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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备胎后,我和白月光在一起了(GL)——

    覃向曦的笑容彻底僵在了脸上。
    室友止住了话头,看她的反应便自以为了然被那么深情地追了那么久,覃向曦怎么可能真的无动于衷?
    于是室友脸上只剩下了怜悯与同情,余光瞥了眼覃向曦,仿佛看见了一顶绿得发亮的帽子。
    天涯何处无芳草室友顿了顿,最后沉痛地开口,节哀。
    覃向曦:
    画廊。
    雁归秋打了个激灵,警觉地扭头看了一眼,只看到一扇紧闭的房门。
    这是画廊后面的画室,也就是未来江雪鹤私人的工作室,东西刚搬过来散落了一地,但江雪鹤不喜欢私人的东西假他人之手,因此也只有雁归秋偶尔能够进出。
    这会儿房间里也没第三个人。
    怎么了?江雪鹤在旁边问。
    没什么。总感觉背后有人在骂我。雁归秋摸了摸后颈,转回头来,将手里的花插|进透明的花瓶里。
    今天是一束白色的百合花,淡淡的香气弥漫在空旷的画室内。
    江雪鹤在一旁拆着从国外寄回来的快递包裹,看了眼桌上的花,一边笑了笑,说:或许是在想你也说不定。
    雁归秋也跟着笑,说:哪有那么多人想我。
    江雪鹤只是笑笑,没有接话。
    雁归秋这样的人,即便不刻意去调查,也能猜到她的人缘很好,前有宋安晨,后面来画廊里凑热闹的学生也都会跟雁归秋打招呼,有意无意间也带来了学校里流传的流言。
    早上来的那一个小学弟,与雁归秋熟识,据说曾在同一个社团里待过,来了画廊说是想为校报专题取材,但到了这儿眼睛几乎只盯着雁归秋看。
    雁归秋在店里鞍前马后地义务帮忙,江雪鹤也并不排斥她的亲近,那小学弟不知道脑补了什么,离开时带着记了几页纸的笔记本,回头看时眼底却全是落寞。
    江雪鹤在一旁尽收眼底,却没去提醒雁归秋。
    雁归秋仿佛什么都没觉察到,挥了挥手跟学弟道别,转了身又扑在了画廊内的整理工作上,之后提都没有再提起过。
    江雪鹤不敢直言那让她觉得有些高兴,因为说出来显得心思太过卑劣,于是便闭口不提。
    下个月我有个朋友回国来看看,我想请他吃个饭,但不太清楚云华市有什么合适的餐厅。江雪鹤一边将箱子里的东西搬出来,一边问道,归秋有什么建议吗?
    这一箱里都是书,雁归秋插完花,也过来帮忙,一边问:也是画画的吗?
    江雪鹤摇了摇头,说:应该算是做生意的。正好有一些事要谈,所以需要稍微安静一点的地方。
    做生意的
    也对,以江雪鹤的性格,不可能真的一直就这么岁月静好,坐以待毙的。
    雁归秋想了想,知道几个比较合适的地方:东边有几家很有名的西餐馆,那边是比较高档的商圈,如果更偏爱中餐,离这儿两公里就有一家本地的酒楼
    江雪鹤点点头,一一记下,又问道:有空能陪我一起去吗?我请客。
    雁归秋愣了一下。
    江雪鹤解释道:那个朋友吃饭比较精细,忌口比较多,我担心到时候不符合他的口味,所以想先去试试。
    你要是不方便的话,那就算她看了眼雁归秋惊讶的表情,想了想,又准备回来。
    雁归秋连忙应下来:方便!
    不会耽误你自己的事吗?
    不会,不会,我最近本来也没什么事。原先是打算交完论文跟朋友去南方旅游,但我朋友最近正好有些事去不了了,我这段时间也空下来了。
    那就好。江雪鹤松了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在这里不认识什么人,只能总是麻烦你了。
    不要紧,为朋友帮忙本来也是分内的事。雁归秋说道。
    心里想的是,巴不得她能多依赖自己一点呢。
    感情都是慢慢相处出来的,江雪鹤看起来一点也不排斥她的亲近,这是好事。
    一起吃这么多次饭,这算不算是约会呢?
