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黑皮崽崽的太子妃日常 > 黑皮崽崽的太子妃日常
错误举报

黑皮崽崽的太子妃日常——桃之幺(196)

    郑大侠这是做什么?
    这位郑大侠的脾气看上去很是火爆,当即冷笑:我倒是要问你做些什么,邀请我来却又一字不吐,既然你不愿意合作那便算了,凭我自己也能对付那姓陆的。
    庄主惋惜地叹了一口气:郑大侠太心急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也是我的错,想着好酒好菜招待一番,却没想到让郑大侠误会了我的用心。说罢他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牛皮卷纸,这是玲珑塔的图纸,你若将这个图纸散布给天下豪杰,那姓陆的岂非日日不得安宁?
    郑大侠似乎有些心动,但他刚上前两步却又停住了步伐:我如何能辨别图纸真假?
    庄主大笑:你可以亲自去试,试完了再说我的报酬也不迟。
    你不怕我赖账?
    郑大侠不是这样的人,若郑大侠是这样的人,定远镖局也不会有这样的规模和名气。庄主不吝啬他的夸赞之词。
    对此,那位郑大侠似乎十分受用:不妨庄主先说说庄主想要什么?
    我想要陆钰生的剑。
    郑大侠眉头一皱:可陆钰生用的是长鞭。
    我知道。庄主慢条斯理道,我想要的是陆钰生十九年前封剑练鞭的那把不用的剑。
    郑大侠神色一震,良久才道:我打不过陆钰生,这剑恐怕我也没有办法为庄主取得。
    我相信以郑兄的智慧,那剑定然是郑兄的囊中之物。庄主的称呼都已经变了,他伸手将那羊皮卷一撕两半,就如同撕一张宣纸一样轻松,这一半是我送给郑兄的见面礼,郑兄收好。
    郑大侠看了一眼送到自己手中的半张图纸,拱了拱手:多谢,明日我会给庄主答复的。他揣起图纸转身便离开了厅堂,屋内又恢复了歌舞升平之景。郑大侠笑着走出了厅堂,走过了灯火通明之处,待他转入没人的走廊后脸色便沉了下来。
    剑,为什么这人要陆钰生封了十九年的剑?
    走过长长的走廊,郑大侠一转身差点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他的手已经按住了腰间的剑。但那人来势汹汹,根本容不得他拔剑,掌风已经袭来。郑大侠只得格挡,交手之间郑大侠却觉得不对,此人虽然掌风犀利却留了一分余地,与其说是搏斗,不如说是试探。
    郑大侠一个拧身向后翻了个身,与那人拉开了距离,借着月色他总算是看见了来人的长相以及脸上的笑意。
    怎么是你?
    去你房中再说。
    其实这里已经快到他的房中了,郑大侠往里走了几步路后便推开了房门,随后点上了蜡烛。借着烛火,郑大侠又仔仔细细地打量起了面前之人,甚至有种向上手捏脸的冲动。不过眼前这人的一句话便让郑大侠知道这绝不是旁人改扮的。
    郑镖头怎么又蓄起胡子了?陆堂主同意?
    郑大侠又羞又恼,咬着牙吐出了两个字:吴、珣。
    这出手试探郑大侠的正是吴珣,而这位郑大侠也不是旁人,正是一年前在多宝堂中与吴珣有过交情的郑鹰定远镖局的总镖头,也是多宝堂堂主陆钰生的师弟兼爱人。
    吴珣见郑鹰羞赧,也不再调侃他了,郑重其事地起身抱拳道:我听闻大理平乱仰赖郑镖头与陆堂主之功,吴珣感激不尽。
    郑鹰连忙起身:我们已经受朝廷嘉奖,哪敢再受吴兄之礼。
    这是两码事。吴珣笑道,我与小詷当时抽不开身。大理平乱若没有诸位英雄相助,哪里那么容易。
    郑鹰想起了师兄告诉自己吴珣口中的小詷的身份忍不住摸了摸鼻子:陆兄可还好?
    还好,就是最近有些忙。吴珣语气中透露出了思念,那陆堂主可好?
    不太好。
    吴珣愣住了:出什么事了?
    郑鹰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伸手将庄主给他的半张羊皮卷拿了出来:前两个月,多宝堂前后来了六批杀手,不知为何而来。皆败于师兄手中,一旦失败他们全部自尽,一个字也问不出来。
    那之后我刚好接了一趟急差回了趟镖局,镖局的房中桌上放了这么一封信,上面说让我来此地,有帮助我对付陆钰生的办法。郑鹰晃了晃手中的羊皮卷,看来就是玲珑塔的地图。
    吴珣皱了皱眉头:那些人想杀陆堂主?
    郑鹰点点头又摇摇头:其实我也不确定,总觉得他们的目的并不是这么单纯。但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这些杀手想要什么,其实我与师兄本来以为那些人是看中了玲珑塔的宝贝,可现在看来却不是,有这样的地图在手何必要派杀手呢?
