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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凶又娇——糯叽叽的糖糕(17)

    时映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事有点好笑:你还敢报铅球?
    江鹤不服气:怎么就不能了?
    你初中运动会扔铅球那事儿给忘了?
    江鹤刚才还嘚瑟的表情忽然有点僵硬,硬着头皮反驳: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翻旧账最没意思了。
    罗阳有点好奇:我承认我是个无趣的人,所以是怎么回事儿?
    许久没说话的桑芷语气平淡:他初中扔铅球反手一个反向操作把后面那人的脚给砸瘸了。
    噗!罗阳没忍住笑出了声,是哪个倒霉蛋能摊上这么个祸害啊?
    魏晁吧唧吧唧嘴:这人你不认识,江鹤熟得很,我们小贺总。
    不知道为什么提到这个人的名字江鹤突然坐不住了,表情有点抗拒:谁和他熟了,小心我告你诽谤啊!
    众人心知肚明懒得戳破他这点小心思,那时候贺燃就是江鹤后面那一个老倒霉蛋,江鹤手起球落用了三秒钟让贺燃瘸了整整三个星期,这也成了江鹤耻辱柱上最鲜亮的一笔,谁一提起就炸毛。
    江鹤生怕罗阳再追问,赶紧转移话题问时映星报了什么项目。
    我?时映星想了想:我报了一千米和跳高吧。
    你也报了一千米?江鹤这孩子的脑回路一向奇怪:那不好意思,我可能要教你学做人了朋友。
    ......
    踏着秋天的气息,迈着轻盈的脚步,我们的运动健儿们在操场上挥洒着汗水诠释着拼搏的定义,高一十三班的
    一中这次的秋季运动会正好安排在了九月底,运动会正好和国庆放在了一块儿,所以这次的秋季运动会全校年级都很积极。
    我靠,这稿子是批发的吧,怎么和我网上抄的一模一样啊?串班的魏晁和时映星躲在树荫后面嘀嘀咕咕,周博恒无语,他都快抄完了:我服了,你抄的也是这篇啊?!
    时映星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苍翠绿荫落在的斑驳光点在他的眼角眉梢跳跃,覆下一圈光影重叠,泛着白瓷一样的润色。
    一中全年级的运动会看台的座位都不够一个年级坐的,高一和高二的学生只能自己搬着凳子沿着操场外圈围了一周。
    写了也没用,这广播站的都只读自己班的稿子,轮也轮不到我们。
    每次如此,写了再多都是石沉大海。
    魏晁撇撇嘴,朝着严莉莉的方向翻了个白眼:说是这么说,但我们莉莉姐让我们每个都必须写满五篇以上的稿子,一会儿收起来一起交过去,这哪里是运动会啊,要我说还不如上课呢......
    已过炎暑,秋老虎刚初来乍到正是嚣张。
    不行了顶不住了。魏晁这个人又怕冷又怕热,我要偷偷回教室了,要不要一块儿?
    周博恒嗤笑:不是吧,你这也太虚了,我真的为你以后的女朋友感到悲哀。
    魏晁也不反驳,满脸我很柔弱故作林黛玉状,猛地倒在了周博恒身上:你说的没错,我很虚弱,快抱我回去吧活菩萨。魏晁顿了顿瞥了一眼时映星:人家也要公主抱。
    周博恒恶心的不行拼命躲开魏晁的魔爪:滚滚滚吧,还公主抱呢,我给你来套军体拳要不要啊?
    男孩子之间打闹了几下,魏晁明显处于下风被周博恒勒得满脸通红喘着粗气问时映星:淼哥你走不走啊?
    时映星还没来得及回答,周博恒就先忍不住嘲笑他了:你当谁都和你一样闲散游民一个项目没报呢?
    魏晁反驳:咱们半斤八两你还有脸说我?
    怎么没脸了,我说什么也跑了第三名好吗?
    他妈就六个人你跑第三还有脸说啊!
    那比你强,你个小菜鸡
    时映星目送两个小学生吵架的背影,揉了揉鼻尖心道他这替人尴尬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好。
    他的一千米估计还得有一会儿才能检录,但这秋老虎的太阳实在晒得他睁不开眼,他盖着自己的校服外套靠着椅子眯了一会儿,实在闷得难受一把扯下外套,往周围打量了一圈准备换个阴凉点的地方,忽然就瞥见了树荫最繁茂处底下那个空出来的座位,鬼鬼祟祟的从后面绕过去就看见沈星移半靠在椅背上睡觉。
    说实在沈星移睡觉的样子少了平常的倨傲疏离的感觉,有点乖。
    时映星莫名其妙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久,久到沈星移睫羽轻轻颤动,猝不及防的撞入了时映星的眼底,大概是还没有睡醒眼里还带着茫然的困倦,怔怔的看着时映星眸光倒映出他的身影。
    熹微阳光透过苍翠枝叶点点光斑落在少年的脸上,耳边的蝉鸣声此消彼长,竟意外的有些温柔。
    你在看什么呢?沈星移刚睡醒,声音还有些低哑像是羽毛划过时映星的心尖,他莫名觉得有些羞耻,感觉收回视线装作若无其事的回过头,指了指他身旁的空位问:这位置没人坐吧?
