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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觊觎我的大佬联姻了——爱钱多多(5)

    那你喜欢吗?郁伶问。
    单程回答迟疑了片刻,抬头望郁伶。郁伶恰好垂头用雪白手帕掩唇,低低地咳嗽了起来,面庞有一瞬的潮红。单程忙拿来温水给郁伶喝。
    郁伶又咳嗽两三声后,接了水喝了,彬彬有礼地道了谢。
    那一个问题便被忽略掉了。
    单程无声松了口气。郁伶相貌自然是惹人喜欢的。若在初见时,他可以坦然真诚地说出喜欢二字。
    如今却说不出口了,盖因他似乎问心有愧了。
    嫁入郁家时,打定主意要恪守住的心,似乎慢慢不受控制了。
    这不是一个好趋势。
    在饭桌上单程告诉了郁伶自己接了一个剧本,即将要出门拍戏的事。
    哪怕是恶搞武侠剧也是武侠剧,定然是要出外景的。
    郁伶声音顿了一顿,才瞥了眼他胳膊:你的伤?
    单程轻松地耸了耸肩膀:这个不碍事,我手臂骨折不是特别严重,医生说可以照常活动。而且我在那剧里头演得是一个骨折的独臂大侠,完全不受影响。
    郁伶眉目低敛,掩住了眸中的霸道想法,才低低哦了一声:是吗?
    单程似乎察觉出了气氛的丁点异常:郁伶,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出去演戏?
    不会。郁伶站起身,定定将单程上上下下看了好一会儿,声音冷淡却有礼,什么时候出发通知我一声,我会让忠叔给你准备在外头的司机保镖还有佣人负责照顾你。
    单程刚想开口说不需要。
    郁伶推了推眼镜,清冷看了眼单程受伤的胳膊,声音有不容置喙的强硬:我们已经结婚了,单程,别让我担心。
    单程嘴里转着那一句别让我担心,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我知道了。
    分明比他小四岁,这个年轻男人却总能强势得令他说不出话。
    吃过饭后二人各自洗漱。
    单程的手伤了不太方便洗澡,但也可以自己坚持克服。
    他原是打算在郁伶开口时帮忙拒绝的。但郁伶并未要求如此要求,只嘱咐了一句小心伤口不能沾水,单程松了口气又隐约失落,随即是苦笑。
    原来不知不觉中,他的心早比本人诚实这么多了吗。
    将闲情杂绪都抛在脑后,单程洗过澡后,趴在床上整理了一下自己半年的收入支出情况。
    拍了两部戏的男配角,得到了几十万的片酬,除却租房等必要支出外,还剩下四十□□万。
    租的房子他不打算退,因一场利益交换而起,与郁伶的这一场豪门婚姻总给他强烈的不现实感。
    他需要一条脚踏实地的后路。
    再次在网上将那四十万捐给了国内阿兹海默症患者爱心之家官方账号,得到了工作人员亲自致电感谢,说最近有记者采访,询问单程需不需要宣传曝光。
    单程照例拒绝了。
    看着账户里剩下的几万块,单程下单了一些猫粮,买了几件换季的秋装。在网上看到一家男士轻奢品店,里有一对特别好看的银色水钻袖扣,标价一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单程觉得十分适合郁伶,犹豫片刻仍旧下单了,
    郁伶生日快到了,就把这礼物当给郁伶的房租食宿费吧。
    单程说服着自己。
    仿若掩耳盗铃式地欲盖弥彰。
    想到了方才楼下郁伶拿着看的那本棕色大部头原文书,单程鬼使神差地用手写输入,花了一些时间写出了那几个德文字母,搜索出了那本书。
    《人体解剖学》最新版。
    郁伶不是生物学制药学家吗?
    二人毕竟才第二天见面,严格来说除却那一层法律意义上的婚姻关系,二人是彻头彻尾的陌生人,单程没有唐突去问的想法,将这件事放在心里,转头就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他再次被田禾舔醒。
    今天妙妙似乎恢复正常了,并未和田禾起冲突,反而在单程去浴室洗漱,田禾躺在地上等单程时,高贵冷艳地哒哒哒走过去,窝在了田禾肚子旁睡觉。
    田禾也是个不记仇的,见有妙妙主动靠近他非常开心,用大舌头热情地舔它。
    妙妙发出舒服的咕噜声。
    单程看得忍俊不禁。
    这俩小动物们倒是不记仇。
    单程今天是提前起来的。他简单洗漱过后就去了厨房,和女佣商量过后让她帮着忙,用单手给郁伶煮了一碗鲜鱼片粥。
    等郁伶从旋转楼梯上下来时,单程已将两碗鱼片粥,和一碟R国北海道深海的三文鱼生鱼片端上了桌,看见郁伶笑道:今天做了鱼片粥,来尝尝喜不喜欢?
    郁伶坐在桌边,望着雪白骨瓷碗里煮的滚烂的粥,目光里有些惊讶与愉悦:你做的?
