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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凶又娇——糯叽叽的糖糕(15)

    你看那个时映星,嘴里叼着个奶瓶还拽的要命,我都担心他呛奶哈哈哈哈哈......赵简和旁边的人没忍住毒舌嘴时映星几句,从冰柜里拿了几罐雪碧,回头看了一眼沈星移:老沈你喝不喝?
    却看见沈星移站在货架前面盯着那排爽歪歪,不了。
    哦。赵简拿了几罐雪碧往收银台那里挤,你们几个喝什么拿过来我一起付了啊。
    沈星移盯着货架上那排爽歪歪,没忍住抬起指尖戳了戳瓶身那只笑眯眯的小狗,收敛着眼睫,漆黑的睫羽在眼底覆下一圈阴影,嘴唇张了张,狗崽子。
    再这么拽着一张脸,他都觉得实在是......
    嗯,狗崽子生气的时候,很可爱。
    太阳打头,从食堂到教室的那一段路晒得时映星脸颊耳朵泛红,看了一眼讲台上的钟表还有一个小时午休时间,大喇喇趴在桌上把胳膊和脸贴在桌面上降温,趴了一会儿大概是觉得有点硌得慌抓起身后的校服裹了裹垫在脑袋下面,换了个姿势闭着眼睛,继续皱着眉头挣扎。
    他倒不是很想睡觉,主要他这个人睡觉浅,赵简和陆珩这两个人跟两只蚊子似的在他头顶嗡嗡嗡,他越听越烦躁,猝不及防伸出脚踹了赵简椅子脚一下,赵简是倚着后面桌子就靠一只椅子脚撑着,猛地这么一下他差点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还好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陆珩的衣领,后果是陆珩差点没被勒死和他一起归西。
    我草你呜!赵简刚要爆粗被一只手猛地捂住了嘴,呜呜呜了半天扭过头就看见沈星移的脸,后者面无表情戳了戳他的眉心,像是按开关一样还毫无灵魂的配了音:咔哒,开启静音模式。
    赵简:......这种冷笑话以后能不能少一点啊喂!
    耳边的叽叽喳喳蚊子叫终于安静了,时映星感觉光有些晃眼,抽出了校服袖子盖在了眼睛上,半天又热的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扯下袖子转了个方向继续睡。
    沈星移刷着题的手微微一顿,偏过视线似有若无望了时映星一眼,下一秒将自己的题本竖着立在了桌子上,正好遮下了一圈阴影挡住了刺眼的光线,趴在桌子上正好抵住了题本的一侧,赵简刚想转过头和沈星移说些什么,就看见趴在桌子上的沈星移,诧异地啧了一声:你什么时候多了个睡午觉的习惯啊?
    沈星移嘘了一声,声音低低沉沉很轻:个子高的都在睡觉,矮个还在问个不停。
    你他妈我他妈他他妈的!赵简被怼的没话说,气冲冲扭过头扯过校服趴在桌子上:睡觉!
    陆珩被他吓了一跳:我去,你这是睡觉还是就义呢?
    ......
    时映星是被热醒的,准确来说他是喘不过气被憋醒的,脸上身上又热又痒好像有无数小蚂蚁在他身上啃咬一般,他忍了忍以为是校服闷得他呼吸不畅,又过了一会儿他翻来覆去感觉越来越难受,极轻的哼哼了两声,呼吸声逐渐有些急促加重。
    扯着自己的领口使劲深呼吸了两口,还是觉得喘不上来气窒息的感觉逐渐扩散,脑袋晕晕乎乎眼冒金星,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他还在懊悔。
    靠,他该不会成为因为芒果过敏被憋死的第一人吧,他可不想要这么憋屈的死法!
    也亏你送来的及时,不然再耽搁一会儿他真就趴在桌子上窒息了,这孩子也是的
    耳旁琐碎的声音逐渐清晰,时映星勉力睁开眼睛只看到一片白花花的天花板,脑子里还是迷迷糊糊一团浆糊,他用他那仅存不多的智商思考了一番,得出结论。
    他这是到天堂了。
    不过他倒也不是很伤心,他死了最伤心的应该就是魏晁江鹤那群傻子,但伤心一阵也就过去了,什么事情都会过去的。
    时映星直勾勾望着天花板出神了许久,感觉眼睛有点酸涩眨巴眨巴了几下,侧过头却发现原来他身旁坐着一个人,顺着视线向上看去,时映星惊讶的发现这天使大哥居然和沈星移这老狗长得一模一样。
    我靠,什么仇什么怨,上天了都不愿意放过我?!时映星下意识脱口而出。
    对面酷似沈星移的天使大哥微微歪了歪头,冲着他非常虚情假意的勾唇假笑:不好意思您这波没赶趟,下次一定。
    时映星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刚才还迷迷糊糊的脑袋瞬间清醒了,这么欠登的话就是沈星移本狗才能说得出来的啊!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背果然挂着点滴,他瘪了瘪嘴可怜兮兮又虚弱的望着校医姐姐:所以医生,我还有得救吗?
