日沉迷作画,却谁也没见过他画了什么。
    消息传到宁王府。
    宁王问赵珂:你说赵瑜又在搞嘛?
    先皇在世时候倒是夸过那小子有画画的天赋,到底大家也没见他画过,这都多少年了,怎么又想起来这茬儿了?
    真假不知道,但宁王就是听不得赵瑜要学好。
    赵珂摸了摸下巴,眼睛一眯:我觉着他不一定是画画,倒像是看画。
    宁王看了他一眼,赵珂意味深长道:毕竟谁做画还要避开人,画了几天又一张也没留下。
    而且还是在他送画本走了之后。
    看来那小孩不是不喜欢,是不好意思当着自己的面看。
    宁王捋了捋胡子,觉得儿子说得有道理,他脸上浮出一个老谋深算的笑容,不忘提醒赵珂:看画本也好,日后领他去那些去处也罢,都是为了咱们的大事,你万不能沉迷于此,伤了身子。
    赵珂点头:放心吧爹,儿子时刻都记住呢。
    宁王想了想又吩咐:宫内的事也要备好,他现在已经及冠,隔不多久就得选秀纳妃,到时务必将月娘她们几人塞进去。
    赵珂一一应下,他其实是有些舍不得那几位精心教养的娘子,但转念一想以后大事要成了,那天下的美人还不是入他囊中?
    如此一想赵珂心内方平衡下来,着手去办老爹吩咐的事了。
    再说赵瑜画了几天,终于准备开始任务了。
    虽然要画的是颜色小图赵瑜也没有简单粗暴的应付了之,而是认真构思了一番,力求将内容与意境结合起来。
    春而不色,风流而不下流,让人看时春心荡漾、欲语还羞,看过心绪难平、辗转难眠,方是上品。
    赵瑜在书房里画了一整天,中间张德福请了几次用膳都被他回拒,只吃了些点心垫肚子,等感觉差不多了发动技能卡一鼓作气的开始正式画,到了阳光西斜终于完成这幅画作。
    第8章 、画了个画
    赵瑜也对这画很满意,但问题就出在这两个男子的长相与他和柏清;
    政事堂内。
    柏清宇边看文书边问:一日都未用膳?
    张德福愁眉苦脸的点头:早上陛下就只随便吃了几口,连口粥都没入嘴里,现下日头都要落了,可不是一天都没好好用膳。
    柏清宇扫了张德福一眼:你们就由着他胡闹?
    那小孩弱一阵风都能吹倒的,哪经得住这般瞎折腾,他们家养的花狸猫脸上都比他肉多。
    张德福也不敢辩驳,道:这几日陛下醉心作画,总不许宫人在旁随侍,却也按时用膳,只今天在内一整日,老奴在外面喊陛下也不让进去,只得来烦请柏相去看看。
    犹豫下张德福又补充:这几日陛下原是安心养病,宁王世子来过后才心神不定的,老奴不敢胡乱猜测,却也不敢隐瞒柏相。
    听到赵珂来过,柏清宇放下书:那我便去一趟。
    张德福赶紧作揖:如此便劳烦大人了。
    两人一同从政事堂出来往紫宸宫去。
    紫宸宫书房。
    却说赵瑜作画时一直屏气凝神,直至完成最后一笔才吐出口浊气。
    画画虽看着站在地上一动不动,实则时刻要集中精力,他体力又有限,此刻松下劲儿后才觉得精疲力尽。
    扶着椅子坐下休息片刻,赵瑜拿起杯子喝了口已经冷掉的茶水,这才站起身来打量这幅画作。
    国画的特点是写意,注重意境氛围,适合画山水风景,西方油画则重写实,精准抓住物体的结构形态,赵瑜这幅画则尝试将两者融为一体。
    这画足有半米大小,背景是在芍药盛开的月色之下。
    弯月如弦挂在墨色空中,肆意生长的芍药攀附在花架上,围出一道花墙,墙下散乱落着大片芍药花瓣,在月光映照之下仿若能嗅到其中幽香。
    若单看这些,这画作不过是常见的月下花景,但再往下看去则让人不由脸红心跳。
    紧挨着芍药花是一板青色石床,其上一俊美男子衣衫敞开显出劲瘦精壮的上身,他一臂环着一个纤细白皙的身躯,另只手则捏着怀中人的下巴。
    再看他怀中那人,束发的玉冠掉落在地上,绯色衣袍也落至腰间,墨色长发散落遮挡住一侧脸颊,露出的一侧面容精致又脆弱,被迫昂起下巴接受背后之人的索吻,一只手似乎想要寻找依靠,却只能徒劳抓住一朵垂下的殷红芍药,愈发衬出其肌肤莹润如玉,引人遐思。
    赵瑜凝神看着这幅画,他在画背景时多用了些传统国画的绘画技法,月下的芍药花海更显得朦胧飘渺。
    石床上的两人则基本采用西方油画的技法,对人物的肢体、相貌和神情,乃至下巴侧挂着的汗珠都细致的展现出来,与之前简单几笔就当作鼻子眼的传统画作相比,可以说栩栩如生、惟妙惟肖了。
    这幅画的完成度远远超出赵瑜预期,甚至比他之前的画作都好,但赵瑜感觉这幅画不知为甚,隐隐带给他一股违和感。
    到底哪不对了?
