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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凶又娇——糯叽叽的糖糕(19)

    时映星只听到了那句刺耳尖锐的不三不四,这一番受害者有罪论听得他忽然有点不耐烦,语气都冷了下来:他们是我朋友,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说他们。
    宋慈这才发觉自己方才的失言,妈妈不是这个意思
    时映星却不想听下去了,冷然打断:我要吃饭了。
    说着就把电话还给了张姨,本来融洽欢乐的气氛突然因为这通电话变得有些凝滞,时映星吃完饭就默默回房间了。
    张姨看着他一瘸一拐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孩子真是
    刘航刚被钱育生叫到教导处一顿痛批到这个点才放他走,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气的钱育生差点没给他两脚,要不是旁边有老师拦下来了。
    艹,真他妈.贱!就是被砸了一下又不是死了,和他那个小白脸娘炮弟弟一样矫情!刘航单手拎着包慢悠悠走出学校门口,越想越来火,咬牙切齿道:他妈的下次别犯在我手上!
    他沿着平常走习惯的大路路灯恰巧跳到绿灯,他刚要过马路,就看见站在对面不远处的沈星移倚靠在路灯柱旁和一个穿着黑色衬衫寸头冷峻的男人在说些什么,刘航下意识赶紧转身扭头就走不想撞见他,他自觉遇到沈星移会是个大麻烦。
    天色灰蒙蒙黑云翻涌隐有风雨欲来之势,他朝着巷子那条小路快步走去就怕一会儿下雨了,这条巷子比较偏很少有学生会走这条路,陈年失修的路灯昏暗像是蒙了一层灰尘,拉长的人影在风中摇摇曳曳,像是影单影只的孤魂。
    刘航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不安的情绪逐渐扩散,低着头耳机里放着歌故作轻松,忽然看见脚下出现了几条拉长的人影,站在他不远处,像是狰狞可怖的魔爪伸向他。
    顺着影子抬头,就看见昏黄的路灯下站着几个人影,熟悉的声音响起带着丝难以掩藏的凶恶:哟,这不是刘航吗?躲了兄弟们这么多天,今天终于遇上了。
    刘航看见这几张熟悉的脸孔赶紧脸色骤然煞白,赶紧转身往反方向跑去,还没跑两步就感觉有人抓住了他的衣服,紧接着后背挨了一棍子整个人跌倒在地,一群人蜂拥而上,拳头如雨点般落下。
    天边一道青紫色的闪电撕破天幕,雨点伴随着阵阵闷雷倾盆而下,惨叫声逐渐隐没消失在这场瓢泼大雨之中。
    草.你妈的,再敢勾搭老子的女人,下次老子见你一次揍你一次!几人人影消失在了巷子尽头,刘航昏昏沉沉的躺在地上,不知是雨水还是血水从额头流下,眼前的视线有点模糊,他拿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血水,可倾盆而下的雨水分不清血还是雨根本擦不干净。
    忽然,一把黑色的伞出现在他的头顶,他擦了擦眼睛视线清晰了一些,只看见一双黑色的球鞋出现在他的眼前,他顺着裤脚往上看去,就看见了一张他极为熟悉的脸。
    沈星移撑着伞站在这茫茫雨夜之中,漆黑的伞柄苍白的指尖,表情冷淡和此刻狼狈不堪的他对比鲜明。
    你怎么在这里?!刘航慌乱的坐起身感觉胸口在隐隐作痛,看着沈星移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忽然惊恐道:是不是你故意找到他们来报复我的?!
    沈星移缓缓半蹲下身子和他平视,听见他的话唇角微微勾起,眼里却没什么笑意,语气淡淡:可不是我让你去勾搭别人的女朋友的。
    而且我这个人不喜欢暴力,一般都是循循善诱。
    刘航看着沈星移的脸,总觉得他的笑有些耐人寻味,忽然想到了什么恶狠狠道:你是不是早知道他们在这里蹲我,故意站在学校门口让我走这条小路的?!
    他就说这么晚了沈星移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路口的!
    沈星移轻挑眉眼既没承认也没否认,这副你拿我怎么办的模样气的刘航伸手就要往他脸上招呼,还没出手就感觉手腕一疼,那双熟悉的球鞋不偏不倚踩住了他的手腕,让他动弹不得,随着沈星移站起身的动作,他疼的咬紧了牙关,咬牙切齿道:你他妈不是说你不喜欢暴力的吗?
