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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凶又娇——糯叽叽的糖糕(27)

    沈星移的讲题效率很高而且思路清晰,基本半个小时左右就能把一张卷子上时映星不懂的题型讲透彻,时映星就是从这里觉得他和沈星移的差距好像不只是校榜上那么一点,能考全校第一的还真不是随便说说的。
    吃完早饭讲完卷子低头一看时间正好是七点二十分,推门走过马路就是一中的正大门。
    七点多的天已经彻底天光大亮,路旁的梧桐叶早已衰败,秋风萧索落了满地枯黄,一中的学生都已经换上了秋季校服,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潮之中像蓝白色翻涌的浪潮,就算是在秋天也如此年轻鲜活。
    老李还是很看重期中考试的,这几天让他们只要七点半左右到教室就行,但因为这次考试关乎后面的家长会如何,今天早上七点半前基本学生就都到齐自己在复习要考的功课了。
    早自习还剩下半个小时的时候老李正好从后门进来,他悄悄走到吴姣姣座位旁压低了声音:你那个班费怎么回事?
    吴姣姣心里骤然有些紧张,那天她都这么说了班费也没找回来,她都找遍了每个可能放班费的地方了也没能找到,她实在没办法就只能拖就等老李问起来再解释,她这次以为老李是在问她怎么过了两周了还没交齐,紧张艰难的开口:老师本来上两周前我就差不多收齐了,就只剩下一个李杰阳的,我记得我放在包里但上完体育课回来莫名其妙就没了,老师要是实在找不到你就调监控看看到底丢在哪里了吧,实在找不到我自己补齐也行。
    老李一愣随后才意识到吴姣姣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乱七八糟的监控,你自己是不是都忘了,把班费夹在你们上次的英语周报里交上去了,要不是昨天英语老师翻卷子的时候看见了,你是不是到现在还不知道以为是弄丢了啊?
    吴姣姣听到老李的话愣住了几秒有点不敢相信:是被我夹在英语卷子了啊?她下意识扭过头去看李杰阳,谁知人家根本就没任何反应,低着头自顾自复习置若罔闻。
    第33章 考试
    第一门语文八点半开考, 八点准时进考场。
    拿着准考证走到一号考场,墙上贴着考场座位号和照片,一中特地模拟的高考形式让他们能提早适应环境, 时映星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沈星移第二次月考又回到了他熟悉的全校第一, 他们都怀疑他是故意下凡看看世界的参差觉得没意思又回去了,这次期中考依旧坐在考场第一列第一个的位置,正好在时映星的右上角。
    这回是期中考试还是比平常的月考要严格很多,一间教室有前后两个老师监考,离考试还有15分钟准时准点的时候讲台上的监考老师才打开文件袋开始数卷子,第一考场大部分都是创新班和实验班的学生, 时渺就坐在第一列中间靠窗的位置,大概是因为同班同学比较多的原因, 开考前大家都在闲聊。
    行了啊,都不要再说话了, 一会儿再交头接耳的人, 我就直接算作弊考卷收走别考了,我丑说在前面, 别一会儿跟我说什么我就是借支笔借块橡皮,这种借口在我这里没用的。
    这次的监考老师时映星很熟悉, 就是他前任三班的班主任女魔头严莉莉,每次开考前监考,老师名单出来的时候哪个考场是她监考, 基本上那个考场的学生都是哀嚎一片, 因为她是为数不多的监考时候不看手机不上厕所不和路过的老师闲聊的监考官。
    开考前5分钟卷子发下来都不能动笔, 大家都是把卷子看了一遍记住答案等教室里的开考铃一响, 整座教室只有笔尖划过纸面沙沙的声响。
    两个半小时的考试结束时间铃声在十点半准时响起。
    考试周一般提早半个小时十一点就能去吃饭, 时映星和魏晁罗阳他们几个在学校外的一家面馆随便吃了一顿,沿着一号楼小径慢悠悠地逛回来,就看见一号考场门口围着一群其他班的学生不知道在干什么。
    时映星啄了一口手里的奶茶,好奇的走上前凑个热闹,站在一群人的后面看着他们到底要干嘛。
    一群人围城一个圈,站在墙上那张印着座位号和照片的考场表正前方,有的摸了摸沈星移的照片有的摸了摸他的照片,然后闭上眼双手合十神情虔诚的祈祷。
    站在后面的时映星就好像是误入某不知名邪.教组织的一只小羔羊一头雾水,戳了戳身旁的魏晁压低了声线: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呢?
    魏晁早就见怪不怪了,扬了扬下巴冲着时映星解释道:拜学神啊。见时映星还是不明白,又进一步详细解释:理科拜你,文科拜沈星移,贪心的两个都拜,祈祷文理综成绩得你们保佑。
    时映星:虽然不懂,但大为震惊。
    活了十七年,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个效果。
    看了一眼那些还围成一团的学生叹了口气:封建迷信要不得。
    谁知魏晁和罗阳两个下一秒就挤进拥挤的人群之中,也跟着参与了这场诡异的拜神仪式之中,当事人站在最后面觉得这个场面实在有点可笑,就听见两个结伴的女生从人群中走出来讨论着下午的考试。
    你确定这样子就能管用?
