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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醒邪神后,被标记了——没有良心(68)

    言知瑾骤然发现,很久没有出现在研究所的孟千霖,在他和言虺相处冷淡的时候,再次出现了。
    和当初一样,拿着精心准备的礼物,笑容明媚,仿佛永不枯萎的花朵。
    他还是想找言虺。
    言虺不理睬他,他却丝毫不见气馁,笑嘻嘻地把礼物交给刚好进门的夏舒荷,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夏舒荷把礼物盒子放在言虺面前,被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向言知瑾和何葭云投去求救的目光。
    言知瑾招招手,示意她把盒子放到自己这里。
    夏舒荷把礼物盒子放到他面前,犹犹豫豫地说:这是孟千霖拿来的
    下次他再来,你直接还给他。言知瑾说,如果他不收,你就放在旁边,随便他收不收。
    夏舒荷应了一声,抱着另一个盒子,往自己的临时座位走。
    何葭云哟了一声,问:这是谁送的啊?包得挺好看的。
    夏舒荷苦恼地说:您别取笑我了,还不是廖学长我都和他说了不要送,可是他说不送就扔掉,我觉得太浪费了。
    在言知瑾不在的这段时间,好像有个高年级的alpha男生喜欢上夏舒荷了,正在追求她,时不时到研究所门口送点奶茶点心首饰化妆品之类的。她拒绝了好几次,奈何对方态度坚决,她脸皮又薄,只能收下,找机会托别人送回去。
    你真的不考虑一下他吗?何葭云托着脸颊,说,听说他长得不错,家里也很有背景,有很多omega喜欢哦。
    夏舒荷连连摇头,苦着脸说:我现在只想好好学习,以后努力进研究所。
    咦那和他好好说一下吧
    不要觉得不好意思,不喜欢就直接拒绝,把他送的东西还给他或者当面扔掉。不用在意浪不浪费,是他要浪费的,不要被他道德绑架。言知瑾清晰冷静地说。
    夏舒荷小声问:这样是不是太绝情了?毕竟都是一个学校的。
    不绝情就会给他希望,你就会一直被纠缠。言知瑾的语气不容置疑,他就是想利用你的内疚心理,逼你接受他。他强迫你接受他的时候,不在乎你难不难受,你还在乎你拒绝他会不会让他难过?
    夏舒荷若有所思地点头:我知道了。
    她走开后,何葭云拍着大腿叹息:虽然我也很赞同你的说法,但你不会把我们研究所的未来之星也教成工作狂吧。
    言知瑾刚想反驳,她拍拍言知瑾的肩,指指言虺的方向,说:该说的我都说了,想怎么做自己决定,不后悔就行。
    言知瑾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又飞快地低下头,说:我知道。
    他重新吃起面包,安静地翻阅着资料。
    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思绪已经不完全在资料上了,即使他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还是会不由地想到其他的东西。
    明明是他觉得要冷静下来,好好审视自己和言虺的关系,将自己从那种自我怀疑和患得患失中分离出来,才刻意用工作淹没自己。
    他一天十几个小时都花在实验和查阅过往文献上,连吃饭时间都被无限压缩,晚上回家累得倒头就睡,连例行的撸蛇行动都很久没进行了。
    实验得到了很大的进展,他的努力没有白费。只要研究结果公布,他立刻会成为所有人的焦点。
    他是其他人口中的天才,生物学界的未来,无数人景仰的生物学家。
    他好像,已经从那种怎么都无法比上别人的浓浓无力感中脱离出来了。
    但他仍旧觉得缺少了些什么。
    好像有什么本属于他的东西,正准备远离。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在小说里事业和爱情是可以共存的,我就是要两手一起抓。
    说句题外话,三明治机真的好好用。可能有人觉得智商税,但对于我这种煎东西必糊的人来说就是多了个能定时的小煎锅,使用率超高。
    第99章
    第二天中午, 孟千霖再次冒头的时候,夏舒荷把没开封的盒子还给了他。
    过了一会,她空着手回来, 脸上却忧心忡忡。
    何葭云打趣问:怎么愁眉苦脸的?和廖齐峰闹掰了?
    夏舒荷苦笑着摆摆手, 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在不远处喝咖啡看资料的言知瑾。
    言知瑾好像头顶长了眼睛,明明一直在专心看资料, 却在她一看过来的时候, 就抬起头, 问:他说什么了?