    沈星移愣了几秒,他想说这是赵简的位置,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嗯,没人。
    那就好。时映星得到满意的答案,安心的坐了下来,挪动了下屁股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靠在椅背上才闭上眼睛。
    沈星移看着身旁莫名出现的时映星,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在别人的座位上睡着了,沈星移瞥了他一眼突然觉得有点好笑,他其实没显露出多少情绪,可眼底的笑意总会泄露出少年此时的心绪。
    赵简刚参加完男子四百米跑,热的满脸通红汗流浃背,边走边掀着衣角透气,绕过操场外圈走到自己班级的地方就发现自己位置上居然坐了人了,他无语了。
    时映星的脑袋像小鸡啄米都快搭到沈星移的肩膀上去了,他刚要伸手叫醒时映星就听见身后传来女生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不会真的有人这么没眼力见吧?
    啧,有的人就这么爱当电灯泡吗,能不能不要影响这种美好的氛围啊!
    比这太阳还晃眼......
    赵简:......不明所以但还是觉得她们在说自己的赵简默默收回了手,转头一把拉起前排已经昏昏欲睡的陆珩:上厕所去!
    陆珩魂还在座位上,人已经被赵简拉走了。
    时映星脑袋小鸡啄米点点点,最后轻轻落在了沈星移肩头。
    众人:心满意足.jpg
    高二一班时映星来检录处检录,高二一班时映星请速来检录处检录。温柔的女声从广播里传来。
    嗯谁叫我啊?时映星揉了揉眼睛有点懵圈的睁开眼睛还不大清醒。
    醒了?有一道略微低沉微哑的声音从他头上响起,睡得舒服吗?
    时映星揉了揉鼻尖,还行吧,嗯?
    这声音有点熟悉,他微微抬眼往上看去就看见少年清晰流畅的下颌线,与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四目相对,漆黑的眼瞳略带促狭的笑意,倒映出自己那张睡得略显痴呆的脸。
    .....
    我草!时映星的瞌睡虫突然被吓跑了,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一样突然窜了起来,后脑勺猛地撞向沈星移的下巴,只听两人同时一声闷哼,时映星还好,沈星移捂着下巴痛的眉头紧皱:你是属狗的?
    时映星有点慌乱的抓起号码布就往检录处的方向跑去,连沈星移的话都没来得及回应。
    沈星移揉了揉自己的下巴,低垂的眼睫覆下一圈阴影,压低的声线带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
    狗崽子。可真他妈会过河拆桥。
    时映星是一路跑到了检录处才逐渐放缓了脚步,后知后觉开始懊恼自己干嘛要跑啊,烦躁的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想起刚才自己的样子感觉太丢人了。
    他在这里自我检讨,就听见不远处有人喊他的名字,抬头看去江鹤站在检录员旁边指着他说:来了来了,那个小白脸就是时映星。
    滚你妈的。时映星猛地一把勾过江鹤的脖子锁喉,将自己全身上下的重量都压到了江鹤身上,恶劣的勾唇轻笑:一会儿看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小白脸。
    江鹤被勒的涨红了脸,嘴上还是不肯服输,一会儿小爷教教你做人,我靠快松开,老子要被你勒死了
    时映星切了一声,松开了手,江鹤立马远离了他的魔爪揉了揉自己的后脖颈,靠,你属牛的啊力气这么大。
    行了啊参加这次田径男子1000m的运动员按照跑道依次排队前往田径场,第一道时映星,第二道江鹤,第三道杨远
    时映星稍微活动了下手脚热了下身就跟着队伍站上了跑道,时映星是站在跑道最里侧,江鹤往后依次往前站成一道弧形,时映星慢悠悠站上第一道内侧就看见了一道老熟人,刘航站在体育老师旁边也看见了时映星先冲着他笑了笑,时映星没搭理他居然还主动和他搭话:你居然报了这个项目啊,我真没想到,我还以为你会报接力赛呢。
    嗯,接力赛不缺人。时映星记得这个人就是上次欺负时渺的,因此对他没什么好印象,神情也看上去有些冷淡。
    哦,我这次负责帮我们体育老师忙来着的,在这里打发令枪的。他站在挡发令枪的靶子旁边扶着晃动的靶子,右手拿着发令枪。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看见时映星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刘航还乐滋滋的在和他搭话,和之前那副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子简直不是一个人。
    帮体育老师忙还不知道参赛的运动员是谁,骗鬼呢,时映星心道,不过他也懒得搭理。
    时哥加油啊!
