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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皮崽崽的太子妃日常——桃之幺(203)

    昨夜谁拽着我的腰带不撒手的,便是谁。
    吴珣:帝王之术果然不能随便学,好好的孩子说学坏就学坏,这脸皮厚度简直与日俱增
    第267章 所谓殿下山洞之中见明黄,假亦真时真亦假。
    陆詷再不放心,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吴珣独自赴宴。
    吴珣虽然身在山庄之中,但外头的赈灾皆被他安排得有条不紊,山庄之中真相也已然初现。陆詷何尝不知道朝堂也好江湖也罢,珣儿都掌握了一套他游刃有余的处置方式,他的珣儿长大了,能独当一面了,但陆詷还是担心,恨不得将周遭的暗卫全都派过去。
    但吴珣最后只要了暗一一个人:庄主的内力浑厚,之前我也不敢让暗卫离得太近,人太多了更容易露馅。
    于是主动请缨的暗九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暗一跟着吴珣一同离开了。命苦啊,暗九掰掰手指算,他与暗一大抵有一个月没有一起执行任务了。从前觉得暗一唠叨,如今关系转变倒是恨不得暗一多念叨几句。最重要的是,他无比清楚现在太子殿下的心情,因为他的心情也是一样的,一同去不管有没有危险,至少都不用在这里胡思乱想担惊受怕
    吴珣到后山界碑前时,雷伯已经候在那里了,见了他后笑眯眯地转身带路。还是昨夜的地方,还是那片迷雾,但是这一次雷伯没有带他绕圈子,而是走的直线。吴珣心中咯噔了一下,有了一丝不太好的预感,像庄主这般多疑的人,对他不设防可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吴珣佯作不知情地问道:不是昨晚吃饭的地方吗?
    雷伯笑道:少侠去了便知。
    还是那扇山门还是那条山道,但走了一段路后,雷伯推开了有别于之前的一扇门。
    推开门后,是与之前风格截然相反的陈设,周遭均是金堆玉砌,就连屏风都是绣金描银所制,有那么一瞬间吴珣觉得这间房几乎要晃瞎了他的眼。
    门咿呀一声在他身后阖上,吴珣转头去找雷伯,却发现雷伯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只有紧闭的大门。屋内空无一人,只有浓重的香味以及微微晃动的烛火和那悬挂于四周的明黄绸缎。
    吴珣没有坐下,这样的地方坐在哪里都很危险,他来回踱着步子,目光扫视着周遭的一切。
    约莫过了两炷香的时间,身后的门再次开了,吴珣转头,手已经握在了长棍之上。推门进来的是庄主以及跟在他身后的雷伯,庄主见到吴珣笑道:吴小兄弟已经来了?
    吴珣颔首:不知庄主找我所为可事?
    不是我找你,是此间的主人找你。庄主压低了嗓音,语气神秘。
    庄主走进来后也没有落座,而是驻足在离吴珣两步之遥的位置。
    吴珣自然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庄主不坐吗?这山庄都是庄主的,此间的主人不也应当是庄主的?
    庄主一哂:皇权之下皆蝼蚁,在他的面前,我一介庶民怎敢落座?
    吴珣讶然:莫非这里住了拿一位王爷?
    庄主笑着颔首:是也不是,等等你便知道了。
    又约莫等了两炷香的时间,庄主眼中都露出了不耐烦的情绪,他看了一眼雷伯,雷伯躬身退出了房间。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那层层叠叠的明黄幔帐中才出现了一个人影,人影披着一件明黄的衣袍,衣袍之上绣着的是五爪金龙。
    吴珣眼中划过一丝冷意,小詷尚且不能穿明黄之物,也不能用全须全尾的五爪金龙,这人真是天大的胆子。
    那人坐在上首,虽努力端起架势却难掩懒散。明黄衣袍之下的中衣凌乱,衣襟上还沾染上了胭脂粉,在场的也都不是小孩了,一眼就能看出他来之前做过些什么。
    庄主的眉头不自觉地蹙了起来,脸上闪过了一丝愠怒,不过他很快将这怒火强压了下去,拱了拱手:殿下。
    免礼。那人抬了抬手,又看了一眼吴珣,这位是?
    吴珣拱手道:在下姓吴,名字上不得大雅之堂,没得污了贵人之耳。
    那人似乎浑不在意,他的心思犹自停留在方才的软玉温香之中,掌心中的温度尚存,恨不得立即回去再颠鸾倒凤一番。
    庄主耐着性子道:吴少侠乃少年英雄,武功卓绝,将来定能成为殿下的助力。
    那人这才掀起眼皮,多看了吴珣一眼:抬起头,让本殿下好好看一看。
    吴珣这才抬头,那人看他,他也在看这个人。只一眼,吴珣便觉得有些心惊,此人确实与陆詷长得有几分神似,尤其是那双陆家人一脉相承的狭长凤眸。若非要说区别,陆詷的双眼皮褶子窄而深,而这个人的眼皮褶子宽而浅,在眼皮上薄薄地勾了一道显得薄情冷淡,眼睛微凸还有那么点杏核眼的意思。
    那人笑道:果真年少啊,不知你可愿相助本殿下?