    当然了,我上次月考下午考英语前在食堂遇见了沈星移,我就在他背后默默祈祷保佑我文综考试顺利,结果我上次英语直接提高了二十分好吗?
    真的假的......
    我这有什么好骗你的。
    本来一脸不屑的时映星听完他们逐渐远去的的讨论声,表情有点复杂。
    等人群逐渐三三两两离开回教室了,他才默默又走到一号考场,盯着考场门口那张座位表出神了几分钟,脑子里还回荡着刚才那两个女生的对话,尤其是那句英语直接提高到二十分像是魔咒一般在他脑海中不停回放。
    他鬼使神差地走上前,直勾勾的盯着沈星移那张没有表情的照片几秒钟,打定主意。
    拜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但是万一能有用呢。
    他左右看了一眼见四下无人走上前模仿他们的样子摸了摸沈星移的照片定睛一看:靠,这一个个的都给摸掉色了。
    他双手合十默默祈祷了一下又赶紧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生怕有人看到他在这里做法。
    你在拜我呢?耳熟的声音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从他身后响起,宛如一道平地惊雷时映星猛地回过头,就看见了沈星移那张冷冷清清的脸上挂着一丝极淡的笑意,声音低哑懒散:我每天都在你旁边,你还需要拜照片?
    时映星那一瞬间就感觉脑子里炸弹的引燃线被瞬间点燃了,一声爆炸声后理智烟消云散,就像是卡碟的磁带不停的在脑海里重复倒带着沈星移嘲弄的一句话。
    你在拜我呢?
    你在拜我呢?
    ......
    下午的英语三点准时开考,时映星拿到卷子难得静下心来,先按照沈星移说的把听力题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广播里传来滋滋作响的电流声,熟悉的女声响起:听力部分正式开始......
    时映星头一回在英语考试里120分钟没有打瞌睡,笔尖在纸面留下黑色的字迹,直到监考老师提醒收卷前的最后5分钟他才写完最后一个字母,拿起卷子前前后后看了一遍没有空下来的格子,又照着试题卷检查了一遍答题卡上的选择题有没有填错位置,检查完整张卷子后正好铃声响起。
    好了都放下笔,不能再写了,再让我看到动笔的同学就当作弊处理。严莉莉起身站在讲台上环顾教室一周:从后往前依次传上来,传卷子不是用嘴传的,不要交头接耳东看看西看看了!
    卷子全部收严莉莉才让他们出教室,正好是五点放学的时间,一窝蜂的学生跑回教室急着放学回家,魏晁在他们班门口等他一块儿放学,时映星腿伤好的差不多了就又和魏晁一样骑车或者公交上学了,时杳每天都在迟到的边缘挣扎连带着他们上两周隔三差五的迟到,时映星都懒得再说她了。
    时映星走到自己座位上收拾一下东西拎起书包,忽然看见桌子上早上忘记交给语文老师的周记本,顺手拿起走出教室对着魏晁说:我先去交下作业,等下我。
    行,那你快点啊,我在车库那里等你。
    时映星拿着周记本沿着走廊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办公室的门半掩着隐约能听见老李在和谁说话。
    你是已经决定要住校了,这一般都是要经过父母双方同意才能签住校申请表的,但考虑你家的情况比较特殊,你爸妈好像都不在国内吧,既然你爷爷也打电话同意了,那我明天就把申请报交上去了啊。
    时映星直接推开门,里面正在说话的人转头看向门口,但没想到站在办公室的会是沈星移,他看了一眼时映星又神情冷漠的扭过了头,看起来周身的气压很低。
    那这件事就这样决定了,还有就是那个家长会的事情你和家里人商量一下谁能来参加,你爸妈大概率也来不了了,那就让家里其他人来一下也可以......
    时映星把周记本放在语文老师的桌子上就走出了办公室,合上门的最后一眼沈星移清瘦挺拔的背影在暗淡的灯光下分割成光影重叠的阴暗两面,看上去略微显得有些落寞孤寂。
    时映星只听见老李说他们爸妈都在国外,也难怪连给他做早饭的人都没有,如果一个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那说不定住校还能比在家里更有热闹一些。
    为期三天的期中考试一结束,悬在学生们心头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考试都已经考完了,分数也已成定局,接下来正好周五是七十周年庆典下午不用上课,看完表演直接周末休息。
    只是放松心情的权利是给台下看表演的同学,和时映星他们几个毫无关系,就算已经在大礼堂后台随时准备要上台表演前十分钟,其实时映星都没怎么和沈星移合奏过,为数不多的几次还要包括选拔赛那一次,他和沈星移演奏的可以说是钢琴是钢琴架子鼓是架子鼓,这都能被选上时映星严重怀疑那群选拔的老师全是看在沈星移的面子上。
    沈星移看时映星一直不说话,一个话唠突然不说话了还是挺让人起疑的:你怎么了?
