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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醒邪神后,被标记了——没有良心(46)

    方眠有事请假了。言知瑾展开眉头,细细品尝葡萄,我正好要找他。
    很急的事?
    也不算太急。言知瑾犹豫道,但偏偏是这个时候
    他只是有事要忙,不意味着你不能找他,言虺笑着说,他不会连说几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吧?
    算了,不为难他。言知瑾把笔记本电脑放到一旁,问,你觉得他是认出你了吗?
    谁?言虺掀掀眼皮,那个人红头发的?
    他是你的信徒对吧?
    言虺说:我不记得他是谁。
    但他的力量确实是你给的。
    理论上是。实际上,那并不是专门给他的。他只是恰好在那个时候出现。
    言知瑾回想道:他专门和我们说话,不是因为认出你。
    言虺高高挑起眉毛,咬牙切齿地强调:是专门和你说话。
    言知瑾闭口不言。
    好像,言虺是生气了。
    他当时也觉得很意外,按理来说,他们才第二次见面,他很确定,自己并没有在他面前有过什么令人印象深刻的表现。
    但马特确实在和他说话,并且很友好。
    这使他有了个猜想。可惜因为方眠无法接通电话,他没办法验证。
    或许我应该把这条规定刻进他们脑海里,言虺阴郁而优雅地说,不要觊觎自己不该触碰的事
    他还没说完,嘴里就多了一个凉凉的东西。
    言知瑾紧急抓了颗葡萄,塞进他嘴里,防止他再说出什么可怕的话。
    言虺不说话了,细细致致地咀嚼口里的葡萄。
    这种葡萄的皮很涩,且厚,一般都是要吐掉的。言知瑾当时动作匆忙,没给它剥皮。
    但言虺好像品尝不出葡萄皮的酸涩,连带着皮和果肉,一起用牙齿碾压成细腻的果泥。
    你不吐皮?言知瑾问。
    言虺将榨干了汁水,几乎变成烂泥的果肉吞咽下去,老老实实地说:我体会不出有没有皮的区别。
    毕竟,他不需要进食,也没有品味美食的意识。
    言知瑾叹了口气,重新拾了一枚葡萄,仔仔细细地撕去外皮,将裹满汁液的葡萄抵到他嘴边,说:再试试。
    言虺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葡萄汁已经把他的嘴唇染得湿润晶莹,他却没有马上张口。
    言知瑾又把葡萄往里送了一点,他才张开双唇,咬住葡萄,用舌头将葡萄卷入口腔。
    舌尖卷住葡萄的时候,不经意地扫过言知瑾的手指,柔软带着凉意的舌尖短时间地包裹住指尖的嫩肉,又迅速放开。
    言知瑾飞快地收回手,垂下头,摆弄着自己湿漉漉的手指,问:有什么不同吗?
    言虺认认真真地品尝着葡萄的美味,眉眼舒展,说:好像确实更好吃。
    他倾身向前,端详着言知瑾被葡萄汁浸得格外鲜嫩丰润的双唇:或许你喂我的会更好吃?
    言知瑾把装葡萄的碗重重放到他腿上,冷漠地说:自己动手。
    ***
    言知瑾看完研究所当天的汇报,伸个懒腰,捂着脖子,活动僵硬的筋骨。
    黑色的巨蛇懒洋洋地趴在他旁边,下巴搭在他腿上,张开嘴。
    言知瑾把整颗葡萄扔进他嘴里,看蛇表演囫囵吞葡萄。
    对于蛇来说,葡萄实在是太小了,甚至不需要要挤压,整颗葡萄就可以咽下去。
    言知瑾看数据看累了,就会随手投喂一颗,看蛇吞葡萄,十分解压。
    他擦擦手,说:我看完了。
    要休息了吗?