    对,尝尝看喜不喜欢?单程想脱下围裙,却因行动不方便扯不开,歪头想让忠叔帮忙,解开他围裙腰上的系带。
    忠叔却退了一步,垂手恭敬低头而立。
    身后的郁伶警告地看了眼忠叔,幽暗地望着那T恤下隐约的腰线,用帕子掩唇,沙哑而不刺耳地咳了一声:我来吧。
    单程古怪地看了眼忠叔,局促地对郁伶道:麻烦了。
    忠叔始终垂头缄默无言。
    如今正是盛夏,为了保护金贵病弱的郁伶脆弱的呼吸道,空调温度始终是最适宜的26度。单程穿着宽大纯白T恤,系带恰好在他的腰窝处,能衬出他劲瘦有力的腰形。
    郁伶金丝眼镜下眸光暗了暗。
    本是一个极寻常的动作,但真正站在郁伶身前时,单程却无端有些紧张。
    他的腰平素就是最敏感的地方。此时隔着一层衣服,似乎都能感受到那修长手指擦过时的触觉,有点凉有点儿痒。
    好了吗?他不自在地动了动。
    别动。郁伶用手指轻轻推了一下单程的背,才轻轻解开了那打了死结的围裙带子,轻声道,好了。
    单程只觉得被郁伶手指触碰过的地方格外的烫,仿佛被电流过的麻,局促稍微退了一步:谢谢了。
    郁伶望着单程无意识地抗拒与退避,金丝眼镜下暗芒一闪,彬彬有礼道:应该的。
    转身坐回座位上,女佣给二人摆好骨瓷筷子。
    郁伶用雪白瓷勺舀起了一勺子白生生的粥,优雅斯文地尝了一小口。毕竟是亲手做的东西,都希望得到认可,单程期待地望着郁伶:怎么样?
    郁伶抬头展颜一笑:很好吃谢谢。
    单程心里顿时有股满足感。
    那感觉约莫与他把瘦弱得叫不出声的妙妙抱回家,给她端来温牛奶,看它吃得欢实差不多,却又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喜欢我就再给你做。单程笑道,你平时吃得太少了,要多吃一点才行。
    郁伶将一整碗鱼片粥吃得干干净净,才放下勺子,用雪白帕子擦着手:等你手好了再说。忠叔,单少爷手好以前不许让单少爷再下厨。
    忠叔恭敬应是。
    郁伶拿起碗筷给单程喂食,望着他一开一合的殷红的唇,似乎想用手指轻轻拨弄一下,却忍住了:你比什么都重要。好好养伤,别让我担心,嗯?
    单程怔忪片刻,仓皇垂下了头:嗯。
    你比什么都重要。
    除了外婆,郁伶这是第二个对他说这话的人。
    等两人都吃过了饭。女佣收好碗筷桌面,单程想起早上妙妙与田禾的相处,想着毕竟是住别人的屋子,能打好关系最好,便把妙妙抱出来给郁伶道歉。
    可它在单程怀里时好好的,一闻到郁伶的味道,就弓起了浑身的毛,跳下了单程怀抱,跑回了屋子里。
    单程只得尴尬道:我还以为它今天听话了些了。
    郁伶用帕子掩唇,轻轻咳嗽了一声后道:没关系,日子还长着呢。
    没关系,日子还长着呢。
    无论是人还是猫,他都等得起。
    单程只在家养了四天的伤,就接到了陈一纶的电话。他在抗日神剧剧组的戏份提前杀青了,马上可以进《大笑江湖》新剧组了,问单程大概打算什么时候进组。
    单程算了一下自己积蓄:马上。
    《大笑江湖》剧组选址在湖省一个山区,单程得到消息后,就匆匆拿出行李箱,熟练地收拾着要出远门的衣物,将妙妙托付给同城的朋友家,飞快订好了高铁票。
    直到女佣叫他出去吃饭,单程坐在餐桌边上,看见从旋转楼梯上下来的郁伶,才略带不自然地道:郁伶,我要出门拍戏了。
    郁伶金丝眼镜下眸光微闪,拿着雪白骨瓷筷子的手一顿,语气却未露分毫端倪,只仿若寻常地问:不是还有三天吗?
