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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姑娘追妻攻略(GL)——三月春光不老(185

    清和看了眼听得一脸认真的佑安、佑宁:听阿娘一声劝,没长大前,要像一个孩子活着。
    天真也好,幼稚也罢,在不违背情理大义的前提下,取悦自己,活得快乐,少思,少虑。
    等长大了再尝试像一个真正的大人活着,顶天立地,无愧于心。如此,你们能记住、能做到吗?
    佑安被阿娘看得暗自羞愧。
    清和的手落在她发顶,语气温柔:安安,能做到吗?
    能
    甚好。
    她侧头看向小女儿,佑宁点头:母后,孩儿记住了。
    记住了就好。
    换了旁人她不会如此吩咐,可令人叹息的是,她有两个女儿,一个敏感多思,一个聪颖地令人揪心。
    安安,你要相信我们爱你。
    迎上阿娘柔软的眸光,佑安终是哭出声:是佑安不好佑安小气,嫉妒,霸道,爱胡思乱想
    好不好不由你说了算。
    母皇?
    母皇!佑宁脆生生喊。
    池蘅笑着走进来,与清和目光有短暂的交汇。
    离宫后发生的事情她都听宋大监说了,事无钜细,听了个明明白白。
    她为帝多年,养成一身如渊气势,又如高山一样巍峨,引人肃然起敬。
    而她不仅是臣民爱戴的帝王,还是两个女儿心头屹立不倒、为她们挡风挡雨的高山。
    佑安哭得泪眼朦胧,哑声喊道:母皇
    好孩子,哭什么?她笑道:今日的佑安,不再是昨日的佑安,开心点。
    云淡风轻的口吻,如一只大手拂去池佑安心头隐约存在的芥蒂,她笑了笑,哭出个鼻涕泡。
    佑宁哈哈大笑。
    还有你。
    她一言道出,小团子一下子老实如猫崽,好奇地抬起眼皮:母皇
    调子拉长,甜腻腻的,池蘅即使吃她这一套,也不能被小家伙看出来。
    她蹲下.身子来握着女儿软乎乎的小手,语重心长:阿宁,母后和母皇还没老呢,先不要急着长大,懂吗?
    小佑宁看看母皇,又看看母后,最后落在哭成猫猫的皇姐身上,腼腆笑笑:好喜欢母皇母后和小花猫啊。
    小花猫?
    佑安隐隐觉得这小花猫说的是她,偏又不能急着认领,瞪了佑宁一眼,佑宁窝在母皇怀里笑得畅快。
    笑声回荡凤仪宫,将所有忧虑纠结冲刷地干干净净。
    她哄孩子素来有一套,清和凝望着心上人,神色不由地痴了。
    阿娘对着母皇脸红红了!
    小孩子眼泪没擦干在那瞎起哄,佑宁也跟着皇姐喊:脸红红!母后脸红红!
    很快,大团子和小团子被皇后娘娘拎到饭桌前,佑安被扣掉今晚的红烧肉,佑宁没了她喜欢的鱼肉丸子,相对泪汪汪。
    入夜,池蘅搂着心爱的沈婉婉,轻吻她耳垂:怎么还和小孩子计较?
    清和被她亲得骨肉酥软:那你说,谁脸红了?
    池蘅笑弯了眼:我,肯定是我脸红了呀,姐姐脸皮薄,怎么会脸红呢?
    好呀你。清和往她锁骨轻咬一口,眼波轻转,字字缱绻低柔:阿池,欠收拾。
    第209章 各有牵挂
    凤仪宫内的宫人忽然忙碌起来。
    佑安守在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宫婢,好不容易瞅见阿娘身边的熟面孔,仰头问道:柳姨,阿娘这是要做什么?
    柳瑟弯下腰来笑道:娘娘好心,要为新儿医治跛腿。
    医治跛腿?佑安精神一震:治好跛腿,柳姐姐就和我们一样了?
    是啊,娘娘圣手仁心,医术高明,她出手,新儿肯定能迎来新生。
    一起和柳新玩了几日,佑安对这个小姐姐很有好感,为她感到高兴的同时也起了担忧:那会不会很疼?
    小孩子问题多,柳瑟看着她从小团子长到六岁,耐心十足,温柔笑笑:有些疼是新儿必须要承受的,苦尽,才能甘来,所受过的苦是值得的。
    她看了眼天色:公主不去书斋吗?
    经她提醒,佑安啊了一声,一拍脑门:柳姨,帮我和阿娘问安,我先去书斋了!