    早知道多报几家餐厅了。雁归秋有些遗憾地想着,但也知道不能太贪心,过犹不及。
    今天要是没什么事的话,今晚先去附近的那一家吃个饭吧,就当是感谢你这段时间的帮忙。江雪鹤看了眼时间,说道,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我这儿就一些画要收拾一下,暂时也没别的事了。晚上我给你打电话。
    雁归秋点点头,说好,回过头感觉走路都发飘,伸手蹭了下脸侧的头发,就听江雪鹤噗嗤笑了一声。
    花猫。江雪鹤用指尖点了点自己的脸颊。
    雁归秋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手上沾的灰蹭到了脸上,有些尴尬地摸了下鼻子,又是一块灰。
    这回是更像花猫了。江雪鹤又笑了一声。
    雁归秋耳朵红了起来。
    恰好前面看店的姑娘敲门来叫人,说是有人找她,江雪鹤应了一声,给雁归秋指了洗手间的方向。
    你先去洗脸吧,我去前面看看。
    江雪鹤的好心情只持续到开门以后,穿过走廊走到前面的小展厅时,看见覃向曦踌躇地站在那里。
    看到她的时候,覃向曦的眼睛顿时亮起来:阿鹤姐姐。
    江雪鹤浅浅地笑了笑,跟她打过招呼:覃小姐。有什么事吗?
    覃向曦怔住了,来是一时冲动,她很想问问江雪鹤和雁归秋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想劝她不要被雁归秋给骗了,但站到江雪鹤面前之后,就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所有的冲动都褪得一干二净。
    就像一条泾渭分明的分割线横亘在她们中间。
    江雪鹤一直都是这样,温柔有礼,妥帖大方,从不跟人红脸,也不跟人笑闹,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幅画,温温和和地问候每一个过往的来人。
    这正是她最喜欢的模样。
    我、我就想来看看你。覃向曦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个接风宴,我本来打算去的,但是因为学校有活动,实在走不开。
    没有关系,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江雪鹤并不在意。
    是真的,我没骗你。覃向曦怕她不信,有些委屈地继续解释道,我前两天才从医院里出来,所以不知道你在这里开店了。
    江雪鹤嗯了一声,问她身体如何。
    既不刻意冷漠,也没有过分的担忧热切,就像是路上偶遇认识的人时的几声闲谈。
    雁归秋洗完手出来时,捡到了地上掉的画框。
    雪鹤姐,这个掉在地上了,是放在外面还是放在画室
    走出来看见外面的覃向曦时,雁归秋的声音戛然而止,扭头看了眼江雪鹤。
    江雪鹤朝她笑了笑,指了指后面的方向:放到画室里就好了。
    雁归秋点了点头,又扭头看了一眼,覃向曦眼底满是震惊,还有几分戒备和敌意。
    她没理会,转身走向后面的画室。
    等到再出来的时候,覃向曦已经被打发走了。
    雁归秋正准备回去,又被江雪鹤叫住:尝尝这个?
    刚刚才送过来的一小盒饼干,一盒两袋,江雪鹤撕开一袋递到雁归秋面前。
    她记得雁归秋之前提过喜欢吃甜食。
    两指宽的小饼干,一口咬下去就是一半,入口酥脆,满是甜滋滋的奶香味。
    雁归秋不自觉地露出满足的神情:很香。
    江雪鹤笑了笑,将剩下一袋拿出来递给她:那这个带回去吃吧。
    嗯?
    我不太喜欢吃甜的。
    啊,好。雁归秋接过来,眨了眨眼,那就谢谢雪鹤姐了。
    我这边还有事,就不送你了,路上小心。晚上见。
    嗯,晚上见。
    雁归秋脚步轻快地走出画室,她租的房子离画室不算太远,走路回去也只要十来分钟,心情好了,一路上车水马龙的喧嚣都变得顺耳了。
    覃向曦站在拐角的位置等她。
    雁归秋皱了下眉,想越过她,却被叫住。
    你到底想做什么?覃向曦责问道。
    雁归秋脚步一顿。
    阿鹤姐姐那么好的人,可不是你玩弄的对象。覃向曦板起脸,警告道,其他事就算了,如果你敢对阿鹤姐姐下手,我、我绝对会对你不客气的!
    这句话该我问你才是吧。雁归秋看向覃向曦。
    她似笑非笑,身高足以俯视覃向曦,微睨着人时带着几分无形的压迫感,这是她从不会在日常生活中展示出来的一面。
    因为她很少生气,这会儿却并不太高兴。
    什、什么?覃向曦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有些没底气。
    你是以什么身份在跟我说话?雁归秋问。
    我我跟阿鹤姐姐认识很多年了,我、我喜欢她,不希望她受到你这种人的伤害,不可以吗?
    喜欢?雁归秋挑了下眉,你喜欢她跟她有什么关系?你们很熟吗?