    吴珣有些茫然无措地看向庄主,他都不知道这货是谁,怎么就开始相助了?而且相助什么呢?
    庄主怀疑自己让雷伯带的话都白带了,不着痕迹地叹了一口气:你可知武帝继位前,永泰帝本是属意十皇子也就是规王作为太子,然而规王那时年纪尚小,遂让武帝监国,谁知武帝篡夺皇位,将真正的准太子规王贬出京,之后又罗织罪证将其圈禁。
    吴珣克制不住地将拳头攥了起来,这被庄主看在眼中颇为意外也颇觉满意,一个有正义感的年少有为的少侠听见这样不公的故事自然是应当愤怒的。只是庄主并不知道此刻的吴珣恨不得撕烂了他这张胡说八道的嘴。
    别的不说,以吴珣对于陆渊的了解,以及陆渊与沈言过往之事。吴珣清楚若六爷爷可以选择,而且这个选择也对得起社稷百姓,六爷爷是不愿坐到那个位置之上的。
    而殿下则是规王的长孙,论血脉论资格,都能够逐鹿江山。庄主顿了顿又道,更准确地说法是,皇位归正。
    吴珣咬紧了后槽牙,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半晌才说道:在下不过一介草民,连糊口都难,恐无法帮殿下达成心愿。再者我从前与官府有些龃龉,不愿与官府多打交道,也请二位海涵。
    庄主似乎并不惊讶,若谁乍一听这样翻天覆地的计划,什么都不提一口答应下来这才有猫腻呢:少侠难道真想做一辈子的护院保镖?少侠可曾想过,若有朝一日少侠翻身做了大将军,又有何人敢拿过往之事说事?可若少侠甘于现状,那可当真是浪费这一身的好武功。
    我没有那么大的志向,如今只不过想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罢了。可如今世道连讨老婆都难,这么简单的夙愿都难以达成唉,我哪里是当将军的料?
    庄主劝道:少侠再想,我看少侠与你家小姐颇为相配,若少年日后位极人臣,莫说是你家小姐了,便是公主都娶得。
    吴珣恨不得呐喊,娶不得娶不得,娶一个太子便够了。
    话虽如此,但吴珣表面还是得显得颇有些心动,半晌才道:能否容我思虑几日?
    思虑自然可以庄主笑道,只是恐怕少侠得在此处思虑。
    吴珣愕然,庄主用唠家常的语气说道:此事事关机密,想必少侠能够理解。少侠想清楚了,敲击大门便可。
    庄主的威胁已经昭然若揭,若吴珣接受那自然是皆大欢喜,若吴珣拒绝那吴珣也不可能活着将这个秘密带出山庄的。
    本殿下期待你的答复,希望这个答复能够让本殿满意。说罢,上首之人拢着明黄衣袍便消失在了层层叠帐之中,估计从暗道和别的门出的。
    此人离开后屋中就只剩下吴珣和庄主,庄主压低嗓音问道:你从前见过殿下吗?
    吴珣摇头。
    庄主略一思忖:那你觉得他身形眼熟吗?
    这吴珣仔细琢磨了一番,突然一拍手,我确实是在哪里见过。
    庄主忍不住追问:那你想得起来吗?
    吴珣不禁苦笑:确实有些相似,不过那人早就死了连尸骨都没有留下。
    是谁?
    千、千夜楼楼主。
    庄主笑了,一拍他的肩膀:现在还不考虑与我合作吗?毕竟刺杀他的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吴珣瞪大了眼睛,他虽然之前猜测了一部分,是想留自己保庄主的命,但是吴珣全然没有想到庄主竟然想黑吃黑。
    我知道你恨他,所以不考虑一下吗?庄主用诱惑地语气循循善诱道,他就如同那钻地的老鼠,只要你不注意就溜之大吉逃入洞中。
    我只想知道他当真是规王之后。
    这是自然。庄主话虽然这么说的,但目光却闪过一丝嘲讽,
    吴珣揉了揉额角:你再让我考虑考虑。
    这厢吴珣在同庄主做戏,避免庄主起疑心,另一方面有一封信交到了陆詷的手中。
    主子,这是了空给太子妃的信,太子妃向了空大师询问庄主的来历。
    陆詷当机立断拆开了信,信中的所书的内容让陆詷大为震惊。震惊之后便是后怕:现在珣儿那里如何了?
    回主子,暗一传话回来说太子妃进了后山,因山门后狭窄,太子妃担心会打草惊蛇于是不让暗一继续跟了,暗一现在守在门口。。
    知道了。陆詷又看了一眼那封信,不等了,孤担心来不及。那封信在他手中被捏皱成了一团,按原计划执行。
    是!