    校医姐姐皮笑肉不笑:做好心理准备,可能是要截肢了。
    时映星:遇到高手了。
    校医姐姐上前查看了他的情况问了几个问题,见他没什么大问题之后松了口气,表情属实有那么点无语:你还真是个人才,知道芒果过敏还吃那么多,想找死也可以换一种有美感的死法嘛!
    时映星有点蒙圈,后知后觉的看向沈星移伸出没打点滴的另一只手:手机借我一下。
    没有手机。
    骗鬼呢?
    你现在比鬼还真好不到哪里去。
    时映星有些受挫的瘪了瘪嘴,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沈星移见他有点可怜兮兮的表情,要说出口的话微微一顿,想要换一种委婉的方式。
    不丑,只是比较抽象。
    我谢谢你的安慰!时映星翻了个白眼,不过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啊?
    在一旁的校医姐姐都看不下去了,人家背着你一路狂奔到这里来的,守着你可以一刻没离开过,还问人家为什么出汗。
    时映星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但又受不了太煽情的话,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呢?
    沈星移顿了一顿,紧接着没忍住笑出声,难以判断他是嘲笑还是其他意味,没得到回应的时映星有些尴尬的偏过了视线,却没听见身后那一句几乎轻到像是叹息的话。
    是后怕。
    *
    作者有话要说:
    下周可能要入v所以会压下字数qwq
    第22章 崽崽
    老李知道这件事儿都是下午上课没看见时映星的影儿才问起来的,从其他同学口中得知了时映星都晕过去了赶紧跑到医务室对着他一顿狂轰乱炸嘘寒问暖,问了一圈还是放不下心要打电话给宋慈,时映星立刻跟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腾的窜起来拦住了老李,别了别了,我其实没多大事儿,您别打给我妈了吧还是。
    老李看着他那张肿成猪头的脸陷入了短暂的沉思:我看你对自己的认知还不是很明确。
    时映星哑炮了,想了一圈人最后只能不情不愿的开口:实在不行你就打给时年尚,不是打给我爸算了,他比较游手好闲。
    老李失笑:臭小子,有这么说自己亲爹的吗,行了我现在打给你爸。忽然想起来什么,老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他:假条给你拿来了记得给门卫叔叔登记一下,然后沈星移一会儿你陪着他到门卫室那里等一下,有事就拿保安亭的电话打给我。
    等老李一步三回头的走了,时映星在医务室的床上又瘫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探出头冲着校医喊姐姐:姐姐你们这里有帽子吗?
    时映星很会装乖,叫完姐姐后就乖乖巧巧一言不发的看着校医,等着她的回答。
    看的校医都不好意思拒绝了,语气都软了几分:帽子没有,口罩倒是有,不过你的脸现在最好不要捂着,要不你把雨伞拿走,下次再还回来吧。
    时映星有点失望但也没表现出来,翻身下床倒是很利索的样子,朝着校医乖巧伶俐的挥手告别:那还是算了,走了姐姐下次再见。
    校医姐姐没忍住被逗笑了:那倒不用,我这里你还是少来的好。
    刚一出医务室的门,走出树荫小道灼热的阳光打头,晃得时映星不由眯上了眼睛,还没来得及迈步就感觉眼前一黑,被什么东西罩住了头,掀起来一角。
    嗯,是校服,沈星移的。
    他突然脑回路扭曲想起来了什么,莫名其妙笑出了声,沈星移撇过头看了他一眼。
    时映星止住了笑,时杳他顿了顿:就是我妹,她以前看小说有一段说女主跌入了男主怀里,鼻息间充斥着一股雨后青草的气息,我就好奇了,那雨后青草到底是什么味道啊,这放人身上能好闻?
    沈星移看了他一眼,不经意间问了句:那我身上是什么味道?
    时映星状作认真地闻了闻沈星移校服外套的袖子,沉默了几秒像是在思考认真地评价道:狗味。
    沈星移面无表情回击:那是你捂出来的。
    时映星笑嘻嘻的凑近轻轻撞了撞沈星移的肩膀,丝毫没有注意到此刻自己有些撒娇意味的语气:别生气嘛,我开玩笑的啊,您救我一条狗命,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哦?沈星移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时映星,挑眉反问:你要怎么感激呢?该不是就口头一句吧?
    时映星就是随便一句话,大概没想到居然还有后续,尴尬的往旁边退了两步,沉默片刻绞尽脑汁干巴巴憋出一句:要不我给你带早饭?
    好啊。沈星移也不拒绝神情淡淡:带多久呢?
    时映星挠了挠后脑勺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头,他本来想说一个星期但又鬼使神差的开口:一个月?