    覃向曦一时说不出话来,脸色涨得通红。
    一半是窘迫,一半是恼怒。
    雁归秋挑了挑唇角,继续插刀:而且你不觉得你的阿鹤姐姐明显更喜欢我一点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迟一点发,大家明天早上再来看吧,么么
    第10章
    杀人诛心,或许也不过如此。
    覃向曦脸色一僵,盘旋在脑海里的话想也不想就冲了出来:谁知道是不是你用了什么花言巧语骗了阿鹤姐姐!
    尖锐的质疑冒了出来,之后的话也就不必再顾忌着脸面。
    我都打听过了,你们从前根本不认识,前几天阿鹤姐姐的接风宴才见上面,不过就是说了几句话,哪会有多么深的感情?
    覃向曦的声音越来越高,怒意也越发明显,好似对面的雁归秋已经做出了欺骗他人感情的事来。
    你根本就不喜欢她!只是阿鹤姐姐人好,才不与你计较,你怎么能利用她的温柔去伤害她?!
    谁说我不喜欢她?雁归秋掀了下眼皮,没听说过一见钟情吗?
    那不过就是见色起意!覃向曦不屑地反驳。
    照这么说,像你这样默默隐忍暗恋多年的才能叫喜欢吗?
    雁归秋话里是嘲讽,覃向曦一噎,但随即沉默不语,却是默认了。
    可这深情你想演给谁看呢?这么多年连朋友也不是,既没能帮到她什么,也没让她觉得开心,除了感动自己,还有什么用呢?雁归秋问。
    她越说,覃向曦脸色越红,最后连眼眶也湿润了,像是被气到失语,我、我、你、你了半天,也没能找到一个合理的反驳角度。
    江雪鹤不喜欢她是事实。
    原先覃向曦将她视作纤尘不染的女神,高岭之花对所有人一视同仁,她也不会觉得太难受,只是偶尔会嫉妒女神身边走得近的朋友。
    但陡然间冒出来一个雁归秋,此前素未谋面,见过一次便打成一片。
    江雪鹤疏离地将覃向曦拦在店门口,却能叫雁归秋随意出入自己的私人领域。
    更别提语气之中那点无形的亲近与柔软,与面对覃向曦时的公式化礼貌截然不同。
    覃向曦并没有真的蠢钝到连这样的差别都感受不出来。
    就见过那么一次,就认识这么几天时间,既非认识多年交往亲近的好友,也不是志同道合的同行,眨眼之间就好像成了旁人都插不进去的密友。
    两厢对比,覃向曦好像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一个局外的跳梁小丑。
    覃向曦觉得不解,觉得不甘,觉得委屈。
    但到爆发的最后,雁归秋语气冷淡地一通反问,她却又连发火质问的勇气都逐渐消退下去,只是反复呢喃自语着:为什么?
    覃向曦眼眶通红,眼泪终于控制不住滚落下来。
    来往的路人注意到她们的争吵,有些已经忍不住驻足围观,甚至还有人掏出了手机。
    不明真相的人目光落到雁归秋脸上,已经是带着几分谴责了。
    乍一眼看过去,倒也确实像是那个身材娇小的姑娘被她欺负哭了。
    雁归秋反倒冷静下来,看见覃向曦那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心里觉得好笑是对自己。
    她跟覃向曦计较什么?谁知道这位小公主的喜欢是不是也是剧情的恶意呢?
    毫不知情地被剧情推着走,说来也不知道算不算一种悲哀。
    更何况,她跟江雪鹤之间的事,又何必向覃向曦这个外人详细汇报?
    天涯何处无芳草。雁归秋想了想,最后还是劝了一句,你的人生还那么长,何必吊在这颗死树上呢?
    她顿了顿,顺势将话题说开:而且我是真的没有喜欢过你,从来都没有,有些事是天意、是巧合,但绝不是爱情。
    雁归秋抽出两张纸巾递给哭得停不下来的覃向曦。
    覃向曦也不愿意再站在路边叫人围观,低下头揉眼睛,仍是心有不甘地问:为什么她能喜欢你,但偏偏就是不喜欢我呢?
    雁归秋没有安慰她的打算,只淡淡地说道:感情的事,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她绕过了覃向曦,继续往前走去。
    回去之后,雁归秋在电话里跟宋安晨提到了覃向曦的事。
    宋安晨前几天就回去了,不像是已经保研成功的雁归秋,宋安晨学的是音乐,大二就签了音乐工作室,虽然更多是玩票性质,时间自由,但还是要有一定的工作时间的。
    覃向曦的事也是宋安晨主动问起。
    知道雁归秋和江雪鹤的事情之后,覃向曦拐弯抹角地把认识的人都问了一圈,最后也传到了宋安晨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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