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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醒邪神后,被标记了——没有良心(66)

    言知瑾眼神冷冽,肌肉紧绷。
    是有的,当然有。
    只要有神的恩赐就够了。
    斯诺夫和马特他们都经历过强化,斯诺夫更是失而复明。
    连言虺的毒液都能短时间内大幅增强小白鼠的能力。虽然小白鼠们很快死亡,但这也是一条可能的道路。
    那家公司是在虚张声势,还是真的得知了有关的东西
    是有的,对吗?陆柏棠语气没什么变化,却有种咄咄逼人的感觉。
    不,没有。言知瑾镇定地说。
    陆柏棠嘴角弯起一个优雅的弧度。
    言知瑾觉得他是在说,你在说谎,我看出来了。
    他本能地感到不适。
    他定了定心神,以不可质疑的语调说:没
    嘶嘶
    一个黑色的影子蓦地从两个人中间立起来,压扁颈部对着陆柏棠吐着气。
    这是陆柏棠惊愕地看着忽然现身的黑色大蛇。
    第95章
    言知瑾抓住蛇的脖子, 慢慢把他往身后扯,说:一条宠物蛇,不用太惊慌。
    黑蛇身体的前半部分是被他抓回去了, 尾巴却还是朝着陆柏棠那边, 在地面抖出剧烈的波浪,伴随着嘶嘶的喷气声, 威慑力十足。
    陆柏棠只是短暂地惊讶了一下, 很快就镇定下来。
    他温雅地说:这是你的宠物吗?很漂亮的一条蛇。
    言知瑾把蛇脑袋按在沙发上, 礼貌地道歉:抱歉,惊吓到你了。
    没有, 陆柏棠摆摆手,眼里的进攻性收敛了许多,话语间有着很强的距离感, 看来是我刚刚没有表达清楚, 引它误会了。我只是想知道, 是否存在那种药物, 以及那家公司是否可能得到,这会影响到公司未来的决策。我并不是想获取这种药物。
    言知瑾也放下警觉, 说:我无法给你准确答案。我的主要方向是M星动物,人类不在我的研究范畴。
    陆柏棠对他的回答深表遗憾。
    言虺看言知瑾没有和陆柏棠争吵的意思,闷闷地垂下尾巴, 窸窸窣窣地在言知瑾腰上缠了几圈, 安静地趴在他腿上。
    但是, 你确实听说过类似的研究成果,对吗?陆柏棠遗憾过后, 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言知瑾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陆柏棠仍旧是一副温温吞吞的样子, 如果不是眼里一闪而过的野心, 几乎会让人误以为是一只温顺的羚羊。
    黑蛇昂起脖颈,有规律地吐着紫红色的信子,审视着他。
    言知瑾按住蛇即将撑起的蛇鳞,说:是的,我听说过。
    陆柏棠扬眉,似乎没想到他会回答得这么干脆。
    我确实见过失而复明的例子。言知瑾抚摸着蛇鳞,露出诡秘的浅笑,这是神的恩赐。
    陆柏棠的表情在一瞬间有些崩坏。
    他花了几秒钟维持自己优雅的外表,彬彬有礼地说:所谓鬼神,是不是离我们的主题有点远。
    我这次去A国,确实见到了类似的例子,有多人目击的,人类根本无法达成的神迹。你想知道细节,可以问知瑜。言知瑾悠闲地抚弄蛇鳞。
    我以为那是为了骗他陆柏棠皱起眉。
    你以为那是为了骗他入教,从而收取经费。但是他们并没有。
    也许他们只是陷入了虚假的记忆。你知道,人的记忆很可能出错。陆柏棠摇摇头,无论如何,神这种东西,离我还是太远了。
    我以前也觉得很远。但有的时候,你不得不承认他们的存在。
    陆柏棠明显对他神神叨叨的态度有点招架不住,没说几句,就转移话题:其实我并不觉得,仅凭药物,可以对人的能力有多大的提高。就算有,这种药物也一定会掌握在国家手里。
    不然,拥有药物的人可以轻易制造出实力超群的alpha,从而掌握不可战胜的武装力量,重新建立社会秩序。
    是的,相信帝国。最优秀的人才,一定是在为帝国效力。言知瑾也点到为止。
    陆柏棠点头说是。他还是微笑着的,只是身上给人的压迫感减轻了不少。
    他又问起沈知瑜,问起他们在A国旅游的见闻。
    问得很细,从饮食起居问到旅游见闻。
    他不是每天都要和你视频吗?言知瑾问。
    陆柏棠托着下巴,一向公式化的社交微笑掺杂起一丝甜蜜:是的。但我除了这些,也没什么想聊的。无论听过多少,我还是想再多听听和他有关的事。
    言知瑾第一次知道热恋中的小情侣有多肉麻。
    他倒了杯凉水,刚喝了一口,一个凉丝丝的脑袋蹭了过来,舔着杯壁上的水渍。
    言知瑾手一抖,差点把杯子摔到地上。
    黑蛇的头相对于杯子来说,大了一点,所以他很难把头伸进杯子里,只能舔着杯口那圈湿漉漉的印子。
    那是言知瑾刚刚喝水时双唇触碰的地方。
    他慢条斯理地品尝着残留着信息素的细小水珠,用舌尖留下的湿痕,掩盖住言知瑾留下的印记。
    你干什么?言知瑾脑子嗡了一下,呵斥道。
    蛇抬起脑袋,亲昵地用两颊冰凉凉的鳞片磨蹭他的脸,顺便把他嘴角的水渍也蹭掉了,招摇地对着陆柏棠晃动身体。
    好像在说,怎么,就你会谈恋爱?我们也会!