    夏舒荷鼻尖渗出一层汗,舌头打架:他说他说
    直接说, 不用顾忌什么。
    他说,又不是送给我的,我还给他不算。还说, 他不会把东西收回去, 要是真想拒绝, 就让当事人自己拒绝。她声音越来越小, 他还说,我没有权力代替其他人做决定, 我又不知道别人心里在想什么。
    言知瑾笑了:他原话不是这样吧。
    夏舒荷眼睛瞪大,捂住嘴惊慌地东张西望,她想了几秒钟勉强镇定下来, 说:差、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言知瑾挥挥手, 示意她可以好好午休, 又问:他走了吗?
    应该还没有。
    言知瑾点点头,继续低头看资料。
    他看完手上的这一小节, 合上文件, 向大门口走去。
    研究所有专门的来客接待室, 但孟千霖通常是不在的,他喜欢在大门口晃来晃去,最大限度地刷存在感。
    言知瑾到的时候,他还在大门附近望眼欲穿。
    他穿着干干净净的白衬衣,蓬松的短发柔软地贴着脸颊,大而圆的眼睛水润润的,像是饱满的黑葡萄,柔嫩的皮肤隐约透出粉红。
    他的笑容年轻而充满朝气,连等待久了蹦蹦跳跳换支撑腿的样子,都活泼可爱。
    他的手里拿着一只包装精致的盒子。
    在他旁边的桌上,还有另一只。
    他看到言知瑾,眯了眯眼,明显不太欢迎,等言知瑾走近了,才拖拖拉拉地喊老师好。
    言知瑾把桌上的那只盒子递给他:拿回去。
    孟千霖笑容消失,有点烦躁地说:老师,这是我送给言助教的。
    他不需要。
    他是这么说的吗?孟千霖不死心地问,如果是的话,他为什么不亲亲自跟我说?
    他从来没有接受过。是你托夏舒荷拿给他的。言知瑾的声音没有起伏。
    孟千霖撅起嘴:他不愿意收有很多原因,不喜欢这个,不想收学生礼物,或者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面收,或者是、是有人不让他收。
    他说到这,理直气壮起来:教授,不会是研究所有规定,不让私自收学生礼物吧。但这又不是受贿,我又不是来求成绩或者什么奖项,就是表达对助教的喜爱,为什么不能收?
    这简直是在点名道姓地说,就是言知瑾不让言虺收,言虺才拒绝他的礼物。都是言知瑾用身份压迫言虺。
    言知瑾刚听到的时候,觉得荒谬,甚至真的想了一下,他有没有强迫言虺。
    他确定自己应该没做过类似的事,心平气和地说:研究所没有这么严格的规定,你之前送的吃的,研究所也收下了。他是自己不愿意收。
    那他也应该亲自跟我说,孟千霖语气有点冲,就算他当时不愿意收,也不意味着他不会慢慢接受。他放在那里,又不占位置,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感兴趣了呢!
    研究所没有位置放这个。
    带回家不就有了!
    孟千霖越说越激动:到底是他一定要退回来,还是这东西根本没到他手上?我不信他就这么坚决,一点余地都不留。
    午休时间要结束了。言知瑾把盒子放到他手上的盒子上,说,早点回去。
    孟千霖啪地一下挥落盒子,尖锐地说:教授,没人有资格帮其他人做决定,哪怕他是你的下属。你真的只把他当成下属?
    盒子在地面滚了几下。
    言知瑾看着它在滚动中包装松散,漏出垫在里面的绒布。
    他曲膝,想要捡起来,腰弯到一半,却又直起来。
    他说:愿不愿意拿走,是你的事,你要怎么对他,也是你的事。我们已经退回给你了。
    他刚想回去,盒子却被一只苍白的手捡了起来。
    言虺把盒子盖上,扔向孟千霖。
    盒子在空中划出优美的抛物线,精准地落在孟千霖怀里。
    他说:拿回去。
    第100章
    你孟千霖惊愕地看着手里的盒子, 眼睛里泪水开始打转。
    言虺对此置若罔闻,从后面抱住言知瑾,下巴搭在他肩膀上, 双手覆盖住他的手, 说:你该回去了。
    你都没打开看!孟千霖急得眼圈发红。
    没兴趣。言虺懒懒扫了他一眼,看他不愿意走, 打了个响指, 还有, 教授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孟千霖不受控制地转身, 向门口走去。
    他拼命想要抵抗那种控制身体的力量,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离门越来越近。
    他咬咬牙,大声喊:你为什么这么向着他?你看他在乎你吗?这段时间他每天能看你几次, 和你说几句话?他心里除了他的研究什么都没有!你为什么不肯放弃, 试试试试换一个人?