    沈星移点点头:虽然暴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他勾唇似笑非笑,声音低哑:但是会让我心情舒畅。
    如果你想要报复一个人就要做到极致,要让你成为他最恐惧的噩梦,让他这辈子都不敢生出一丝反抗之心,否则就是给自己留后患。沈星移凉凉的瞥了刘航一眼,似乎意有所指,刘航一怔没想到他会和他说这些,脑子里闪现过一些片段,想到了时映星想到了时渺,和沈星移的那些看似轻描淡写的警告。
    沈星移看着他收敛了脸上的神情,看起来兴致淡淡的模样。
    不过很可惜,你没有学会这个道理。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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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贺燃
    原本的计划是国庆他想回清水镇看看江燕陪她几天来着,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突发意外他现在行动也不太方便,要是让江燕这暴脾气知道了只会觉得是宋慈没照顾好他, 少不了要为他出头又得争执, 他只能打电话找借口说是自己学校国庆要补课没时间回去。
    江燕在电话那头嘴上说着学习最要紧下次再回来不着急, 可总是难掩语气里的失落,听得时映星也跟着有点难受。
    下次又下次,谁知道下次又是猴年八月了。
    一中的运动会开了一天半,在第二天下午比完最后一场就结束了,他本来还美滋滋的想着书包没带回来,作业也没带回来, 正好乐得个轻松,谁知道运动会结束的那天下午, 时渺带着他熟悉的书包额外附加了一厚叠试卷作业本回来了,你们班主任让我把国庆的作业带给你。时渺看着时映星苦大仇深的表情没忍住嘴角的笑意:他还让我给你带句话:可别以为受伤了就不用做作业了。
    时映星都能想象到老李在说这句话时丑恶的嘴脸, 白日梦泡汤他认命的拿着自己的包一瘸一拐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抽出一支笔随便抽了张卷子就开始做题,他这个人不喜欢把作业留到最后两天再疯狂补, 而是前两天就赶紧写完一身轻松也没负担。
    两张语文卷子他把所有大题都给写完了,就只差两篇八百字的作文了, 想了想决定把作文留到其他都写完了再磨。
    指尖在英语卷子和物理卷子之间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写物理,进入自己专业的领域时映星写的很快, 笔尖在草稿纸上飞快计算着公式, 写完了选择题忽然想起了什么, 拿出自己的手机给时渺发了个消息。
    【要不要过来一起写卷子, 我正好给你讲讲题?】
    时渺的消息回的很快, 一个简短的好字。
    没过多久就听见门口有敲门声,进来吧。
    时渺拿着卷子和笔袋从门口进来有点局促,也不知道坐哪里只能站在床边进退不能,时映星抽过旁边的椅子朝他招手:傻站着干什么,坐这儿。
    时映星拿过时渺的卷子看了两眼,创新班和实验班的老师都是同一批上课的进度也差不多,你写些不会的问我。
    好。时渺从笔袋里拿出一只黑笔,虽然实验班偏文科但是时渺的理科其实也不差,一个人默默地做题除了实在弄不明白的会问他,其余的时间他也不好意思一直问他,还是自己在草稿纸上一遍又一遍计算。
    时映星写了一半瞥了一眼时渺的卷子,他撑着下巴笔尖戳了戳他的答案:这里就算错了,答案当然算不出来。
    难怪。时渺恍然大悟,时映星扯过草稿纸一边写一边给他讲题,还会涉及到上课的一些重难点,低着头眉眼认真专注,就算是说了一遍时渺没听懂,他也很有耐心的放缓了语气再解释一遍。
    这样的他似乎和平常哪里有些不一样,但好像这样的他只是掩藏在乖张自负外表下,没人发现的时映星。
    发什么呆呢,是我说的都会了?时映星发现时渺有点走神,拿笔戳了戳他的脑袋,撑着下巴表情有些揶揄的看着时渺,语气里带了一丝戏谑:小时老师的课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听的哦,居然还走神?
    时渺一愣,下一秒脸皮薄的小朋友一瞬间脸和耳朵比窗外的晚霞还要鲜红。
    国庆那天下午是江鹤和贺燃一块儿来接他的,时映星那时候还刚起床在厕所洗漱,就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都能听见江鹤叫时狗的声音,只是是时杳开的门,面对她江鹤后面的话自动噤声,居然还有点羞涩的挠了挠头:杳杳,你哥在不在家?
    还没等时杳说话,时映星就已经收拾完了从楼上一瘸一拐的下来了,一眼就看见了站在江鹤身后已经快两年没见的贺燃,挺拔如松穿着白衬衣,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的纯黑长裤,细细碎碎的头发凌乱有致的落在额角,眉眼生的好看,用江鹤的话来说就是贺燃装起人来很人模狗样。
    贺燃比他们大三岁,大学去国外做了两年交换生,大三才刚回国,他靠着门框上下扫了一眼时映星,嗯,好像除了江鹤别人都长高了不少。
    本来还心情不错的江鹤一秒钟脸黑,在这么多人面前揭他的短!刚想骂人还要碍于时杳在场,只能微微偏过头咬牙切齿:你他妈不怼我会死啊。
    贺燃摇了摇头,不会死,但是会难受。
    江鹤:你快滚回你的美利坚去吗?!