    看着她一溜烟跑远,柳瑟笑这孩子想一出是一出,眼里流露羡慕。
    想她和阿琴六岁时陪自家小姐一同关在高墙大院,【绣春院】景色虽好,然而一眼望不到外面,太过寂寞、枯燥、乏味。
    小姐幼年过得不自在,没想到长大了,能把两个孩子教得这样好。
    小孩子占有欲强烈些无可厚非,重要的是大人要好好引导。
    几日前帝后一番开导,不仅长荣公主有了肉眼可见的改变,她们的小公主也有了满满的孩子气。
    聪明的孩子固然讨人喜欢,可太聪明了,未免要吞咽好多委屈。
    和自家小姐似的,幼年早慧,懂得太多,满身的聪明劲儿全都化作刀子往自己心上戳。
    好在今时的佑宁小殿下不是昔日的小姐,她比小姐幸运太多,生来是被爱包裹的。
    佑安,佑宁,两位公主都很幸运。
    皇妹!
    佑安气喘吁吁地跑进书斋。
    坐在位子已经开始温书的佑宁抬起头来:皇姐,你太慢了。
    不是我慢。佑安小声道:阿娘要为新儿姐姐治腿了,等治好了,她会和我们一样健康!
    她摩拳擦掌:比起在这读书,我好想去看看新儿姐姐是怎么恢复健康的。
    佑宁不像佑安爱赖床,她起床早,往凤仪宫给母后请安更早。
    柳新姐姐的事母后没瞒着她,此刻听皇姐谈起也打心眼为那位柳姐姐感到开心。
    只是
    她掀开一页书,精神瞧着竟有些萎靡。
    佑安一心沉浸在新儿姐姐腿就要治好的兴奋,没察觉皇妹低落的情绪,歪头朝四围看去,一拍大腿:我说有哪儿不对劲,阿情呢?她那么好读书的人,怎么比本公主来得还晚?
    她总算问起阿桢姐姐,佑宁一脸苦闷:阿桢姐姐生病了,向夫子请了假。
    病了?!佑安急切追问:怎么病了?昨儿个不是看着还好好的?病得严不严重?太医可去帝师府了?
    她一连串问了好多,佑宁不急不忙回道:其实昨儿个已经有点端倪了,只是阿桢姐姐忍着,回家夜里入睡受了凉,晨起嗓子哑了,还发了高热。章女医人在那。
    得知萧情病了,两姐妹在课上频繁走神。
    佑安这颗心一半喜一半忧,既心痒痒地想去凤仪宫看着阿娘为新儿姐姐医治跛腿,又想去萧家探望生病的阿情。
    她一心几用,总之不在夫子讲述的内容上。
    和她比起来,佑宁还好。
    佑宁小公主天生一张讨人喜欢的小脸,粉雕玉琢,比最精致的瓷娃娃还漂亮。
    可想而知这张脸若稍微张开,一旦蹙眉,眉梢添了愁,会惹得多少人为她茶不思饭不想。
    她安安稳稳坐在位子,不像佑安屁股底下仿若藏着针,夫子说的她都能跟上,问到问题也能答出一个三四五六。
    加之在书斋内年纪最小,夫子不忍对这般稚嫩的奶团子过于严苛,唯恐伤了她的慧根,揠苗助长。
    是以看出她比往日稍显分心,也默契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对长荣公主就不同了。
    长荣公主乃中宫嫡长,她的功课、在书斋的表现,娘娘每日都要过问,显然对这长女寄予厚望,夫子一声清咳:大公主,你来回答这问题。
    他喊了两声没人应,佑宁同佑安坐在一处:皇姐,皇姐?
    佑安一脸懵地站起来,夫子捧著书本虎着脸看她,她一个哆嗦,低头,心底一喜。
    有个生来聪明反应灵敏的皇妹真是好啊。
    靠着小团子皇妹帮忙作弊度过夫子那一关,余下的时间,不止佑安,连佑宁都不敢仗着聪明走神。
    孺子可教。
    夫子感慨两声,继续传道授业解惑。
    散学,佑安抱着皇妹拔腿往外冲,引得随行相护的宫人心提到嗓子眼,生怕两位公主摔了。
    凤仪宫内,柳新一张小脸惶然又期待地看着皇后娘娘。
    清和摸她头:不要忍着,疼就喊出来。
    娘娘,新儿的腿真能治好吗?
    当然。
    清和与琴瑟自幼一起长大,情同姐妹,柳琴的女儿,她也当做半个女儿来疼。
    她看人极准。
    许是幼年遭受的不公太多,出于自保,柳新这孩子总喜欢讨好旁人,这份细心的讨好落在她眼里,她不觉反感,反生出淡淡的怜惜。
    守在身侧的柳琴温声道:新儿,要相信皇后娘娘,她说能治好,一定能好。别忍着,疼就喊出来,以后都不用再忍着。
    柳新茫然无措地揪着袖口以后,以后真的可能不用再忍着吗?
    疼就哭,开心就笑?
    恍惚之间她仿佛再次看到爹娘拿着柴火棍凶狠地瞪她,大骂不准哭,赔钱货!