    第268章 刀山地狱金堆玉砌铁牢笼,地狱不空不成佛。
    吴珣一个人被留在房间内好好想想,他没有试图离开,他清楚现在自己对于庄主还是有用的。
    他绕过层层叠叠的明黄幔帐,随手拿起了一个玉杯,端详了玉杯半晌后轻笑了一声,随手便将那玉杯放了回去。
    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别看这周遭物件看起来都是玉器打造,可这以玉器的品质而言,也就堪堪比石头要好些。小詷袖中常备的玉杯与这个一比,仿若云泥之别。
    吴珣顺着方才那人坐着的地方视线上移,座椅正上方有一个似乎用横栏组成的四方形的装饰,横栏之上包裹着明黄绸缎。吴珣目光微微闪动,他伸手拽了一下一旁的幔帐,轻轻松松借力便上了房,这里没有房梁,但是有许多为了悬挂绸缎而摆的架子。吴珣蹲在悬挂幔帐的架子之上,伸手想摸一下那四方装饰,谁知那装饰轻轻地摇了一下,随之响起的还有链条的响声。
    吴珣心中已经有了底,手指将那包裹着的明黄绸缎轻轻拨开了一点,便看见了绸缎之下的乌黑金属。看来这四方的装饰物堪堪比座椅大一圈并不是一个巧合。
    思及此,吴珣如同一片叶子轻盈地落了地,蹲在那座椅前又推了推椅子,果不其然,这椅子纹丝不动,仔细打量竟然是被几个铆钉钉死在了地上。
    看来那位规王之后的日子也不好过啊,就不知道他本人清不清楚这件事情了。
    吴珣对他们的关系有了一个猜测后,随后坐了回去,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他清楚有人比他更加着急。
    果不其然,最终扛不住的是庄主,门被敲了敲,雷伯推门而入看着吴珣赔笑道:我奴还当少侠睡着了。
    吴珣笑道:我虽然从前幕天席地惯了,但是这些年安稳,这样的地方是睡不着的。
    雷伯的脸色有些变了:少侠考虑好了?
    你们哪里给了我考虑的机会?吴珣的笑容淡了,我连你们想要我做什么都不知道,如何考虑?
    雷伯明显松了一口气,脸上重新堆上了笑:庄主让我带您过去,便是为了此事。庄主看重少侠,自是不会害少侠的。
    说罢雷伯带着吴珣走出这个房间,重新从昨晚晚宴的宴会厅穿过去,这一次他们绕过屏风,走过拱门眼前竟是一个阴森诡谲的大厅。四周点着红烛,白布飘飘,与方才那富丽堂皇的房间形成了鲜明对比。
    石壁之上描画的是罗刹鬼差,与拱门正对的是一个类似于县令审案的案台,头顶高悬明察秋毫四个大字。四周有许多房间,此刻房门都是紧闭的,但有几间的烛火是亮着的,能看见倒映在门上的影子似乎是一个头顶牛角的人。
    牛头马面吗?
    吴珣冷笑一声,装神弄鬼。
    四周到处都是镣铐枷锁,不难看出此间主人意欲何为。
    雷伯已经悄然离开了,约半盏茶的工夫,庄主出现在了明察秋毫的牌匾下面,一身官袍。
    小兄弟来了?
    吴珣挑起眉梢微微颔首,这位是打算唱大戏?
    庄主手一扬:请坐。
    吴珣顺着庄主手的方向坐在了雷伯刚搬来的椅子之上,庄主已经是变颜变色,一拍惊堂木:带罪人。
    只听铁链声响起,几个壮汉架着一个人进来。那人不哭不喊,只是抱着那只剩下三个金环的断刀,双目愣愣,眼神空洞无神。
    是鬼九岑!
    吴珣的眉头皱了起来,正琢磨的时候,壮汉已经压着鬼九岑对着庄主跪了下来。庄主翻了翻面前的书页:鬼九岑,怀郡人,平武元年生人,时年四十有五,可是你?
    鬼九岑头轻轻晃动了一下,似乎是在点头。
    你杀人无数,刀下亡魂九十九人,你可认罪?
    鬼九岑这时候抬起头,用一种平静可怕的语气说道:是一百人。
    说罢他垂下了头,突然间抱着断刀嚎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上气不接下气,口中念念叨叨,因带着哭音听不清楚,但隐约能听见几个字我对不起你为什么我后悔了
    庄主眯了眼睛:你第一百人杀了谁?
    因为这句话,鬼九岑又平静了下来,他抬头用着通红的眼睛看着庄主,脸上决然:我知道你把我们这样罪大恶极之人收入山庄便是为了一一处决,你的行为与恶魔无异。忽然间他又笑了,但我无所谓,我只求你杀了我,因为他慢吞吞道,我杀了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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