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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醒邪神后,被标记了——没有良心(40)

    毒|品毕竟不是值得炫耀的东西, 爱德华面露尴尬,说:是有这种。但也不一定是蟾蜍其他动物的毒液,或许也能起到类似的作用。
    真的吗?我还没听说过其他动物的毒液能有这么奇妙的效果。
    大自然总是这样出乎我们的预料
    言知瑾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他们谈笑。
    距离那只毒蜥消失,已经有半个小时了,这段时间,不知道是巧合,还是言虺故意出手,还没见到第二只毒蜥。
    他的心情却没有转好,仍旧郁郁沉沉。
    停一下。言虺忽然叫停。
    爱德华一个急刹车,差点把车上的人甩下去。
    怎么了?其他人都惊魂未定地看着他。
    言虺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随便说了声抱歉,就跳下车,往不远处走去。
    不一会,他就拎着什么东西回来。
    褐色的长条身体直直地垂下,在风中左右摇摆,仿佛一条有花纹的麻绳。
    沈知瑜好奇地凑近了一点,马上被骇得往后挪了几步:蛇!
    言虺用另一只手托住蛇的身体,将蛇送到言知瑾眼前,说:西部菱斑响尾蛇。
    言知瑾愣了一下,注意力马上被他手里的蛇吸引住。
    蛇体型不大,盘着身体,上半身微微抬起,不安地吞|吐着信子。
    它的颜色就像坚硬的沙石,还有因风化留下的白色菱形斑纹,尾巴上有几个奇怪的扁珠子一样的响环。
    言知瑾轻呼一声,眼里的阴霾一扫而空,闪闪发光。他唇边漾起温柔的笑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言虺手里的蛇,问:你从哪里找到的?
    就在那边的石头下面,言虺将蛇递到离他更近的位置,威胁般捏住蛇的头,温柔地说,你可以碰碰它,它不会咬你。
    言知瑾试探性地碰了一下蛇的鳞片,蛇立刻竖起尾巴。不过它并没有摇尾巴,只是畏惧的看着言知瑾。
    言知瑾又大着胆子摸摸尾巴。
    蛇开始剧烈摇动尾巴上的响环,嘴里呲呲喷气。
    言虺用力按住它的头部。
    蛇尾巴摇得更加厉害,比起示威,它看起来更像是恐惧。
    言虺就像那只体型巨大的以蛇为主食的蛇,咬住猎物的脖子,不讲道理地将毒液输入他的血液,可怜的西部菱斑响尾蛇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言知瑾马上收回了手,但他目光柔和,不像被蛇吓到,倒像是怕伤害到蛇。
    他说:它还是个孩子,你别把它吓坏了。
    言虺稍微放松对响尾蛇的控制。
    响尾蛇仍旧不敢轻举妄动,盘在它掌心,随着喷气的动作,身体的肌肉不断伸缩舒张。
    他的尾巴高高翘起,看起来像抱着尾巴,不停摇动,清脆的响铃声也从它的尾巴传来。
    言知瑾对沈知瑜等人说:这是西部菱斑响尾蛇,主要捕食鸟类和小型哺乳动物。你们看到它的尾巴了吗?它的尾部有特殊的骨质结构,摇动的时候,能够发出响亮的声音,从而喝退敌人,这只年龄还很小,它尾巴上的响环只有几个。当然,它并不是虚张声势,它的毒液也是强力武器。
    他双眼灵动,充满喜悦和活力,好像又回到了遇见毒蜥前的状态,兴致勃勃地和其他人分享自己的见闻:这种蛇是每个进行野采的爬行动物爱好者都想遇到的对象,我们很幸运。
    沈知瑜远远地看着,不敢靠近,问:它呃,那它现在是不是想咬人。
    它很害怕。言知瑾拉拉言虺的袖子,说,把它放了吧。
    言虺话不多说,干脆地下车,把蛇放回自己抓到它的地方。
    稍等一会,我们就回来。言知瑾也跟着下车,在离蛇不远的地方等着他。
    等言虺回来了,他就拉着言虺一起,在蛇不远处观察蛇的行为。
    蛇刚落地,就飞快地逃走了。它的身体在沙漠里划出奇怪的S形,像是在滑行。
    言知瑾没有离开,而是带着言虺,跟在他后面。
    响尾蛇发现没有威胁,移动的动作慢了下来,在阳光下懒洋洋地伸展自己的肢体。
    想来,它本来就只是出来晒晒太阳,没想到被言虺逮住了。
    蛇不能控制身体的体温变化,所以需要借助外界温度维持体温。但暴晒,同样会使他们的行动变得迟缓,晒一会太阳,它就要去乘凉了。
    不远处有一只幼年蜥蜴在爬行。
    响尾蛇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它。能够看得出来,它已经瞄准了猎物。