    贺燃继续摇摇头,勾唇微笑丝毫不受任何影响:不能哦。
    江鹤这个人说好听了是越挫越勇,说难听了就是人菜瘾大,越说不过别人越要往枪头上撞,时映星都不忍心看不下去了,让江鹤坐到后座位冷静一下,两个人,准确来说是他一个人才偃旗息鼓稍微安静了那么一会儿。
    贺燃坐在主驾驶位上不说话,江鹤也坐在后座上看着窗外装深沉,时映星忽然就后悔上车了,他情愿蹬着独轮过去也不要夹在中间坐立难安,他想打圆场活跃下气氛,于是扭头和江鹤打趣:难得今天不是你开车出来,坐我旁边的人换了我都有点儿不习惯了。
    他本来是好意,不过这话一出口好像车内的空气瞬时下沉了几度,江鹤猛地扭过头错愕的目光和他四目相对,就听见旁边的贺燃意味不明的轻笑了一声,语气淡淡像是聊着今天的天气如何:开车?我怎么不知道你们俩已经成年了,都敢无证驾驶了,不想活了是吧?
    时映星话已出口,本想扯开话题绕过去,江鹤偏偏还要嘴硬不服气:怎么?你还要告诉我爸吗,大不了腿被打断还能怎么着我了。
    贺燃简直要被江鹤的话给气笑了,放心,不用你爸,你再开车我替叔叔打断你的狗腿。
    贺燃加重了最后几个字,平淡毫无起伏的话硬是被他说出了一种毛骨悚然威胁的语气,江鹤冷哼了一声还是没再作死反驳了,毕竟他们俩之间的关系比较特殊,贺燃的威胁是真的会付诸于行动的。
    贺燃选了江城很老牌的一家中餐厅,时映星和他们走近定的那间包厢就能听见里面传来的嘈杂的打闹声和嬉笑声,时映星顿感心头不妙,扯了扯江鹤的袖子悄声:你到底叫了多少人来啊?
    这怎么感觉都快赶上一个班下课的声贝了。
    江鹤认真的想了想:不知道啊,通讯列表里的人我都群发了一遍吧。
    时映星:谢谢,有被无语住。
    贺燃扭过头皮笑肉不笑:我八十大寿排场都不一定有今天大呢。
    胡说!江鹤摇摇头拍了拍贺燃的肩膀:你怎么就自信能活到八十岁呢?
    下一秒毫无征兆的贺燃一把勒住了江鹤的脖子,一记锁喉差点今天的饭局变成了江鹤的流水席,憋得脸颊通红的江鹤赶紧服软:我不说了
    贺燃才松开手还顺带搀扶了一下腿软的江鹤,时映星看着面红耳赤的江鹤,总算知道了他惯用的那招锁喉到底是谁教的了。
    门推开的一刹那包厢里嘈杂的人声停顿了几秒,纷纷扭过头看向他们三个,时映星看着这架势也有点懵圈:你这是把族谱上能喘气的都叫过来了?
    江鹤也大概没想到是这个失控的局面,嘿嘿尬笑了有些懊恼:他们倒还真是不客气。
    倒是贺燃凉凉的瞥了他一眼,下一秒扬起标准笑容上前介绍自己:谢谢各位到场,大家都是江鹤的朋友也不用拘谨,我在隔壁也包了几个包厢,大家一会儿可以去用餐。
    贺燃长着一副好皮囊说人话的时候很容易让人有亲近感,混乱的场面倒还真被控制下来了,时映星被这套成年人完美社交给折服了,就听见身旁的江鹤暗搓搓嘀咕:出血出不死你。
    时映星深感此人已经无药可救了,不过虽然江鹤嘴上一副我也不想来的样子,吃饭的时候还是属他吃的最欢。
    桑芷魏晁罗阳和时映星就都是同班同学都认识贺燃,其余的也都是自来熟的性格气氛倒是一直很融洽,时映星也在埋头干饭,自从他腿受伤了后张姨每天固定一大碗骨头汤投喂,不准他吃这儿吃那儿的,他嘴里很没有滋味。
    魏晁悄悄挪到了时映星的右手边,刚想说点儿什么就看见了时映星的吃相,表情有点纠结:淼哥,你说实话是不是家里虐待你了?
    时映星扒拉着碗里的肉,抬起头瞟了他一眼,理直气也壮:三天不吃饭就为这一顿,你说呢?
    魏晁早见怪不怪了,直接无视他的胡言乱语,我跟你说件让你高兴的事儿。
    时映星干饭的手一顿,什么?
    魏晁笑得一脸幸灾乐祸:上次那个刘航你还记得吗?
    时映星很认真的看着魏晁:我是肚子饿了不是脑子坏了。
    魏晁被怼的一愣,懒得和他计较语气里带了丝讥笑:他被人一顿暴揍!
    哦?时映星抬眼看向魏晁:展开说说。
    就你受伤的那个下午他被老钱留下来挨了一顿痛批,回去的时候在巷子口被一群社会哥给一通暴揍,听说是调戏人家女朋友结果被人知道了扬言要给他咔嚓了做太.监,我说他每次放学都成群结队的这么大排场原来是躲着人家呢,老钱这也算是意外替天行道了。魏晁翻出三班群聊里的一张图:回去的路上还被人撞见了,被人揍得挺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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