    郑兄可以确定就是这里的庄主派的杀手?
    可以。郑鹰肯定道,这些杀手每次来都有人指挥,只是那个人我们始终没有抓住,可我记得他走路发出的动静以及气息。
    吴珣这才想起郑鹰和陆钰生这对师兄弟听觉极佳,当时自己若不是翻开瓦片后看见郑鹰在,想着山庄的事可以跟郑鹰打听,避免打草惊蛇便不在屋檐上偷听,恐怕他再待下去也会被郑鹰发现的。
    是山庄里的人?
    郑鹰颔首:是山庄的管家,雷伯。
    第258章 鱼儿咬钩庄主疑似同门僧,循着鱼饵咬上钩。
    这个结论吴珣并不意外,虽然他之前不清楚陆钰生的事,但是那个雷伯他早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
    傻大个说他难闻,自然是难闻的,那是一种用血腌渍出来的腐朽气息。
    你呢?为什么来这个山庄?郑鹰有些奇怪,按说吴珣如今入了官府,已经远离了这些江湖纷争,怎么也会在这个山庄之中。
    因为这个。吴珣从多宝囊中掏出了半个观音土窝窝,城外有人在向饥民发放这个,已经导致很多饥民死亡。散发观音土窝窝的人是个假衙役,是他引我们来的这个山庄。
    郑鹰拿过那半个窝窝,闻了闻:这东西啊郑鹰颇为无奈,我年幼时赶上过这场饥荒,这东西放那时候可是好东西。虽然是吃死的人,但是总比直接活活饿死要好。
    那若城中还未弹尽粮绝呢?
    郑鹰一愣。
    吴珣面色很沉重:我问了城中的医馆,早在洪涝刚起时便已经有人吃过这样的窝窝了。郑兄有所不知,朝廷赈灾的旨意早就下放,江陵知府知道我们要来所以早在城中出现饥民时便已开仓赈灾。而且也并非家家户户都没有存粮,以城中的情况还断至于要沦落到吃观音土的地步。而且那些人是冒充衙役,想必背后定有图谋。
    郑鹰一寻思也觉得不太对,如今是太平盛世,就算是洪涝也还不至于这么惨:那这是为什么?
    吴珣摇头:还不清楚,不过我用的假身份是一个粮食商贾的随从,那个假衙役对我们很感兴趣。明日庄主约我们见面,想必到时候会知道他的一些目的。顿了顿,吴珣又问,郑兄知道这个庄主是谁吗?
    郑鹰摇头:不知道叫什么,也没听说江湖上有这么一号人,倒是他手下的人都是江湖上闻名的亡命徒。随后郑鹰看了一眼吴珣,想说什么却又没说什么。
    吴珣在陆詷身边待了那么久,见的人也都是形形色色,什么样的都有。郑鹰欲言又止的表情吴珣哪里看不出来他的想法。
    郑兄想说什么?这个人的身份与我有关?还是说犯了朝廷的忌讳?
    郑鹰一哂,摆了摆手:不说是我因为我也不确定,但我看那个人动过手,看起来郑鹰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出来,看起来是少林的功法。
    吴珣微微吸了一口冷气。
    当真?
    嗯,八九不离十。
    郑鹰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开镖局的那是什么江湖人都打过交道,吴珣相信他不会看走眼,只是少林的人怎么会到这样的地方开山庄?手下还收罗那么多亡命之徒。吴珣回忆起自己掀开瓦片时瞄的那一眼,确信自己没有见过这个人,难道是许久之前便已不在少林了?
    郑兄可会丹青?
    郑鹰一愣:会一点,师兄教我的,不过不如师兄画得好。
    无妨,不知道郑兄能否画出那人模样?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郑鹰终于将那人模样画完。吴珣待墨迹干透叠起来和一封自己写的信放入了一个信封之中。
    吴小兄弟这是?
    传信给家师,也许师父知道此人是谁。
    郑鹰恍然:可这里没有信鸽,你要怎么传信?