    单程不知为何面对郁伶目光,竟有种背叛了他的愧疚感:另一个男主角到位了,剧组资金也充足,就提前开机了。
    真的吗?郁伶轻轻用帕子掩唇,咳嗽了两声,等眼角染上了绯色,才抬头对单程笑道,那真是一个好消息了。
    单程被那一笑耀华了眼,再垂下眸子时,暂时离开的决心却愈发强烈。
    郁伶实在太有魅力,再待下去他只怕会守不住自己这一颗心。
    远一点冷静一下,也好。
    第二天清早单程便收拾好行李出发了。
    郁伶并没有出来送他,而是派了一个随身医生、四个保镖、一个司机、一个生活助理的团队浩浩荡荡地保护着他出了大门。
    单程原本高铁票也被取消,取而代之是私人飞机护送。
    这辈子,单程都没享受过有钱人的待遇,出门订了个乘务舱都嫌贵。头一次享受这种待遇,自觉得如平民披上了龙袍,浑身都不自在。
    他想找郁伶说不要,却再次被郁伶那用清冷眼神说的别让我担心给劝退了。
    从小到大,对他这么好的人除了外婆,只有郁伶。
    因为少,所以他格外珍视,没办法拒绝。
    郁伶看着飞机消失在了天际远方,才缓缓闭上了眼睛,用手帕捂着脸,轻轻咳嗽了起来,声音压抑地低沉。
    忠叔,你说单哥哥为什么总是这么不听话,总是想着要跑掉呢?
    忠叔:
    准备一下一个星期后,我要去湖省。
    第6章 生病
    《大笑江湖》是一个全是年轻人的剧组,导演制片人也是出来玩票的富家子,和陈一纶是一个圈的顶级富二代,拍戏时还带着几分学生气的理想主义执拗。
    除却陈一纶与单程,剧组其他演员都是刚出校园的新人,唯一的大牌就是写出《大笑江湖》剧本的金牌编剧林汉,却也只一心钻在剧本里不爱和人打交道。
    因为大家都不出名,也没人讲架子,拍得又是荒诞向的喜剧,成天嘻嘻哈哈的,整个剧组气氛因而十分轻松。
    单程也很喜欢这种氛围。
    在演《大笑江湖》前,他没想到自己这么适合演喜剧。
    那些夸张的大笑,滑稽的动作,看似疯癫实则是小人物对这世道的憋屈呐喊的台词,他都把握得非常好,反而比成天嘻嘻哈哈惯了的陈一纶更搞笑。
    用编剧陈汉的话说:一纶是把情绪都用在了生活里,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生活中足以感染人,到了戏里就力道不够了。而小单是个惯于压抑情绪的,内心累积的磅礴情绪一旦找到渠道,释放出来时就格外有张力和动人。
    当时众人都只当一句玩笑评价,嘻嘻哈哈地哄笑成一团,单程却惊讶地看着陈汉,暗赞一句其不愧为金牌编剧,说话一针见血。
    他骨子里确实是个冷情性格。
    可能是从小生活在闭塞小渔村,因为私生子传言被人排斥,与外婆相依为命惯了的原因。他已经过惯了一个人的生活,从来不期待命运多余的恩赐。
    陈一纶就曾在酒后说过一句:在咱们剧组里,最好说话的是单哥,但最难交朋友的也是单哥。我能花三个月和剧组所有人成朋友,却没办法让单哥对我交心。
    湖省山区夏日天气易变。那天剧组刚好有一场夜戏。本来是打算通宵拍戏的。结果突如其来一场大雨,将众人都淋成了个落汤鸡。
    眼看仪器没有准备防水油布,要被淋湿了,导演只能心疼地说着晦气,宣布今晚休息。
    众人连拍了几天戏,难得碰上休息,欢呼雀跃地跑了。
    陈一纶本来想和单程一起回去酒店的,顺便去酒店喝一杯讨论剧本的,却临时接了一个电话后,歉意地道:单哥,我有个朋友过来了,我得去接他。
    单程摆手:去吧。我一个人回去就行。
    黑色劳斯莱斯在雨幕中滑到单程身边,保镖打起大黑伞,将单程保护在伞下:单少爷,我们现在是先回酒店?
    单程点头:嗯。他伤口淋了点雨水,有些怕感染,要回酒店处理一下。
    少爷今天来了。单程刚上车,司机就扭头说,两个小时前从家里出发的,算算时间应该快到了。忠叔让我提醒您一声。
    单程情感快于理智地惊喜道:郁伶?他怎么突然过来了?
    随即他笑容一僵。
    方才的反应骗不过自己,压抑了一个星期,他以为已经适应了冷寂的心,原来都不过是自欺欺人吗?
    等车子开到酒店门口,单程就隔着被暴雨淋得水雾淋漓的车窗,看到了郁伶。
    五星级酒店挂着金色灯牌的门口,两排黑衣保镖依次排开,一个身高马大的壮汉撑着一把桐油木柄黑伞,郁伶站在伞下,穿着单薄白色衬衣与黑西裤,身姿挺拔,用一张雪白帕子掩唇,略略低头咳嗽着。
    暴急雨水自伞沿落下来,将郁伶眉眼与身形显得更为斯文清冷。
    单程心里像被什么东西锤了一下。
    除了外婆,这是第一个人在雨幕中等他。
    郁伶?
    单程匆匆下了车,低头冲进了雨幕里,跑到郁伶身边,你怎么过来了?
    注意到他咳嗽声音比寻常更急促些,面庞也比寻常更潮红些,单程将郁伶扯进酒店大堂里,语气严厉道,你身体不好,怎么能站在外头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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