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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醒邪神后,被标记了——没有良心(77)

    可是言虺看起来吃得很满足。
    他咀嚼的速度很快,眉眼舒展,时不时会看一眼福袋,嘴角始终挂着发自内心的笑容。
    对于言虺来说,这种食物绝对达不到美味的标准。但他就是表现出了一种吃到绝世佳肴的样子。
    他的神态太有感染力了,言知瑾不由自主地又咬了一口鸡排。
    第一口还是和之前一样,甚至因为时间的流逝,口感进一步下滑。
    他看看言虺,又试着咬了一口。
    这次不太一样,咀嚼的过程中,他似乎尝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他望着灯火通明的繁华街道和来来往往的热闹人群,偶尔侧头看吃得心满意足的言虺一眼,心情异常平静安宁。
    这是他很喜欢的,有烟火气的生活。每个人都面临着无数令人烦躁的琐事,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快乐。
    他好像能感受出那群中学生的喜悦。
    言虺吃完,擦干净手,说:你不喜欢吃可以放着。
    言知瑾摇摇头,嘴里嚼着东西,含含糊糊地说:我自己吃。
    言虺饶有兴致地站在旁边看他吃。
    言知瑾转过身,背对着他,加快咀嚼速度。
    我又不会笑话你把油沾到脸上。身后传来言虺的自言自语。
    言知瑾飞快地鸡排吃完,扔掉垃圾袋,对着手机前置摄像头仔细擦脸上的油。
    其实我刚刚才想起来,我们不用自己吃。等他扔完垃圾,言虺才慢悠悠地说,那只胖兔子肯定很乐意解决掉这些东西。
    言知瑾动作一顿,看看纸上的油印和手上残留的滑滑的透明印子。
    你怎么不早说?
    你说要自己吃完。言虺彻底不掩饰了,嘴角高高扬起,左手托起他的下巴,右手指尖在他刚刚努力擦拭的地方轻轻划过。
    言知瑾立刻感到脸上清清爽爽。
    你没把话说清楚。
    因为你皱着眉头吃自己不喜欢的东西的样子也挺有意思的,我喜欢看。言虺直白地说。
    你下次可以不把心里话说出来。
    言虺很艰难地不让自己笑场,规规矩矩地说:哦。
    言知瑾擦干净手,把纸巾扔进垃圾桶,问:你觉得好吃吗?
    言虺忍俊不禁:我以为你知道我对大部分食物都是一样的感觉。
    是知道,但你表现得这个东西很好吃。
    言虺两只手指夹着福袋,晃了晃,说:我本来就只是为了这个。
    言知瑾眼神复杂:你真的这么高兴?
    你不高兴吗?言虺说,它在祝福我们。
    言知瑾欲言又止。
    他该怎么和言虺说,估计这些袋子里装的全是好话,他抽哪个都一样。
    其实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开心。言虺自顾自地留下一句,你等我几分钟。
    他的身影消失在喧闹的人群中。
    言知瑾孤零零地站在路边。
    也不需要这么来去如风吧!
    言虺只消失了几分钟,就重新出现,言知瑾都没来得及因为他的短暂离开感到寂寞。
    他的手里拿着一只大盒子,里面似乎装着什么活物。
    这是什么?言知瑾看着被里面的东西折腾得快要爆开的盒子,警觉地退后几步。
    言虺笑容满面地把盒子打开,邀功般捧到他面前:你在想的。
    灰棕色的蛇扭动着腰身,抬起头部,在陌生环境里频繁吐着信子。
    言知瑾愣了一下:圆斑蝰?
    对。言虺挠挠蛇的下巴,让蛇爬到自己手臂上,说,你不就是因为它的死心情不好吗?
    这是毒死廖齐峰的那只?
    言虺想了想:应该是吧,我从易犹岚那拿的。
    你就这么把它偷出来,警察那边怎么办?