    言知瑾摇摇头。
    时间还早,而且他一直都能隐约听到楼下的欢呼声。
    沈知瑜大概还是去吃烤肉了,大概率已经和当地人打成一片。
    即使是懦夫和爱德华都曾细数那群人的恶劣,他对马特等人仍旧算不上讨厌。
    一方面是,那些描述太轻飘飘了,没有足够地细节让他共情。另一方面,那毕竟是言虺的信徒。
    信徒和被信仰的神是不同的。
    但人总是会爱屋及乌。
    他走到窗边,看看下面聚集的人群,说:我们下去看看吧。
    沈知瑜果然和马特等人混在一起。
    出乎他意料的是,斯诺夫也臭着脸跟在一边,阴阳怪气地说:我可不想无辜的人被你们蒙骗。我必须保证住户的安全。
    晚饭早就吃完了,他们围坐在篝火旁,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沈知瑜喝了酒,脸红红的。
    他眼珠狡黠地转了转,坏笑道:既然有这么多人,我们不如来玩海龟汤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64章
    哥, 你要不要一起?沈知瑜身子后仰,隔着几个人向言知瑾招手。
    言知瑾本能地拒绝:不了。
    他不喜欢这种社交游戏。
    现在还早,你就要睡了吗?沈知瑜的笑容充满感染力, 也不一定要玩, 你在旁边看我们玩也可以,就当是听故事了。
    言知瑾本来只是想在周围转转, 看看能不能遇上夜晚活动的可爱小蛇, 但沈知瑜的热情让他有些动摇。
    反正也不用参与, 坐在旁边看看,也无所谓吧。
    沈知瑜和胡蓬各自向旁边挪了挪, 给他和言虺留下足够的空位。
    在场的,除了一起来拍纪录片的人,就是斯诺夫、爱德华、马特以及他的几个朋友。
    看得出来, 才几个小时, 沈知瑜就和他们都混熟了。
    马特和朋友说了几句话, 不一会, 朋友就端来一杯澄澈的液体。
    马特隔着好几个人,将杯子递给言知瑾。
    言虺挡住他的赠礼, 说:他不喝酒。
    马特说:不是酒,是果汁。
    都一样。
    马特扬起眉尾,手臂的肌肉忽然鼓起, 衣服紧巴巴地贴在手臂上, 几乎要被撑破。
    他略过言虺, 强行将果汁递到言知瑾面前。
    言知瑾低头看看散发着甜香的果汁,礼貌地推回杯子, 说:谢谢, 我喝水就好。
    这是这里的特产, 其他地方喝不到。
    我不爱喝甜的。言知瑾干脆地拒绝,并直接把杯子递给沈知瑜。
    沈知瑜打着哈哈,佯装生气:你有这种好东西居然不早点拿出来给我们分享。
    马特耸耸肩,没再强迫:你不是挺喜欢喝酒的吗?
    好了好了,既然人齐了,我们就开始吧。沈知瑜做了个手势,为了防止有的人没有玩过,我简单地说一下规则。由一个人给出故事的开头和结尾,其他人通过提问的方式,从故事讲述者那里获取信息,从而编纂出完整的故事。问题只能用是或不是来回答,如果猜测只有一部分正确,就用是也不是回答。如果问题与故事没有重要关系,就用无关回答就可以啦。
    沈知瑜清清嗓子:为了让大家更快地进入节奏,我先来一个。在一个偏远的山区,有两座山,H山和M山,山之间由一条惊险的吊桥连接,两座山上各有一个村庄,分别是H村和M村。两村的关系并不是太好,H村的人,经常对着M村的扔石头,而M村的,也会去H村抢夺财物。根本没人知道,是哪边先对另一方心怀恶意的,前两天,M村的小A在H村摘水果的时候,就受了重伤,险些丧命。不久后,H村的小B被发现死在H山山脚之下,而他头顶上方,高高悬挂的,是已经毁损,摇摇欲坠,不能承受成年人体重的老旧吊桥。
    他眨眨眼,狡黠地说:现在,来推测整个故事的内容吧。
    斯诺夫率先提问:这个小B,是被推到山崖底下的?
    沈知瑜说:是。
    斯诺夫再接再厉:是小A做的。
    沈知瑜继续点头:是。
    小B就是害小A受伤的人。
    是。
    斯诺夫奇怪地说:那故事不是出来了吗?小A和小B发生矛盾,在争斗中身受重伤,他养好伤之后,为了报仇,又来到H村,把B推落山崖。哦,不对,可是桥已经坏了,没办法承受成年人的体重,他怎么过去的?
    他陷入沉思。
    马特嗤笑一声,懒洋洋地说:先走过去,把人推下山,再回来,毁了吊桥。
    斯诺夫反驳道:你这说得合理吗?他为什么要把桥毁了?再也不去H村了?而且,毁掉一个桥,难度也太大了吧。
    想毁就毁啊。两边的关系本来就不好。马特无所谓地说。
    沈知瑜摇头,声音清亮地说:不是!
    马特挑眉,稍微认真了一点,说:他用某种道具机关,通过了吊桥。
    不是。
    他运用远程武器,击落了在H山悬崖边的B。
    不是。
    他把B引到M村,敲晕了他,然后把他扔向H山。
    沈知瑜说出第四个否定:不是。
    马特也眉头紧锁。
    斯诺夫谨慎猜测:他站在M山这边,对B说了一些话,引导B跳下去?