    赵瑜喃喃自语,皱眉一寸寸的扫过整幅画,连衣衫上的暗纹都看过了,也没发现是哪里的问题。
    他押了口茶,又后退两步细看,待再次扫过画中人物的面庞时,目光一瞬间凝固后猛地吸了口气,倒被茶水呛到,忙不迭的咳了起来。
    即便这样他还是没把视线从画上移下来,不是被自己的画给迷住了,而是被吓到了。
    赵瑜本来构思的是先作一幅男女的月下春意画,而待他画得入神后便全凭灵感支配画笔,也因此赵瑜画完才意识到他画的不是男女,而是两个男子。
    这本也没甚大不了的,而且画中男子一俊一美,一冷一艳,在月下花景中更显出模糊性别的缱绻之感,可以称得上是一幅佳作了。
    赵瑜也对这画很满意,但问题就出在这两个男子的长相与他和柏清宇一模一样。
    这就很要命了。
    赵瑜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
    又连喝了两杯茶水,赵瑜终于找到了说服自己的理由。
    画中的人的确是赵瑜,但却不是他,而是小皇帝。
    他作画时潜意识的想要画出美人,这两人皆是难得一见的好相貌,故此他无意识中就拿他们做了素材。
    对,就是这样。
    赵瑜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心里还有些怪赵珂,都是他让自己看那些东西,引得他胡想八想。
    正在赵瑜极力说服自己时候,忽而听张德福在外禀告:陛下,柏相在外求见。
    赵瑜惊得一下子蹦起来。
    完了完了!他还正心虚着呢正主还过来了!
    一时手忙脚乱的在屋子里找遮挡画架的东西,谁知道越忙越乱,将桌旁立着的花瓶都碰翻了发出一声脆响。
    陛下可是伤着了?张德福听见动静忙问道。
    没、没有!赵瑜急中生智的把外衫褪下盖到画板上,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道:请柏相进来吧。
    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赵瑜最后看了一眼画板,确定都盖严实了方才起身。
    柏清宇站定后行礼,赵瑜本想亲自将他扶起,伸出手后又蓦地想起刚才那幅画,登时尴尬的将手缩了回去,讪讪道:柏相快请起。
    好在柏清宇未在意他这些小动作,只起身看了下屋内:陛下怎地不点灯?
    这黑灯瞎火的能画画?
    啊?赵瑜觑着眼往外看天色果然暗下来了,朕以为天还早呢。
    宫人们入内把灯给点上又换了热茶,轻步退了出去。
    赵瑜揉着有些僵硬的脖颈问:柏相这会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每日柏清宇都会定时着人送来处理过的文书让赵瑜审阅,而他自己每日都要忙到五六点,有时晚了甚至得七八点,得空了才过来看看皇帝。
    柏清宇摇头:并无甚么要紧事,只是听闻陛下这几日在作画
    他看赵瑜面露紧张,似乎害怕被他责备,便放缓了语气:便想前来一观,不知可否?
    自从意识到之前他对赵瑜太过严苛,柏清宇也有意和缓他们之间的关系,现在看来小皇帝还是对他有些惧怕。
    可以可以,柏相不用跟我客气。得知柏清宇不是来训自己的赵瑜就放心了,你先喝茶,朕去取画。
    之前的画都被他藏起来了,赵瑜也不叫宫人,自己亲自去内殿取画。
    柏清宇在殿内等了一时,大概是一天未开窗,这屋里混合着颜料和熏香的的味道,闻起来有些气闷,柏清宇便起身打开窗。
    一阵晚风吹进窗内,气味顿时消散不少,却也把之前盖在窗边架子上的衣衫给吹了下来。
    原来是一幅画。
    赵瑜将这幅画挡住大概是不想别人见的,柏清宇本也无意去看,但他将衣衫放回去时目光难免触及其上,只这一眼,柏清宇的动作就凝住了。
    这画
    柏清宇愣了片刻,待看清画上内容第一反应便是震怒。
    不是对赵瑜,而是对宁王父子。
    只有那对父子能想出这样的恶毒计策,给他拿这样的东西来目的不外是将赵瑜引入歧途。
    但很快柏清宇就发现了异样。
    这幅画与大晋常见的画有很大不同,特别是画中人几乎与真人一模一样。
    也跟赵瑜和他一模一样。
    赵珂虽蠢但也没疯,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做这种要诛九族的事。
    柏清宇看向一旁摆放的颜料和画笔。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又一次将目光移到画作上,柏清宇心内的怒火慢慢消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微妙的感觉。
    难道这小孩对他,是这样的心思么?