    我跟他们打招呼了。言虺不悦地道,不是偷的。
    确实,应该是明抢。
    言知瑾一边觉得要马上把蛇还回去,避免给警方造成麻烦,一面又不由上前,谨慎地碰了碰蛇的鳞片。
    圆斑蝰盘在言虺手臂上,高冷地观察着他。
    它身体完好无损,行动敏捷,意识清醒,根本不像死里逃生的样子。
    言知瑾确实在因为这条蛇郁郁寡欢。
    他能通过易犹岚的描述,想到它在遇到言虺前,是什么样子。
    在酒里泡了许久,长期未进食,又长时间处在狭小的空间内,每日担惊受怕,身体和精神极度虚弱,即将迎来死亡。好不容易重见光明,又因为惊吓中咬住了将他泡酒的人,面临着被安乐死的危险。
    它现在的状态,比它的真实状态,要好得多。
    如果把它还回去,它是不是,又要变回本来的样子?就算不变回去,作为毒杀了一名人类的蛇,它也一定会受到惩罚。
    你一直在担心它的状况,所以我把它带过来了。言虺将蛇递到他面前,我已经把它的伤治好了,现在它是一条很健康的蛇,你可以把它当成宠物。
    言知瑾摸摸蛇头,压抑住把蛇带回去的冲动,忍痛说:我们不能干扰警方破案。
    我再拿只假圆斑蝰放回去就行了。他们也不在乎具体是哪条蛇吧。言虺无所谓地说。
    不行。言知瑾坚持原则,把它送回去吧。
    哦。言虺周围的气场瞬间低落下来。他随手扯住蛇的脖子,毫不怜惜地把蛇塞回盒子。
    如果他们要安乐死这条蛇,言知瑾干燥的嘴唇微微颤抖,让它在那之后再活过来,放他回野外。
    没问题。言虺装好盒子,揶揄问,现在心情好了吧?
    言知瑾望着旁边的广告牌:我没有心情不好。
    你在医院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你心情不好了。言虺从鼻腔里哼出一声,阴郁地说,而且是为了另一条蛇!
    这种时候就不用比了吧。
    看在它确实运气很不好的面子上,不和它计较。言虺敲敲盒盖,倏地凑近言知瑾,黑曜石般的眼睛凝视着他,嘴角噙着笑意,下不为例。
    言知瑾被他眼睛里的光亮晃了一下神。
    解决了圆斑蝰的问题,言知瑾心情舒畅不少。
    他和言虺又随便在路上逛了一会,神清气爽地回家。
    到家后,他才发现,手机上多了几条信息。
    【夏舒荷:教授,很抱歉这个时候打扰您,但我再不说出来可能会疯掉。】
    【夏舒荷:廖奇峰他可能,真的不是被普通圆斑蝰咬的。】
    【夏舒荷:孟千霖说的那条大蛇,我那天也看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115章
    言知瑾立刻回复她:具体是什么情况?
    夏舒荷明显一直在等他的回复, 他那条消息一发出去,就看到聊天页面最上方出现对方正在输入中
    夏舒荷:那天我心情不好,吃饭也没有胃口, 我记得, 我应该没有吃蘑菇。
    夏舒荷:他们喝了酒,一个个都晕乎乎的, 没多久就开始吵吵闹闹的, 我不知道是毒素生效了, 还是酒精导致的。
    她发出这句话后,停顿了好一段时间, 才发下一段。
    夏舒荷:廖齐峰又借着酒劲耍酒疯,拉着我的手说那些恶心的话。其他人都喝醉了,在旁边起哄, 我想走, 被他们拽了回去。
    看得出来, 她很不愿意回忆那段往事, 打完这段话后,又隔了很长时间, 才打出下一段。
    夏舒荷:我看见他得意洋洋地拿出了一个大的玻璃瓶子,里面有一条还在游动的蛇,那条蛇看着我
    夏舒荷:后面的事我就记不清了, 但我隐约记得, 我看见了一条很大的蛇, 比房间一面墙还长,它的身上都是眼睛, 那些眼睛还会眨动。
    夏舒荷:我说得有点乱。就是, 孟千霖说的那条蛇, 我也看到了。而且我记得我没有吃毒蘑菇,我不可能中毒。
    夏舒荷:我一想这些,脑袋就快炸了。无论我想什么,那条蛇都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它就像寄生在我大脑里一样。
    夏舒荷: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幻觉,可是我一闭上眼,就是那条蛇爬动的样子。它在看着我,每只眼睛都在看着我。
    夏舒荷:我和易警官说了这件事,可是她跟我说,是我受了刺激,叫我好好休息。我觉得,我很清醒,这不是幻觉。可是她好像以为我在开玩笑。我不知道我可以和谁说,没有人会相信我。
    夏舒荷:对不起,说了这些,可能这些都是我中毒之后的幻觉吧。
    言知瑾扭头看向身边的言虺。
    言虺举起双手,微笑道:那天晚上我一直和你在一起,这事和我没关系。
    我知道不是你,言知瑾说,但你应该知道是谁。
    言虺唔了一声,模棱两可地说:大概知道是谁。
    是那张照片上的女人。言知瑾斩钉截铁地说,这件事和王潮李论那件事一样,都是她做的。
    也许是她。言虺说,无论是不是,理论上,我都不能阻止她。但是
    他拖长语调,期待地说:如果你希望我阻止她,我也会尽我全力去阻止她。
    不用。言知瑾眼神澹静,对你来说,这些事消耗太大了。
    言虺嘴角的弧度快翘到耳朵根,背后隐形的尾巴扭来扭去。
    言知瑾看他暗暗兴奋的样子,眼神也柔和了几分。
    他问:你有什么办法,能保证夏舒荷的安全吗?