    沈星移的视线从时映星脸上扫过,看不出什么情绪,一学期。
    你怎么不说一辈子呢!时映星无语:周扒皮见了你都要落泪。
    沈星移倒不是真的想要只是随口一说,只是看着时映星复杂纠结的小表情,实在很难忍住不逗逗他,毕竟是救了你狗命一条,换句话说我就是你再生父母了,你要实在不愿意喊我声爸爸听就算尽孝心了。
    还有人比沈星移做狗做得好的吗?!
    要不是时映星还没恢复过来,懒得和沈星移计较,有点烦躁的拽紧了校服外套将自己像粽子一样裹得严严实实:行行行,一学期就一学期。
    两人在门卫室外等了一会儿,进进出出了几辆车都不是时年尚的车牌号,保安叔叔看外面天气这么热怕他们中暑,从门卫室的窗户里对着他们招招手,示意他们进来等。
    谢谢叔叔。时映星一跨进空调间里很自来熟的给自己找椅子坐,顺带着给沈星移留了个座。
    怎么进来了还裹得这么严实,不怕热昏头啊小同学?老赵空调间里短袖短裤人字拖,保温杯里泡着清热解暑的凉茶,看着裹成粽子的时映星替他感觉热出一身汗。
    时映星露出一双黑亮亮的眼睛,老实解释:我是过敏。
    老赵喝了口凉茶砸吧砸吧嘴有点不屑地摇摇头:要我说你们这些小孩儿就是娇生惯养太娇气了,想我们当年田里割麦子腿上划了道大口子都见骨头了汩汩往外冒血,现在照样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老一辈的人总爱拿自己以前和现在的小孩儿比较,时映星撇了撇嘴不置可否,他用胳膊轻轻撞了撞沈星移,低声耳语:听得我都感觉没几天能活了一样,你还让我带早饭,下次请你吃我的流水席算了。
    时映星的声音很轻带着呼吸之间温热潮湿的气息萦绕在沈星移耳廓,像是轻微的电流与肌肤之间亲密接触带起一阵酥痒,沈星移垂下眼睫覆下一圈暗色,声音低缓有些沙哑:放心吧,祸害遗千年,像您这种程度的小祸害基本可以与日月同辉。
    时映星面露复杂:你这丫的是在夸我还是骂我呢?
    没等沈星移回答,就听见咚咚咚的声音,时映星抬头朝窗外看去就看见时年尚倒映在玻璃上那张略微扭曲的脸,透过玻璃穿透进来的声音热切地喊着:崽崽,崽崽快出来!
    听到这两个字时映星瞬间脸和耳朵红的发烫,下意识瞥了一眼沈星移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见,时年尚见时映星没反应依旧敲着窗户嘴里喊着崽崽。
    崽崽是时年尚对时映星的爱称,时映星原来自己听着听了这么多年也就习惯了,可在别人面前还是感觉羞耻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尤其还是在沈星移面前,他赶紧站起来就往外走,生怕晚一秒时年尚在继续跟个复读机似的永无止境重复下去。
    时年尚看着时映星脸上身上起的过敏的红点又心疼又好笑,拍了拍他的头让他赶紧回车里待着,看见时映星后面还站着一个穿着校服长得挺帅的男孩儿,面带微笑特别礼貌地朝他打招呼:叔叔好,我是时映星的同学沈星移。
    你就是小沈啊,果然长得一表人才,我听你们班主任说了多亏你了这次,今天真的是要谢谢你,改天叔叔请你们去吃饭。时年尚回头敲了敲车窗,崽崽还不快谢谢你同学!
    时映星不情不愿的摇下车窗,我都谢过好几遍了,不信你问他。
    沈星移眼尾微扬,轻描淡写瞥了一眼时映星,嘴角的弧度不可察觉的微微上扬,是的叔叔,崽崽真的已经感谢过很多次了。
    沈星移的那声轻描淡写的崽崽,仿佛在唇边酝酿千百次,带着丝意味不明,听得时映星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不知道是羞是恼下意识的回怼:再感谢下去我就得以身相许了!
    话一出口时映星就后悔了,他这是说什么鬼东西?!赶紧摇上车窗生怕再看见沈星移的表情。
    嘿,这臭小子怎么说话呢!时年尚眉头紧蹙,转头冲着沈星移又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不要理这小兔崽子,小沈下次有时间叔叔肯定要正式感谢一下你的。听到祖宗在车里按喇叭催命,时年尚暗骂小兔崽子,对了,你们还在上课呢吧,快点回去可不能耽误了你这种成绩的好学生,快好好上课去,来了来了,祖宗别按喇叭了
    黑色的轿车逐渐消失在视野之中,沈星移在原地站定了片刻,盛夏的阳光在他眼底倒映出一圈光晕,他唇角微动像是寂静无声的暧昧倾诉,唇齿间呢喃的那两个字,都像是缱绻的耳语。
    崽崽。
    *
    作者有话要说: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