    时映星深吸了一口气:要轮到我们表演了,我有点紧张,我上次这么紧张的时候还是因为我们要表演了。
    沈星移:......如听废话。
    接下来为我们带来表演的是高二一班沈星移时映星带来的钢琴架子鼓合奏。
    忽然舞台的灯暗了下来,观众席也瞬间静了下来。
    静了几秒钟,忽然响起了清晰有节奏的鼓点声,紧接着又加入了低沉有力的贝斯声。
    一阵激情强烈的架子鼓连击骤然划破寂静,伴随着浑厚悠扬的钢琴声犹如神来之笔,啪的一声头顶的聚光灯瞬间亮起,现场的气氛直接到达了顶点。
    老李在他们表演完赶紧跑到后台,看见他们几个笑眯眯的上前:真不愧是我们创新班的人,学习和艺术两不耽误。
    时映星有些小得意的看着老李:不算给你丢人了吧?
    老李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合不拢嘴:太给我长脸了,刚才其他班的老师都夸我们班学生德智体全面发展,都羡慕我有你们这群学生!老李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门票发给他们:学校给的奖品我趁机多拿了两张过来,最近城西不是新开了一家游乐园,你们拿着门票进去里面的项目全是免费的,正巧赶上周末休息,你们前些日子也是辛苦了,要注意劳逸结合,正好去游乐园放松一下嘛。
    时映星接过票表情顿时有些复杂:老师我能把这玩意换成五三卷子吗?他对游乐园实在没什么兴趣,这给我了能和谁一块儿去啊?
    老李不解指了指他身后的赵简沈星移傅昼越几个:喏,这几个大活人你看不到啊,都是同班同学一起出去玩,增进一下友谊不是挺好的吗?
    时映星:......
    扭头看向他们几个:怎么说?
    最积极兴奋的还要数傅昼越,撺掇着他们几个:什么怎么说,当然是去啊,反正周末在家也是闲着,下周不是就要开家长会了吗,等家长会开完,你觉得我们还能活着出门吗?还不如趁早玩个痛快呢。
    话糙理不糙,几个人倒是也没什么其他意见,只有时映星提了他最致命的一点:其他都随便,但得下午出门。主要放假他早上必然就跟缝在床上完全起不来。
    时映星周六给自己定了一个下午一点的闹钟,勉强从床上爬起来到浴室冲了个凉水澡,洗漱了一番出来最后的睡意也已经消失殆尽。
    正好一点半慢悠悠的走到小区门口看着手机提醒着司机已经到达指定地点,对了,一下车牌号拉开车门坐到后座,师傅,就到城西游乐园门口就行。
    他们家离城西游乐园开车大概十几分钟分钟的距离,傅昼越给他发了定位游乐园门口的肯德基旁边,时映星老远就看见兴奋的朝着他招手的傅昼越,正好赵简和沈星移也都来了,沈星移站在最后面,大概是平常看他穿校服看多了,突然看他穿自己的便服有点不太适应,黑色T恤衫白色束腿休闲裤搭配着一双经典黑白配色帆布鞋,皮肤很白透露出清爽的少年感,宽肩窄腰一双笔直的长腿在人群之中很扎眼,频频引来周围女生的回顾。
    傅昼越等了他好久,热情的上前勾住时映星的肩膀就往检票口走,一副生怕他跑了的样子,他都觉得有古怪:你想干嘛就直说。
    赵简在身后冷不丁来了句:因为他想找人陪他玩过山车。
    时映星瞬间逃出他的桎梏和他保持一米远的距离,面无表情道:你还是找别人吧。
    傅昼越苦这张脸:我就是找了他们所有人没一个愿意的,时哥你忍心这么对我吗?忍心让我一个人孤独寂寞的坐在天上飞吗?
    忍心。时映星拒绝的决绝又干脆。
    你什么情况啊,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有点怕坐过山车啊?赵简负手看着时映星估计激他,谁知道时映星连犹豫都不带犹豫一下的,理直气也壮:对,我不仅怕黑怕鬼还怕高,我怕的东西多着呢。
    赵简被他的真诚怼的一时无语凝噎,身后的沈星移都忍不住笑出了声,语调懒洋洋的带着一丝笑:没想到你还挺娇弱。
    是啊,时映星撇了撇嘴,尾音有些软像是在示弱撒娇:我很娇弱。
    虽然时映星说是这么说,但最后还是被傅昼越拉着坐上了过山车,不只是他其他两个人也无一幸免。
    时映星和沈星移坐在最前面一排,说要玩的傅昼越则是像只八爪章鱼似的扒着赵简坐在了他们后面,时映星嗤笑了一声:人菜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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