    我不觉得她会遇到危险,言虺反问,那条蛇不是在帮她吗?
    你是说,那条蛇是为了她才袭击廖齐峰的,言知瑾若有所思地说,但它现在还在纠缠夏舒荷,可以说在恐吓夏舒荷。
    我如果救了你,一定希望你知道。言虺悠闲地说,喜欢你才会帮你,你要是不知道我帮了你,去感谢其他人,我会很生气。
    言知瑾沉默片刻,说:你是说,那条蛇是在向夏舒荷示好。
    言虺点头。
    但是
    大概是因为言知瑾太久没回复,夏舒荷又发了一条消息。
    夏舒荷:对不起老师,我可能是精神太紧张了,你当我是胡说的吧。对不起,耽误老师的时间了。
    但是,你怎么确定言知瑾回了她一句安抚的话,问言虺,它是为了夏舒荷,去咬廖齐峰的呢?也许它有其他目的,只是凑巧,帮了夏舒荷一把。
    言虺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困惑:是吗?
    它没有明确表示过。言知瑾舔舔干燥的下唇,它现在只是出现在夏舒荷的脑海里。孟千霖也说他看到过那条蛇,其他人可能也有印象,夏舒荷和他们唯一的不同点,是她没有吃那道蘑菇。或许它觉得,夏舒荷还保留有当时的记忆,可能会对它造成威胁。
    夏舒荷认为,它很可怕。言知瑾说,无论那条蛇是想做什么,它都让夏舒荷恐惧。
    言虺被他说得越来越凝重,自言自语:难道她在骗我
    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言知瑾垂下眼睑,如果对你来说很麻烦的话,就算了。
    不麻烦。言虺打了个响指,一条黑色的小蛇从他袖口爬出,咬住尾巴,在他的手腕上形成一个衔尾蛇手镯。
    他把镯子递给言知瑾,细心介绍:你把这个给她,如果她遇到危险,这个东西能保她一条命,也会及时通知我们。
    言知瑾摩挲着镯子,说:假如它真的对夏舒荷有恶意,你们会因此起很大的冲突,那就不要勉强。
    你怕我打不过?言虺莞尔,傲慢地说,我说过,没有谁能杀死我。就算真的打起来,也是她要小心一点。
    总之,如果代价很大,就不要管这件事。言知瑾说。
    知道啦,言虺变回蛇形,依偎着他,在他肩膀上蹭来蹭去,早点睡觉,别管她的事了。你多久没摸我尾巴了,我尾巴上都要积灰了。
    明明昨天才摸过!
    言知瑾跟蛇拉拉扯扯地走回卧室,路过那只兔子住的房间,驻足看了一眼。
    那只兔子已经在这住了几个月了。
    这几个月,从来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它毫无节制地进食,再毫无节制地生长、分裂,现在,房间里已经有三只奇形怪状的兔子了。
    它的主人也没有来寻找过它。可能这只兔子对它的主人的意义,就像本杰明手里那只长着翅膀的肉球对言虺的意义一样,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跟班。
    如果言知瑾是靠自己的力量去庇护夏舒荷,他一定不会因为对手的强势而放弃。
    但是现在不一样。他不希望言虺因为他的关系,惹出不必要的冲突。
    他侥幸地想,也许真像言虺说的那样,这只兔子的主人,只是喜欢夏舒荷呢?
    ***
    言知瑾第二天再见到夏舒荷的时候,夏舒荷脸瘦了一圈,眼睛周围都是青黑色,明显没有睡好。
    这是我在A国买的,当地人认为佩戴这个可以保护自己不受邪祟入侵。言知瑾把镯子交给她。
    夏舒荷看着手里的镯子,挤出一个笑容,失魂落魄地说:谢谢老师。老师,这个真的有用吗?
    我戴这个的时候,确实睡眠好了很多。言知瑾违心地说。
    谢谢老师,夏舒荷又鞠了一躬,我一定尽快把这东西的钱筹出来。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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