    言知瑾脸热得无法正常思考。
    他只能凭借本能,把向陆柏棠炫耀的蛇按进沙发缝里。
    蛇嘶嘶嘶地扭动身体,纤细的尾巴灵活地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刷来刷去,还险些伸进他嘴里。
    言知瑾牙关紧闭,腾出一只手,捏住蛇尾,双手手臂呈一字打开,把头尾距离拉到最大。
    但蛇的身体实在太长了,还中间还缠在他腰上。哪怕他把手臂伸直,蛇还是弯弯曲曲的,没有一点紧绷感。
    被他捏住颈部的蛇咧开嘴,露出一个笑容,扭头咬住他的手腕。
    蛇并没有真的咬,只是轻轻含着,蛇牙时不时戳过敏感的神经。
    言知瑾手一颤,蛇头和蛇尾都在空中下落。蛇流畅地调整重心,安然无恙地掉到沙发上,迅速把言知瑾的双臂和身体一起腰牢牢地缠了几圈,最后脑袋搭在他肩膀上,欢快地吐着信子。
    上半身动弹不得的言知瑾:下去!
    陆柏棠默然地露出笑容。
    你们关系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96章
    不, 一点也不好。
    几个小时前,言知瑾还考虑和言虺划清距离,以免自己再被多变的情绪摆弄。
    他又想起飞机上做的那个梦, 想起言虺和那位神隐秘的过往, 想起自己的不甘与焦虑。
    他嘴里泛起一阵苦涩。
    但言虺对陆柏棠的话很赞同。
    他高傲地昂起头颅,把尾巴伸到陆柏棠面前, 卷住他的手, 和他握了握手。
    陆柏棠的面部肌肉肉眼可见地绷紧。
    言虺只是礼貌地和他握握手, 很快就松开尾巴,在沙发上蹭了蹭尾巴尖, 再把尾巴安然地放到言知瑾腿上。
    陆柏棠: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被嫌弃的感觉。
    请见谅,他不太听话。言知瑾清清冷冷地说。
    他被蛇绑得动弹不得, 却仍把背挺得笔直, 丝毫没有被挟持的劣势感。
    陆柏棠表示理解。再怎么说, 他也不至于和一条蛇计较。
    他视线重心从言知瑾脸上, 移到蛇脸上,再移回去, 笑得很有深意:不过,这条蛇看起来很聪明。我有的时候,甚至觉得他能听懂我们的话。
    不, 他只是一条蛇, 没什么特殊的。言知瑾顿了顿, 说,除了体型比较大。
    蛇翘起尾巴, 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我确实比较大。
    如果没什么想了解的, 我就先回房间了。言知瑾太阳穴突突地跳, 手臂试着用力撑开蛇,声音也带着点咬牙切齿,我需要教训一下这条蛇。
    陆柏棠做了个手势,还配合地转过身。
    言知瑾用上半身唯一可以自由行动的拇指,狠狠地掐进蛇的腹鳞。
    蛇的尾巴一下子伸直,缠绕的力度随之减轻,言知瑾就势从蛇的身体围城的圆圈里钻出来,趁着蛇还没反应过来,把蛇的脑袋按向圆圈最中间,穿过圆圈,和尾巴一起打了个结。
    黑蛇从身体最下方懵懵地抬头看他,明显分不清自己在哪了。
    言知瑾坐在一旁,整理着衣服的褶皱。
    对了陆柏棠回转过身,看到蛇吃瘪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什么事?言知瑾冷淡地抚顺翘起的发尾。
    我听知瑜说,你们在A国遇到的教徒,声称他们的神改变了他们的身体素质,还改变了他们的性别,这是真的吗?陆柏棠说这话的时候,仍旧保持着浅浅的笑容,身上却隐隐透出一股悲伤的气息。
    是真的。言知瑾也不由认真起来,但神已经很久没有降临过了,当年的事情,只是一个例外。
    陆柏棠沉默了一会,说:我知道了,谢谢。
    他又奇怪地笑起来,问:如果我们说的那种增强人的各项能力的药物真的存在,是不是也能让原本羸弱的omega变成alpha?