    言知瑾半蹲在不远处,着迷地看着它捕食。
    他有种,回到了很多年前的感觉。小时候,他就是这么在野外观察动物的。后来长大了,学业任务和科研任务越来越重,能出来观察自然的机会越来越少。
    他擦擦脸颊上的汗。本来就是夏季,沙漠的阳光又格外毒辣,坐在车里不觉得,出来才发现,是真的热。
    一道阴影从他头顶罩下。
    言知瑾抬头看去,是言虺站在他后面,拿外套盖在他头顶上方,在为他遮太阳。
    他小声说了谢谢,伸手要接外套,却被言虺握住手。
    我来吧,你举着手,容易累,言虺顿了顿,捏捏他的手指,戏谑地说,你愿意这么举着也可以。
    言虺的手很凉,他一碰到,就打了个寒颤。
    言知瑾慢慢缩回手,又说了句谢谢。
    就这么几秒的时间,响尾蛇就出击了。和其他所有的毒蛇一样,它依靠敏捷的攻击动作,将毒牙嵌入猎物的皮肤,向它们注射毒液,并用身体卷住它们,进行固定,不让它们轻易地挣脱自己的攻击动作。
    等毒性生效,猎物失去反抗能力,它们在慢吞吞地调整姿势,将猎物纳入口中。
    言知瑾看到响尾蛇开始进食,就收回目光,支撑着站起来,拍拍酸软的膝盖,对言虺说:我们走吧。
    不看着它吃完吗?言虺将外套挂到手臂上。
    不用,我们出来太久,知瑜他们要等急了。
    言虺点头,伸出手臂,揶揄地问:腿麻吗?要我扶你吗?
    不用。言知瑾习惯性地拒绝。
    言虺也不多问,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车的方向走。
    走到一半,言知瑾忽然意识到,少了点什么。
    他停住脚步,眼神复杂地看着言虺,欲言又止。
    怎么了?
    言知瑾拧着眉,审视着言虺的表情。
    言虺不由得严肃起来,摸摸自己的脸,问:我的脸,有什么问题?
    言知瑾张了几次口,都没有出声。
    他垂下眼睑,游移不定地问:你生气了吗?
    言虺愕然地看着他,然后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忍了好几次,才没笑出声来,柔声问:我看起来像生气了吗?我吓到你了?
    言知瑾摇头,眉眼像笼罩着一层阴云,并不舒展:你为什么不生气?
    我有需要生气的地方吗?
    我在看其他的蛇,言知瑾说,我看起来很喜欢那条蛇。
    言虺微愣。
    他沉默很久,才说:我忘了。
    哪有人连这种事都能忘的。言知瑾觉得,言虺在他和别的蛇亲密的时候生气,应该是一种本能。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生气,可能是因为,看见那条蛇,能让你开心一点吧。言虺笑眯起眼睛,捏捏他的手,你开心比较重要。不过下次那个小东西就没这么幸运了。
    他的眼里又流露出那种近乎于偏执的依恋。
    言知瑾背起手,摸摸自己被他摸过的位置,佯装严肃:注意言行,不要动手动脚。
    快到车的时候,两个人远远地就看见旁边停了一辆陌生的车,有几个明显是从这辆车上下来的人,在和沈知瑜他们说话。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言知瑾依旧觉得,有几个人的身影,有点熟悉。
    还是他不想见到的那种。
    他拉住言虺,说:我们还是去看响尾蛇吧。
    没想到那几个人的反应比他还快,他还没能转身,几个人就和他打起招呼。
    戚黎安笑容温和:知瑾,好久不见。
    第55章
    戚黎安身后跟着的是他的得力助手, 言知瑾还在帝国生物研究所的时候,就常见到他,只是当时戚黎安还没这么器重他。
    不远处是本杰明和他的助手们, 本杰明脸上的伤早就好了, 可能是之前额头磕地板磕多了,眉眼间戾气更重, 有种说不出的怪异。他一看到言知瑾和言虺, 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 冷笑一声,双手抱胸, 高高抬起下巴,纡尊降贵地用鼻孔看他们。
    言知瑾平淡地冲戚黎安颔首:你好。
    这样就算打过招呼了。
    这么几个月没见,戚黎安好像忘了当初他是怎么气急败坏地离开会议厅, 彬彬有礼又轻松愉快地和言知瑾寒暄: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要是早知道你准备来这里, 我一定早点和你联络。
    言知瑾连余光都没分给他, 径直坐上车, 一坐到座位上,就看着窗外, 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淡模样。
    戚黎安脸上的笑容微微僵硬。