    意识到这一点的柏清宇内心涌起的不是愤怒,也不是排斥,而是
    柏清宇如冷玉般面上生出一丝赧意,耳尖亦有些发红。
    他生硬的将视线从两人交吻的唇间移走,把衣衫原样搭上挡住画作,指尖却不小心触到画中赵瑜的脸庞。
    明知这只是画,但与真人别无二致的视感让柏清宇在碰到的瞬间如同被烫到般收回了手。
    脑中不期浮现出那日赵瑜按住他手时的柔软触感,和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淡香。
    莫名感到嗓子有些干,柏清宇执起茶盏一口饮下,方觉浇灭些许燥热。
    冬日干燥,他大概是忙于公务喝水太少了。
    柏清宇蹙眉放下茶盏,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柏相久等了。抱着几幅画赵瑜匆匆过来,他在那边挑着画心里还记挂着外面那幅,心急火燎的随便拿了几幅就赶紧出来了。
    见柏清宇坐在一旁喝茶,画架上的衣衫也丝毫未动才放下心来。
    这是朕这几日画的,柏相看看如何?赵瑜把画摆到桌上,热情介绍。
    柏清宇低应了声,收回心神到桌前将赵瑜拿来画展开,并没有敷衍,而是细细看过每一幅画作。
    怎么样柏相?赵瑜期待的问,他对自己的画还是有信心的,就是这种画法不知道合不合大晋的审美。
    柏清宇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问他:陛下是从何处学来这种画法?
    这些画果然与那幅是出自一人之手。
    第9章 、心有点虚
    近日谣言愈发离谱了,甚至有传言您是痴愚之人,连兔子和狗都分不清。
    赵瑜拿出之前想好的应对:我以前学画时什么技法都想试试,父皇便找了许多画师来教,其中有个西洋人,教的便是这种。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那时年纪小,学了几个月便觉得无趣,这几日又想再画来试试。
    先皇当年给赵瑜找画师确有其事,里面也的确有西洋人,只不过那人是个招摇撞骗的,只会些简单的描摹。
    但如今已过去好些年,那些画师也早都被打发出去了,赵瑜也不怕穿帮。
    果然,柏清宇听了便没有再问,那时他刚入仕几年,隐约记得有这样的事。
    他顿了顿道:臣对画艺了解不深,只觉这些画笔墨细腻,风韵也十分独到,当是佳作。
    赵瑜心内雀跃,嘴上却谦虚道:没有没有,柏相谬赞啦!
    自己喜欢的事被肯定,赵瑜嘴角扬起,丝毫不见往日的阴郁叛逆,满是少年独有的蓬勃生气。
    柏清宇看着他弯月似的双眸,不期然脑中却闪现出刚刚画中的艳丽少年,两副面容重叠在一起,最终定格在赵瑜明澈舒朗的笑颜上。
    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柏清宇双眼已恢复清明。
    赵瑜刚刚及冠,正青春年少懵懂青涩,受了有心人的撩拨难免一时心意激荡,时间一久也就忘了。
    何况先太子临终前也嘱托他护赵瑜周全,他不仅是臣子,更应担起兄长之责,将他引入正途。
    臣并无虚言定下了心绪,柏清宇的嗓音尚余一丝暗哑,他执起茶碗喝了口水,接着道:先太子也曾和臣说过,论作画皇子公主中您的天赋最高。
    赵瑜这才想起来柏清宇与先太子自幼相识,曾作为太子伴读入宫,若不是太子早逝,现下应是明君贤相的一段佳话,也不至于来给他这个昏君收拾烂摊子。
    赵瑜正想说话,柏清宇开口道:既然陛下身体已无碍,有件事臣需同您商议。
    柏相请讲。一般柏清宇能自己解决的事都不会来找他,特地和他说那大概是非他不可的事了。
    柏相宇:臣曾和您提起明年春耕耤礼的事,陛下可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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