    任何事物都有正反两面,越是这种作用巨大的东西,越是要谨慎。言知瑾说,就算你想用,也要征求当事人的意见。
    只是随便问问。陆柏棠举起双手,做出类似于投降的动作,我有理智,不会随便碰这种东西。
    蛇已经解开结了,在言知瑾旁边盘成一团,昂着脖子,轻轻晃动。
    言知瑾和陆柏棠又说了几句,就带着蛇回到自己的房间。
    路过沈成风和言听雪的卧室的时候,他还是紧张了一下,加快脚步。
    要是让沈成风看到黑蛇就完了,按他的暴脾气可能对着蛇就是一枪。
    为了避免冲突,言知瑾用最快的速度回到房间门口,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
    陆柏棠的omega父亲,也就是戚黎安的叔叔,原本是个alpha。他与言听雪是一个学校的师兄弟,关系很好,当年也是备受期待的信息素学新星,可惜在实验中发生意外,变成omega,身体素质也大打折扣,后来又遭遇了一些不幸,更是有些病弱了。
    陆柏棠始终希望他能变回去,起码能够恢复强健的体魄,不用再轻易受人桎梏。
    言知瑾猜测,他专门来问那种药的事,可能不仅仅是为了商业决策收集信息,还动了私心。
    但他拿不准陆柏棠会不会参与到这项研究里。如果他是个普通人,言知瑾一定会觉得他就是试图分一杯羹的野心家,但他是沈知瑜的男朋友。
    言知瑾对他,还是保留了一丝信任。
    另一方面,陆柏棠也透露出了疑似研制出那种药物的公司千山飞鸟。
    创立者兼现任董事长孟远山,正是孟千霖的父亲。
    或许是因为过了一个假期,言知瑾想起孟千霖的时候,已经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他铺好床,看着堂而皇之盘在房间正中间的蛇,说:我要睡觉了。
    蛇应了一声,欢快地游向床铺。
    言知瑾却从后面揪住他的脖子,说:我自己睡。
    为什么?蛇扭动着身体,发出嘶嘶的不悦声,我们之前不是都睡在一起吗?
    言知瑾想,因为我想暂时离你远一点,好好思考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不想再这样患得患失下去。
    他开口的时候,话却变成了:我怕你弄出响动,引起沈成风的怀疑。
    我可以不发出声音。蛇歪歪脑袋,我就躺在你旁边,什么也不做。
    不行。言知瑾冷硬地说,如果他们开门看见你,我解释不清。
    他们会直接开你的房门?蛇的瞳孔微微收缩,惊讶地问,他们这么不尊重你?
    当然不是。言知瑾也知道自己的话站不住脚,但他还是坚持说:正常不会,但万一出现意外,比如火灾之类的,我不一定有足够的时间反应。
    蛇嘟囔:火灾的话我肯定会提前告诉你
    言知瑾径直去卫生间洗漱,从衣柜里翻了个大箱子,清出里面的衣服,把备用被子铺在箱子里,拍拍箱子,对蛇努努嘴,示意他睡在里面。
    他关了顶灯,只开着一盏床头台灯,在床上躺下,冷淡而不容商量地说:你要是上来,我就踢你下去。
    蛇在床边扭了一会,最后不情不愿地钻到箱子里。
    你什么时候回家住?他烦躁地摇着尾巴,问。
    暂时还没有打算。言知瑾关掉小台灯,背对着蛇躺下。
    黑暗里,蛇试探着将头伸出箱子边缘,缓慢向床的边缘移动。
    言知瑾坐起身,锐利的双眼在黑夜里熠熠闪光。
    蛇一溜烟缩回箱子,规规矩矩盘着,装成熟睡。
    言知瑾淡淡看了他一眼,重新躺回去。
    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他自己的呼吸声。
    蛇如他所保证的,全程保持安静,连呼吸声,都几乎没有。
    言知瑾数着自己的呼吸,用这种方式放松身体。
    但他的心跳却越来越乱。
    长期以来,他已经习惯了和蛇睡在一个被窝。
    他能够轻而易举地回忆起蛇鳞干燥光滑的触感,和鳞片下方肌肉的柔韧和力量感。蛇呼吸的时候,肌肉随着韵律收缩放松,气流通过口腔发出叹息般沉稳而有规律的气音。
    房间寂静如水,他的心却静不下来。
    明明下定决心要调整状态,冷静地看待他们的关系,选好之后的相处方式,连必要时候就此断绝亲密联系的想法都出来了。
    现在却忍不住去想,言虺是真的安静地睡在旁边,还是直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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