    言虺嗤笑一声,跟着言知瑾上车,当着戚黎安的面, 啪地一声重重关上车门, 把戚黎安挡在外面。
    戚黎安额前的头发被车门关闭时带起的风, 吹得轻微飘起,又落下。
    深色的窗玻璃后方, 隐约可以看见两个人亲密无间的姿态。
    一般的人坐在后座, 都会与旁边的人保留有十几厘米的安全距离, 但在言知瑾和言虺之间,这点距离似乎不曾存在。
    他们并肩坐着,言虺抬起一边手臂,从言知瑾肩膀后方,绕到窗户旁边,正在帮他调整车窗。
    这样的姿势,从戚黎安的视角看起来,就像言虺搂着言知瑾的肩膀,而言知瑾也安静倚靠着他一样。
    言知瑾的膝盖向言虺的方向倾斜,抵着言虺的膝盖。他似乎是无意识地做出这种信赖的动作,眼里也丝毫没有对过于亲昵的动作的排斥。
    他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但眼角的弧度很柔和,有种面对着熟悉的人特有的放松感。
    戚黎安的眉间笼上一层阴云。
    沈知瑜忽然惊呼一声,也钻进车里,嚷嚷道:我们耽误多久了?再不快点,就赶不上晚饭了吧。戚先生,我们拍摄任务比较重,没时间和你叙旧,先走了。
    他小声催促爱德华:快,开车,走!
    爱德华手忙脚乱地启动小面包车。
    戚黎安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绅士地和他们告别,走回本杰明身边。
    干嘛走这么快啊?胡蓬还是云里雾里。
    不怎么,下面站着太晒了。沈知瑜翻了个白眼,往他手里的相机探头,拍到什么了?
    没什么,合影。胡蓬喜滋滋地翻着照片,和国际生物学新星的合影,可不常见。
    他刚说完,就觉得车内的气氛好像沉重了几分,缩着脖子,四处偷瞄,压低嗓音问:我说错什么了?
    言知瑾和言虺与其他人之间天然隔着一道透明的屏障,仿佛处于另一个位面。
    沈知瑜长叹口气,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问:你觉得你的观察能力能胜任导演这个职务吗?
    胡蓬:???
    章朔朗笑几声,对他使了个眼色,问:你不觉得,国际最出名的年轻生物学学者们,应该是认识的吗?
    胡蓬迷茫地说:啊?是啊我看戚老师和言老师挺熟的吧?不是以前是同学兼同事吗?
    章朔继续启发他:但你不觉得,他们之间的交流太冷淡了吗?
    我看戚老师挺热情的。胡蓬小声说,言教授言教授不是平常就不爱说话吗?
    章朔笑得直拍大腿。
    胡蓬一脸莫名其妙:怎么回事?你们都是谜语人?
    沈知瑜捂住脸,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怪不得你不拍人为主角的片子
    章朔笑完了,擦一把眼泪:他们
    我们私下关系不好。言知瑾清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沈知瑜咽咽口水,转身用额头抵着窗玻璃,缓解自己的痛苦。
    胡蓬下巴都快惊掉下来了:学术界也这么多勾心斗角吗?我还以为大家都是朋友。
    章朔笑着说:戚黎安以前追过
    我们学术理念不合。言知瑾生硬地打断章朔的话,一字一顿地说,他主张以人为一切的出发点,只要对人类有益的研究,无论对其他生物会产生什么影响,都可以接受。但我认为,应该尊重其他的生物,我们的分歧很大,没办法一起研究。
    胡蓬听得云里雾里,最后只能频频点头:我明白了。
    言知瑾说完,又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
    章朔轻飘飘地说完刚才的话:戚黎安以前追过小言,但小言对他没那个意思,戚黎安就一直纠缠着,小言忍无可忍,两个人彻底闹掰了
    闭嘴。言知瑾冷冷地说。
    章朔飞快地说完接下来的话:但你也知道,是戚黎安想追小言,所以即使小言对他冷言冷语,他也觉得自己死缠烂打,总有一天能成功,结果就是你看到的。
    胡蓬听完,五官皱在一起,脑袋上恨不得冒出一个大问号。
    他的视线在言知瑾和言虺之间移动,畏畏缩缩地问:这这是什么青春恋爱偶像剧剧情吗?还是三角恋?
    言知瑾脸上的温度又往下骤降,冷得犹如经年不化的冰山。
    是什么是,沈知瑜拍了胡蓬后脑勺一下,说,都说了不想和他联系,还上来套近乎,想立深情人设?但凡他正常一点,有分寸一点,大家还可以和平地交流交流学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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