    她身子瑟缩,小脸白了又白。
    没事的。清和安抚地露出浅笑:有你阿娘在,没人能伤害你。
    柳琴坚定地陪着她。
    阿娘柳新深呼一口气:阿娘,娘娘,新儿准备好了。
    她本想再疼都忍着的,可阿娘和娘娘都温柔笃定地告诉她,没必要,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她了。
    她是柳新,疼得话喊出来不会再挨打,还会换来阿娘的疼惜。
    她也是有人爱的了。
    不仅如此,她的跛腿还能恢复如初。
    腿是被爹娘失手打断的,断了没钱医治,拖到八岁。
    柳新眼里含泪:谢谢娘娘。
    贫贱之女,何德何能劳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为她亲自治疗?
    她看了眼美若天仙的娘娘,看了看身边围着的女医们,最后看看一脸关怀的阿娘和姨姨,乖乖躺倒在小床。
    陈年旧伤难愈,长歪了的骨头想正回来,其中艰辛苦痛不言而喻。
    刚进凤仪宫,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流入耳,佑安放下怀里抱着的皇妹:是新儿姐姐的声音?
    比起有母后照顾的新儿姐姐,佑宁更想赶去帝师府看望生病的阿桢姐姐。
    她拉扯皇姐衣袖,说明心意,佑安杵在那一顿犯难。
    我自然想去看望阿情,可新儿姐姐哭得好厉害啊
    她无意中听嘴碎的宫人谈起过,新儿姐姐身世可怜,也是被爹娘遗弃的。
    这份相似的遭遇使她对柳新有了莫名的爱护和同情。
    她比柳新姐姐幸运太多,虽是爹娘不要的孩子,可她遇见了更好的阿娘和母皇,还有软糯糯的皇妹阿宁。
    她早早没了家又早早有了家,可一个完整的家、一个爱她的阿娘,新儿姐姐等了八年。
    八岁,个头窜得还没她高,可见受了好多苦。
    她同情柳新,又像是同情怜悯以前的自己,听着柳新没完没了的哭喊声,她原是想跟着皇妹走的,可就是迈不开步。
    比起阿情来,新儿姐姐更需要她罢。
    比起她来,阿情更喜欢和阿宁说悄悄话罢?
    我不去了,你先去。
    她做下决断。
    佑宁惊讶地睁圆眼:皇姐?
    你快去罢。
    她看了眼佑宁,抬腿往哭声最大的方向走去。
    萧情病得不算重。
    不过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服过章女医开的药,她恹恹地躺在床榻,小脸苍白,心疼坏了在外游玩归来的萧家夫妇。
    容令坐在床沿读书给女儿听,萧旗木调好蜜水喂到女儿嘴边。
    不知何时萧情爱上蜜水的柔润清甜。
    甜滋滋的味道充满口腔,她眼睛微弯:真好喝。
    萧旗木爱怜地摸摸她的头发:以后病了不能强撑,读书什么时候都可以读,身子败了,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这话从回家他不知说了多少遍,萧情也不觉烦,每次都乖乖应下。
    她没烦,容令听得都烦了:好了,阿桢心里有数。
    萧旗木心疼女儿,又惹不起孩子她娘,在家地位排行最末,闻言干脆闭嘴,接着投喂女儿蜜水。
    公子,夫人,小小姐,小公主来了。
    萧情笑意倏地在眸子弥漫,咽下嘴里的蜜水:快请进来!
    自打被母后母皇开导一番,佑宁小公主想通了不再因皇姐的喜好委屈自己的喜好。
    她喜欢阿桢姐姐就大大方方地喜欢,想来帝师府,就三天两头寻了由头登门。
    小孩子要有小孩子的样子,母后母皇都希望她慢慢地长大。
    皇姐心结解开又有与她玩得更投缘的新儿姐姐作伴,不再一味霸占着阿桢姐姐,她们之间相处地更愉快。
    只是这次阿桢姐姐病了,皇姐竟先想着新姐姐,佑宁嘟着嘴。
    皇姐真是喜新忘旧。
    帝后对两位小公主宠爱有加,不限制她们出门,左右出门也是来萧家,不去其他地方。
    小公主乘车出门,侍卫宫婢跟了满满百人,排场可谓大。
    宋怜身为小公主乳娘,寸步不离。
    一入帝师府,佑宁熟门熟路往阿桢姐姐房间走。
    帘子掀开,坐靠在床榻的萧情脸上包着白布,只露出一双仿若浸过水的水灵灵的眼睛。
    阿桢姐姐!
    萧家夫妇朝小公主行礼。
    佑宁依着母后的教导,甜糯糯地问候萧家长辈,她笑起来与陛下幼时颇有几分神似,像个小太阳似的,温暖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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