    言知瑾垂下眼睑, 长长密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一片阴影。
    他漠然地看着礼物盒摔到地上时, 磕出来的一道浅浅的印记。
    言虺眯了眯眼,说:他这样就很好。
    他做了个手势, 更快地把孟千霖送走。
    等孟千霖的身影消失,他松开怀抱,若无其事地笑着, 说:午休时刻快结束了, 该回去了。
    言知瑾低低应了一声。
    他没有主动迈出步子。
    言虺率先转头, 向办公室走去:我先收拾好下午要用的材料。
    言知瑾跟在他后面,安安静静的, 但是步子不太稳, 好像找不准重心, 身体微微摇晃。
    从大门口到言知瑾的办公室有段距离,现在是休息时间,时不时会有研究员路过。
    走过来客接待室的时候,言知瑾忽然站定,拉住言虺的衣服后摆。
    过来一下。他低声说。
    言虺刹住步伐,听话地跟着他走到接待室里。
    有什么事吗?言虺自然地拉开椅子坐下。
    言知瑾没有坐,还是站在门边,手插进兜里,状似无意地说:今天晚上,我准备回自己家。
    言虺起初没有反应过来,等他意识到言知瑾是什么意思,立刻站起身,双目炯炯地看着他:真的?那我
    言知瑾点头:正好关于毒液的实验告一段落,今天我准备提早回去。你也可以准备一下。
    晚上我们吃什么?言虺温温柔柔地看着他,眼睛里都像撒着亮晶晶的金色糖霜。
    不知道,你觉得呢?
    你想吃什么?言虺问。
    言知瑾心不在这里,对这种事也实在没什么想法,只能说:都可以。
    那我们在家吃吧。言虺自顾自地决定。
    他身上的兴奋都快具象化出来了,言知瑾仿佛能看到一条昂着头颅,用尾巴缠着他的大蛇。
    言知瑾应了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这么高兴,言知瑾却雀跃不起来。
    反而有一种更强烈的矛盾感。
    言知瑾提前和言听雪说好晚上回自己家,再跟研究所的其他人交代完任务,晚上七点准时离开研究所。
    说是提前,其实也过了正常晚饭的点。言知瑾忙起来的时候,顾不上吃饭,闲下来,饥饿感反倒明显了。
    食材原料言虺早就准备好了,只欠最后的烹饪环节。
    言知瑾先去洗澡换衣,他则去准备晚饭。
    两个星期没回家,家里却整洁得和刚离开时一样。言知瑾知道,这是言虺安排下来的小蛇帮忙收拾的。
    他看着浴室光洁的瓷砖,不由感慨。
    这段时间每天来去匆匆,连洗澡的时间也被无限压缩,放松下来的言知瑾终于有时间泡个澡。
    他舒舒服服泡完澡,照例给家里的宠物蛇喂食。
    这事他起码有一个月没做过,再次站在冰箱前,竟然有点陌生。
    宠物蛇们一个个都被养得膘肥体壮,看到他进去也懒洋洋的,比他走之前,好像更没有梦想了。
    言知瑾凭借记忆给乳鼠解冻、找好工具,一只一只给蛇喂食。
    食物的香气终于唤起懒蛇们的斗志,一个个昂着脖子,一把咬住小白鼠,卷着尾巴狼吞虎咽。
    原始的生命力扑面而来。
    言知瑾忽然找回了以前喂蛇的乐趣。这些动物没有人类那么丰富的感情和思想,这也使得他们在追求本能时散发出更强烈的活力和感染力。
    他不由勾起嘴角,浑身的毛孔都舒张开。
    很久没亲自喂过,重新喂蛇,果然还是很有趣。
    他放好食物,坐在一旁看蛇们吭哧吭哧进食。
    他一扭头,看到乖乖盘在一旁的小黑蛇们,心念一动,给它们也准备了一点
    小黑蛇看着乳鼠,歪歪脑袋,似乎不知道这个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
    它尝试着咬住一部分鼠肉,整条蛇忽然呆住,浑身散发出对美食的渴望。
    给你。言知瑾嘴角的弧度深了几分,松开镊子。
    小黑蛇一把叼住乳鼠,囫囵吞着鼠肉。
    它吞到一半,忽然停住,瞳孔收缩,一咕噜把鼠肉吐出来。
    不吃这个吗?言知瑾晃晃沾满口水的乳鼠,还是说,你觉得不新鲜?
    小黑蛇摇摇头,飞快地钻到角落里。
    阴森的声音从言知瑾背后传来:它不用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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