    吴珣笑了,将手伸出窗外,不多时一个黑影闪过便将他手中信封取走,转眼间便消失在了风中。
    郑鹰有些惊愕,惊的是这些暗卫的轻功之高,错愕的是那位太子爷当真是把吴珣当做眼珠子疼了,这样的贴身暗卫说给就给。郑鹰不知道的是,陆詷几乎是将全部的暗卫都派给了吴珣,他知道这些暗卫就是全上都未必是吴珣的对手,但是他就是不放心。
    这一折腾便是半宿过去了,如今已至夏天,天亮得早。吴珣趁着最后一点夜色摸回了自己房中,林翰则的鼾声依旧如雷。吴珣处理好一切后,将那铃铛小心翼翼地挂了回去。随后挑起了唇角,一把就将窗户推开了。
    铃铛泠泠作响,门也被丫鬟撞开了。
    两个丫鬟惊慌失措,可一推门便看见吴珣对着窗户伸懒腰呢:早,昨夜辛苦两位姑娘了。
    两个丫鬟这才回过来神,一个丫鬟不留痕迹地绕过屏风,见林翰则还在床上打鼾这才松了一口气。
    另一个丫鬟福了福身子柔声道:早起风凉,公子别被风扑着了。边说边走到窗户边,将窗户阖好前目光瞟了一眼地上,见窗户前那松软的土上没有脚印这才彻底放下了心。
    吴珣爽朗一笑:嗐,我就穷人家的孩子,哪有那么精细。
    我为公子准备洗漱之物,待会儿公子随我们一同去花厅与庄主共用早膳。
    吴珣有些难为情地揉了揉肚子:这这位姑娘,我有点饿了,要不我就自个儿吃就得了,我们老爷去就行,我一个下人就不用凑热闹了。
    公子这可不行。丫鬟摇摇头,头上缀着的流苏打着晃儿,雷伯昨晚说了,务必带你们四人同去,少一人他要拿我们试问。
    吴珣睁大了眼睛:不、不是吧?那老头那么凶?
    丫鬟赶紧比手势:您小点声,雷伯脾气不大好,您这话千万不能被他给听见。
    吴珣心道小爷就是想让他听见,这江湖人脸好变但是招式却不好改。这样的老头,身上不背个百八十条人命算他看走了眼,而这种亡命徒在江湖上都是挂了号的,一出手基本上都能被人叫来历。
    他们说话的时候林翰则也醒了,吴珣有些歉意道:老爷,把您吵醒了?
    林翰则摆摆手:昨日歇的早,今日早点起对身体也好。
    两个丫鬟嘴甜,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老爷会保养。
    她们俩出去打水的工夫,林翰则忍不住道:等那庄主起来估计我们都得饿扁了。
    那倒不至于吴珣摸了摸下巴,如果那人真是少林出身,习惯使然恐怕也不会睡得太晚。果不其然,等他们洗漱后没多久,雷伯就来了:林老爷,我们庄主有请。
    吴珣又用方才跟丫鬟说的一样的说辞推拒了一番,果不其然雷伯拒绝了他的说法,坚持他与林翰则同去。
    小姐就免了吧,我们小姐还未出阁,不方便与庄主同席而坐。
    林翰则连连点头。
    雷伯这回倒是没有那么坚持:那林小姐便在院中用膳吧。
    于是吴珣以小姐旁边不能没有人为由将傻大个也留了下来。
    雷伯虽不乐意,但是眼看着他们争执的时间已经有些久了,也就随吴珣去了。于是林翰则与吴珣二人前往花厅与那庄主一同用早饭。
    一进花厅,吴珣的掌心中就攥起了一把汗,此人内力雄厚。林翰则身无武功倒是没有什么异常,但是他能感受到铺天盖地的强压。
    吴珣本也将内力收敛,生怕被发现,但收敛与没有毕竟是两码事。经过之前西北那么一遭,他对小詷发过誓不会再用封住内力的方式冒险,却没想到这个庄主霸道到这个份上,直接用内力考验他们。
    吴珣见抵挡势必会发出响动,眼睛一转伸手便将自己内力撤了,将那磅礴的内力尽数纳入掌心,在身体里流转了一圈后四两拨千斤的方式推了出去。
    坐在主位的中年男子见他们二人神色如常,也撤了内力,哈哈一笑:我听雷伯说昨日庄中留宿了几位远道而来的客人,我最是好客,便迫不及待地让雷伯将二人请来,希望二位莫要见怪,两位轻便,请便。
    林翰则身为知府,这样的场面见多了,他并不知道方才此人已经与吴珣在暗中较量了一番。径直坐在了那人的下首位:林某还未感激庄主收留之恩,怎会见怪呢?
    丫鬟鱼贯而入将酒菜上满了桌,虽然只是早饭,桌上却已经摆上了鸡鸭鱼肉。林翰则不禁皱了皱眉头:能给我来碗清粥吗?
    庄主哈哈大笑:林老爷可是觉得油腻?
    林翰则有些赧然,不管他此行身份如何,来人家中做客怎好挑人主人的不是。
    庄主并未介怀,招呼道:林老爷不妨先尝一尝再说。
    林翰则夹一块离他最近的鸡肉,放入口中后便愣住了。
    吴珣没尝,打这些菜上桌他便察觉出其中的蹊跷,这些菜他熟的很。虽然他是俗家弟子,但毕竟在少林长大的,平日里也是跟着师父用饭。这满桌的鸡鸭鱼肉可一个肉菜都没有,全是斋菜。
    做得像吧?庄主又是大笑,我信佛,故而有那么几日茹素,也不知道林老爷吃不吃得惯。
    林翰则虽觉得有些奇异,但心中却忍不住庆幸,这些日子江陵洪涝他也是能省则省,连吃了月余的白粥咸菜,真要一下子吃这么荤腥保准得闹肚子。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