    沈知瑜清晰地说:不是。提示一下,我们刚刚已经确认了,B是被推下去的。
    那A走到H山那一侧去了吗?斯诺夫有点烦躁地问。
    是。
    斯诺夫再次陷入沉思。
    章朔喝了一口啤酒,笑眯眯地说:A是未成年。
    这也太犯赖了吧,不能承受成年人的体重,所以是未成年?这叫什么脑筋急转弯。斯诺夫撇嘴。
    沈知瑜沉痛摇头:不是。
    章朔耸耸肩,倒是一点都不挫败 :随便猜猜。
    一个又一个猜想都被否认。看到所有人都抓耳挠腮地陷入思索,沈知瑜得意地扬起嘴角。
    言知瑾淡淡问:A是人类吗?
    沈知瑜的笑容僵了一瞬,他顿了一秒,才严肃地说:不是。
    他说完,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夜风呜呜地吹过,把篝火吹得摇曳不定。
    言知瑾接着问:A是类人猿亚目的生物?
    沈知瑜嘴角抽了抽:你直接问是不是猴子就行了。是,就是猴子。你怎么猜到的?
    言知瑾言简意赅地说:被石头打,以及摘水果。这些更符合对猴子的描述。
    他说完,旁边更安静了,隐约能听到活动关节的咔嚓声。
    言虺率先鼓了几下掌,打破沉寂。他揽住言知瑾的肩,毫不掩饰自己的恋慕:很厉害。
    言知瑾摇摇头:随便猜的。
    其他人也逐渐有了反应。
    胡蓬和爱德华一脸呆滞地跟着鼓掌,章朔朗笑几声,感叹还挺有新意的。
    斯诺夫皱着眉,埋怨道:我不觉得这是个好故事。
    马特的眼里有了杀气:你觉得这个故事很好笑?
    沈知瑜抖抖肩膀,说:我我不就是想让气氛活跃一点嘛。你看这气氛不是一下就火热起来了吗?再说了,这个故事的原版不是我写的,是其他星球一个推理作家的叙述性诡计类推理小说,叫《咚咚大桥掉下来》。
    我管这是谁写的。我看你是把我们当猴耍吧。
    可是,为了不太影响体验,我在谜面上,已经说了很多了。沈知瑜委屈道,一般的话,只会说,M山的小A受了伤,几天后,隔壁H山的小B摔死在山下
    他声音越来越小,可怜兮兮地睁着一双小狗狗眼。
    言知瑾接替他,嗓音清亮地复原整个故事:M是monkey的意思,而H是human的意思。M村的全部是猴子,H村的全部是人类。与山林里自然生长的水果相比,人类精心选育的水果明显味道更好,所以猴子会前往人类村庄里讨要食物。而人类为了驱逐它们,则选择用石头击打。不过更有可能,是调皮的小孩看到猴子,想欺负它们,所以用石头砸它们,成年人应该会用更加实用的武器。B就是欺负猴子的一员。而即使是猴子也存在报复心理,A养好伤,再去H村摘水果的时候,无意中又见到了B,于是将他推落山崖。B很可能是落单被偷袭了。
    沈知瑜鼓鼓掌,笑得见牙不见眼:你讲得比原版故事还完整。哥,你真厉害。
    他拉住言知瑾的衣袖,意味深长地说:哥,这么看,你也挺喜欢这个游戏的,干脆一起玩?
    言知瑾心里一惊,有一种掉到圈套里的感觉。
    他条件反射地想要拒绝,却被沈知瑜提前按在原位。
    沈知瑜递给他一杯温水,顶顶他的肩膀:也不用你讲故事或者提问啊,就是,你想参加的时候,就参加,不想参加就不说话好了。放轻松。
    言知瑾低头看着水杯里的倒影。
    越是这么说,他越是放松不下来。
    沈知瑜拍拍手,说:刚刚算是一个示例,现在我们正式开始。我先来
    马特打断他,冷笑道:你还是别来了。
    沈知瑜一肚子故事,都到嘴边了,被他的话逼了回去,瘪瘪嘴:我有好多故事想讲呢。
    你最好不要再讲把猴子当成人或者把人当成猴子的故事。
    沈知瑜兴奋地说:你怎么知道我下一个想讲的就是表面是狗其实是人的故事,和刚刚那个是一个系列的!
    我们还是听点更有价值的故事。马特晃晃酒杯,忽然看向言知瑾。
    言知瑾背上一阵发凉,敏锐地回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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