    时哥放心飞,三班永相随~
    跑道起点这一侧旁边外圈坐的是原来三班的老同学,罗阳在那里带头起哄和班里的男生喊着让人脚趾扣地的口号,也有女生跟着给他加油,时映星扬起嘴角黑亮亮的眼睛笑成两道月牙,朝着他们热情的挥手,简直要多嘚瑟有多嘚瑟。
    气的江鹤在前面鬼喊鬼叫:到底谁是三班的啊,你们给个一班的加毛的油啊!
    天,你闻到了没有,好酸的一股柠檬味啊。罗阳撞了撞旁边的许锦阳故意调侃江鹤,许锦阳摇了摇头,嗳,也不是这么说话的,我们鹤鹤虽然性格比较拽,但实力还是很谦虚的。
    去死吧你们!江鹤气的直跳脚,等下就让你们这群菜逼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实力!
    一声尖锐刺耳的哨子声突然响起,站在一旁负责记录成绩的体育主管老曹吹了吹挂在脖子上的哨子,扯着沙哑的嗓子大喊:都别废话了啊,狠话谁都会说都没用,赛场上见真招,行了都准备好了!
    时映星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听见身旁的刘航突然压低了声音对着自己说了句:加油啊,时映星。
    他下意识的瞥了他一眼,刘航已经扭过头看向了别的方向,拉高的声线大喊:各就各位!
    时映星蹲下做预备,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有点惴惴不安的情绪,他想可能是有点紧张,也没多想。
    预备!所有人全神贯注,注意力高度集中,连耳畔吹来的风都显得聒噪。
    砰!发令枪像平地惊雷在耳畔炸响!
    还没等众人来得及反应过来,和发令枪同时响起来的是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砰的一声巨响,等众人反应过来顿时惊呼出声。
    发令枪响的一刹那刘航身旁的木质靶子突然猛地砸了下来,时映星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后脑勺和后背被什么东西临头砸中,冲击力让他失去控制栽倒在地,只能听见身旁传来嘈杂的声音,有人在喊老师有人在骂刘航,交织在一起成了他耳畔嗡嗡嗡的回响。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就感觉脚腕处一阵钻心的疼,疼得他咬紧了牙关,手撑在地上费劲的想站起来,但脚腕却好像卸了力一般使不上劲儿,身形不稳一个踉跄差点又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只是离地面还有一点距离的时候,时映星的猜想没有成真,一双手猛地抓住了他的胳膊勾住了他的腰,阻止了他和大地的亲密接触,却和他肌肤相贴。
    时映星抬头看向那个人的脸,望进了一双漆黑的眼瞳之中,只是此时此刻这双眼主人眼底好像是难以掩藏的
    时映星觉得自己脑子肯定是摔坏了,他居然觉得沈星移的表情是在担心他。
    完了,完了,伤到脑子可不是小事
    还没等时映星反应过来,沈星移就半蹲着下来,如果不是时映星脑子摔坏了外加自作多情,他觉得沈星移好像是想要背他
    还不快上来,真想瘸着腿爬回去?沈星移语气有点压抑不住的情绪。
    还真他妈的是要背他,不过沈星移说的实在没错,比起一瘸一拐的爬回去背他背着回去显得也没有那么丢人了。
    沈星移以为时映星又要作,刚要说些什么给他台阶下,就感觉背上一暖,一双手乖巧的搂住了他的脖子,时映星趴在他身上在他旁边耳语,压低的声线伴随着少年略微急促的呼吸声传入耳中:沈星移你快点。
    有点痒痒的,带着一丝莫名撒娇的意味。
    像是羽毛轻抚过心尖,酥痒而难耐。
    沈星移背着时映星起身动作也不敢太大,周围的人自动让出一条道让他们走离开,老曹也是吓了一大跳,赶紧让他们去医务室。
    等他们走出了体育场,一路上沈星移一句话都不说,时映星感觉沈星移此刻沉默的有点恐怖,略微倾了倾身子看他的表情,果然冷了张脸看起来阴鸷又乖戾。
    时映星很不喜欢她这样的表情,明明疼的冷汗都流下来了,还是微微歪了歪身子头靠在沈星移的肩膀,凑近了一点点距离,装作可怜又虚弱的样子。
    沈星移,我这次是不是真的要截肢了?他撇了撇嘴可怜兮兮:我太脆弱了,我上辈子一定是一片薄薄的小海苔。
    沈星移听见他的话先是一愣,但眼里黑沉沉的冷意却消散了不少,嘴角扬起一个促狭的笑容。
    你比较像一条瘸了腿的海带。
    闭嘴吧你,做狗果然没人能比得过你!
    是你谦虚了。
    滚你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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